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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武不能娶 正文 第五百三十八章 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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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上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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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各處都在議論林家的選擇,但林家里頭,卻是一片平和。

    反倒是同住西林胡同的秦夫人有些耐不住,從昨兒得了消息起就一直嘀咕思索,今日終是沒有忍住,在自家祭祀結(jié)束之后,出了府門。

    她想直直往林家去的,到了林家外頭,腳步稍稍一錯,先掉頭拜訪了顧家。

    單氏聽聞秦夫人上門,一時有些詫異。

    雖然秦夫人曾說過很是失禮的話,但調(diào)轉(zhuǎn)風頭的速度快,單氏伸手不能打笑臉人,這對閨中好友也并未撕破臉,因而逢年過節(jié)、紅白事上,該有的禮數(shù)、規(guī)矩都是不落下的。

    又同住一條胡同,往來走動很是方便,可謂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可今兒個是臘八,婆子們已經(jīng)互相送過粥了,哪有再來拜訪的?

    單氏心里疑惑,還是請了秦夫人落座,道:“可是有什么煩惱的事兒要與我說道說道?”

    “也不是,”秦夫人堆著笑,“就是想你們顧家這個臘八不好過,我們倆這關(guān)系,我來看看能不能幫上忙!

    單氏聽她說得誠懇,不由道:“是不好過,除了兩個小娃兒,連個男丁都沒有,一切都由女人家操持。好在,我們是將門,能頂用就行,沒有那么多男男女女的規(guī)矩!

    “侄兒他們往北邊打仗去,”秦夫人道,“依你看,收復(fù)北地困難嗎?何時能回來?”

    這樣的問題,在北地破城之后,單氏被不少人都起過。

    她淡淡笑了笑,道:“戰(zhàn)事說不得準的,少則數(shù)月,多則幾年,但我清楚,他們是想速戰(zhàn)速決,莫要連年,否則苦的還是老百姓!

    “可不就是這句話嘛!”秦夫人長嘆了一口氣,“兵士們在前線搏命,北境百姓受難,而家里人更是牽腸掛肚的,只要一日不歸來,就一日提心吊膽的。”

    單氏剛要附和,突然聽出些味道來,干脆不說話,只讓秦夫人繼續(xù)說。

    秦夫人清了清嗓子,道:“林家和肅寧伯府聯(lián)姻的事兒,你也聽說了吧?林家到底是怎么想的,這個時候怎么能……”

    “你問我林家的事兒,那我可答不上來,”單氏道,“只聽說婉姑娘與肅寧伯府的姑娘們關(guān)系挺好的!

    “姑娘們之間關(guān)系好,可不能這般……”秦夫人嘆氣,“小姑娘想得不多,一時沖動,怎么做父母的也不攔著呢?我是來來回回想了一天,這要是我家姑娘,我是一萬個舍不得。”

    單氏端起茶抿了一口:“林家大抵是有自己的考量。不過,我們顧家?guī)状鸀閷,習慣了這等事情,當娘的舍得還是不舍得,你要我說,我哪能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秦夫人一愣,道:“可也沒有在戰(zhàn)時就……”

    單氏放下茶盞,直直看著秦夫人,道:“我們從前在北地,除了狄人退回草原的冬季,都是戰(zhàn)時!

    秦夫人被堵了個嚴嚴實實,當即就無言以對了,只能訕訕笑了笑:“也是,守邊關(guān)太苦了!

    這話題進行不下去了,秦夫人又說了些其他家常緩和氣氛,便起身告辭。

    出了顧家,秦夫人自個兒都搖頭,拿這樁事情去問顧家人,是她病急亂投醫(yī),尋錯方向了。

    秦夫人理了理思緒,終是往林家去了。

    林琬的母親林柳氏剛剛空閑下來,請了秦夫人落座。

    秦夫人道:“我也就開門見山了,我們兩家,男人們同朝為官,又比鄰多年,我算是看著婉兒丫頭長大的,我不得不與你說,這步棋,走得太險了。莫不是因著求親的是肅寧伯府,你們不得不如此?”

    這話說得懇切,是真心實意在為林琬著想,林柳氏便道:“我又不是沒有替她拒過勛貴世家,若不是真的想結(jié)親,我一準也拒了,是真的思量了半個月,覺得合適才定下的。其實,肅寧伯府提過,等三公子回來再最后敲定,眼下不急于說道。”

    “人都往裕門關(guān)去了,還合適呢?”秦夫人道,“這萬一有些狀況,你們婉兒怎么辦?既然肅寧伯府自個兒提出來了,你們何必張揚?我看是婉兒丫頭的意思吧?你為何不攔著?”

    林柳氏道:“做什么要攔著?又不是騎驢找馬,肅寧伯府有誠意,我們也做不出那等事兒。”

    “你不怕嗎?”秦夫人追問,“我剛?cè)ヮ櫦覇柫,這一打指不定就是三五年,真有意外,婉兒丫頭是嫁過去還是不嫁了?再尋人家,這世道對女人苛刻啊!”

    “我知你好心,作為母親,我豈會不怕?”林柳氏深吸了一口氣,道,“我也想過了,做人要有做人的氣節(jié),應(yīng)了就是應(yīng)了,不應(yīng)就是不應(yīng),不能因為怕這個怕那個就做不體面的事情。

    若人人都怕戰(zhàn)場上的犧牲,誰還去從軍?撇開家里吃不上飯以從軍謀生的,都可以躲在京城里了。

    他們肅寧伯府,世襲罔替,只要無大錯,哪怕再不累軍功,一樣是富貴世家,可肅寧伯還是請纓了。

    寧小公爺又是什么出身?真正的皇親國戚,年紀雖輕,這些年也沒有躲過事兒。

    各人有各人的抱負,不敢評說高低,可我女兒有那等覺悟,我這個當娘的,不能扯她的后腿!

    這番道理是明明白白的,秦夫人不是不懂,而是過不去心里的那道坎。

    林柳氏拍了拍秦夫人的手,道:“都說女人家心軟,我捧在掌心上的女兒,我比誰都疼,但我也要比誰都支持她。你家公子們?nèi)粢盾,你攔著嗎?”

    秦夫人瞪大了眼睛,她最初的反應(yīng)當然是“攔”,怎么能叫他們?nèi)ィ?br />
    家里不愁吃不愁穿的,官場上走得也順當,做什么要去拼性命,可再一想,到底還是遲疑了一陣。

    她苦笑道:“舍不得的,可若真的想明白了,說什么也要去,那、那我也不能一味阻攔,若不然,傳揚出去,我丟人就算了,秦家先祖?zhèn)兌家蝗诵υ挕?br />
    林柳氏送走了秦夫人,轉(zhuǎn)身去后院看林琬。

    林琬摘了幾支梅花,正修剪著插進花瓶里,冬日暖陽下,小姑娘笑盈盈的,整個人就像鍍了一層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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