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間,她也是有些猶豫了。又有幾人在即將面對死神時不會又重新有了生的渴望呢?哪怕是自殺,在人性能下,可能也是會想重新拾起活著的絲線。浣又何嘗不是呢?她帶著癡戀的眼睛重新看向這個世界,可映入眼簾的是東帝已經(jīng)跪在了地上,七竅畫出了一道道道殷紅的血線,東帝此時一身狼狽,萬分痛楚。
看著這一幕,她也是收斂了求生的**,嘴角露出了最后一絲絕美的笑容,雙手用盡力。又是“撲哧”的一聲,長劍貫穿了心臟,劍尖直接從她的后背穿出,劍尖處,一滴鮮血流了下來。
一瞬間,很多鏡頭從浣的腦海中劃過:興高采烈發(fā)現(xiàn)此島后,卻是和同時發(fā)現(xiàn)的東帝爭奪,大打出手;他守著島的西面,東帝守著島的東面,大家互不侵犯;后來有外人發(fā)現(xiàn)了島,從她的西面登陸,她和別人大打出手,最后奄奄一息;東帝聽到動靜后,迅速趕來殺死了正準(zhǔn)備猥褻她的敵人,并且?guī)退焸纤帲谏纤庍^程中二人發(fā)生的曖昧
這座島,見證了兩個人杰從開始見面的大打出手到后面相約白頭偕老的過程。
胸口和胸腔里傳來劇烈的疼痛瞬間將浣拉回了現(xiàn)實(shí)。她的心臟每一次跳動,仿佛都是在被劍鋒撕裂著,像重錘擊打著;喉嚨里面也是感覺一甜,血液從嘴角涌了出來,滴在了地面上。
浣眉頭擰成了一團(tuán),手上繼續(xù)發(fā)力,將長劍從左胸猛然抽出,帶著一蓬血雨灑在了前面的草地上。她望著自己的傷口,片刻失神之后,傷口處鮮血像井噴般狂涌了出來,她終于是感覺到了無力感襲來,手上握著的劍也是掉在了地上,原青色的劍身,也是被殷紅覆蓋。
浣努力地想要站直身子,可是身體卻不由自主地晃來晃去,就像喝醉了酒一般踉踉蹌蹌,又想狂風(fēng)中搖曳的一只花。最終,浣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面朝青天躺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吐著鮮血。胸口處鮮血還是一個勁地往外流,美麗地血花綻開在了浣的嬌軀上,原青色的衣服半邊都是被染成了紅色。他右手捂著傷口,胸部起伏不定,身體也是像觸電一般狠狠抽搐起來,鼻尖上,脖頸上,臉龐上,皆是大汗淋漓。血水裹著汗水,像是不要錢般肆意流淌,很快,地面上也是有著一灘血了。
東帝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目眥狙裂,如同發(fā)瘋一般。他抬起頭來,撕心裂肺地長嘯著,想要發(fā)泄肝腸寸斷般的難受。接著,他想爬向緣,想要在緣咽氣前能最后一次觸碰緣,可是,他剛伸出的手也是縮了回來,顯然神皇的意志不允許這樣做。但東帝意志也沒有放棄,他繼續(xù)抗?fàn)幹M管不停被壓制,可他也是沒有放棄。
東帝看著浣不斷流失的生機(jī),也是愈發(fā)著急。一時間,竟然像個孩子般嚎啕大哭。涕泗橫流他也是然不顧。
浣躺在地上,看著跪在地上坐著怪誕動作的浣,也是感覺到巨大的疲倦感襲來。她用盡力,顫顫巍巍地伸出雙手,想要觸碰到東帝,可顯然沒有時間了。她的視野里,黑暗如同潮水般漫朔而來,她閉上了眼睛,伸出的手也是無力地垂下了。
看著愛人已死,東帝也是感覺心如死灰。他的意志也是沒有了絲毫斗志,很快身體再次完被神皇意念控制了。
神皇看了看重新被自己掌控了的面如死灰的東帝,也是感嘆道:“為了一個紅粉骷髏,值得嗎?”
他望向倒在地上已經(jīng)是氣絕了的浣,也是眼神里面閃過一抹陰沉,無情地道道:“自古紅顏多禍水。”接著,她低下身子抓住浣的衣領(lǐng),將浣的尸體整個拖了起來,目光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海崖,便是用力將浣拋向那邊,感覺力量不足,又是狠狠一掌砸在浣的背上,浣又是吐出了一口鮮血,整個脊椎骨都是斷裂了。海崖旁邊的坡度很陡,浣的尸體被丟在這兒后,也是順著坡度往下滾去,到了涯邊便是筆直地向著下面的海面墜落而去。過了一會兒,“噗通”的落水聲傳來,神皇才拍了拍手,向著島東面走去。
東帝來到這兒后,便是從屋子里拿出了一個信號彈,他用力一拉,信號便是飛向了空中。
皓月宗,一個在江湖上基沒有什么名氣的門派,一直據(jù)守在皓月島上。
皓月島,距離東極仙島約有千米,平時便一直是其附屬島嶼。
在皓月宗的會事大廳里,幾個人正在商量著什么。為首的面如黑炭,濃眉大眼,給人一種兇煞之氣。他也是披著虎皮大衣,露出了壯實(shí)的肌肉,儼然一副老大的派頭。
他旁邊的另一人則是滿頭白發(fā),但隱隱有著仙風(fēng)道骨的感覺。他看向之前黑大漢的眼神里面卻是沒有絲毫敬畏,反而有著長輩的慈愛。顯然便是前者的長輩了。
另外還有一人書生打扮,長得溫文爾雅,甚至看上去瘦弱的身軀顯得有些弱不經(jīng)風(fēng)。但是從談吐來看,也應(yīng)當(dāng)不是凡人。
忽然,門外一個手下跑了進(jìn)來,道:“報告宗主,副宗主,太上長老,兄弟們打撈到了一具女尸,和浣島主十分相似,兄弟們不敢私自處理,便是請你們來看看。”
三人對視了幾眼,也是大驚失色。大漢吼了聲:“帶路!”三人急忙跟著這個手下向外跑去。
渡口邊,一具女尸端端正正地擺放在地上,她的身上掛滿了水草,胸口出也是有著黑漆漆的血洞浮現(xiàn),只是血早已流盡了。身上的衣服也是半邊血紅,半邊青色,緊緊貼在了身體上。她的頭發(fā)散亂,傾國傾城般的面龐完煞白,沒有絲毫血色,眼睛緊閉著,沒有任何生命的征兆。周邊的眾人也是警惕地守護(hù)著尸體,他們也是從別人的口中略知一二了。
“噔噔噔”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議事大廳里面的三人也是急忙趕了過來。到了這兒,三人便是把尸體圍住,仔細(xì)地端詳后,老者嚇得急速后退,要不是旁邊的人攙扶,早就摔在了地上。
緩過神來,老頭便是沖向前去,迅速地將手搭在浣的鼻子出氣處,想要探探鼻息,旁邊的大漢和書生也是緊張地注視著他。幾個呼吸過后,老者收回了手,道:“確實(shí)是浣島主,只是,她確實(shí)死了。”
書生當(dāng)機(jī)立斷,道:“在場的眾人,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浣島主的死訊。違規(guī)者碎尸喂魚!”待得周邊的眾人齊聲答是之后,他繼續(xù)道:“以最高禮儀葬了浣島主,程參與人數(shù)盡可能少,動靜盡可能。”
書生完,便向大漢和老人問道:“我這樣做,沒有問題吧?”
大漢道:“我這人粗魯,精細(xì)的事還是需要你們?nèi)ザ噘M(fèi)心。不過你這樣做,浣的死訊傳開后,我們也是敢直面天下人的!不過,為什么不把浣島主的尸體給東帝島主呢?”
書生道:“浣實(shí)力八絕第二,放眼天下,有幾人可以取其性命?在東極仙島這邊,只有東帝才可能偷襲取其性命的,換句話,浣的死,東帝是最有嫌疑的。告訴他,或許他會將我們部殺死滅口。”
書生將目光轉(zhuǎn)向了老者,老者沉思了一會兒,道:“副宗主,你分析得沒錯,只是,我們真的一直將這消息死守嗎?”
書生也是無奈道:“那怎么辦?這消息一旦傳出去,必定天下大亂了。如果真的跟東帝有關(guān),那我們這些附屬者不是也會陷于亂世災(zāi)難中嗎?”
老者看著書生,堅決地道:“我們必須將消息傳出去,但要不要公諸于天下,就不是我們能不能決定了。”
書生問道:“那您的意思是?”
老者答道:“將這個消息帶給其他八絕。讓他們自己來處理這件事。”
大漢不解道:“爺爺,你為什么一定要趟這趟渾水,我們要是完沉默,最起碼可以護(hù)得自身周啊!”
老者將頭轉(zhuǎn)了過去,望著早已死去的浣的尸體,正色道:“浣島主救過我的命,我不可以讓她這么不明不白地死去!”
大漢和書生對視一眼,也是沒有再話了。
千際雪嶺,白璧峰峰頂,劫,無劍,斷念,蕭王,青鳶,素冪,緣,楚隕,向破蒼,古戰(zhàn),鼎皇,其他幾個一流門派的掌門皆是站立在此處。
劫在最前面,他在之前剿滅軒禹神府戰(zhàn)斗中做出了極大的攻陷,再加之他實(shí)力在場僅此于斷念,因此顯然眾人依舊以他為尊。
劫開口了,他道:“數(shù)日前,我們滅了這些殘存的余孽,可是,為天下安定,剿滅神皇做出不竭貢獻(xiàn)的浣卻是被殺。”
到此處,他也是有些悲傷,深呼吸了一次,面容變得極為冷峻,堅決地道:“我們必須揪出兇手,為浣報仇”
向破蒼開口道:“從皓月島地信件里面,我們也是應(yīng)該可以看出東帝就是叛徒吧?直接殺死他就沒事了。”
蕭王道;“不見得吧,這里面可能有內(nèi)幕,東帝和浣一直恩愛,東帝有什么理由殺了浣?”
旁邊的一位掌門道:“萬萬不能因為他是你們八絕之一,就包庇他啊。”
又有人補(bǔ)充道:“不可以養(yǎng)虎為患的。”
無劍開口道:“大家不必多言,我們自然會給眾生一個交代的。”話音剛落,他陰冷的目光便是轉(zhuǎn)向了剛才話的兩位掌門。
看見無劍的目光,他們也是急忙閃躲,顯然他們明白自己的話有些激怒這個眼前的這個天下第一劍客了。
楚隕也是干咳兩聲,想要打破尷尬的氣氛,他道:“據(jù)我鏢局內(nèi)探子來報,東極仙島已經(jīng)是魔門的地盤了,他們進(jìn)駐了此島,并且在島上修建了很多華麗的宮室。此外,七殺殿的七位殿主也是最近沒了蹤跡。”
鼎皇道:“這七個家伙實(shí)力皆是不弱,但金臺一戰(zhàn),雪嶺一戰(zhàn)他們都是沒有出現(xiàn),他們不知道這樣會降低他們的聲譽(yù)嗎?顯然是有鬼。”
劫心中也是焦慮重重,剛剛平定了軒禹神府,現(xiàn)在又得面對可能背叛的東帝,以及一些隱藏在黑暗處的威脅,這樣的亂世,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盡頭。
劫開口道:“浣和東帝是我們八絕的人,我們會對他們負(fù)責(zé),其他的人只需要等待我們的消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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