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執著八類武器的八人隨后跟了來,,他們聽清了楊梵一后面的話,個個磕頭謝恩。
柳風鶴見他們這般,罵道:“謝什么恩情?他要殺了,那又何妨?紀尚青這廢物招來一群貪生怕死的家伙來助我布陣,現如今我最好的戰陣這般被破,當真是生死無礙了。”
“你是他早有準備?那么我來的消息他已經知道?”紀曄道。
柳風鶴嗤笑道:“看你真是個拳壯力銳的白癡,這還需要問?難不成我還主動助這草包?”
紀曄同楊梵一對視一眼,兩人各自點頭,追了上去。他們皆是明白剛才紀尚青得到了他們回來的訊息,要是知道這邊被破,大概早有藏身之意了。
“大師兄,怎么辦?”八人中使劍那人恭敬道。
柳風鶴氣惱道:“還能怎樣,我辱沒師門,該去好好閉關,來日找他們尋回面子!”他看看這八人,擺擺手,道:“你們愛去哪就去哪,師父被人取了腦袋,師門早沒了!”
“愿大師兄重振師門,我們定當肝腦涂地,庶竭駑鈍!”八人齊齊單膝跪下,喊道。
柳風鶴心想自己打算依附個大勢力,這首功便被紀曄破了,一時無路可去,這八人雖然武藝不高,但勝在心誠,從師門被瓜分開始一直認準他這作為師父內定的掌門。既然獻忠無效,倒也不妨帶他們一道再開新土,畢竟亂世之中勢力的沉浮便是尋常事端。
他應道:“那好,我們不必再去受人指派,就去找個亂地,再圖作為!”
在議事廳后面的一處亭子里,紀尚青眉目緊蹙,他來在吩咐著兩人事情,不巧前院一個護衛在議事廳前吹起了號來,眼下一時然沒了心情。這警報他可清楚得很,是他在當初那隊人馬走后專為紀曄設定的。當初在受到盤問時候,他便猜出了涌入其中的是紀曄,依照紀曄的心性,如何不會回來再度報仇?當初茍且著順盡紀曄的心意才保性命,但所料之外的是紀曄居然會與那般事情有了糾葛,這意外之局,他也只好硬著頭皮來應對,可紀曄來的時間卻是比他估計時候早了些。
他知紀曄一時半會過不來,縱然紀曄有著通天的領,可所布之陣在柳風鶴嘴里所十分出奇,大抵是紀曄不曾見到的,想要對陣有幾分熟絡,也需費些時候。他叫來旁邊的一個心腹,耳語一陣,那人急忙向著后院一處跑了去。
一旁援立的兩人均是不解,紀尚青便把紀曄來的消息與他們同了。
“家主大人,我們怕他們作甚?那柳什么費了我紀家這許多錢物才置了這陣,更是那些人薦來的,想必不多時就是命喪其中了。”旁邊一人道,正是紀曄上次來時見到的兩兄弟,如今成了紀尚青的紅人。
“我是不怕,可凡事都有萬一,我們還是去避一避!”紀尚青道。
不多時后,先前被派出的那人匆匆而來,腳下踩著碎石,絆倒在地上,幾步爬起來,駭然道:“大人,不好了,我們的密道被堵了,沒個把時辰根疏不通!”
紀尚青身子一晃,想抓著來人的衣領把他扔出去,藉此來泄瀉自己的憤懣,可終究是城府極深,迅速歸于平靜。他嘆息道:“不知是家族里誰人暗處斷我的退路!”他也然明白暗處那人的心思,想必是知道自己經此大難絕難查出,就不忌諱這臨門一腳。
“那可如何是好?我們能逃幾步就逃幾步吧!”兩人齊齊道。
紀尚青盤算下,覺得這是萬之計,便頭一揚,示意趕路。
“嘿嘿,去哪里崩喪,逃這般快?”他們沒走幾步,聽見一道大笑聲伴隨著破空而來的爆風聲,正是楊梵一。他方才擔心柳風鶴事敗后紀尚青察覺后遁走,便先紀曄一步,順著紀曄所指的方向,望著內院追了來。他雖與紀尚青素未相識,可見到三人奔走之貌,便篤定他們中有人便是紀尚青。
紀尚青先是一驚,聽這聲音顯然不是紀曄,他想到當初客棧里還有紀存所的那個師父,心里有了八分的主意,知這人是紀曄師父必定更為難纏,所幸的是他并不認識自己,還有著幾分盤算的打算。
他嘴角微揚,片刻之后就有了計較。紀尚青猜自己裝作最為潰不成軍的那人,楊梵一多半會把他當成是個嘍嘍,隨他而去。
他心思何等縝密,迅速轉過無數念頭,怕怕身旁兩人隨他一道,出了紕漏,反倒壞了好事。見楊梵一逼近,心怕楊梵一聽見什么,匆忙道:“分開去逃!”他話音剛落,不顧兩人愣神,裝作步子混亂跑了去。
那兩兄弟哪有紀尚青的城府,以為紀尚青想的是幾人分開,來人只是一個,終歸無法分身,于是便順了紀尚青的意思。三人向著三面逃去。
楊梵一見到三人逃開,步子皆是不不慢,他一人無論如何是追不上三人的,心生一計,喝道:“誰再動一步,我就殺了誰!”
三人哪里聽他的話,腳步微微一滯,繼續奔去。
楊梵一無奈,甩出手中的血音刀,刀未出鞘,一并疾射向了其中一人,真是兩兄弟其中一個,他躲閃不及,被打在后腦上,一聲輕哼,倒了下去。
“再逃一個不留!”楊梵一喝道。
那兩兄弟中另外一個見到楊梵一出狠手,定下了身形,只剩紀尚青一人往前,楊梵一上前把眼前這人打暈,撿起血音刀,向紀尚青那邊追去。
紀曄此時趕了上來,見到這兩人倒在地上,探探鼻息都還有氣。他知這是楊梵一所為,于是在原地等了起來。
不多時,楊梵一提著一人來到了這兒,正是紀尚青。
紀尚青見到地上躺著的兩兄弟,輕罵道:“沒用的東西!”
紀曄見到紀尚青,上前一拳打在他臉上,但見紀尚青退了幾步,半邊面容凹陷下去,他吐出嘴里碎掉的牙齒和血水,捂住臉,狠狠盯住紀曄。
紀曄恐遲則生變,向紀尚青靠去,打算取了他的性命。
遠處傳來密集的腳步聲,三人看去,正是紀家元老們,紀存與紀瓊也在里面。
見到紀曄靠上去,紀存喊道;“曄兒,不要!”
紀曄終還是隱忍下來,紀尚青的性命已在他手里,頃刻間就可拿去,既然他們來了,就不妨解釋清楚。
“別忘了,你不能殺我的!”紀尚青輕聲道。
一行人靠近后,紀存忌諱莫深地看了看紀曄同楊梵一,話語里有幾分恭謹,道:“看在我這老頭子面子上,萬望可以留我們紀家個安定,我拿我這賤命作保證,你們做的什么我們都不會有絲毫的泄露!”
紀曄聽了這話,心里像被毒蝎蟄了般痛,道:“大爺爺何出此言,當初我已留了他性命,只是事到如今他的作為實在天人共憤,您這般言語,其中怕有什么誤會!”
紀尚青眼皮抬了抬,無畏道:“沒誤會的,我紀尚青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當初害你紀曄,也不該勾結那些人逼你,你如今心有大志,加上大師指點,來日定是武林一尊。是我的錯誤,你拿了我的性命吧!”
紀曄聽到這話,反倒下不去手了。紀尚青這幅大義的樣子,里面可有不少文章。
紀存把頭擰過去,氣得劇烈咳嗽起來,邊上幾人扶住他,身后一位長老道:“曄兒,萬望你發發慈悲,留他性命,我紀家感恩不盡。只要如此,將來你要如何,我們紀家都會鼎力盡些微薄之力的!”
紀曄看這長老往日是個忠實的人,今日低聲下氣,自己心沉得實在難受,他恨不得將紀尚青殺了,上次已經是審得清除了,哪料到這些人像中了佘毒般,決心認自己是惡人。
他想惱,提氣上來,一掌劈向紀尚青面門。紀尚青見到這突發的一掌,哪里避得開,癡癡待在原地。
紀尚青已經等死,卻是見到眼前的手掌停下,掌風的清涼刺得他身一寒,退了數步。
紀曄看著抓住自己手臂的楊梵一,狠狠道:“我要殺了他!”
楊梵一收手,道:“你殺了他,不正是合了他們的妄斷?想這深仇大恨結下,你那爹娘回來,三人成虎,你也騎虎難下!”
紀曄道:“后話再,無論如何,今日不殺了他,那我便自絕于此!”他到后面,身體已經激動得發顫。
楊梵一拍拍紀曄肩頭,慰道:“殺是要殺,但他這些陰謀詭計,也不過是拖延一時。哪怕你不殺,我也會代你出手在!”
紀曄見到師父站在自己這邊,心中一暖,這時旁邊噗咚噗咚的聲音想起來,紀家幾位元老,還有紀存紀瓊都是跪了下來,紀存氣急敗壞道:“今日要殺,先從我身上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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