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心大師教了我一些練功的方法，我總得學習。”
傾城淡然道。
有了傾城的陪伴，素錦也不再氣餒，甚至篤定要馬上瘦下來。
馬上瘦下來對健康不利，更何況現在是冬日，也不盡如意。不過，要讓素錦在舅舅歸來之前，瘦下幾斤，傾城還是有希望做到的。
傾城的回歸，讓大街上的謠言演烈。
什么“私奔”，什么“鬼混”，什么“帶著奸夫上門”……
各種版應有盡有，讓傾城聽了和看故事一樣。
“姐，您還笑呢。外面都傳的那么不堪入目，您得想想辦法啊。”素錦在一旁為傾城抱不平，手絹擰成了麻花樣，她卻也無可奈何。
誰讓她只是個丫鬟，人微言輕，怎樣也擋不住這悠悠眾口。
“不笑，難道還哭不成？”傾城吃著點心，一副回味無窮的模樣，絲毫沒把這些謠言看在眼里。
“可……”素錦還想些什么，但看到傾城毫不在意的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姐，您怎么不生氣啊？”
素錦氣惱地瞧著傾城，看她一副淡然模樣，是滿腹委屈。
傾城將點心吃凈，不覺感嘆，還是京中的食物入口美味。在南疆，雖是一樣的食物，但也有種食不下咽的感覺。
她看著素錦委屈模樣，點頭道：
“生氣？我當然也生氣。”她一副認真姿態，可出的話，與她的行為毫不相符。素錦氣餒，轉過身聲道：
“我怎么一點沒看出來。”
她跟在大姐身邊許久，可不記得大姐是個表里不一的人。若是大姐害怕了，大可以和她，也沒必要總拿她尋開心。
傾城還未開口，張嬤嬤便沖著素錦不悅道：
“素錦，這件事姐已經稟報給了老夫人，只要老夫人相信姐，那么再多的謠言也沒有用。”
他們做奴才的，盡好分就好，別在背后鼓搗主子添亂。
大姐心思通透，可素錦到底還是孩子心性。
“可是……”素錦還想反駁，可看到張嬤嬤一副嚴厲模樣，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傾城不住搖搖頭，張嬤嬤心思細膩，可素錦也需要快速成長才是。
“素錦，我問你。街上傳這些事的目的是什么？”傾城詢問道。
原已歇了心思的素錦，聽到傾城詢問，便直言不諱道：
“當然是想敗壞姐的名聲。”
張嬤嬤一個眼神襲來，素錦立即害怕地低下頭。
除了姐之外，她最怕的人就是張嬤嬤了。
“敗壞我名聲的目的又是什么？”素錦瞥了張嬤嬤一眼，繼續追問素錦。
張嬤嬤心領神會地不再去看素錦，也給了素錦空間，可以言更多。
“姐的名聲壞了，老夫人會不喜姐，將來姐也找不到好的歸宿。”
她倒是比誰都清楚女兒家名聲的重要性。
素錦的不錯，這便是始作俑者想要得到的目的。
可是，如今的情形呢？
“那么如今祖母有不喜我嗎？”傾城目光一轉，面露笑意。
“這……”
素錦遲疑了。
如今雖然外面謠言演烈，但老夫人好像對姐發慈愛了。自從姐回家之后，不止是老夫人，就連府中的下人也無人敢對大姐無禮。
傾城見素錦遲疑，便知她已經想到了這些事。傾城解釋道：
“祖母既沒有不喜歡我，也沒有相信謠言。而且，現在祖母已經著手調查這件事的始作俑者，背后之人如此不知收斂，終要犯到祖母手中。”
現在，謠言并不可怕。
她倒是來好奇，是誰在背后替她安排了這么大一場陣勢。
若是她不加以利用，豈不是太對不起那人的良苦用心了。
“我懂了。”素錦興奮地點點頭，她懂姐為什么可以不動如泰山了，如果換做是她，她現在也巴不得外面的謠言多多益善呢。
傾城搖搖頭，她的素錦啊，什么時候能長大些？
“你懂什么了？”她戲謔道。
素錦剛要開口，卻發現事情好像又沒有這么簡單。她陷入一個死循環，如何也想不明白。
傾城不以為意，素錦肯去想，而不是一味的憤怒，這便是一個好的開端。她已經給素錦領進了門，剩下的就看素錦能想清多少了。
她沒有再解釋什么，而是沖著素錦吩咐道：
“去將秋月叫來。”素錦一時半會也想不明白，但是秋月可絕非池中物。
素錦雖然不明傾城用意，但也是聽從吩咐。
“是。”
很快，秋月便來到了“如夢閣”。
她穿著一襲粉衣，步履匆匆，面色惶恐而不安。
“給大姐請安。”秋月見到傾城，急忙跪拜。她的態度比素錦還要恭敬。
傾城走到她身邊，攙扶起她，淡然道：
“快起來，有好些日子沒見你，人怎么清瘦了許多？”
秋月和素錦的改變完相反，秋月的下巴已經尖了起來，襯托的一張臉發嬌。
“有勞大姐掛念，這些日子在府中一切都好，大概是心有牽掛，什么都吃不下。”
秋月著，便低下了頭。
她現在在府中的身份很尷尬，一方面她伺候過大姐，可是現在，她又在二姐身邊當差。里外不討好。
還有她的哥哥……
“秋震來消息了嗎？”傾城問道。
自秋震與木頭離開之后，她已經許久沒有秋震的消息了。作為秋震的妹妹，秋月或許會知道。
提到秋震，秋月的眼睛便紅了一圈。她搖搖頭，咬著下嘴唇道：
“沒有。”
如果她有秋震的消息，也不至于活得如此難過。
傾城心中一頓，表面卻不露聲色道：
“木頭已經改過自新，秋震救了他一命，他不會讓秋震有事的。”
話雖如此，但傾城卻不敢保證。
木頭害過秋震一次，秋震雖然可以不計前嫌，但木頭難保不會再生背叛。這也是為什么她當初不愿留下木頭的原因，只可惜，她沒有想到秋震如此重情重義，居然和木頭一起離開。
只希望木頭真的不要讓秋震失望才好。
秋月點點頭，她明白，這件事要怨也怨不到傾城。
“嗯，我知道。大姐這些日子可還好？”她在掛念秋震的同時，也在掛念傾城。傾城雖然讓她背叛了蘇姨娘，但在傾城身邊的日子也讓她看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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