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王來就是有些恍惚,東帝瞅他一眼,自己上前威聲道:“蕭王奉皇命,微服下訪民間,你們竟然不知,該當何罪?”東帝在旁邊忽然大喊道,配上他原就是英俊非凡的面目,正襟危坐的神情,倒是與那些意思風發的官員像極了。“蕭王不知,李縣令出任以來,關心百姓疾苦,忙于地事務,所以怠慢了命令啊!”旁邊的師爺看見縣令面色僵住,額頭冒汗,已經是有些緊張了,他急忙挺身而出。“蕭王閣下,請容賤民上前。”人群里面走出來一個朱纓寶飾佩戴的中年男人,盡管面對的是蕭王,卻依舊沒有太多拘束。蕭王知道東帝剛才是幫自己試驗這些人,現在回過神來,他也想看看,究竟這些人葫蘆里面賣的什么藥。他輕輕點點頭,氣定神閑,儼然一副居高臨下,君臨天下的模樣。“大人好,李縣令就濟世博學,才高親民,勤奮政務,對于官員的往來有著頗多疏忽,現今見著仰慕已久,戰功赫赫的蕭王,自然是親近性地來,卻是太過激動,頗多敬佩之詞都是塞在喉嚨罷了,還望大人海涵!”完后,他抬起雙手,向著四周大喊道:“圣賢之行有目共睹,大家是不是?”周圍的圍觀民眾,皆是點起頭來。蕭王分不清真假,只是點頭以后道:“當今世界,難有如此之人。王必定回朝后,為你美言!”他平時話爽快真誠,可聽了那富紳的話,加之見到那些人似乎是沒收到海捕文書,心里一張一弛,便是不由得多添幾句道:“想來這亂世遲遲不愈,就是少了你這般勤懇的人!”
“這七人都是隨我一道的武將,品階都是五等以上了,今日可要好生招待!”蕭王見到紀曄等人個個面色疲倦不堪便索性用著自己先前的身份好好來讓大家享受一番。
那縣令怯怯抬頭看了看眾人,個個都是二十來歲的模樣,心里雖是奇怪,但轉念又一想:“蕭王就是年輕有為,結識這樣同樣的官員也是正常。不過嘴上的名義是微服私訪,其實還是明察罷了,蕭王也不過如此,那么我只要招待得好就是不免會有所升遷了。”于是真就勤勤懇懇起來。
夜里,七人中吳漸與青鳶一并去尋了個僻靜處彈琴吹簫,東帝與浣去齊齊舞劍。紀曄與素冪無事,便是隨著段念顛到個個藥鋪里去一一問著。今日幾人在大庭廣眾得到了縣令的拜服,于是消息迅速在這縣城傳開。這次沒有了誰以為那愛鉆人藥鋪的段念是個瘋子,個個恭敬禮遇。看著段念認真起來的樣子,紀曄素冪兩人不由得笑起來。
那官員想著今日見到的人中,必定是蕭王為官最大,于是待得各人散去后,專跟在蕭王身后端茶獻水,宛如對待自己的親爹媽。蕭王是這十幾日來才經歷著巨變,可對于朝政之事還是極為老道熱心,在縣衙里檢查著公文文書,看著那官員的審批查閱信息。
這縣令見到半天的服飾終是換來了兩人的獨處,便急忙介紹起自己來。蕭王這才知道他喚作李才譚,兩江人氏,在此地做父母官已是三年了。
蕭王正興致勃勃看著,見到一個緊急文牒,只是一眼,就看到了那趙嶺之戰,知道多半是和自己有關的。他心思猛地一轉,見下面尚還沒有批閱,假意裝作動怒,把那文牒往桌子上一摔,上面的東西部被他胳膊肘裝了下去。見到蕭王忽然一把將桌上的文案部推翻在地,李才潭驚得后退一步,急忙跪下道:“蕭王,下官有何不正之舉?”“沒事,帶兵多年,手上難免有一些毛病。與你無干。”蕭王擺擺手,笑笑道。李才潭賠笑了一下,接著上前去拾地上的奏折。“站住!”蕭王忽然命令道。“蕭王?”李才潭大惑不解。“你如此賢良,業精愛民,不可屈居于此。這些雜事,不該由你處置。把他們燒了!”蕭王站起身來,指著散落在地上的那堆文案,煞有其事道。“那您的意思是?”李才潭試探著問道。“燒了吧!”蕭王大手一揮,頗為瀟灑。“既然蕭王下令,在下只能聽從了。”李才潭俯下身子允諾道。“時候不早了,我得走了。李縣令,后會有期!”蕭王抱拳道,“恭送蕭王!”李才潭恭敬道。蕭王點點頭,轉過身去,大步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李才潭看著蕭王走遠了,臉上恭敬的顏色也是消失了。他好奇地打量著地上的那堆文件。他知道蕭王剛才所謂的失手,十有**是借口。蕭王年紀正輕,也從無病痛法,怎會有那番舉動?那分明是想遮蓋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盡管遠離皇城,但是最近朝廷的動蕩,皇位的更迭,大家都有所耳聞。非常之期,草木皆兵,或許蕭王就是與這場漩渦有關。發現這個秘密,或許可以牽制蕭王,為他所用。李才潭心中有了這個想法。無論如何,蕭王的領天下都是有所耳聞。有蕭王的把柄,也等同于有了很多的資。他警惕地注視著周圍,準備確定無人后面將這個想法訴諸于實踐。他將步子邁向門邊,可是每走一步,手腳顫個不停,身子也是有些抽搐。他明白,一旦蕭王在附近,一定會將他滅口。而這并非是他的多慮,蕭王那等人可能會疏忽,但是極有可能不會那么安心離去。能夠有那等身份的人,心思怎會簡單?他這樣,無疑是在將自己的生命當做賭。輸了,就是魂飛魄散;而贏了,也要膽戰心驚地握著讓人驕傲的資,去與虎謀皮。他艱難地挪動著步子,每走一步,都仿佛是用盡了平生的氣力。幾個呼吸間,他大汗淋漓了,胸腔里面的心臟似乎都呼之欲出了。最終,他癱坐在地上,抬起手臂,用袖子將汗擦去。自顧自苦笑起來,搖了搖頭。他最終還是爬起來,向著外面喊道:“來人,將這堆廢紙部燒掉。”衙驛將這做完后,他走到院子里,靜靜地站著。房頂上,一道黑影,靜靜潛伏著。
正是蕭王。
蕭王當時并非是手足無措,后面那李才譚大眼瞪著他翻閱的文案。他若是在拖延一下,保不準李才譚立刻就會看到下面的內容。他實在不敢信任李才譚還會這樣客氣對待。他再遲上一些,那么就只能殺人滅口了。可一來他雖是與這李才譚沒什么好感,可這樣殺了也是不妥;二來他也不想紀曄他們七人好不容易安頓下來一些,享受著好酒好肉好招待,立馬就半夜出走,于是只好試試這李才譚的靈性。
所幸這李才譚靈性夠了。第二日,李才譚再次邀請眾人四處去游玩。
昨日見著夜里出來的乞丐頗多,紀曄便是建議道:“不如我們去貧民區看看李大人的清政愛民吧!”
李才譚心里一慌,不愿自己豎起的形象遭到破壞,正欲拒絕,蕭王與他對視一眼,見著蕭王眼里的精氣猶在,他急忙移去目光。
拐了十幾條巷子,終是到了。他們隨意推開一處破爛的屋子。
見著里面席子上的衣衫襤褸的老嫗,李才譚當即上去握住她的手,關切道:“怎么了,遭受了怎樣的變故?”
原匍匐在破爛不堪的席子上,她已是熟識了那種生冷與僵硬。而現如今受到的優待,反倒是讓她受寵若驚,并且,這驚已經是讓她失了分寸。嘴巴一張一張的,卻是半響不出感激的話來,而面上的焦急卻是分外明顯。看見老嫗誠惶誠恐的模樣,那名官員尷尬笑了笑,有些僵硬地伸出了手,安慰起來。看著那張親民的手,與鄒鄒巴巴的,洗得有些發白的老手輕握在一起,東帝的嘴角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他就是厭倦朝,看見這些馬腳,自然更和心意了。剛一觸碰,老嫗就是觸電般,渾身抖個不停。旁邊的師爺以及李才濂都是滿臉尷尬。出來后,蕭王問道:“這就是你們地方父母官的作為嗎?下撥來賑災救困的錢物呢?”東帝在旁邊嘲諷道:“你們恐怕只是收了皇城來的物資,將詔書丟在了路上,誤以為是賞金吧?”李才潭一時被哽得無語,忽然想起了昨天夜里的事情,便辯解道:“昨天奉命將他們燒掉了!”“可是,這是先皇在世時才頒布的昭令,你們至今不知?”蕭王語氣里面分明是指責。他也是明白了為何這幫人還不知道他已經是成為了欽犯。原來他們根沒有在乎過朝廷下撥來的文案。紀曄他們也是暗感無奈。這世間的事,正是雙面的,他們不勤政事,禍及蒼生;但今時卻又給他們減少了麻煩。真可謂是無巧不成書。
過了幾日,他們路過一處,見到了一處寺廟,那里是個人像,下面香火裊裊,牌子上寫著:“劍圣大人之香位”
青鳶道:“這劍圣大人可真是了不起,幾百年去了,無親無后,居然還是有人念著他的大名,來為他搭個寺廟。誰若是由此榮幸,當真是重于泰山了。”
蕭王道:“劍圣前輩是什么人物呢?”
旁余七人見到他不解的樣子,知他久在朝堂,不問江湖,便是告訴了他。
人世渺渺,半生飄搖。劍圣,生于谷事宗,幼嬰時,若是哭啼,見宗人舞劍,便會聚精會神地觀望。剛能開口話的時候就是可以簡單評價出習武之人劍招的好與壞;五歲的時候,可以舞得一手好劍;八歲的時候,宗內的所有劍法都是無法滿足他的需求,其父只好向外面的勢力借來一些供其聯系;十歲的時候,其登山年輕一輩爭雄的舞臺上,輕易擊敗了比他大十幾歲的所謂天才;十五歲的時候,他幾招擊敗了宗內所有高手的聯手,從此浪跡天下;二十歲的時候,他面對有著天下第一劍陣美稱的七殺劍陣,輕易擊潰,并且因為七殺府囂張行徑,將七殺府人馬殺得七零八落,從此這個天下第一勢力被迫解散。劍圣在劍術上的造詣,亙古未有,再加上仁義之心舉世無雙,故得“劍圣”之名。
后來,劍圣輕易做到了人劍合一的地步,但是其終歸心高氣傲,想要達到天人合一的那一步,可是一直沒有成功,后來被一位當時的老者告知他因為再劍上的造詣太高,因而不能達到天人合一的地步而索性放棄。后來受到神秘人的邀請,去了無線天的萬丈深淵下面。數天后,他再重返人世,右臂斷掉。身受重傷。但是很快左手劍法又是成為了當時一絕,其逼迫了不少宗門簽下契約,必須要定期派一些門派的頂級高手去一線天下面的萬丈深淵。
大家看見了他去了萬丈深淵后的情況。都是清楚其兇險性,許多勢力便是沒有同意,他再祭出寶劍,威逼這些人。迫于他的實力,這些勢力只好屈服,很快,“劍圣”之名便是被
“劍魔”之名取代。
劍魔做完這些后,再次去了一線天,之后再也沒有在世間出現過,所料不錯,應該是徹底隕落在了此處。一帶宗師,終歸是身死道消。
吳漸劍術已有成,自然感觸最深,感嘆道:“前輩的天賦,當世不知幾人可以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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