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院,鷹晨雪的住處。
翠綠茵茵的松柏樹,足有三米高,屹立在庭院內,增添不少青春色彩。
松柏樹下,白石、謝南雁相對而坐。
“什么,你打算去洪府”謝南雁一臉震驚的看向白石,失聲道。
“我知道有點繞路,但你放心,時間完來得及”白石道“丹醫圣手扁靑,我一定要找到,只有救活宇叔,我才能沒有后顧之憂”。
“麻煩你給寒梅帶句話,就六個月之后的碑海,我一定準時到”
見白石去意已決,謝南雁也就不再勸什么,“那你自己心,府主那邊,我會幫你通知到的”。
“謝謝”拍了謝南雁肩膀一下,白石站起身,沒有繼續停留。
洪府在石府的東北方向,離開石府學院之后,白石沒有任何的逗留,直接出了石府,進入洪府地接。
走的匆忙,好在童心老人留了些丹藥給白石,也算有備無患。
洪府與石府搭界的邊境處。
一個名叫隆化鎮的地方,對于行色匆匆的過路人,眾人早就習以為常,見怪不怪。
隆化鎮不大,一眼可以看到盡頭,而整個鎮子最為出名的,當屬鴨仙樓。
鴨仙樓分上下兩層,而在第二層的窗口,坐著一個白衣少年,十七八歲的樣子,長得眉清目秀,消瘦的身材散發著一種書生之氣。
一雙漆黑的雙眸,深邃而又神秘,看了讓人沉淪其中,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趕路求藥的白石。
白石的桌前,擺放著一只已經烤好的鴨子,鴨體形態豐盈飽滿,身呈均勻的棗紅色,油光潤澤,香氣撲鼻。
不過白石一眼都沒有看,目光落在窗外,巷子口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身上。
少年和白石差不多大,十七八歲的樣子,渾身臟兮兮,沒有一塊干凈的地方,樣貌自然也看不清楚。
“客官,是有什么問題嗎”二站了許久,見客人沒看烤鴨一眼,心中泛起嘀咕。
“這可是鴨仙樓最出名的烤鴨,難道這還不滿意”。
“啪”三枚靈幣拍在桌子上,清脆而又響亮,二頓時眼眸一亮,露出奉迎的笑容。
“客官,有什么事,盡管吩咐”。
“那個人看見沒”白石指著窗外道,“把他給我叫上來,就我請他吃烤鴨”。
二伸長脖子,沿著手指的方向望去,臉上出現驚愕之色“他”。
“怎么,有問題嗎”白石轉過頭,看向二,桌子上多了兩枚靈幣。
“不會,不會”看到靈幣,二瞬間眉開眼笑,收起桌子上的靈幣,點頭哈腰跑了出去。
不一會,帶著衣衫襤褸的少年,出現在白石的身旁。
“拿一副碗筷過來”白石示意二可以離去,指著身前的桌子,做出邀請的手勢。
衣衫襤褸的少年,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了下來,抓起桌子上的烤鴨,一頓狂啃。
過來送碗筷的二,嚇得目瞪口呆,眨眼的瞬間,一直烤鴨就已經見底了。
擦拭著滿嘴的油脂,白石露出笑容,道“吃飽了嗎”。
“勉勉強強吧”衣衫襤褸的少年,吧唧著嘴巴,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吧,找我什么事情”。
“見了這么久,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白石不但不生氣,而且絲毫不急。
“羅迦輝”衣衫襤褸的少年道,“有什么事情直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
“羅迦輝,姓羅”白石面色怪異,忍不住多看了少年兩眼,“那你知不知道,你早已身中劇毒”。
原淡定的少年,聽到白石這話,臉色猛然大變,原像一頭病貓,如今卻像一直蘇醒的雄獅,散發出兇狠的目光。
“你到底是誰,怎么知道我身中劇毒”。
自從鳳宇昏迷之后,白石一直研究有關丹藥方面的知識,現如今雖然還不是丹師,但卻勝過普通的丹師,何況還有心眼的存在,自然比一般人看的透徹。
白石淡然一笑,并沒有做過多的解釋,“我可以幫你壓制體內的毒,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你?”羅迦輝疑惑的看向白石,許久之后道“我憑什么相信你”。
“就憑你是一重造魂境圓滿的實力,而我比你高”
“你”羅迦輝驚的站起身子,此刻終于知道,自己遇見了高人,不過看著和自己一樣大的年紀,以及臉上尚未退去的稚嫩,再次露出疑惑之色。
“呵呵,不相信沒關系,我也只是缺一個帶路的而已”白石沒有繼續廢話,留下六枚靈幣,起身離去,留下茫然的羅迦輝。
離開鴨仙樓之后,白石沒有在隆化鎮停留,沿著東北的方向,一路前進。
伴隨著天漸漸黑暗下來,白石來到了一座破舊的寺廟歇腳。
“既然都已經來了,那就出來吧”坐在拱火旁,白石淡然的道。
羅迦輝從外面走了進來,身上破爛的衣服不見,變成一件干凈的青衣,瓜子臉蛋鄒白,比起白石更像一個白面書生。
“你到底是誰”
“我”指著自己的鼻子,白石一臉詫異,“叫我白石就行了”。
“你要我怎樣,才愿意幫我壓制體內的蟬翼血毒”。
“我了,我缺一個領路的”白石道。
“去哪”
“丹香谷”
“你是去找丹醫圣手扁靑”羅迦輝目露怪異之色。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白石挑動著拱火,神情淡然。
“我勸你別做夢了,丹醫圣手扁靑已經五年沒有出手了”羅迦輝打擊的道。
“我了,這個不需要你操心”。
“行,你什么時候替我壓制血毒”。
“現在”。
再次踏上路程的時候,由原先的一人,變成兩人,不過更加幸運的是,羅迦輝這子,竟然是一名二品丹師,真不知道是怎么混的,竟然這么慘。
在兩人上路的第二天傍晚,來到一個名叫邦城的地界,幸好得到一個老人家收留,否則又要在外面過夜。
村莊不大,但這里的人卻非常樸實,收留白石兩人的就住在村莊第一家,住的是一個老人和一個七八歲的女孩。
“不好意思,家里就只剩下這些米了”老人七八十歲,但身子還算硬朗,站起身,一手拿碗,一手拿著湯勺。
滿滿一鍋粥,熱氣騰騰,但白石硬是沒有看見米粒,部都是湯水。
只見老人浮在表面,盛了一碗放在自己的面前,然后撈下面的,給了白石兩人,最后隱約能夠看見一些米粒的粥,倒在了自己孫女的碗里。
看著自己碗里清晰可見的米粒,再看看女孩碗里隱約可見的米粒,最后是老人碗里的粥湯,白石推開身前的粥碗。
“我們趕了一天的路,有些口渴,想喝一些粥湯,我跟你換,好不好”。
女兒瞪著一雙特別清純的大眼睛,眨了兩下,搖頭道“大哥哥,趕路很耗體力的,妞妞碗里米少,你們到時候會餓的”。
“還是妞妞去給您們倒兩碗水過來好了”。
著,女兒認真的站了起來,然后在白石閃爍的目光下,跑向了廚房。
“吃吧,吃吧,沒事的,明天我就去城里給孩子帶好吃的了”老人家一臉的愧疚,但還是硬著道。
再看看桌上的兩碟菜,黑不溜秋,一個是樹皮腌制的,一個是草根剁碎的,哪是人吃的。
沒一會,女孩一手端著一個破舊的碗走了過來,因為端的不穩,衣袖已經被浸濕。
“咚”碗落在桌上響起清脆的碰撞聲,再看看碗里,僅剩下一口不到的水。
做完這一切的女兒,露出笑容,夾起一塊腌制的樹皮,放進嘴里,然后喝一口粥,一臉的幸福。
看著白石兩人震驚的臉龐,女孩露出疑惑的神情,喊叫道“哥哥,快吃啊,不然冷了就不好了”。
“哥哥不餓,只是有些口渴了,妞妞你吃”完,白石端起僅剩下一口水的碗,仰頭一口喝了下去。
羅迦輝含著眼淚,死死的咬著嘴唇,因為用力,已經咬出一道血痕,但羅迦輝卻并不感到疼痛。
老人家最后忍不住留下兩行淚水,放下手中的碗筷,走了出去。
漆黑的夜晚,格外的寧靜,睡在草地上的白石,卻怎么也無法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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