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凌作為軍醫,愧對那些無懼生死的戰士們。但是他真的怕了,怕再見到熟悉之人的鮮血。
兩人沉默了一陣,嚴凌緩和了一下情緒:“烈子,你頭部的血塊需要做個手術,我來安排吧!
成烈皺眉:“能不能不做?”
嚴凌不解道:“這也不算什么大手術,你怕什么?”
“能不做就不做吧,你想想辦法!背闪摇
嚴凌指尖一下一下地敲著桌面,似在沉思:“血塊雖然不大,但如果不能完消掉,就會像現在這樣,時不時讓你疼一陣!
“意思就是不做手術也能慢慢消掉?”
“喂喂,我你抓錯重點了吧?”嚴凌不滿道:“你也不怕被你家那位發現?像今天這種頭疼多來幾次,你老婆鐵定以為你得了什么絕癥!
“我忍得了!背闪揖褪菗奶菩紒y想,才不愿意做手術。這個頭疼只要不在唐笑面前發作,忍忍也就過去了。再難得回來一次,他想多一點時間陪陪唐笑。
“既然你這么堅持,那我也沒什么好的了!眹懒枵Z氣頗有些無奈,成烈從就是個一不二的主兒,一般他做了決定,無論發生什么事兒都不會輕易更改,這也是他那時候起就能吸引一群部隊大院的半大子跟在他屁股后頭惟命是從的原因之一吧。
“行,那我先撤了,回見。”成烈完起身欲走,嚴凌趕緊叮囑道:“你現在的情況,可不適合任何高強度的訓練了,還有,別吹風,別用冷水沖頭,別熬夜,記著請個病假別接活兒了,打打殺殺的現在可不適合你!”
“啰嗦!背闪亦托σ宦,“我有那么嬌弱?按你這的,我都成林黛玉了。”
“你別不放在心上,頭疼不是病疼起來要人命,不行我給你開點止疼藥吧?”嚴凌憂心忡忡地望著成烈,他就知道這貨不讓人省心。要是換成別人,他才懶得管!也就是看在他成烈是他發的份兒上了。
“不用,那玩意兒吃多了有癮!背闪蚁攵疾幌氲鼐途芙^了。
“行行行,隨你!”嚴凌給煩的不行。
唐笑一覺醒來已經將近上午十二點,雖睡得還不夠飽但好歹頭腦清醒多了鼻子也不怎么堵了,唐笑伸了個懶腰起床整理床鋪,這時,卻突然有個圓溜溜的東西從床上滾落下來。
唐笑好奇地蹲在地上找了半天,總算在床頭柜旁邊的縫隙里找到了——那是一只巧的白金鑲鉆耳墜。
會是誰的呢?
出于職業習慣,她平時不喜歡戴任何飾品,總覺得脖子上耳朵上掛一堆零零散散的挺麻煩。這個耳墜顯然不可能是她遺落下來的。
難道是成烈故意藏在這里給她的驚喜?
這個倒也符合他的作風,不過要藏的話,應該也不會只藏一只吧?
那么除了她和成烈外,還有誰能進到他們的房間,還能接觸到臥室的床呢?
唐笑想了想,腦海中浮現一個人來——周嫂。
成家人生活比較簡單,不喜外人侍候,家里除了服侍多年的周嫂,沒有第二個傭人。而周嫂在成家也沒什么人把她但傭人看,除了做飯以外,一般的房間打掃這種事,成家人都是自己動手的。除非到了節慶,才會請家政工過來。
唐笑猜測大概是周嫂過來幫她整理過房間,所以才會把耳墜遺落在這里,于是從自己的梳妝臺上找了只空著的首飾盒,將這枚耳墜心地收了起來,打算中午吃飯時交給周嫂。
梳洗停當,唐笑隨手拿起衣帽架上自己早上穿過的大衣換上,對著鏡子照了照,又驀地覺得這種深藍色有些老氣了。
唐笑平時不太注重打扮,衣服穿著舒服合身就好,但現在……成烈回來了,自己是不是應該稍微打扮下?
唐笑對著鏡子里的自己笑了笑,走到衣柜前,手指在成排的大衣上一件件劃過,最后停在了一件淡粉色的中長羊絨大衣上。
這件大衣,好像是之前陪成母還有任菲琳一起去成衣店時,成母隨手買給她的,唐笑還一次都沒穿過。
衣服上還掛著吊牌,上面的價格十分美麗,換成曉茹的話,恐怕會尖叫了。
唐笑先找了件乳白色羊毛衣和黑色細格紋半身裙穿上,然后剪掉吊牌把這件大衣套在了外面。
鏡子里出現一個扎著丸子頭一臉傻笑的姑娘,唐笑搖搖頭,連忙伸手把自己為圖洗臉方便隨手挽起來的丸子頭給解了下來。
一頭柔順的長發散落在肩頭,這樣看起來似乎好多了。
唐笑坐到梳妝臺上往臉上拍了保濕水,擦了隔離乳和防曬霜,又選了一只季曉茹最近老在她耳邊念叨的“時尚時尚最時尚”的姨媽色口紅。
唐笑看著那鮮艷熾烈的色澤,無怪曉茹喜歡了,是個女人都抵抗不了。不過唐笑的面容偏柔和,這種深紅色涂厚了恐怕駕馭不了,于是唐笑只在嘴唇內側涂了一層,然后用指尖輕輕暈開,再輕輕一抿嘴唇,最后出現在梳妝鏡里的,就是一張似玫瑰花瓣般明媚動人的紅唇了。不張揚,不濃烈,卻女人味十足。
唐笑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感覺挺滿意,原來她化點妝也還能看嘛,笑瞇瞇地從旁邊的床頭柜上拿起手機,走到窗前找了個光線充足的角度比了個剪刀手“咔嚓”自拍一張,唐笑編輯彩信將這張照片發給了成烈。
等了一會兒,成烈沒有回復,看來是在開車。唐笑剛把手機放下,鈴聲就響了起來。
唐笑伸手在手機屏幕上一劃就把手機放到了耳邊,語氣中是自己都意識不到的甜蜜:“喂?成烈……”
“什么成烈……我是曉茹啊。”電話那頭傳來季曉茹的聲音。
唐笑一看手機,才發現電話原來是季曉茹打開的。剛剛接的太急,她還以為是成烈呢。
“曉茹?你不是在上班嗎?”唐笑納悶地問,季曉茹還在原來那家公司上班,每天朝九晚五,老板管得十分嚴苛,上班時間不準在工位上打電話,甚至連上廁所都規定一天不得超過三趟每次最多不能超過十分鐘違者扣工資。
季曉茹常常沖她抱怨,在這家公司連拉屎的自由都沒有。唐笑勸她辭職,但季曉茹又不愿意放棄這份工作,畢竟已經呆了一兩年,現在她干的也還不錯,不定還有升職空間,每次到這里季曉茹又禁不住羨慕唐笑,她有一個能養著她的成烈,可以不出去上班,唐笑表示陸晨晞也可以養她,季曉茹每次都搖搖頭她不想讓陸晨晞看不起。
因為公司的變態規定,所以一般情況下如果不是特別緊急的情況,季曉茹是不會在上班時間和唐笑打電話的。
唐笑隱隱從季曉茹剛剛的那句話中聽到哭音,頓時就更加擔心了。
“笑笑,你現在忙嗎?”季曉茹聲音怏怏的,整個人像一棵脫了水的植物一樣無精打采。
“我不忙,曉茹你怎么啦?出了什么事了嗎?”唐笑關切地問道。
季曉茹蹲在馬桶上,捧著手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曉茹?你怎么哭啦?別哭別哭,告訴我發生什么了?是誰欺負你啦?”唐笑著急地問。季曉茹性格彪悍,可沒那么容易哭的,以前跟男生打架磕破了頭都跟沒事人一樣,還聲稱“女漢子有淚不輕彈”,能讓季曉茹哭成這樣,到底是受了多大的打擊?
季曉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自己都不清楚為什么這么想哭。
唐笑見季曉茹一直哭也不原因,擔心她出事,站起身來:“曉茹你別急,我過去找你好不好?”
不管有天大的事,面對面坐著的話,她總有辦法能讓她部出來的。
季曉茹一聽,忙擤了把幾乎淌進嘴里的鼻涕:“不用……嗚嗚,笑笑……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嗚嗚,失戀了……”
“失戀了?!唐笑聞言嚇了一跳,下意識地:“跟陸晨晞嗎?”
“除了他還能有誰啊!”季曉茹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唐笑聽著季曉茹的哭聲,感覺有點頭疼:“曉茹,你先冷靜下……我給你分析分析成不?”
“分析什么……嗚嗚。都分手了……還有什么好分析的……”
“曉茹,你要是不想跟他分手的話,可以去挽回他的,我看得出來,陸晨晞對你感情很深,他很喜歡你……”唐笑回憶起以往陸晨晞和季曉茹在一起的畫面,陸晨晞總是含笑看著季曉茹,那種眼神那么深情,只有深深喜愛對方的人才能擁有那種眼神。
“我知道……可是他還是跟我分手了。笑笑,我都知道……嗚嗚,昨天不覺得,現在想想好難過……嗚嗚,我還是舍不得……”季曉茹哭的直抽抽。
“那你到底想和他成為陌生人還是想以后還能和他在一起呢?”唐笑認真地問道。
季曉茹停頓了下,又哭道:“我不知道……笑笑,我好矛盾啊,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歡他還是不喜歡他……我要是喜歡他怎么會狠下心答應跟他分手還看著他走?我要是不喜歡他,為什么現在這么難過,好像心里被人撕破了一個大口子一樣,空落落的好不習慣……笑笑,我該怎么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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