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曄心道:“莫不是還用喬歆來要挾我師徒倆在這掛名?難道昨夜那計策是這老鬼弄的。”他心中衍生了諸多猜測,可還是客客氣氣道:“還請孫宗主明示!”
孫雀矯道:“老夫三生福業才換得救了這一世的福報,傷人性命還能得到諒解。今日所見的少俠的確是人中龍鳳,見者不由敬佩。老夫深感當年的作為耽人往來,那幾個門主趁人之危的作為也太過惡毒,老夫還想贖罪,助那位少俠一臂之力!敢問那位少俠如何稱呼?”
紀曄心中一動,往楊梵一看去,楊梵一微微一笑,像是明白了孫雀矯用意。紀曄想這孫雀矯是想要借他人之力占些便宜,盡管是得頭頭是道,可話語里的貪婪之意卻掩蓋不住。紀曄才明白他在吳漸面前施展的苦肉計就是為了減少些間隙,以便現下的合作,不可謂心急不深。
他心里念頭飛速轉過后,道:“那兄弟姓吳名漸,這事我還是需要同他商量,但我想他總該是同意的!”
紀曄想起喬歆的事,見到現下就是有人情可賣,并且他也早生了帶喬歆脫離這兒的念頭,免得日后再受到這般的委屈,便是道:“吳漸兄弟我會盡力去,但恕我有個不情之請,喬歆與我十分投緣,親同兄妹,可以忍痛割愛賜給我嗎?”
孫雀矯道:“那便是她的福分與造化了。我們宗內雖是諸多不舍,可既是紀大公子所提,我們再如何都當庶竭駑鈍!唉,那便割舍了罷,讓她隨你而去!”
見到孫雀矯這幅肉痛的樣子,紀曄想罵他老狐貍,可終歸是把喬歆帶離了此處,喜意蓋過了蔑視之意。她雖是無父無母,無處棲身,可紀曄想為他換個地方,多些自由身子也當是好極了。
他便樂道:“多謝宗主!”
當下時間里,紀曄樂沖沖去找喬歆,向她明了情況。喬歆聽他所,心間大喜,可還擔憂道:“如此雖好,可紀公子終是要闖蕩江湖,歆跟著就是最大的拖累!”
紀曄道:“我去尋個好些的宗門,能待你像是公主姐般的,你便在那處好好生活!這宗門雖也強盛,居然會逼你做這”到此處,他看看喬歆,不好再下去了,轉口道:“宗內終歸還是太陰毒了些,我不想你成為祭品!”
喬歆紅霞映頰,私有嗔怪之意,道:“公子不要這樣誤會,這是他們第一次,也是公子太厲害,惹得他們失了心智!”她微微一停,繼續道:“歆也想去陪公子去四處轉轉,順便去找一個人的消息!”
紀曄問道:“誰的消息?”
喬歆面色一變,眼里不出的愛恨,遮掩道:“公子,當下還不能明!”
紀曄不好多問,與喬歆再細言幾句,才知道她心早有離意,只是原少有離家,加之連年荒亂,她只能盼得大能者可以托付。如今幾日的相識,她慢慢相信紀曄,就愿意離開。
接下來的時間,喬歆就是去了各處,與自己在此處結識的姐妹兄弟們一一拜別,情到深處,不免咿咿呀呀地哭成一團。她散了自己攢起來許多首飾,一一相對時候不免再次悲戚。
紀曄則是尋到宗門內的練武場,開始練武。他想起吳漸在被自己堂堂正正擊敗之后也不休息,就一直在林子里捉摸著招式,那份對于劍道的癡迷遠遠是他趕不及的。這也難怪吳漸劍法雖是看起來不成章法而卻隱隱中有著自己的味道,久而久之終會自成一家。
他自己順著往常的套式,匕首舞得虎虎生風,在其中穿插進自己創出的“九門影”奇招。他如今最大的依仗就是白首玄難經練出的生生不息的內力和這套插著奇招的殺手招式,單打獨斗欺身而去自是不弱,可若是碰上群敵還是難以招架,畢竟“太澤”這般利器匕首只是這么大,更別談戰場上那些大開大合,縱橫千軍中的槍矛鉤戟了。
那日在元節村,他就思量到了這個問題,如今愈發憂心了。楊梵一終是精通刀道,這殺手之道只是略通,這師父替他尋了不少的功法秘籍,他一一照著練,楊梵一在一邊指導糾正,才使得他使得精通刺殺。當下是得去學些別的劍法,他在刀道上天生的愚鈍已是限制了選擇。
見他舞得精彩,旁人都忍不住喝彩起來。他停下來后抱拳回禮,用手擦去額頭上的汗。圍觀者中走出一人,他雙目灼灼,摩拳擦掌道:“聽了紀少俠年輕有為,還望賜教一番!”
紀曄見他沒有挑釁味道,便點了點頭。兩人一交手,只是一招,紀曄晃過他的一劍,挺身一撞,他就在雪地里滑了五六尺才穩了下來,自然不如。
一連幾人挑戰,都是被他逼了下去。其中雖有幾人愛惜顏面,氣急敗壞而去,余下眾人無不敬仰。紀曄趁此向他們中幾位請教了劍法,他們雖心有疑惑,卻還盡力教了。紀曄見他們劍法一招一式學得及其熟絡,各自之間的劍法大同異,想來是靈巖宗內家的劍法。
紀曄學了許久,寒風疾過,唯他一人,久久佇立此處。
此時,吳漸也在客棧的客房里盤坐,想著被紀曄擊敗的那一招,心:“他見我一劍猛刺去,腳下早就挪動了身位,有意借著我攻向前的速度近我身。往后我出招時候便要留意敵人步法,若是刺不中就要收得快。唉,可惜我使劍重在力道和氣勢,速度始終慢他一著!他始終是克制著我的!”
第二日,紀曄去尋到了吳漸,向他了孫雀矯的打算,但并沒有把自己對于孫雀矯用心的揣度和孫雀矯接上斷手的事情提到。吳漸倒也明白,道:“這也隨他了,他不去撿便宜,還會有別的人去。”
他接著正色道:“只是這人用心太險毒了。據你所他們四個宗門聯合設計,如今他看到油水立馬倒戈相向,絲毫沒有俠義之道,這樣的人你們也得心!”
紀曄心里一暖,道:“不錯,不過是受人之托,這事過了便再也不會回來。”
他們二人去了靈巖宗,果然孫雀矯避而不見,少宗主接待他們二人。吳漸坦言自己不會去幫他們殺無辜的人,只是那十來個仇敵。少宗主雖有些氣惱,可是而后聽到那十余人都是都是青辰門和鴻興門的得力干將時,便喜出望外,情緒溢于言表。想要順帶捎上三個宗門中剩下的南岷宗時,吳漸則是以與其沒有恩怨糾葛為由,斷然而拒。
少宗主則是告訴眾人昨日探得消息,那三大宗門紛紛撤回了派出的幾人,像是早已提防起來。
正在眾人一籌莫展時候,少宗主摸出一個錦囊,取出一張紙條看了看,再次喜上眉梢,道:“據那邊的兄弟他們那邊探得三個宗門看起來彼此鼓孤立,實則早就商定出了彼此支援的計策。我們若是強攻一處,其余兩處便會支援過來,我們反被圍住。嘿,那南岷宗可真是蠢到家了,來與他無干,還要卷進來,真是無常面前打燈,活得不耐煩了!”
他這樣一打岔,像是忘記了什么,匆忙抽出紙條湊上去看看,朝大家訕訕一笑,道:“那我們只有虛攻兩處,實攻一處了!他們聯盟再好,也是各懷鬼胎,不可能見到自己宗門有著覆滅的危險,還有按規矩死守一處。楊大師不好參與,那就勞煩紀少俠與吳少俠各帶一隊人馬于夜間潛進青辰門和鴻興門,點火夜襲,引他們各自為陣。我們再把部部力量集中在南岷宗,將其一舉殲滅,再做其他打算!”
楊梵一眼神微瞇,道:“依照貴宗的實力,怕不能一舉殲滅南岷宗吧?”他在先前四宗聯合布防設陷時候見到了南岷宗實力,自然覺得這樣來有夸大其詞之嫌。
少宗主想這些遲早也逃不出眼前幾人的察覺,早還會顯得心誠,于是笑道:“我靈巖宗在此囤積人馬已經許久了,當前受制于地,需要急速擴展。集齊部實力,可以頃刻覆滅他們;但若是一擊不成,引起他們警覺,那就再難有翻身的機會了!”
這時,屋子外有信使沖了進來,上前道:“報,孫神醫那邊有來信!”
少宗主不顧周圍眾人,拆開了看,之后一拍大腿,笑道:“太好了,孫神醫又研制出了一劑新藥!”他看向紀曄,抱拳道:“恭喜紀少俠,你的妹妹一醫學天賦極好,已經被我孫神醫破例收為親傳弟子,常聽教于一旁,真不愧是紀少俠的妹妹!”
紀曄道知道現下提起這無非是要再加重恩情。他倒也想紀念可以學得更多,何況是跟著這“鬼手圣醫”!他便回了一禮,道:“那便托了貴宗的福氣了!”
楊梵一道:“我還得插句嘴,行走江湖不該多生恩怨的。那南岷宗既不涉及,只需我們略略敲打就好,為何要先滅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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