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時不少人都這些人要么是遭到了報應(yīng),要么是岑茉兒的家人實在氣不過,才找人報復(fù)了這些人。就連任菲琳自己都是這么認(rèn)為的,然而,今天聽到母親親口起這些事,她才知道,這一切并不是偶然,也不是岑茉兒的家人所為,這一切——都是她母親為了幫她善后才下的殺手。
任菲琳承認(rèn)自己算不得一個善良的人,她知道這個世界上要有所得就必須舍得付出舍得爭取,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有時候使用一些非常手段也無可厚非。可是,她并沒有想殺人,她畢竟還年輕,哪怕她使上再多的陰謀詭計,哪怕她詛咒自己恨的人一千遍一萬遍——
她也沒想真的對誰下殺手。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原來早就有人為了她死了,她媽媽殺的人,和她殺的人,又有什么區(qū)別?
她從就想嫁給成烈,固然是因為成家有錢有勢,但更重要的原因,是她真的很愛成烈,她真的很想得到他。
這輩子,她從來都沒想過嫁給任何別的男人——
她可是從和烈哥哥一起長大的,生命中出現(xiàn)過烈哥哥這樣完美的男人,讓她還怎么看得上其他的男人呢?哪怕是在國外留學(xué)時,也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入得了她任菲琳的眼。
她在很的時候,也確確實實天真善良純美過,不然的話,烈哥哥也不會那么寵她照顧她,生怕她受到別人的欺負(fù)。她以為烈哥哥會一輩子保護(hù)她,會一輩子只和她好。
可是,當(dāng)她看到那些女孩子,明明知道烈哥哥是她的,還硬生生地要撲到烈哥哥身邊去,使勁渾身解數(shù)地勾引烈哥哥時,她生氣極了,那個岑茉兒,她一開始也并不打算真的害她!
她明明去找過她,認(rèn)認(rèn)真真地告訴她,烈哥哥是和她一起長大的,烈哥哥的母親和自己的母親也約好了等他們長大后就結(jié)婚的,她明明跟岑茉兒了讓她喜歡別人去,不要再來找她的烈哥哥。
可是呢?那個岑茉兒不僅不聽,還笑話她只是個屁孩,完不把她放在眼里。
誠然,那時候的任菲琳,還沒有發(fā)育,而岑茉兒呢,卻已經(jīng)是個身材窈窕多才多藝,在貴族學(xué)校頗為引人注目的少女,岑茉兒根沒有把這個的豆芽菜放在眼里。
她覺得自己已經(jīng)吸引了那個驕傲的少年的注意,她無疑是喜歡成烈的,也聽家里人起過,自己和成烈門戶相當(dāng),要是互相有意的話,過幾年等兩人成年了就能夠訂婚。
岑茉兒的家族地位比任家顯赫,從又是身為岑家掌上明珠,被人呵護(hù)備至,再加上自己長相和成績都無可挑剔,她實在沒有理由不驕傲——
那么,也自然不會把一正經(jīng)地向自己宣告主權(quán)的女孩當(dāng)一回事。
甚至,在走之前,她還笑嘻嘻地摸了摸面前氣鼓鼓的女孩的頭,給她買了一只波板糖,告訴她要好好學(xué)生天天向上,年紀(jì)不要想著談戀愛這種事。
十三歲的任菲琳在漂亮奪目的少女岑茉兒離開后,恨恨地將波板糖用腳碾碎,她緊緊捏著拳頭,眼中掉下了屈辱的眼淚——
她從被人百般疼愛,根受不得半點委屈,因為過早地知道情情愛愛,過早地給自己定下了非烈哥哥不嫁的目標(biāo),心思比同齡人要深一些,自尊心也格外的強(qiáng)。
她在那一天火紅的夕陽下發(fā)誓,一定要想辦法把烈哥哥從那個岑茉兒手里搶回來,并且讓岑茉兒得到勾引烈哥哥和羞辱她的報應(yīng)。
她讓混混扒光岑茉兒的衣服羞辱她——那個年紀(jì)的任菲琳,還并不清楚男女之間的事,她沒想到岑茉兒不僅被那幾個混混扒光了衣服羞辱,還遭到了那幾個混混的輪\/奸,她也沒有想到,那個驕傲又漂亮的少女岑茉兒在受到這個沉重的打擊之后,一夜之間竟然瘋掉了。
而那些混混,還有那兩個女生后來遇到的事,也并不在那時她的計劃之中。
但是,在得知岑茉兒被輪\/奸、徹底瘋掉,整個人生完被摧毀時,任菲琳后悔嗎?
不,她并不后悔,她只覺得,這一切都是岑茉兒咎由自取。
只是,現(xiàn)在從母親口中得知當(dāng)時收了她的錢害了岑茉兒的那幾個人是被母親弄得或死或瘋,她感到非常的震驚。
“媽媽,你……你真的殺人了?”任菲琳聲音發(fā)顫地問出了這句話。
任母的表情非常淡然,仿佛根沒有把殺死幾個人的性命當(dāng)成一回事一樣,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輕飄飄地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不緊不慢地?fù)芘约洪L長的指甲。
任菲琳卻等不及想聽到答案:“媽媽,你告訴我,這是真的嗎?”
“菲琳,是我或者不是我,這重要嗎?我不過是為了你,做了一些和你自己做過的差不多的事情,不就是幾個錢嗎?咱們家比不了承北的那些豪門,幾條人命錢還是出得起的。”
任母輕蔑地一笑,繼續(xù)道:“你以為,承北的那些大家族,有幾個是干干凈凈的?就成家吧——成烈的父親可是政客,你覺得,要爬到他那個位置,背后得需要多少勢力支持?這些人就沒點自己的私心嗎?水至清則無魚,成寬就真的能保證一點虧心事都沒做過?”
任菲琳呆呆地望著自己的母親,她的一切壞心思都只用在兒女私情上,還不曾想過那些盤根錯節(jié)的勢力,但是母親好像是故意要把這些都給自己聽一樣。
“菲琳啊,反正那唐笑死了,你日后必定是要當(dāng)上成家長媳,乃至成家主母的,這些事情,早一點知道也沒什么不好的。”
她安慰似的沖任菲琳笑了一下,,“那些你以為的高貴正直的人,殺人不眨眼的多得是,這世上,有什么是錢和權(quán)擺平不了的呢?在有權(quán)又有錢的人眼里,普通人的命便宜得很,就拿咱們?nèi)渭襾恚瑩]一揮手撒出去的錢,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吶,古人在荒年易子而食的都多得是,如今的世道沒有錢就沒有一切,為了錢,人還有什么做不了的呢?”
“所以,你現(xiàn)在知道我為什么在你時候就告訴你,一定要寄進(jìn)成家了吧?以成寬和成烈這兩父子的實力,成家的地位穩(wěn)著呢,成烈現(xiàn)在是不愿意聽他父親的話從政,但是保不齊等以后年紀(jì)大了,還是要走上他父親的路的,等成寬老了,成家整個家族的擔(dān)子都壓在成烈一個人身上——”
“那老二成烽又不爭氣,你看,成家的長輩們,還有成家背后的勢力,依附成家的其他家族,這些人,他們還會依著成烈,讓他去當(dāng)一個動輒就會有生命危險的特種兵么?”
“他們成家現(xiàn)在舍得讓長子去冒險,那是因為成寬現(xiàn)在還干的動,地位也還穩(wěn)固著,承北這幾年的政界勢力大部分都傾向于成寬,他再進(jìn)一步也不是不可能的事。這個時候,他當(dāng)然可以由著成烈去做他樂意干的事——正好也能博個好名聲。”
成母徐徐分析著,仿佛承北局勢都在她眼中,“成烈雖然沒當(dāng)什么官,但是,他現(xiàn)在在承北的名聲卻相當(dāng)不錯,人人都成烈是特種兵之王,部隊里的精英基上都是他親手帶出來的,假以時日,這些人前途都不可限量,那么成烈呢,他如果真的要走他父親那條路,還怕沒有人去追隨他嗎?他親手帶出來的精英,哪一個不對他服服帖帖惟命是從?”
“依我看,將來成烈沒準(zhǔn)能成為有史以來最年輕的承北軍區(qū)軍長。到時候,這承北,就是他們父子的天下了。”
任母一臉憧憬的笑容,“菲琳,到時候,你不就是軍長夫人了嗎?”
任菲琳原先還有點不耐煩,急著去醫(yī)院看望成烈,可是聽到這里,她總算明白了母親為什么要突然和她這么多話。
唐笑死了,她當(dāng)軍長夫人還會遙遠(yuǎn)嗎?
任菲琳也美滋滋地笑了,她禁不住彎下腰,用雙臂圈住她母親的脖子,親昵地道:“媽媽,謝謝你跟我這些,菲琳真是慶幸,有您這樣一個好媽媽啊……”
任母輕輕撫摸著自己女兒柔嫩的手指,笑容滿面道:“好女兒,你要爭氣才行啊,咱們?nèi)渭业牟肯M臀磥恚啥技耐性谀阋粋人身上了……媽媽老了,除了替你操心,替你斬除后患之外,也做不了別的什么了,只希望菲琳你加把勁,早點得償所愿,那時候,咱們母女倆就真的在承北揚(yáng)眉吐氣了……”
母女倆這幾天的隔閡在短短時間內(nèi)被悄無聲息地抹平了,現(xiàn)在的任母與任菲琳,幾乎好的跟任菲琳剛剛從任母肚子里出來,兩人身體之間還連著臍帶似的。
“媽媽,請您相信菲琳,菲琳一定會做到的。”任菲琳現(xiàn)在是志得意滿,眉飛色舞了,她貼著母親的耳朵道:“等到女兒當(dāng)上了軍長夫人,媽媽您要什么,女兒就給您什么,讓您再也不用受任何人的氣,讓承北的任何人都能被媽媽您踩在腳底下……”
這話無疑戳中了任母的心窩,任菲琳的父親早逝,這些年任家雖然沒有衰落,但是也和以前大不能比,好在任母娘家還有些勢力,不然任母可要受不少委屈,盡管如此,娘家的兄弟們也不免有看輕她的時候,這讓她相當(dāng)?shù)牟豢欤环矫嫘枰勒棠锛遥环矫妫偸羌岛弈锛夷切┤恕K3T谛闹邪l(fā)誓,一旦她將來得了勢,一定要讓那些曾經(jīng)當(dāng)面嘲諷她的人好看。
任菲琳自然也明白母親的這點心思,甚至,她在舅舅家也曾經(jīng)被舅母和表兄笑話過,她和媽媽都是靠著舅舅和姥爺才能過上好日子,她們娘倆是吸血蟲,只曉得占娘家的便宜。所以,她心里也是暗暗恨著那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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