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曄看了看她那泛白的面容和粗布衣服,道:“那好,就這樣商定了。給她準備些飯菜和換洗的衣服吧。”
老管家笑著點了點頭,帶著這些人走了出去。
“喂,你叫什么名字?”紀曄坐在一邊問道。
少女黑亮的大眼睛望著他,答道:“安娜。”
“你是從哪兒來的?”
“帝國第一防區(qū)雙蛇城城南的一個部落。”
紀曄不由得瞪大眼睛道:“你唬我,那兒到這兒多遠,你能一個人走來?”
安娜道:“我有著三階初級的守護者天賦能力和二階中級的武者能力,能避開獸潮和一些山賊部落,才來到這里的。前天就被奪去了所有的銀幣,逃的時候腿上才有的傷。”
紀曄眼珠子差些掉了出來,問道:“什么叫三階初級的守護者天賦能力?你確實是天賦能力?”
守護者能力與守護者天賦能力可完是不同的概念,前者是可以通過修習(xí)得來,而后者是生來就有的。換句話就是守護者能力三階表示的是他有著三階的守護者能力,而守護者天賦能力三階意思是其生來就有三階的水準。守護者天賦達到三階,這么高的起步,真不知道上限是多高。
安娜道:“不錯,怎么了?”
紀曄再次讓自己平靜下來,笑道:“沒什么,你能進克爾學(xué)院,就該有著這樣的天賦。”他心里自道:“今天怎么就遇到這么多的事情了,可真是精彩的一天!真是刺激的生活!”到這兒,紀曄忽而有了想要進學(xué)院的沖動,畢竟他沒有接觸過什么系統(tǒng)的交授,對這些都不甚了解。
這時,老管家走了進來,端著一盤熟肉,兩盤炒菜以及一碗菜湯走了進來,他身后的侍者端著一些衣服放了下來。
他們走出去后,少女望著那湯菜,眼里泛著綠光,顧不上半點風度。紀曄在一邊驚異地看著,想不通她那么點大的嘴怎么會差些快把碗都要吞進去了。
紀曄看著不由得辛酸,少女吃完后看著他的面容,以為他在心痛,急忙道:“對不起,公子,我知道這些肉食都很貴,可以算賬,我再還上。”
紀曄干笑一聲道:“沒事,你盡管吃吧。”
老管家在外面聽到了,苦笑著走遠了,才自顧自道:“還好這次是個有用的丫頭,不然少爺虧空得更厲害了。這末世里怎么容得下半點仁慈?”
在屋子的紀曄自然是聽不到了這些話了,他道:“你怎么趕這么遠的路,那邊不是有著很多的學(xué)院嗎?”
少女見他是恩人,無奈道:“帝國的學(xué)院只收官員的子弟,而那些**勢力的學(xué)院學(xué)費太高了。聽這兒是免費的,我通過了檢驗,就來了。”
她這話的時候,從懷里掏出一塊徽章,那徽章底盤上是個尋常的礦石,里面鑲嵌著法能之石,上面有著可辨識的法能印記。
法能印記,便是法能域強者的獨特能力。他們可以通過自己獨特感知來的魔法,形成獨特的法能標識,這種標識獨一無二,哪怕是至強者,也只能模仿得近乎完美,卻終是有著漏洞。
紀曄開玩笑道:“要不你把這法能徽章給我,看在我救你的恩情上。”
安娜急忙搖頭道:“大人,您幫了我,我很感激。可是這對我很重要,您給我機會,我一定會報答的!”
紀曄見她一副認真的樣子,笑道:“好了,好了,我雖然也不是什么好東不是什么大善人,還不至于跟你一個無依無靠的女子搶的。”
安娜一邊有些委屈,眼圈又紅了起來,道:“大人不要開這玩笑了,一路來被人看到都是有人要搶,好不容易才帶來的。你們是和學(xué)院有著關(guān)系的,我才亮明身份的要是,嚶嚶嚶”
紀曄拍拍她的肩膀,趕忙道:“好了,我的錯,我的錯。”
到了夜里,紀曄看著從少女那兒借來的書籍,那里有著她的不少筆記。
里面是些平日里關(guān)于守護域?qū)W習(xí)的心得,紀曄來想要找到關(guān)于念力域的記述,那上面確實只字未提。
紀曄知道自己便是念力域與武斗域。
當世強者將強者的能力域分為了五個大類:武斗域,守護域,法能域,專注域,念力域。念力域是其中最為神秘的,紀曄知道自己是念力域強者是幾年前的事情了。家里生了變故,他逃出來之后在生死關(guān)頭救下了這支車隊就是靠著念力的加持。施展念力的人初等階段就是可以通過念力來控制自己身體的移動,而隨著掌握的加深,其后可以做到掌控沒有生命力的死物,至于之后的念場壓制,那是離他太遠了。
這來是件好事,無奈紀曄后來發(fā)現(xiàn)一旦釋放念力,便會迅速得到反噬,昏睡數(shù)日,其間還會因為腦海撕裂般的劇痛醒過來。他有著感覺,若是他的意志再差一點點,那可以把自己從昏睡里驚醒的劇痛是足以奪走他的命。
后來他危機時候救下的人中有人告訴了他這是屬于念力域的事,他才知道。
至于進一步的學(xué)習(xí),他則是想都沒想。
念力是一項極為神秘的技能,威力極強,殺人于無形之中。可是因為稀少,帝國重視每一位有著念力掌控的人,并成為念師。
念師原是屬于自由的,后來因為一些念師做了些瘋狂的行徑,于是帝國開始重視對念師的監(jiān)管,每一位念師都會在被授予榮耀與特權(quán)的同時,歸檔并受監(jiān)管。
而紀曄苦于自己的家世背景,往后極少再施展出念力的事,怕被別有用心的人通告給帝國,給自己帶來麻煩。于是自己施展念力的弊端也是無從得知。
想到這兒,他不由得嘆了口氣。若是自己哪一日可以真正掌控念力,也是會有著重新回去盤查的資。
這時,三個影子向他靠了過來,兩道鐵塔般雄壯的是一隊兄弟,中間是個中年婦人。他們見到后,其中一人道:“大哥,今天怎么樣啊?”
紀曄轉(zhuǎn)過身去,見著風塵仆仆的三人,心里生了感激。當初他救下這些人,長期往此之后,見他爆發(fā)超絕,并且心底還可以,竟是擁他為主。他當然不介意這般。
問他話的叫做秦滄,是兩兄弟的老二,生得精瘦,是武斗域的二階強者。紀曄道:“沒什么大的岔子,就是在我們整頓前,有著一個畜生為了搶食殺死了個老婦人,我們便那他開刀,以儆效尤。”
“嘿嘿,該殺!”這時,生得比較雄壯的老大則是咧嘴笑了笑。紀曄對這也是見怪不怪了,相傳是時候受到驚嚇,因此神志退化了很多,但還是忠于親友。
紀曄道:“是該殺,不過兄弟,下次若是別人對你沒威脅,出手前先問問秦滄兄弟或者是秦二娘。”紀曄想起上次秦搏誤吧追逐兇獸的獵人當成了殺手,一拳打死對方的事情還是歷歷在目。
秦二娘走了上來,笑道:“不錯。不過紀兄第也要注意了,有時候當殺則殺,遲疑片刻就是會被敵人逮住幾機會。我們都只有一條命哦!”
秦滄道:“倒也未必,大哥的還是有著不俗的爆發(fā),什么人可以傷到他?”
紀曄笑道:“別拿我打趣了,剛是張揚一會兒,立馬就需要大家背著我了。”
幾人笑后,秦二娘言歸正傳,正色道:“今天曄兒做得不錯,要真是因為我們的緣故死了個學(xué)院的學(xué)生,消息露出去,我們也不好交代。更何況,我們可以帶上她幫我們探測法能晶石,這算是免費的活靶子了。”
紀曄無奈道:“她的腳上有傷,那箭當初射進了骨髓里,他一路走來傷口還有點潰爛,又是挨了那幾個兄弟一拳,怕是去不成哦。”
秦搏道:“嘿,那怎么行。我到時候背上她,她不去就捆上背。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欠下一屁股債了,總不能天天去狩獵給那些流民吃!”
秦滄趕忙打斷他,道:“哥,你怎么能這么魯莽。我們就她是看在學(xué)院和大哥的面子上,卻也不必強求別人來幫助。不過,大哥你真得求她幫一下,今天娘可是差些吃了那熊的一爪子!我們可是沒辦法保證安的。”
紀曄心想自己來是起了憐惜之情,對那少女產(chǎn)生了莫名的情感,才救她回來。可她實在是有傷,當即催她去,自己也得落個氣的下場。可終究是眼前幾人的性命更為重要,那也只能好好去央求下了。
“我可以去的。”身后有人從不遠處走了過來,聽著聲音,就是安娜。她拄著一根木棍走了過來。
“你聽到了?”紀曄道。
“嗯!但我不是有意的,出來走走,遠遠聽見了關(guān)于我的事,我就過來了。沒事,我可以去的!”
秦二娘在一邊打量她,問道:“你在二階主要能力是靈敏?”
安娜點了點頭。
紀曄想這也是正常,她白天受了那一階武者的力一擊,就是出現(xiàn)了傷勢,足以見身體強度不夠,那么自然是搶在靈巧上面了。
武者在身體的進步中,難免會出現(xiàn)身體機能的不同程度差異。哪怕是頂尖強者,這也是避免不了,除非是通過強大的資源,獲得其余弱等機能的修習(xí)秘籍,才可以使得達到相對的平衡,即戰(zhàn)斗能型武者,在同階幾乎無敵。
對于安娜這種荒野里來的女孩,哪有什么過多的資源呢?若是運氣差一些,只能死在荒野,或者是成為男人們飼養(yǎng)的發(fā)泄**的犧牲品。
“嗯,你不是有著三階的守護感知嗎?在那第一防區(qū)也應(yīng)該過得不錯吧?”秦滄不解道。
“那第一防區(qū)雙蛇城四周的礦脈都是被發(fā)掘干凈了。我只是三階的,不過是感受初級的法能晶石,他們不會用我的。”少女無奈道。
“沒事,我們可以用你的!”秦搏笑道。
秦二娘見著安娜枯瘦的樣子,心下有些不忍,可想起白天里遇見的那只兇獸,依舊是心驚肉跳;尤其是那熊掌從她眼前劃過去帶起的勁風,現(xiàn)在想起來幾乎讓她窒息,強忍著臉面,央求道:“二娘這樣是對你很不公平,但請你原諒。后面挖礦得到的油水可以分你兩成,來日你就是我們的座上賓,我們會好好答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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