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烈的個性,原本對于商場,政治就并不是很感興趣。
比較感興趣的無非就是樂器這類的……
總之……
如果不是迫不得己。
自己也不會接觸薄家這個家族產(chǎn)業(yè)的。
如今……
薄烈越發(fā)的覺得自己好似傀儡一般,任人擺布。
甚至……
安歌也極其有可能陷入危險之中。
薄烈心底如何能沒有挫敗感。
……
杰西將薄烈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眸光暗了幾分……隨后主動開口道:“爸……老爺子……這些是你們的事兒啊……你們聊吧,我和薄烈還要去談戀愛呢……”
說完,杰西嘴角勾起明媚的弧度,抬手挽著薄烈的胳膊,察覺到男人身體的僵硬,刻意的壓低聲音開口道:“留下來無濟于事……何必?”
薄烈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隨后站起身子,跟著杰西離開。
薄老爺子見狀才收回了視線。
一旁的羅森扯了扯唇角。
“老爺子,如果不是杰西喜歡薄烈……我也犯不著……砸那么多的錢給薄氏……”
這安好實力不容小覷。
羅森都想要弄明白薄涼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總之……薄涼就是這般深不可測。
羅森多少有些頭疼。
不得不說,薄涼是一個讓自己由衷欽佩的對手。
自己欣賞這樣的人……
但是一旦這樣的人與自己為敵,那么他將必死無疑。
……
老爺子聽得出來羅森話語之中的威懾,連忙嘴角擠出一絲笑意。
“明白……這杰西喜歡薄烈,也是薄烈自己的夫妻啊……不知道倆人從哪兒開始結(jié)下的緣分啊……”
“鬼知道……真的是看上什么人不好,非得看上仇人家的侄兒……”
薄老爺子:“……”
薄老爺子面色再度難看了幾分,神色也帶著幾分凝重。
一旁的羅森見狀輕抿唇瓣,并不打算和薄老爺子繼續(xù)兜圈子了。
“老爺子……話我就先放在這兒了,薄涼的事兒上,雖然他是你的兒子,但是你得幫我。”
薄老爺子聞言點了點頭,蹙眉凝重。
薄涼母親的事兒……薄涼已經(jīng)跟自己結(jié)下大怨了。
“好……一定……”
這個兒子,本來就是自己可以利用的工具。
如今……如果必要的時候這個兒子留不得……
自己也不能姑息養(yǎng)奸了。
必要的時候該除去的時候必須得除去才行了。
“嗯,說到底啊,杰西和薄烈已經(jīng)訂婚了,老爺子,我們以后才是一家人啊。”
薄老爺子聽聞羅森的話,嘴角擠出一絲笑意。
“好……”
這個羅森……真的是手腕厲害。
甩了自己一巴掌,如今又算是給了自己一顆甜棗吃。
……
貝拉夫人則是全程聽著,暗暗心底悱惻。
如今……只要薄烈夠聽話……看樣子這傀儡太子是可以坐得了了。
到時候……這些老不死的全部都死了。
薄氏……還不都是薄烈的。
萬一這個杰恩沒有被放出來,杰西又是羅森最疼愛的小女兒。
到時候啊,指不定羅森家族也會是薄烈的。
一想到這些,貝拉夫人忍不住激動雀躍起來。
想想都覺得激動無比。
……
客廳三人,各懷心思。
……
薄烈直接被杰西挽著胳膊出了客廳之后,便立馬將自己的胳膊從女人的懷里抽離出來。
“不要碰我……”
杰西:“……”
杰西看著男人俊臉之上的厭惡溢于言表,眸色閃過一抹暗淡,隨后很快就恢復(fù)正常了。
“怎么了啊?碰一下怎么了,你是瓷娃娃嘛?碰不了?”
“呵……我還就不信了,我不只是要碰,我還要摸……”
薄烈:“……”
薄烈聞言臉色微微一變,下一瞬,就看到杰西真的伸出小手在自己身上是一陣亂摸。
薄烈臉色難看的厲害。
杰西更是胡亂的在男人的俊臉,胸口的位置繼續(xù)一陣亂摸。
摸得差不多了,才收回了自己的小手。
“行了,我只不過是告訴你,以后你再敢在我面前說什么不要,不準(zhǔn)這類的話……我就非得……讓你要,讓你準(zhǔn),懂嘛?”
從小生活在羅森家族,杰西深知這個道理,如果你不兇狠一點,不主動一點,那么你就永遠(yuǎn)都是被動。
永遠(yuǎn)都是被人欺負(fù)的份。
所以……哪有人一出生的性格就是這般霸道的。
薄烈:“……”
薄烈再度因為杰西的行為產(chǎn)生了厚重的厭惡。
“杰西……你有沒有家教?你的修養(yǎng)呢?”
“家教?呵……沒人告訴你,我母親很早就過世了?嗯?一個黑手黨教父最寵愛的小女兒……能有什么修養(yǎng)?”
薄烈:“……”
杰西嘴角始終掛著玩味的笑意,說出來的話語卻是無比的心酸,黯然。
薄烈臉色有些難看……莫名的帶著幾分心疼。
杰西唇角的笑意則是越發(fā)的明媚。
“那你要是覺得我沒有的話,以后可以教我啊。”
“我才沒有那個閑工夫。”
薄烈絲毫都沒有給杰西好臉色……一直都擺出不耐煩的姿態(tài)。
杰西則是面對薄烈的臭臉倒是也不惱,索性抬手戳了戳男人的眉心。
“行了……別皺眉了,跟糟老頭一樣,看著就有點兒糟心……年紀(jì)輕輕的……蹙眉多顯得深沉老態(tài)啊……”
薄烈:“……”
薄烈不耐煩的伸出大手打開了女人的小手,凝視著女人的眸子,薄唇抿起,認(rèn)真道:“杰西……你到底是喜歡我什么?我……改……這婚約……我知道薄家拿了羅森家族許多資金,等到以后我把安歌帶回我身邊的時候,我把整個薄氏都賣了……來還給你……到時候婚約你自己取消……我不在乎被眾人取笑等等的。”
杰西:“……”
唔……
對著安歌倒是一往而情深啊。
完了,自己都有點兒小吃味了。
杰西美眸閃過一抹幽深的暗光,隨后輕抿唇瓣,嘴角揚起一抹笑意。
“我啊……喜歡你慫唄……”
薄烈:“……”
這句話明顯就是聽起來像是一句戲言。
薄烈覺得和杰西這樣的人真的是多說無益,索性就不再多說什么了,丟下杰西徑直的向著門外走去……杰西見狀想要尾隨上前,就看到男人已經(jīng)坐進(jìn)了自己的跑車,然后驅(qū)車揚長而去了。
杰西:“……”
動作倒是挺麻溜的啊。
杰西輕抿唇瓣,剛剛自己的那一句話,薄烈一定是以為是戲言了。
其實……自己說的是真的。
自己……真的挺喜歡他慫的。
嗯……有那么一個少年……文藝范……一雙修長的雙手特別擅長彈鋼琴……手無縛雞之力。
結(jié)果在意大利的街頭看到有個濃妝艷抹的叛逆少女和四個男人拉扯著……便上前想要保護(hù)她。
結(jié)果……反倒是被四個男人給揍了一頓。
在少女的命令下,四個男人才收手……順帶給這個少年叫了救護(hù)車,去醫(yī)院包扎傷口了。
杰西唇角帶著一抹淺淡的弧度。
自己就是那個……濃妝艷抹的叛逆少女。
其實……當(dāng)初自己之所以會和那四個保護(hù)自己的雇傭兵拉扯,是因為他們聽了羅森的命令,讓他們來酒吧帶回自己……
結(jié)果薄烈倒是不知好歹的來上前作勢要保護(hù)自己。
雇傭兵還以為……薄烈是在酒吧里做音樂的……
所以就大打出手了。
杰西一開始沒阻止……還以為是個能打架的人……
沒想到……薄烈特別的慫……
基本上一拳都挨不了。
后來杰西覺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才讓雇傭兵住手。
怪不得……一開始他把自己護(hù)在身后的時候,直接讓自己跑的……
嗯……逞能的少年。
杰西眸色閃過一抹暗光,時過境遷,也是好多年前的事兒了,那個時候自己濃妝淡抹的,和現(xiàn)在的自己判若兩人。
所以他認(rèn)不得也是正常的。
所以啊……
自己說喜歡他慫,也是真心的啊。
沒有撒謊啊。
明明……手無縛雞之力,卻要多管閑事。
被人一拳頭就給打趴了。
多慫啊。
不過雖然慫,但是自己喜歡。
準(zhǔn)確來說……很喜歡……
杰西眸色微動,嘴角的笑意濃了幾分。
……
因為安歌今天給薄涼打了電話,所以晚上的時候,薄涼回來特別的早。
安歌還在給學(xué)生上課……
因為林夕出事之后,孩子們的安全薄涼和安歌也格外的重視,確保萬無一失。
千萬不能讓孩子出事了。
每一個孩子都是每一個家的希望啊。
……
薄涼倒也不打擾,安靜的站在門口聽著鋼琴室傳來的悅耳的鋼琴聲。
薄涼自身原先對于樂器這類的是并不感冒的。
后來……安歌喜歡,自己便專門在城堡里裝修出來一間琴房,讓她彈琴。
自己還特地裝修出來一間畫室,可以讓她畫畫等等的。
總之……一切按照她的需要進(jìn)行供給。
她喜歡的……自己就喜歡。
例如現(xiàn)在,她的音樂好似她的聲音一般,給了自己莫大的安撫。
……
曼妙的音樂慢慢終止,隨后是女人溫柔無比的嗓音在琴房內(nèi)響起。
“樂樂,今天的課暫時先到這兒了……回去把我教給你的譜子好好練習(xí)。”
“好的,安老師……”
……
安歌帶著樂樂走出琴房的時候,就看到薄涼頎長的身子站在琴房外,男人不知道站了有多久。
安歌美眸一怔……
樂樂見狀則是禮貌的喊了一聲叔叔好之后,便跟著傭人下樓坐車離開了。
安歌見狀柔聲道:“你什么時候回來的啊?怎么也不跟我說一聲?”
“回來有一會兒了,剛剛看你在教學(xué)生,沒有忍心打擾你……”
安歌聞言啞然失笑。
“嗯,樂樂比之前進(jìn)步很多……今天上課也特別的認(rèn)真。”
對于贊美學(xué)生,安歌一直都是樂此不疲的。
安歌一直信奉的都是多加贊美學(xué)生,這樣的話,孩子被贊美多了,自然就變得自信多了。
“嗯。”
薄涼一直安靜的傾聽著安歌的夸贊,幾乎從安歌的口中很難聽到對其他人的批評,大多數(shù)都是無盡的贊美。
薄涼眸色褪去戾氣,很是溫柔如水。
安歌說得多了,忍不住輕聲道:“對了……我今天忽然發(fā)現(xiàn)一件有趣的事兒。”
“嗯?”
“你在我手里的備注居然是混蛋。”
薄涼聞言輕抿唇瓣。
一般來說……女人對男人的備注,往往某種意義上說明那個男人在女人心目之中的地位是怎么樣的。
自己曾經(jīng)查看過自己在安歌手機中的備注。
嗯,混蛋……
薄涼那個時候還在慶幸。
幸好不是人渣。
所以……還不錯。
因為是安歌自己設(shè)置的,所以薄涼并未修改。
就一直保存至今……
嗯,薄涼一直在想……什么時候安歌能發(fā)現(xiàn)這個備注,說明……她想給自己打電話了。
這一等……居然就是三年多的時間了。
“嗯……”
“你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吃驚的樣子啊……看樣子你早就知道了。”
安歌忍不住輕聲道,美眸里盡是嬌嗔,凝視著眼前的薄涼,鳳眸之中帶著幾分笑意。
薄涼則是停下腳步,順勢伸出大手握住了安歌的小手放在唇邊啄吻,眸子凝視著眼前的女人,良久之后,低喃道:“嗯……我之前的確是知道了……當(dāng)時我在想……幸好我在你心目之中是混蛋,還不是人渣。”
安歌:“……”
薄涼……到底對自己做了什么啊。
自己居然給男人這樣的評價啊。
安歌都有些云里霧里極其好奇了。
“薄涼……為什么……我會這么備注你?”
“因為我恩將仇報……”
安歌:“……”
什么意思?
安歌鳳眸一怔,沒有能明白薄涼說這番話是什么意思。
薄涼的眸子則是無比深邃……帶著幾分深沉。
“明明是你當(dāng)初救了我……結(jié)果我卻……硬娶了你。”
安歌聞言啞然失笑。
因為自己什么都記不得了。
所以……完全這事兒感官上是感受不到的。
安歌抿了抿唇,鳳眸溫柔如水,點了點頭。
“那也還行吧……”
“其實也不能這么說恩將仇報……這叫對等的……”
聽著女人溫柔的嗓音,薄涼蹙眉:“什么意思?”
“我救了你……你娶了我,然后我禍害你一輩子……所以啊,這是對等的……絕對的公平。”
薄涼:“……”
薄涼看著安歌鳳眸之中閃爍著靈動的眸光,輕抿唇瓣,嘴角勾起一抹寵溺的弧度,頓時有了幾分豁然開朗。
嗯,的確是絕對的公平。
非常的公平。
薄涼點了點頭,抬手寵溺的勾了勾安歌的鼻尖,輕聲道:“嗯,我現(xiàn)在更加體會到這個理兒了……你說得很對。”
安歌小臉微紅……
真的是莫名其妙……和薄涼之間的話就多了一些。
原先的時候,真的是沒有這么多的。
嗯……有的時候夫妻之間的相處模式……就是在這么慢慢的變化吧。
自己和薄涼的關(guān)系也在靠近吧。
好現(xiàn)象……
……
兩個人一塊兒在城堡里吃完晚餐之后,便出門散步。
因為羅森的到訪,所以城堡四周警衛(wèi)森嚴(yán)。
安歌看著周遭巡邏的黑衣男子,輕抿唇瓣……
城堡里的守衛(wèi)簡直是密不透風(fēng)啊。
這完全難以想象薄涼一個普通的企業(yè)家是如何做到的。
安歌從心底佩服薄涼。
……
溫馨的夜晚,帶著些微微涼意。
薄涼習(xí)慣性的伸出大手握住了安歌的小手,然后放在了自己的口袋里。
安歌:“……”
男人的動作極其自然,并沒有覺得有什么生硬的地方在,仿佛做了無數(shù)次了一般。
安歌眸色微動……
安歌原本帶著幾分涼意的小手在薄涼的手心溫暖下,很快就暖和起來了。
夜色真美啊。
安歌看著靜謐的夜色,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
“喜歡的話,以后晚上天天陪你出來散步。”
“好。”
“到時候可以再考慮養(yǎng)一些寵物,你喜歡的,都可以給你養(yǎng)……”
“好……”
安歌在腦海之中仔細(xì)的想了想自己喜歡什么。
嗯……似乎是喜歡哈士奇啊。
二哈特別的可愛。
雖然有點兒二,但是個性很溫柔的一類狗。
總之……安歌對于哈士奇還是比較有好感的。
安歌點了點頭,一想到可以養(yǎng)狗之后,興致就高了一些。
薄涼薄唇勾起,看著安歌仔細(xì)冥想的模樣,輕抿唇瓣,尤其是看到女人上揚的唇角的時候,自己的興致也會情不自禁的高漲起來。
有一種高興……叫做看著她高興自己就跟著高興。
嗯……自己就是這么容易的就得到滿足了。
……
“我覺得哈士奇不錯……念念家里養(yǎng)了個大王,我覺得特別的逗……很喜歡……”
“好,回頭我看一下要不要讓那只哈士奇和其他母哈士奇生一只……然后我?guī)砟箍啤?br />
安歌:“……”
咳咳咳……
自己算是讓大王找到好姻緣了嘛?
安歌啞然失笑。
“好。”
安歌勾了勾唇,隨后輕聲道:“對了,薄涼,你總是問我想要養(yǎng)什么,卻沒有說你自己,你喜歡什么啊……想要養(yǎng)什么樣的動物啊,你說來聽聽。”
見女人鳳眸之中盡是好奇的眸光,薄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寵溺,隨后輕聲道:“嗯……我要養(yǎng)的自始自終目標(biāo)都很統(tǒng)一和明確……那就是只有你……把你一個養(yǎng)好就行了,其他的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安歌:“……”
薄涼是一個極其不會說情話的人。
因為男人的個性涼薄,說出來的話冷冷的,有些低沉。
偏偏……男人剛剛用平淡無奇的話語卻說出了無盡暖意的話。
安歌小臉微紅,不自然的避開了視線。
夜色之下,薄涼的大手依舊牽著安歌的小手滿是霸道。
安歌被男人這般牽著,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弧度。
安歌并不知道,單單是走出城堡這一段散步的路,事實上,沿途都有人在嚴(yán)密的保護(hù)著自己和薄涼,確保萬無一失。
……
一周后:
安歌這一周的時間一直都是比較乖巧的待在城堡里。
閑來無事的時候……安歌就給夏小寵打電話,詢問女人的近況。
因為要到孕晚期了,所以夏小寵并沒有多少精力蹦達(dá)了,整個人有些疲憊……肚大如蘿,四肢纖細(xì)。
季揚更是4小時陪產(chǎn)的狀態(tài)。
夏小寵一直都是嚷嚷著要解放之后再做一條好漢等等的,讓安歌忍不住啞然失笑。
夏小寵實在是太可愛了。
眾人更是盼著夏小寵盡早卸貨啊。
……
除了給夏小寵時不時的視頻聊天,安歌下午的時候也會教學(xué)生彈琴,偶爾沒課的時候,更是會插花。
本來安歌插花的技術(shù)并不怎么樣,純粹是喜歡。
如今經(jīng)常練習(xí)之后,發(fā)現(xiàn)技術(shù)顯著性的提高。
對此……安歌也是多少有些意外的。
熟能生巧啊。
……
到了晚上的時候,薄涼的熱情攻勢更是讓安歌節(jié)節(jié)敗退,措手不及。
安歌不知道薄涼在自己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氣……
每一次抵死纏綿……其實薄涼顧及到安歌的身體都是有所克制的情況下的。
……
溫馨而寧靜的日子,僅僅是對于安歌而言的。
事實上……對于薄涼以及安好而言,卻是每一天都在惡戰(zhàn)。
薄家自從拿到了羅森家族的資金投入之后,便開始死咬薄涼不放……安好想要投資什么,薄氏便立刻咬住不放,總之高價逼著對方公司不和安好合作。
如果對方不愿意的話,羅森便出動自己在意大利的黑勢力等等。
總之……不遺余力,威逼利誘,迫使對方不和安好合作。
對方是存心要和薄涼耗到底。
因為對方是兩面夾擊,所以薄涼有些疲于應(yīng)戰(zhàn)。
雖然如此,薄涼卻還是靠著強大的資金鏈將安好妥善安放著……安好的綜合實力在穩(wěn)步的上升之中。
奈何被薄家和羅森家族控制著……安好或多或少發(fā)展被壓制著。
……
安歌雖然在家里過著極其平靜的生活,事實上……每天安歌起床第一件事兒就是看新聞。
尤其是莫斯科的商界新聞。
有關(guān)商業(yè)戰(zhàn)爭的事兒你來我往……安歌也大致明白形勢并不容樂觀。
即便如此,薄涼還是晚上回來陪著安歌吃晚餐,兩個人好似尋常夫妻一般。
嗯……無盡的暖意啊。
安歌有的時候在想,其實恢復(fù)不了記憶也就算了。
和薄涼這么平靜的過日子,有顧家人陪伴,就已經(jīng)是很幸福的事兒了。
……
入夜:
安歌睡意懵懂……
有薄涼在的話,自己似乎就會睡得格外的踏實。
如果薄涼不在的話,似乎……自己怎么睡都覺得安全感。
所以伴隨著薄涼的起身,安歌睡眼惺忪,幾乎是伴隨著男人體溫抽離的那一瞬間,安歌就有所察覺了。
“薄……涼……”
安歌話語輕柔,還沒有來得及呼喚完男人的名字,就看到薄涼頎長的身子向著陽臺方向走去,顯然是擔(dān)心吵醒自己。
安歌見狀心里是無邊的暖意盎然。
……
安歌便不再睡下去,耐著性子等著男人回來……
伴隨著男人在打電話,安歌可以明顯的感覺到男人的臉色凝重起來。
……
陽臺:
“薄先生……最新的消息,杰恩……越獄成功了。”
薄涼:“……”
薄涼眸子散發(fā)著凌冽的寒光。
“什么時候的事兒?”
“大約兩個小時前,法醫(yī)給他發(fā)了單子,讓他住回原先的監(jiān)獄,可是剛回去之后,就傳來了越獄的消息。”
頓了頓,關(guān)炎繼續(xù)開口道:“雖然還沒有徹底調(diào)查出真相,但是……多半是里應(yīng)外合……”
薄涼:“……”
薄涼眸子里一片了然。
嗯……里應(yīng)外合。
問題也出來了監(jiān)獄里面了。
看樣子這監(jiān)獄的安保也不見得是十全十美的。
總有人想要窩里反,拒絕不了金錢的誘惑的。
嗯……多半也是有點權(quán)利的人。
普通的獄警是無法做到里應(yīng)外合的。
“嗯。”
薄涼淡淡的應(yīng)了一聲,電話那頭的關(guān)炎則是氣惱的不行。
“薄先生……這實在是太讓人憤怒了,我們一直都想著讓杰恩繩之以法,受到法律的制裁,沒想到……居然內(nèi)部腐朽這么厲害。”
“這個不是我們可以控制的范圍,畢竟……有些人……難以過錢財那一關(guān)。”
薄涼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眸子里越發(fā)的幽深和暗沉。
杰恩出獄之后,羅森恐怕就會有恃無恐了。
按照男人的個性,他極其有可能愿意把這城堡也給直接炸了……而后逃到意大利。
一想到這兒,薄涼輕抿唇瓣,淡淡的開口道:“準(zhǔn)備飛機,待會兒準(zhǔn)備送夫人回K市。”
“好的,薄先生……”
頓了頓,電話那頭的關(guān)炎繼續(xù)關(guān)切的開口道:“薄先生,那您呢?行蹤怎么安排?”
“我會繼續(xù)留在莫斯科,我和杰恩的賬還沒有算完,另外,羅森既然來了莫斯科,我就不會讓他輕而易舉的離開,準(zhǔn)確來說……他得讓他長埋于莫斯科。”
薄涼嘴角勾起一抹嘲弄。
當(dāng)初安歌之所以染上毒品……準(zhǔn)確來說,杰恩可是罪魁禍?zhǔn)祝@些,薄涼都一直謹(jǐn)記在心里的。
另外……
羅森這一號危險人物。
既然他來了莫斯科,落入自己手中了。
自己如何能讓他好過得了?
“好的……薄先生……不過現(xiàn)在既然您手上沒有威脅,我擔(dān)心……”
關(guān)炎跟在薄涼身邊多年,實在是太過于擔(dān)心薄涼的情況了。
聽聞關(guān)炎無比關(guān)切的話語,薄涼瞇了瞇精湛的眸子,閃過一抹錯雜的眸光。
“嗯,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最重要的是夫人的安全。”
“好的,薄先生。”
“嗯,關(guān)炎……別忘了……其實羅森手上所有雇傭兵配備的武器是從哪兒來的?”
關(guān)炎聽聞薄涼的提點之后豁然開朗。
的確……
薄涼背后強大的軍事實力可是羅森等人難以想像得到的。
只不過……狗急跳墻。
關(guān)炎就是擔(dān)心這羅森一旦是毛躁起來,真的是什么事兒都做得出來的。
“明白了……薄先生,我立刻去準(zhǔn)備飛機,讓夫人盡快返回K市。”
“嗯。”
K市有顧城和傅景深……羅森應(yīng)該有所忌憚,不敢有所躁動。
……
薄涼掛斷電話之后返回臥室,就看到安歌溫柔的凝視著自己,已經(jīng)醒了。
薄涼輕抿唇瓣,心底有些焦灼。
如果安歌熟睡的話,自己可以直接抱著女人上飛機。
可是現(xiàn)在安歌醒了……自己要如何哄著安歌上飛機?
畢竟羅森和杰恩父子現(xiàn)在可是好似瘋狗一般在胡亂的咬人。
……
“薄涼……這么晚了誰給你打電話?”
安歌打了個哈欠之后好奇的詢問道。
薄涼聽聞女人詢問的話語,薄唇勾起,主動上前坐在了床邊,將安歌身上的薄被蓋好。
“關(guān)炎……”
“唔……”
安歌知道關(guān)炎是薄涼最信任的部下,平時關(guān)炎也是不茍言笑的樣子。
不過關(guān)炎做事非常的細(xì)致。
關(guān)炎大晚上來找薄涼,一定是有重要的事兒了。
“很重要的事兒嘛?”
“嗯……小寵……動了胎氣,可能要生了……”
薄涼面不改色的開口道,琢磨著安歌的表情。
安歌美眸閃過一抹驚喜。
“真的假的啊?她才七個月左右啊,不會那么早吧……”
“生孩子的事兒,說不準(zhǔn),不是嘛?”
薄涼凝視著安歌巴掌大的小臉,無比溫柔的開口道。
安歌經(jīng)過薄涼這么一說,仔細(xì)想了想,確實也是這么個道理了。
安歌啞然失笑。
“嗯嗯……不過關(guān)炎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啊?”
薄涼:“……”
安歌這么隨口一問,倒是刁難住自己了。
的確……
關(guān)炎是怎么知道的?
薄涼眸子暗了幾分,隨即淡淡的開口道:“可能是季揚打電話給你我……擔(dān)心你我休息了,所以通知他了吧……這個我沒有具體細(xì)問,也有可能是爸媽通知關(guān)炎的。”
安歌點了點頭,隱約覺得薄涼的話語有些問題。
但是具體是哪兒出現(xiàn)了問題,一下子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安歌輕咬櫻唇,關(guān)切的開口道:“那現(xiàn)在的情況怎么樣了?”
“已經(jīng)送去醫(yī)院了,具體什么情況,我也不太清楚,我的意思是,不如先送你坐飛機回去看一下情況。”
安歌:“……”
這么晚了?
是不是不太方便啊。
安歌覺得有些奇怪,可是一下子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薄涼……其實沒有必要這么著急的。”
“生孩子的事兒……本來就是著急的……人為無法輕易控制的。”
安歌:“……”
男人話語寡淡,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似乎格外的有道理……
安歌仔細(xì)想了想,還是覺得有些不合適。
“可是這么晚了坐飛機……”
“放心,我讓關(guān)炎全部都準(zhǔn)備好了。”
安歌:“……”
聽著薄涼的話語,安歌心底越發(fā)的不安焦灼起來,安歌鳳眸暗了幾分,輕抿唇瓣,忍不住開口道:“你的意思是……現(xiàn)在就走?”
“嗯。”
薄涼定神的凝視著安歌清麗的鳳眸,知道自己如果一旦眼神有任何的閃躲,那么安歌就一定會發(fā)現(xiàn)端倪的。
安歌看著男人篤定的眸子,咬了咬櫻唇,總覺得哪兒有些奇怪,可是又說不上來。
想來想去,安歌下意識的開口詢問道:“薄涼……你跟我一塊兒走嘛?”
薄涼:“……”
一般來說……
安歌并不會詢問自己的日程安排。
她并不在意。
沒想到……現(xiàn)在安歌倒是問了。
薄涼眸子閃過一抹異樣的眸光,帶著幾分激動和雀躍,又有幾分無奈。
良久之后,薄涼才緩緩地開口道:“我不和你一起走。”
安歌:“……”
這個作風(fēng)真的是非常不薄涼啊。
他的個性都是會選擇跟著自己一塊兒走的。
他會選擇陪在自己身側(cè)的。
而不是現(xiàn)在……
安歌臉色當(dāng)下就白了下來。
“你……”
“安好剛剛起步,有許多事情需要忙,所以我暫時無法抽身。”
安歌:“……”
原來如此。
安歌臉色微微一變,多少心底有些異樣。
總覺得哪兒有些奇怪,可是又說不上來。
安歌胡亂的點了點頭,輕聲道:“那我先拿電話給念念打個電話詢問一下情況吧。”
季揚可能在忙,沒有時間接電話,但顧念的話多半是有時間接電話的。
薄涼:“……”
薄涼見安歌作勢要去拿手機撥通電話,抬手迅速的扣住了安歌的手腕。
“他們現(xiàn)在多半在很焦灼的等待情況……不要去打擾他們。”
安歌:“……”
安歌聽著薄涼的話語,心底閃過一抹異樣。
他……這樣是完全不符合正常情況下的。
安歌心底閃過一抹錯雜……加上剛剛薄涼面色帶著幾分凝重,安歌搖了搖頭。
“算了,我還是不要回去了,我坐飛機回去,起碼得有八個小時……不如在這里等消息就好了。”
安歌平靜的開口,鳳眸凝視著眼前的男人,滿是認(rèn)真的眸光。
薄涼:“……”
薄涼眸色深沉得駭人。
安歌見狀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弧度,柔聲道:“我說過……我就是要留在這兒,哪兒都不去……陪著你。”
薄涼:“……”
她不必這樣的。
薄涼眸光帶著幾分深沉。
“安歌……”
安歌聽著男人直接稱呼自己的名字,點了點頭。
“你很少直接叫我的名字,是不是……被我說中心事了?”
薄涼:“……”
安歌見男人眸色暗沉的驚人,輕抿唇瓣,“不要擺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我不是很怕。”
安歌小手攥緊小拳頭,極其認(rèn)真的開口道:“我……真的一點兒都不怕。”
雖然……自己對于男人是有那么一點兒小畏懼。
但是……總不能輕易的說出來吧。
多掉面子啊……
薄涼:“……”
安歌還真的是調(diào)皮。
薄涼有些啞然失笑,伴隨著幾分無奈,安歌唇角的笑意則是順勢濃了幾分。
“薄涼……你跟我說吧,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發(fā)生了什么情況?”
事出必有因……安歌把聲音放輕柔的開口,隨后示意男人睡在自己的身旁,別坐在床邊了。
薄涼見安歌絲毫都沒有起身要離開的意思,眸子再度暗了幾分,安歌顯然是四兩撥千斤。
自己……完全沒有招架之力。
薄涼抿了抿唇,隨后躺在了安歌的身旁,順勢將安歌攬入懷中。
“如果我告訴你發(fā)生什么事兒的話,你會離開嘛?”
“你得先說……”
“你在和我談條件?”
在這個世界上……敢和薄涼談條件的人并不是很多。
但是……很顯然……安歌算其中一個,而且……安歌絕對是完全有談條件的資本。
安歌一本正經(jīng)的點了點頭。
“對啊……”
薄涼:“……”
薄涼有些啞然失笑,自己竟然被安歌給說服了。
薄涼思索片刻,低喃道:“剛剛得到消息,杰恩越獄成功了。”
安歌:“……”
安歌不可置信的從薄涼的懷里起身,凝視著男人的眸子,啞聲道:“怎么可能……監(jiān)獄守衛(wèi)那么森嚴(yán)……”
“可是總有人拒絕不了金錢的誘惑……鋌而走險……窩里反。”
安歌聽著薄涼無比寡淡的語氣,頓時就明白了。
原來如此啊。
安歌心底有些氣惱。
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所以你才會想要讓我離開?”
“嗯,我手上短期內(nèi)難以有可以威脅羅森的東西了,現(xiàn)在我們倆相對而言是硬碰硬……但是我有軟肋,他是知道的,那就是你……”
“他可以下作的用我的軟肋來攻擊我……我除了對付杰恩之外,并不打算對杰西出手……所以這就是我和他的不同之處,也就是為什么……我得讓你盡早離開的原因。”
安歌聽著男人低沉磁性的話語豁然開朗。
明明……特別關(guān)心自己……編造出來善意的謊言。
安歌主動伸出小手握住了男人的大手,和男人親昵的十指相扣。
“即使是這樣……我也不想和你分開,我想……留在城堡里陪著你,我發(fā)誓,我不亂出門,我就是擔(dān)心我去K市了,會忍不住關(guān)心你的情況……會想知道你的情況到底是怎么樣的……總之……我不想留下你一個人孤軍奮戰(zhàn)。”
薄涼:“……”
安歌的話語輕柔,事實上……每一句話都好似強心針一般重重的注射進(jìn)了自己的心頭,讓自己渾身都充滿著力量。
薄涼唇角抿起,眸子激蕩著火花,良久之后聲線沙啞的開口道:“安安,你這樣的話,會讓我誤以為……你愛上我了,嗯?”
安歌:“……”
明明……是夫妻,同床共枕了三年了。
如今薄涼卻說了這樣的話,安歌眸色閃過一抹錯雜。
安歌心底閃過一抹異樣。
自己和薄涼在一起生活了三年,已經(jīng)開始慢慢習(xí)慣了,倒是沒有想過愛這回事。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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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帶九月去打疫苗……嗷嗚,苦逼碼字中,哈哈哈哈
乃們看得爽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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