“我靠！死老頭你夠毒！”
莫云前一秒還對衛(wèi)知寒心存的一絲敬意，在這一瞬立即就蕩然無存了。試問，有那個師尊會喪心病狂的把自己的徒弟當成一物件般用來砸窗？
這么奇葩的師尊，怕也就只有衛(wèi)知寒一人了。
嘭！
一聲巨響，莫云雙手護住了腦袋，整個人橫著撞碎了玻璃。因為衛(wèi)知寒扔出莫云的角度很刁鉆，莫云身上并沒有被扎的遍體鱗傷，僅是有幾處受了輕微的外傷而已。
不過他驟然被摔在了地上，一陣渾身疼痛是免不了的。
在莫云落在白塔第五層時，衛(wèi)知寒也穩(wěn)穩(wěn)的飛了進來，落在了莫云的身旁，“嗯，還不錯。這段時間的肉身力量提高了不少。”
躺在地上的莫云忽的就怔住了。衛(wèi)知寒把他用來砸玻璃就是為了檢驗他的肉身力量？
“我去你喵的！死老頭，你過分了啊！”片刻后，莫云便一個鯉魚挺身，倏然被站了起來還揚拳揮向了衛(wèi)知寒。
“呦！你這可是大不敬之罪，敢欺師滅祖不成？！”面對莫云的兇狠的一拳，衛(wèi)知寒是沒有一絲的慌張，反而不緊不慢的說著話。
“滾！吃我一拳！”
莫云怒然轟出的一拳蘊含著他體內的靈氣，瘋狂之下，竟攪起了一陣龐大的靈氣。莫云對著衛(wèi)知寒的胸口狠狠的轟去，像是要把衛(wèi)知寒的胸腔貫穿一般。
啪！
衛(wèi)知寒抬起手，輕輕用巴掌包住了莫云的拳頭。原本那恐怖的力量霎時像是打在了一團棉花當中，根本就沒有造成應有的傷害。
“我只是說你肉身力量有長進了，沒想到你還想試試拳腳功夫啊？那就來嘛。”
話音一落，莫云頓時感覺拳頭出傳來一股恐怖的力量。這力量霸道無比，像是要毀滅擋在前方的一切敵人。眨眼之間，碰的一聲，莫云那不受控制的身體就被這力量彈飛。這一飛便是數(shù)米，莫云啪嘰一聲就仰倒在了地上，嘴角也帶著一絲鮮血。
而古怪的是，莫云此刻并沒有大喊大叫著要再和衛(wèi)知寒大戰(zhàn)幾百回合，也沒有痛苦的呻吟著，他只是閉上了雙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衛(wèi)知寒走到了身旁，看著緊閉雙眸的莫云，嘴角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不過是臨時起意想要試試莫云而已，而莫云還恰好抓住了這個機會在感悟他剛剛回擊的那一招。
數(shù)分鐘之后，莫云猛地睜開了眼睛，他望著衛(wèi)知寒問道，“剛剛的力量是什么程度的？”
“和你的境界一樣。”
“那一掌叫什么，好霸道。”
“其實，那并不是一掌，而是一拳，一種拳法。”
“拳法？”
“嗯，就是拳法。不過，我方才也就只是演繹他的拳意而已，并不算是那真正的拳法。”衛(wèi)知寒的話讓莫云雙眸一亮，他活蹦亂跳的又從地上站起了身子，而后神采奕奕的盯著莫云，“你說的那拳法，不會就是那老頭...”
“對。他的拳法我其實是學不了的，不過他既然把東西交給了你，那就說明他相信你。所以，有時間你就好好學學那拳法吧。”
莫云使勁的點了點頭，宛若完全忘記了之前被衛(wèi)知寒一陣狂毆。其實究其緣由，莫云是打心底里相信衛(wèi)知寒的。
當一個人虔誠的相信另一個人，他也就會坦然把自己暴露在此人面前，包括他的生命。
“不速之客不請自來，還這么泰然。過分了。”
就在兩人正在對話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忽而從一個怪叫處傳來。
咚咚咚！
隨著幽幽傳來的聲音外，這個長廊中還傳來極為有節(jié)奏的脆響，像是某女子穿著高跟鞋一步步緩緩的朝著師徒二人靠近。
莫云起先也以為是高跟鞋的聲響，不過當他看到衛(wèi)知寒臉上肅然中還帶著一絲興奮的神色后，立即就知道來者是何人了。
苦婆婆！
那聲響也不是高跟鞋所致，而是那根拐杖。
果然，在幾十秒后，一個身穿深藍色古樸長袍的老嫗便出現(xiàn)在兩人面前。老嫗佝僂著身軀，一頭白發(fā)梳成一個簡單的丸子頭。她那滿臉的褶皺彰顯著歲月的痕跡。
此外，莫云也注意到了根比苦婆婆還要高出小半個頭的古怪長杖。這長長的木杖似乎是由兩根不同材質的木料盤旋擰在一起的，一黑一藍，看著很是奇特。
“老太婆，好久不見了。”衛(wèi)知寒面對著幾米開外的苦婆婆，進行了一個有趣的開場白。
苦婆婆聽到衛(wèi)知寒的聲音，便微微睜開了那半瞇著的滄桑眼眸，朝著衛(wèi)知寒看了一眼，而后悠悠嘆道，“原來是你啊。我說這氣息有那么一絲熟悉。”
“看來你還記得我。突然還覺得有些小開心呢。”衛(wèi)知寒的話有些皮，莫云無語的白了他一眼。
莫云越是聽著兩個老人的對話，總感覺有一點的不太對勁。這開場白，這交流的語氣，怎么覺得有點像多年不見的老情人呢！
不過，苦婆婆下一句話就讓莫云改變的心中的想法。
“上次被你逃走了，這次你是來送死的？”
苦婆婆語氣中那凜然的殺意，讓莫云如墜萬年寒窟，甚至連身體都感到一絲顫抖。這并不是莫云害怕什么，而是這苦婆婆說話的同時，也把那深藏不露的殺意也傳了過來。
莫云的身體不過是起了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
僅僅只是殺意就達到了如此可怕的程度，莫云再一次覺得這苦婆婆的恐怖之處。
“送死倒不至于。這么多年過去了，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老死了。現(xiàn)在看來，你還可以死撐一段時間。”衛(wèi)知寒的神色很鎮(zhèn)靜，他那深邃的瞳眸中帶著回憶，片刻后，他才緩緩的說道，“那年那一掌，我想討回來。”
“哦？”
“當然了，我徒兒還想跟你要一個人。”衛(wèi)知寒看著這個仿佛隨時都可能躺進棺材的苦婆婆，臉上露出不解，“我思來想去，總是想不明白，你不抓緊時間去修行，為何會親自帶走一個女娃，能告訴我原因嗎？”
苦婆婆并沒有回復衛(wèi)知寒的話，而是把目光轉到了莫云身上，“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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