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任菲琳感到痛苦極了。
她索然無味地望著眼前來來往往的人,心里甚至涌起一股沖動來。
她想要不顧一切地去找到她的烈哥哥,然后吻他,看著他的眼睛告訴他,她有多么多么的愛他。
可是,那有用么?
她不是沒做過類似的事情。
但是烈哥哥自從認識唐笑以來,就好像被那個賤女人蠱惑了。
明明烈哥哥以前也曾經(jīng)對自己溫柔體貼,但唐笑一來,他對自己的那些好部都消失無蹤了。
她毫不懷疑,是唐笑從中作梗,破壞了她和烈哥哥之間的感情。
她恨死唐笑了。
在她內(nèi)心深處,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地詛咒唐笑去死。
甚至,她偶爾會有付諸行動的念頭。
她的母親曾一度表示一定要讓她嫁進成家,哪怕是找人暗中除掉唐笑也行。
但這是在謝琳瑯出現(xiàn)在成家以前。
從謝琳瑯公然和成母在各個場合露面開始,她的母親也漸漸明白,自己女兒是沒戲了。
成母也是很現(xiàn)實的。
無論從哪方面看,任家都遠遠不能和謝家相比。
在財力方面,謝家比成家還要雄厚,和謝家聯(lián)姻,對成家的好處當然更大。
于是,任家成為了成母的棄子。
呵……
每每想到此,任菲琳的母親都要在她面前咬牙切齒地大罵成母一番。
但那又有什么用?
沒用了。
反正,她嫁給烈哥哥的希望,似乎是越老越渺茫了。
而任菲琳對于周旋于各個相親對象中這件事,也日漸感到疲倦。
有時候她也忍不住想,是不是自己錯了?
或許,找個和自己相愛的人結(jié)婚,不論對方有沒有錢,家世如何,也是一種幸福?
可是,這個世界上,有真心喜歡她的人嗎?
她除了長得還不錯之外,身上又有什么值得別人喜歡的呢?
任菲琳太清楚自己了。
她就是個天生的米蟲,除了花錢,她還會什么?
她什么也不會,而她花錢,也不過是為了吸引到更多肯為她花錢的人。
如果沒有人供養(yǎng)她,她根本沒法養(yǎng)活自己。
畢竟,她渾身上下都是繼去年堆砌出來的。
她從小到大就沒吃過苦,因為身體不好格外受到成烈照顧,到現(xiàn)在連一碗水餃都沒自己下過。
像她這樣的人,活著還真是毫無價值啊。
可她還是要活著,因為,烈哥哥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哪怕她不能夠和他在一起,但懷揣著或許還能嫁給他或許還能見到他的希望,也算是她活著的唯一寄托了。
一個穿著銀灰色西服,打著花哨的紫紅色領(lǐng)帶的男人擎著高腳杯,笑微微地走到了任菲琳的面前。
“任小姐,久仰大名,果然是天姿國色,美不勝收啊。”
男人文縐縐地說道。
任菲琳在心里冷笑了一下,嘴唇卻習慣性地往上抬了抬,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
“謝謝。”
她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對方大約二十七八歲,一張硬朗的面孔,眉毛很濃,個子挺高,身材看起來也還不錯。
任菲琳注意到他的頭發(fā)是精心打理過的,甚至還染了個不大引人注目的深棕色。
他的領(lǐng)帶和鞋子樣式相較于身上那套規(guī)規(guī)矩矩的銀灰色西服來說,都顯得格外的時髦。
這男人身上有一種很奇怪的有點自相矛盾的氣質(zhì)。
任菲琳不由得對他生出了幾分好奇。
“任小姐,應(yīng)該沒見過我吧。”
見任菲琳好奇地盯著自己看來看去,男人微笑著說道。
任菲琳充滿歉意地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也許見過……我記性不太好。”
“沒關(guān)系,我知道任小姐沒見過我,哈哈。”
男人爽朗地笑著說。
任菲琳頗覺詫異,這個人一會兒文縐縐的像個書生,一會兒又爽朗的哈哈大笑,真是太奇怪了。
“請問是……?”
任菲琳在心里飛快地過了一遍承北的那些自己知道但沒見過的公子哥們。
但實在想不起來眼前這個人應(yīng)該是誰。
“我姓周,叫周文健。”
那人將高腳杯伸向任菲琳的方向:“任小姐,很高興認識。”
任菲琳將手中的杯子和他輕輕碰了一下,低頭抿了一口紅酒,心想,周文健是誰?怎么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這個人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呢?
她想不出周文健這個名字在哪里聽說過。
不應(yīng)該啊,承北哪有她不知道的適齡公子哥呢?
可是,如果對方真的是個籍籍無名之輩,她母親也不會邀請他過來參加她的生日宴會了。
能進來的,必定是有一定的家世背景的。
那他到底是誰?
任菲琳越想越迷惑。
偏偏對方也完沒打算和她解釋——
這也正常,誰會無緣無故地當著別人的面說自己是什么來歷什么背景呢?
任菲琳簡直好奇死了。
不過這一好奇,倒是使得她暫時忘卻了那個讓她欲罷不能又遙不可及的烈哥哥。
“任小姐,我看精神不好,是不是這里太悶了?”
那人一臉關(guān)切地問,但他說這話的語氣卻并不顯得殷勤,而只是讓人覺得真誠,就好像他們不是剛剛認識,是已經(jīng)認識了很久十分熟悉的好朋友一樣。
“啊……那倒還好。”
任菲琳搖搖頭說。
周文健對她的話置若罔聞,直接提議道:“我看外面景色很不錯,今晚又難得的是滿月,任小姐,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一道去賞月呢?”
又來了……這人又開始文縐縐的了。
任菲琳好笑地想,怎么回事,這個人太奇怪了,該不會是有雙重人格吧?
即便是雙重人格,怎么能切換得這么快呢?
“任小姐?”
“啊……好吧。”
任菲琳點了點頭說。
她倒也沒有多么想和這個周文健一起去賞月——這種附庸風雅的事情根本不適合她。
她只是不愿意再像一件櫥窗里的商品一樣被母親擺放在這里供那些男人評頭論足了。
她仰頭望著眼前這個男人——
長得不丑,氣質(zhì)也還行,雖然性格有點奇怪,但也還能接受。
最重要的是,他看著她的眼神不讓她感到色/情。
很多男人一看見她,那眼神就黏糊糊的,簡直讓人想吐。
“走吧。”任菲琳隨手將高腳杯遞給路過的一個侍應(yīng)生,然后轉(zhuǎn)身朝后門的方向走去。
周文健笑了笑,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然后同樣將酒杯遞給侍應(yīng)生,接著追隨著任菲琳的腳步而去。
樓上,任菲琳的母親看到這一幕,不禁微微皺起了眉毛。
任菲琳跟著周文健離開,不就意味著把其他人晾在大廳了么?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她緊皺的眉毛又漸漸舒展開來。
這個周文健,承北很多人都對他還不太熟悉。
但是,要提到他的父親周恒,那可就是大名鼎鼎的人物了。
周恒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商人,周家世代經(jīng)商,積累到周恒這一代,財富自然不少。
而周家每一代人都相當有經(jīng)商頭腦,似乎這種天賦也可以遺傳一樣。
周家每一代掌門人,都會在婚后一門心思撲在事業(yè)上,不同于一般的富豪家庭,那些掌權(quán)者統(tǒng)統(tǒng)會有一個妻子和多名情人,然后在外面不停地開枝散葉,生下一定數(shù)目的后代。
周家子孫不僅遺傳了祖輩的經(jīng)商天賦,連專情這一點目前看來也似乎是代代遺傳。
而周文健,就是周家新一代的繼承人。
原本,周文健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名叫周偉成,周偉成比周文健小五歲,一直是作為周家繼承人被培養(yǎng)的。
周文健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和他父親和平分手了,這些年周文健跟隨母親在國外生活,從沒在大眾眼前露過面,回承北的次數(shù)也屈指可數(shù)。
不過,就在幾個月前,周家出了一件大事。
作為繼承人的周偉成在高速公路上酒駕,不幸當場身亡。
和周偉成一起出車禍的,還有車上的一位女明星還有兩個周偉成的好友。
除了那位女明星之外,其他人部死了。
女明星自稱是周偉成的女朋友,當晚大家在一起為她慶祝生日,周偉成一高興,就喝多了。
車上幾個人都喝了酒,周偉成還算是喝得少的,于是他主動提出開車,女明星沒勸住,只好心驚膽戰(zhàn)地上了車,誰知道,上路沒多久,周偉成看見路上躥過一只野貓,為了躲那只貓,他猛打方向盤,誰知一下子便撞上了旁邊的貨車。
貨車司機只是輕傷,可周偉成這一車人死的死傷的傷,女明星僥幸活著,但臉上受傷嚴重,演藝圈估計是呆不了了。
周家遷怒于她,女明星一夕之間爆出無數(shù)丑聞,更有人指出周偉成根本沒跟她交往,是她自己找上門來賴在周偉成身邊,希望周偉成能給她一點資源。
于是,女明星徹底地斷了后路,自此在大眾眼前消失。
周恒痛失愛子,差點大病一場,強撐著出席了愛子的葬禮,眾人本以為周恒自此便要一蹶不振了,誰知道周偉成下葬一周后,周恒突然宣布要將大兒子周文健接回承北。
周家無人敢反對,不僅因為周恒向來是說一不二的,更因為,除此之外沒有別的辦法了。
周恒已經(jīng)六十歲了,難不成讓周恒再生一個嗎?
把周文健接回來好好培養(yǎng),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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