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蓮狂刀，鬼蓮綻放！”楊梵一再度沖向了他們。

    看見這氣勢，大護法知道他們根不是楊梵一的一合之將，更何況，對方現在勢頭無人可擋，他眼看避之不及，將跟前一人用力一踢，自己加速了后退，避開了鋒芒。

    被大護法利用的那人被一股巨力逼向了眼前的死亡，他一急，抓住了旁邊的一人，想要穩下身形，可是結局也只是帶著另一個人和他一起面對死亡的深淵罷了。

    紀曄的師父穩下身形，站在原地。

    大護法和幾個紀曄后于生的人都是在暗自慶幸，絲毫沒有替自己死去的同伴而哀傷，在他們看來，能在剛才撿回一條命，都已經是萬幸了。

    正在竊喜的大護法忽然感到一股殺機籠罩了自己，他剛轉過身軀去，就是感覺到脖頸上面一涼，接著傳來劇烈的疼痛，大量的血液噴涌而出。他捂著脖子，看見沖向了一旁的紀曄，慢慢倒在了地上，黑暗迅速蔓延上來…

    這時候，楊梵一捂著胸口，吐出了一口鮮血，身形踉踉蹌蹌起來。

    紀曄急忙沖道他的跟前，扶著問道：“師父，你還好吧？”

    楊梵一無奈搖了搖頭，笑道：“為師真的老了，剛才透支了心力。”

    聽見一向嘻嘻哈哈的師父這樣，紀曄的心里一緊。多年以來的師徒感情，早已使得他們有了一些心靈上的契合，不知為何，紀曄感覺到了這是一個不好的開端。

    看著紀曄憂心忡忡的樣子，楊梵一笑了笑道：“你這子不會是以為我快要不行了吧？為師怎么會看不出來你的心思啊！”

    還不待紀曄有所回應，那個青年走了上來。從楊梵一絕處逢生反殺數人，紀曄加入站圈迅速斬殺大護法后，這里出現了一大片真空地帶。看見他們的頭頭被火速消滅，他們也是不敢再貿然行動，等待著青年的下一步命令。

    “這位兄弟，你的師父殺的這些人，我也就不什么了。可是你手刃大護法，我就沒有辦法讓你們安然離開了，無論你的師父是什么人，”

    青年慢慢從遠處走了上來，他看著紀曄和他的師父，了這番話。接著，給身后的幾人點頭示意了一下，有這幾個魔門門眾拉開信號彈，幾種顏色的光幕直沖天際。

    “天地二旗，你居然都召喚來，有些興師動眾了吧？”楊梵一看見這信號，便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絕代佳人，不過是紅粉裹著的骷髏罷了。皮肉略有所異，才是導致了面向上的千差萬別罷了。”楊梵一不屑撇撇嘴。“那師兄你為何還要流連于凡塵，與那個女子有染呢？”岳誠若還是不甘道。他完有些后悔地捂了捂嘴，顯然這是楊梵一的痛楚，他乘著酒性，倒是沒有遮掩地了出來。也是爭論到了激烈處，為了己方爭論的勝利，也是失去了度量。

    不過讓他有些吃驚的是，楊梵一并沒有擺出什么臉色，更沒有大發雷霆。他也是松了一口氣，當初一旦提起來，就無異于挑釁這個倔脾氣的師兄。

    楊梵一只是老臉更紅，揉了揉眼睛，嘴里似乎是嘟囔了幾句，之后掃視了大家奇怪的眼神，搖搖頭，道：“清醒一世，糊涂一時罷了。不入地獄，不明其苦。”

    “楊大師，那你認為怎樣才可以擺脫這些呢？”斷念似乎是對兩個長輩的爭論有些興趣，問道。“象由心生，始欲所引。克己遵理，無往不利。”楊梵一摸了摸自己的胡須，頗有些自得。“生存質來，也是外物在**走一遭。再過強盛，不過是引來更多環繞罷了。那么依大師所言，那么生存也就是等于虛無的了？”青鳶顯然是對楊梵一的話抱有質疑。

    “生存與*，二者就不能混為一談的！”楊梵一搖頭，固執道。“生存的過程，少了這些，也就等同于失去了顏色。人人生來如此，大師應該也是不例外吧？剝奪了這些，難道不是剝奪了生存的權利嗎？”素冪也是開口道。

    在這些年女孩子眼中，所謂的異*情，自然是神圣而又充滿幻想朝氣的，他們也算是為了自己心中所想而正名。“老夫順其自然，無為而治！你們這些輩真是自以為是！”楊梵一攬過了酒杯，自顧自飲了一口，便是無視大家，離開了此處。

    看見楊梵一有些負氣地出走，在座幾人都是面面相覷，自然是沒有想到平日里一副為老不尊，談笑風生的他，也是會因為一些爭論，而失去長者的風度。紀曄與楊梵一的感情最深，他自然也是早早看出了楊梵一情緒的變化，只是礙于師徒的情分，沒有多什么。現如今自己的師父暴走，他也是不能棄之不顧，跟大家招呼了之后，便是跟了上去。

    他想要陪陪自己的師父。他的師父，在一處緘默站著，像是那天救他們出重圍的時候一樣，現出了幾分老氣。這幾日與他們幾個年輕人在一起的生機也是沖散了不少。

    看著自己的師父成了這樣，紀曄的心里莫名難過。他不知道發生過什么事情，但是少許不安卻是真實地涌蕩在他的心中。

    他關切道：“師父，你沒事吧？”

    楊梵一搖了搖頭，他并不像往日一樣對這個問題避而不談。只是轉過身來，認真道：“徒兒，你是否還記得，那日初次帶你上山，我題的那首詩？”

    紀曄點頭道：“記得！”

    他又如何會忘呢？他當時也是沒有想到，原放浪形骸的師父，也是有著這樣的柔情一面。當初因為那首詩，他才稀釋了自己心中的一些擔憂。揮筆振丹綺，興盡臨遺渚。乘風飛斗席，雪滿失來處。足僵且靜觀，琴書捐棄樹。醉山月不歸，仙人尚能卜。沛然乘月游，引壺松下撫。嗤嗤沉羞色，荒途哪遠渡。取一絲飛雪，添兩點新綠,將陳茶煮成新酒：舍兩點冰晶，去幾點暗色，離了去日的無期。來新符，多了，這陣陣回響。

    許多年過去了，紀曄一直在成長，慢慢對著人世間的事情多了一些洞察，也是能猜出幾分味道。但是她卻是無法從他與楊梵一的相處中，發掘出一點點蛛絲馬跡。

    看著紀曄臉上的一些困惑，楊梵一正色道：“你們年輕人的選擇，我不會多。但是，不要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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