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過趙欽，拱手道：

    “舍弟頑劣，還請各位多多擔待，家父尋找，我們這就告辭。”

    著，直接就走。

    他心中暗恨自己多事，閑著沒事干嗎要來沐府啊，現在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這一個個的眼神不明，要嚇死個人了。

    他的這句話意只是想借趙欽離開沐府，卻不想，一句“舍弟”讓眾人以為他與趙欽關系很好，再加上趙欽先前的法，所有人心里都有了定論。

    “趙大人，請留步。”沐老夫人開口道。

    緊接著，原歪歪倒倒的沐府家丁又部圍了上來。不過這回他們的目光，放在趙欽身上。

    蘇尚也目光不善，若蘇氏有什么事，趙欽留下總是要好些的。

    趙欽眼見躲不過去，又走不掉，便轉過身一臉莫名。

    來嘛，他爹只讓他把趙然抓回去，怎么就出這事了。他給身邊廝打了一個眼色，讓他趕緊回趙府報信。

    沐老夫人自然看到他的舉動，也沒制止。這種事，光沐家一家丟臉可不行，趙家若有意，那就讓他們也丟臉去吧。

    “你剛才，這只百靈鳥是你送給傾心丫頭的？”沐老夫人問道。

    趙欽這才想起自己那句快意之談，他不著痕跡地瞥了蘇氏一眼，見蘇氏期待的目光，便解釋：

    “沒錯。這在北地算是稀罕玩意，我偶然所得，見這丫頭喜歡，便送了。”他的十分平常，沐老夫人卻聽出了絲絲玄機。

    若趙然與蘇氏沒有情誼，他干嗎要送沐傾心東西？還不是暗度陳倉，招惹是非！

    “趙大人與蘇姨娘可有往來？”所以，沐老夫人直接發問。

    此言一出，趙然立刻明白了她的用意。要心里沒鬼是不可能的，但要是大方出，那可是萬萬不可。

    “沐老夫人這是何意？”趙欽甩開袖子，一臉坦蕩。

    沐老夫人也沒心思給他賣關子，蘇尚還等著結果，白家也在一旁看戲，這件事已讓沐家沒了顏面。

    “你這弟弟，我沐府的蘇姨娘是你趙大人的外室，不知趙大人如何解釋？”她步步緊逼，不給趙然留任何余地。

    “外室？”趙然吃驚，恍然大悟道：“哦，我的確有外室，但此人卻并非我的弟弟。”他將話題引到趙欽身上，語氣不善道：

    “不瞞大家，前些日子此人來到我的趙府，是遠方親戚，因災害想要在趙家得到庇護。偏偏家父因公外出，我念及親戚便將他安置于宅院。誰知，今日家父回府，告知并沒有這一親戚。此人冒充我趙氏族人，還在這里大放厥詞，其心可誅。”

    相對于趙然的氣氛，趙欽臉上沒有絲毫緊張模樣。比起剛才來，他不知道有多淡然。

    傾城瞇起了眼睛，她竟不知道趙欽還是了謊話。她自然是信趙然的話，其實她也覺得趙欽這親戚來得巧合。雖然都姓趙，趙欽可和趙家人一點不像。

    鳳鈺聽不下去了，不屑道：

    “哈哈，趙大人莫不是在笑？在場這許許多多的人親耳聽到趙大人喚趙欽一聲‘舍弟’。怎么有了危難，就舍棄不顧？”

    他才不管趙欽是不是趙然的弟弟，他交朋友又不是看身份背景，反正趙欽能入他眼，靠自身事。他對趙欽佩服，便容不得旁人亂。

    鳳鈺為趙欽話，讓趙然一驚，但他還是耐心解釋道：

    “侯爺有所不知，此人用心險惡，我也是被他騙去的。來是家務事不便對人言，此番來也是為洗刷清白。”

    “放肆，我的兄弟豈容你來玷污。”鳳鈺卻是聽不下去，直接打斷。

    “侯爺，我……”

    “趙大人還是先想想你的外室吧。”鳳鈺沒和他啰嗦，一句話擋住了他所有的借口。

    鳳鈺自然看得出來，趙然與蘇氏關系斐然。先不蘇氏的孩子都認識趙然，就自趙然進沐府以來，蘇氏的目光就沒有離開他的身上。

    這都沒點別的關系，誰會相信。

    鳳鈺好玩，但也明白什么該玩，什么不該玩。在他看來，趙然就是自作自受，玩什么人不好，偏偏玩上了有夫之婦。

    “趙大人請將‘懷安街’的外室接來讓大家辨認辨認，趙欽一人了不算，總有認識的人可以辨認。”沐老夫人鐵了心要查明真相，自然不容趙然辯駁。她的話也沒有給自己留絲毫余地。

    趙欽并不理會，直言道：

    “這乃我的家務事，沐老夫人未免管的太寬！”

    他是不想與沐府為敵，可若是沐府咄咄逼人，他趙家也不是好欺負的。

    眼見趙然沒有就范，沐老夫人也不逼迫，只道：

    “孫嬤嬤，拿我的拜帖去宮里，許久不見太后姐姐，心中總有掛念。”

    “是，老夫人。”孫嬤嬤順從地離開。

    談起沐老夫人與太后的關系，那要追溯到很久很久之前，在場的人只從傳言中聽取過只言片語，了解不多，可也足夠威懾眾人。

    “沐老夫人難道要告知天下不成？”趙然怒了。

    這件事，他要死扛著不忍，沐家拿他無果。可真要鬧到宮里，那就是另一番法了。

    “老身不中用了，許多事管不了，也管不著。只希望自己的府上太平，讓趙大人見笑。”沐老夫人這回還算客氣，既沒有嘲諷，也沒有逼迫。

    趙然也見好就，直言道：

    “既然如此，晚輩就不留了。”既然都知道這里是非之地，當然要早走早好。

    沐老夫人也不挽留，語氣淡淡道：

    “我府中姨娘犯了事，趙大人既然來了，也一同做個見證。”

    完，也不等趙然開口，便接著道：

    “蘇氏毒害婆婆、嫡子、嫡女犯‘七出之條’，我沐府今日便將此毒婦休去，今后生死，與沐府再無關系。所生子女留在沐府，與蘇氏恩斷義絕。”

    在沐府，若沐相爺的話還有挽留余地，那沐老夫人的話便絕無反悔可能。如果錯了？即便是錯了，那也不反悔。

    “老夫人，不要啊！”蘇氏哭訴起來。

    沐傾心和沐逸冰圍在蘇氏身邊，也一并哭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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