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真夠刻薄的。他只是其中一個長得像的。”婦人探頭探腦看著周圍,繼續(xù)耳語道。
“一天幾十人,都是被你當成了目標。”男子喝了口烈酒,出口長氣,有些怨氣。
“嘖嘖嘖……這些爺們給你長膽識了?”婦人聽見男子的抱怨,站了起來,大聲指責道。接著一把捏著男子的耳朵。不停地翻轉著。
在臺階上翻了幾個身,滾到雪地上的年輕人,半晌回過神來,撣了撣身上的雪。若無其事向前走遠了。
魔盟軍營中,連營不知幾萬里。
營寨入口處,幾十個宗門高手,還有上百名士兵,嚴陣以待。警惕地望著周圍。
“你們看,那里有個傻子!”隔著茫茫的草原,他們看見遠處走來了一個身影。他他背著一把劍,只是依稀不見其輪廓。
“管他是不是傻子,給我放箭,靠近就得死!”領頭的以為宗門高手揮了揮手。
身后背負著弓箭的百余名士兵,紛紛拉弓,瞄準了遠遠走來的人。
而在另一邊,向著那邊走去的身影,瞇起眼睛,打量著對面的大營。
不錯,他正是劫。
看著遠處射來的箭雨,他依舊在向前走著。細細看去,在走動的過程中,步子和身形確實有著一絲詭異。不少的箭擦著衣服插在了地上,卻是沒受到絲毫阻攔,像是輕輕濾過水面的箭。
“那人怎么不死啊?”一個拉著弓箭的士兵有些懼怕起來了,這番詭異的場景,想來是他生平第一次所見。
“你們立即去發(fā)號,一級警備!這人很強,不可想象!”剛才那位發(fā)話的領頭大哥,面色是凝重了。
“唔”巨大的號聲傳來,原安靜的營長,瞬間人頭攢動,殺氣森森。
這期間,劫已經是走到了距離大帳不到百步了。
“哈!”上百拿著長槍的士兵,向前一步,組成一面人墻。
他們后面,揚起陣陣遮天的灰塵。不知多少騎兵從各處涌了過來,迅速將劫圍住了。
戰(zhàn)車也是推到了前方,上面有著不少的熟人,莫輕寒,七殺等人中都是在車上。他們看著劫,有些疑惑。
“你不會是認為你實力精進,就可以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吧!”張楚生笑道。
“我是來找神皇的,當我路,與其同誅!”劫朝著四周道。
“這便是你的目的嗎?”魔青云看著劫,眼里閃爍著奇異的色彩。
“我的心情不錯,所以想要把攔路者的頭顱部割下來,好不好?”劫聲音愈發(fā)冷起來。
“心,他背著的那柄劍,有些問題!”和魔夢在同一陣容的古月信面色滿是凝重。他沒有出自己的猜想,軒宇神劍的外形,與劫背負的是那么接近。
“不會的,不會的…”他有些癡呆地喃喃自語道。
一時間,上百名士兵走了過來。
他轉過身去,時間轟然倒塌。
“你為什么要殺死青鳶妹妹,他與你何干?”劫問道。
“哈哈,看見他們的痛苦的樣子,我真的很開心。你不開心嗎?看著一群螻蟻在自己的腳下匍匐,在撕心裂肺,真是極為有趣的游戲了!”神皇笑道。
“我感覺到你一點都不淡定啊!你真廢物啊!當初我殺光了我的家人,殺光了那群勸我回頭的人,他們的血,濺在我的臉上,嗅一宿,真是不錯啊。要不,我?guī)湍銡⒘四愕钠拮影桑」!?br />
“騙你的!想看看你的窩囊樣,哈哈…”
“看來這萬年的變化,讓你成了這般模樣,真是有趣極了!”劫不怒反笑,打量起神皇自編自導自演的精彩表情。
“你很厲害,可你還是會被我所殺!”劫淡淡道。
“打敗了我,你是天下第一,享受這種感覺嗎?”神皇終于是無力支撐自己的身子,“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臉上泛著詭異的光芒。
“是啊,我很享受!”劫深呼吸了一口氣,抓著神皇的衣領,將他抓起來,接著一拳砸在了他的臉上。
“你不知道我多享受!”接著一拳砸在了神皇的肚子上。只是他的眼淚,裹著自己的笑容,流了下來。
“謝謝你啊!”劫又是一拳。
“感受到了嗎?這讓人享受的感覺。”劫的眼淚,依舊在留著。他的腦海里,想起了很多人。想起了暮雪,想起了師父,想起了麻衣前輩,想起了青鳶,想起了東帝……
“我真的很享受!”劫還在擊打著,神皇被打得止不住地吐血。
“沒有你,我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大的進步!”劫終于是笑不出來了,努力讓著臉上的眼淚,像是雨水,努力不讓自己漏出悲傷地表情。
“所以,再送你一份大禮吧!”劫最后一拳,用盡了自己的力裹著自己所有的酸楚,齊齊砸向了神皇的腦袋。
神皇看見死亡的危機籠罩上來,拼命架起雙臂,護在自己的頭前。
“咔擦”一聲,神皇的身體像是沙袋一般,圓圓飛了出去。
身體落在地上后,依舊是翻轉了許久。最終,停了下來。
神皇抬起頭來,雙臂無力下墜,想來是筋骨盡斷了。
他的原形同骷髏的面目,也是出現(xiàn)了恐怖的創(chuàng)傷,黑血敏敏往下流。
劫飛身過去,拔下了插在樹上的軒禹神劍,接著幾個閃爍間,來到了神皇面前,操著軒禹神劍,向著神皇的脖頸劃去。
他享受嗎?他原所擁有的很多,都是被人所抹殺,這份仇恨,真的難以磨平。
“慢!”神皇忽然驚悚地大喊起來。
“哦?你這是不接受我的恩德了?”劫有些驚疑地看著他。
“停,不殺我,我這兒會有讓你心動的條件!”神皇急忙吼道。
“什么?來聽聽!“劍還是依舊抵在劫神皇的脖子旁邊,神皇每一次話,聲帶都是一起顫動,帶起了被劍鋒刮下的一些皮屑。
”永生之法,我可與你分享,只求你我共同長存,我定當視你如兄長,如何?“神皇心有余悸地看著弟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心翼翼道。
”一來,我怎知你這永生之法的真假;而來,我為何要當你這老怪物的兄長?那我不是更老?“劫盯著神皇,逐字逐句,慢慢道。
”永生之法,可以先拿那些垂死之人來做實驗。我如何會騙你?“神皇冷汗直流。
”還有什么籌碼?“劫還是不滿意。
”我都,好,我都。“看見劫還有著商量的余地,神皇輕微放松了下來,語氣一轉,繼續(xù)道:”與我共同執(zhí)掌天下,讓這人世間,自然萬物規(guī)則,由我們自己制定。主張一切。裁決生死,高高在上的主,豈不妙哉?“
”主宰一切?很厲害,可是你連自己的命運都是無法主宰。生老病死,自然輪回,你如何去改?“
”我不是永生了嗎?“神皇嗤笑道。
”你的永生,這般代價,值得嗎?這千百年來,因為你,死去了多少?“
”如此偉大的技術,讓這些螻蟻殉葬,是他們的榮幸!他們微賤的生命在歲月長河里就是不堪一擊,現(xiàn)如今可以與千百年來改變命運的偉大工程聯(lián)系,無上榮光。他們死得其所!“
”吸食人血,萬年來,真是沒有想到,你會變成這副模樣。“
”哈哈哈我又何嘗不是。那些叛徒們皆是反對我,無奈之下,我為了永生,只能如此了。隨著開始殺人吸血,我慢慢就發(fā)現(xiàn),原來掌控一切是這么有趣!“
”看看你現(xiàn)在的德行,真是愧對了先前!“
”不要再了,你們這些逆賊破開我的真容,有何資格在此挖苦打擊?“神皇面目極為猙獰道。
”哈哈,你不會是因為怕被看見這幅丑相,所以才戴著面具生活吧?“劫想著想著,大笑了起來。
”夠了,你究竟嗎,滿不滿足我提的那些條件?若是愿意,就速度。不要恥笑了!“
”我還是不信,你可以掌控自己的生死,永生是扯淡的!連自己都是看不清,何談生存?“
神皇剛想辯解開口,卻是感覺脖子一涼,接著他的視野天旋地轉,接著蹭到了地面,看見不遠處自己的身子以及脖頸處噴涌的黑血。
他還想再些什么,但是嘴巴略略張了張,沒有聲帶,這些自然是徒勞。
他漫長而又熱血的一生,在最后一刻,聽見了劫的這句話:“現(xiàn)在你看見自己了嗎?”
他氣力消逝得發(fā)厲害,心有不甘,可是卻十分無力。
很快,神皇的視野,徹底黑暗了。
劫看著神皇拋飛去的頭顱,松了口氣,一腳將神皇的無頭尸體踢開,將軒禹神劍插在那兒,閉目調息起來。
盡管這一戰(zhàn)自己并沒有付出太大的代價,但是劫卻是無比疲憊。他知道,若不是神劍在手,恐怕自己只能與神皇同歸于盡了。
魔盟剩下的所有高手,依舊圍在那里,但是沒有一人出手。神皇的尸身也是略顯落寞地擺在地上,無人問津。
“你怎么了?”緣看著劫臉上未干的淚痕。
“被蟲子盯得眼睛不舒服!”劫強裝笑容
“那好吧,我?guī)湍悴敛粒 本墢纳砩咸统隽耸峙粒诮俚难劬χ車瑸樗寥チ藙偛诺臏I痕。
“你看看,衣服都臟了!”緣有些心疼又有些嗔怪道。
“被臟水潑了,你給我洗!”劫指著身上的道道血污,道。
“難倒就沒有你的臟水?”緣怔怔問道。
“他們可是傷不到我!”劫笑道。
“你安就好!”緣忽然緊緊抱住了劫,也是像個孩子一般哭了起來。
劫順勢抱起了緣,閉上眼睛。
東邊的天空,紅日升了上來。
“”
“真是了不得啊!”秦破蒼看著走來的劫,由衷感慨道。
“誅魔門出了這樣一個弟子,想來大抵是可以回復道遠古榮光了。”清一門門主也是道。
劫還是在慢慢走來,每一步,很輕,看上去,像是尋常人物,像是一花一草般,徹底與天地連在了一起。
“總而言之,我真的很感謝大家。能夠將軒禹神劍奪來,助我滅魔。”劫開口了,他淡淡道。
“各位英雄今日所為,是成天下大義。要是有什么愿望,我皇室定會傾力滿足。”皇子詹臺鮮如珍重道。
“大哥,我不要這機會,可以把她還給我嗎?”無劍盯著劫,輕輕問道。
“抱歉。”劫拍了拍他的肩頭,不忍直視寫他的絕望,轉過身去。
一時間,這兒陷入了徹底的沉默,剛才的喜氣一掃而空。
“他們很多人,我也想還回來,只是空有一身武學,無法面對世事滄桑。”
無劍大笑三聲,離開了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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