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綰到底還是對兩個年紀(jì)加起來也就自己這個年紀(jì)的孩子狠不下心來。
姑娘手中的笛子所形成的防護屏障固然是十分強大的,但是以姜云綰的眼光來看,她是絕對抵擋不住那兩種力量相碰撞,并且使空間崩碎之后所產(chǎn)生的沖擊的。
一旦防護的屏障破碎了,兩個孩子不似也得重傷。
姜云綰來就不是十分冷血的人,再加上現(xiàn)在她也已經(jīng)身為人母,更是不可能作壁上觀。
更何況,從理智的角度上來,若是這樣兩個孩子真的在這里收了重傷或是死亡,萬一到時候他們口中的師父師叔找上門來,那估計又是一場惡斗!
能夠把這樣珍貴厲害的武器隨手就給了自己徒弟的師父師叔,就算不是老妖怪級別的,那也一定離這個級別不遠了。
雖然自己的修為在同齡人這一輩已經(jīng)算是不錯,并且能夠正面對抗一些老家伙,但是身為一個十分有自知之明的人,姜云綰心知肚明,不借助外力,單憑自己的力量去對付那些老妖怪,自己就只有狼狽逃竄的下場!
所以,不管是從情感角度還是從理智的角度,救這兩個孩子,都是必然的結(jié)果。
姜云綰看著那兩個在周遭環(huán)境忽然發(fā)生了巨變之后,尚且有些迷迷糊糊地孩子,嘆了一口氣,道:“能不能先把這些蝴蝶收起來?這里很安,不會被波及到的。”
姑娘眨巴眨巴眼睛,回頭不確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兄,男孩兒沖她點了點頭之后,姑娘才重新吹響手中的笛子。
蝴蝶由笛音控制著,翩翩起舞,化為一道火紅色的蝴蝶浪潮,旋轉(zhuǎn)著,圍繞在姑娘和她師兄的身邊,最后部進入了姑娘手中的笛子之中。
這是姜云綰和蕭霆深等人第一次看見這樣的術(shù)法,與其是一種術(shù)法,不如是一種瞧著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的蝴蝶的舞蹈。不禁讓人想象,等姑娘長大之后再使用這一招,估計光靠外貌和這么一些美輪美奐的蝴蝶,就能夠直接將她的對手給美哭了——當(dāng)然,前提是,姑娘長大以后不能夠長殘了。
姑娘收回了那一群蝴蝶之后,她師兄上前半步,神色凝重,手中依舊緊緊地握著那材質(zhì)不明的彎刀,只不過他手中的彎刀已經(jīng)變回了原來的月白色,不像是方才發(fā)大招的時候一樣,透明得讓人能夠看見內(nèi)部結(jié)構(gòu)。
看起來,方才的那一招,這個鬼頭所消耗的力量還挺大的——姜云綰在心中做出了這個結(jié)論。
然后她沖著嚴(yán)陣以待,好像還想跟自己大戰(zhàn)三百回合的男孩兒聳了聳肩,表示自己并沒有惡意,道:“你也把手里的刀收回去吧,反正絨絨豬已經(jīng)被揪出來了,我是不想跟你們打了。”
“咦,豬豬是什么時候被你們救走的?我們怎么一點感覺都沒有?!”姑娘看著正坐在地上,扭頭一臉傲嬌都不肯看他們是兄妹兩個一眼的絨絨豬,十分驚訝地道。完,姑娘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咬著自己的食指一臉糾結(jié),聲嘟噥道:“豬豬被你們救走了,我們豈不是要沒有東西吃了?”
難不成現(xiàn)在不是修煉要從娃娃抓起,連帶著吃貨都要從娃娃開始培養(yǎng)起來了?
——姜云綰在心中郁卒。
要之前,她還只是想要問問他們的師父和師叔,沒事干嘛要教他們這么多聽起來十分現(xiàn)實的歪理,但是她現(xiàn)在是很想要知道,他們的師父師叔是不是天天餓著他們了?眼下這種情況,要關(guān)注的絕對不是能不能吃好不好?!
“白了,其實你們就是餓得很了,很想找一點東西吃對不對?”姜云綰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后道。
“沒錯!”
“不是!”
師兄妹兩個人同時大叫一聲,但是出來的話卻是完完不一樣。
姜云綰雙臂抄在胸前,看著這兩個孩子,一臉戲謔,好像是在,你們兩個先統(tǒng)一了自己的想法之后再跟我話。
男孩兒回過頭去,看著自己的師妹,臉上大寫的就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這八個大字,道:“不能夠向邪惡勢力低頭啊師妹!師叔不是了嗎?我們要做個有節(jié)操的人!”
姑娘絞著自己的衣角,微微垂著頭,一臉委屈巴巴的神情,道:“可是師兄,我真的好餓啊……而且,你之前還了,師叔餓死事大名節(jié)是,節(jié)操這種東西,跟名節(jié)好像差不多吧?”
“這個……我覺得我要幫你們那個不靠譜的師叔給你們解釋一下,節(jié)操跟名節(jié)之間的區(qū)別還是十分巨大的。可以放棄自己的節(jié)操,當(dāng)然最好還是不要放棄的,但是名節(jié)這個玩意兒,那是絕對不能夠舍棄的!”姜云綰臉上幾乎都要掛不住戲謔,節(jié)操跟貞操……那完就是兩碼事情啊!不過……在這個暮大陸之中,好像節(jié)操跟名節(jié)這兩種東西,都是可有可無的啊?
反正姜云綰的記憶之中,她見過的妖艷的賤貨實在是多得很,這里的姑娘不知道比云大陸之中的姑娘要開放多少,以前的姑娘還歹知道見到男人不能夠死皮賴臉的直接貼上去,再怎么也要在暗地里私相授受,但是這里的姑娘,那絕對是……看見喜歡的就直接上搜,能夠把漢子扛回家,那么漢子就是自己的了。
姜云綰想到了這里,忽然覺得自己還能夠守住蕭霆深到底是何等的幸運啊!不過在感情方面,姜云綰的信條就只有一個,敢跟老娘搶男人,那就要做好被老娘手撕的準(zhǔn)備!
姜云綰在這里兀自慶幸著自己的運氣還算是不錯了,而姑娘歪了歪頭,巨大銀色發(fā)冠上的流蘇叮當(dāng)作響,“是這樣嗎?可是可是……我真的很餓啊……而且,白和青也餓的好厲害啊,要是不吃東西的話,他們餓死了怎么辦?不行不行啊,他們我養(yǎng)了好久的!”
等等,白和青?忽然為什么覺得好像直接要來一出千年等一回了?
姜云綰趕緊搖搖頭,將自己腦海之中的奇怪念頭趕出去,道:“你的白青是什么東西?”
“就是他們啊!”姑娘著,手上帶著的漂亮銀鐲子之中驟然發(fā)出一道刺眼的銀色光芒。
然后,姜云綰覺得,忽然之間自己好像就失明了一樣……
眼前一片漆黑就不了,一股股的腥臭濕熱還包圍著自己,簡直讓自己想要將上頓加上上頓吃進胃里的東西部都吐出來——但是干嘔了兩下之后,姜云綰才后知后覺的想起,自己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東西了。
所以修為來高深了還有這樣一點好處,很久不吃東西都不會感覺到餓,都不用擔(dān)心自己會直接在這里吐出來了。
“這是你家寵物嗎?”姜云綰一邊閃身躲開從自己頭頂上滴下來的,不知道有沒有毒素的粘稠液體,一邊開口問道。
“誒?你怎么跑進他嘴里去了?”外面,姑娘的驚訝聲音傳來,“誒誒誒,青青,那個不能吃的!趕緊吐出來!”
姑娘焦急的聲音剛剛落下,姜云綰就察覺到自己的正前方傳來一陣十分強勁的,帶著腥臭氣息的熱風(fēng),一邊將姜云綰往外面推,一邊熏得姜云綰只欲作嘔。
用靈魂力量保護好自己的身體,姜云綰不多時就被這一陣風(fēng)裹挾著,被這個不明生物給噴了出去。
而此時此刻,姜云綰發(fā)現(xiàn),她包裹著自己的靈魂力量上,已經(jīng)沾滿了透明的粘稠液體,應(yīng)該是那個動物口中的涎水,正在不遺余力的侵蝕著姜云綰的靈魂力量,發(fā)出陣陣叫人牙酸的嘶嘶聲,肉眼可見的冒出了陣陣白煙。
姜云綰雙手抬起,朝著兩邊一分開,做出了一個樂隊指揮代表著開始奏樂的動作,包裹在她身邊的靈魂力量頓時就像是一個水泡一樣朝著兩邊破裂開來,攜帶著那些具有極強腐蝕性的液體散落在了地上。
地上那些原還十分欣欣向榮的花草,一遇到那種液體,頓時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一樣蔫了,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就被腐蝕的連一點渣滓都沒有剩下。
“你確定你不是想要謀殺?”姜云綰眼角抽搐的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冷著聲音問道。
姑娘躲在她師兄的身后,只露出一個帶著巨大銀色發(fā)冠的腦袋來,看起來一臉抱歉,道:“我也不知道青怎么就變得這么大了……你看白不是好好的嗎?”
著,還比出一根短短的食指,指了指不遠處那一條正盤著身子的大約一丈左右長,嬰兒手臂粗細(xì)的白色靈蛇。
此時此刻,那一條名為白的靈蛇,正昂起自己倒三角的頭顱,嘶嘶的吐著蛇信子,看起來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
喂喂,就算你這樣一副乖巧可人的模樣,你三角形的透露已經(jīng)暴露了你是劇毒品種蛇的事實啊?!而且……真的是一條白蛇,看起來那個剛剛不知怎么的就把自己給吞進肚子里的青,就是一條青蛇了?那么很好,請問許仙去了哪里,難道真的跟法海雙宿雙棲去了嗎?所以當(dāng)年白素貞被壓在雷峰塔底下,果然是另有隱情的吧?!
姜云綰面無表情,但是內(nèi)心之中卻是在咆哮。然后她將目光投向了那一條還沒有來得及將自己變,身上的鱗片仍有一人多高,身長度幾乎跟還沒有變之前的毛毛一樣高的青蛇。
這樣巨大的蛇啊,若是他的頭上能夠長出鋒利的角,腹部能夠生出猙獰的爪子,那就是活脫脫的一條龍啊!
姜云綰看著這條青蛇,而青蛇也正低著頭,三角形的瞳孔正看著姜云綰。
一人一蛇默默地對視了三秒鐘。
然后……青猛地一轉(zhuǎn)自己的巨大頭顱,身上爆發(fā)出一陣強烈的青色光芒,然后巨大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縮,當(dāng)縮到跟白一樣大的時候,它身上的青光才消失。
緊接著,青一扭頭,身子化為一道流光朝著姑娘激射而去,整個就躲在了姑娘的身后,連一點尾巴都不敢露出來,好像生啊姜云綰直接給他大卸八塊了一樣。
姑娘往后看了一眼正在自己的身后瑟瑟發(fā)抖的青,然后沖著姜云綰十分尷尬的笑了笑。
都動物的直覺十分的敏銳,看起來,自己的身上是真的有一種神擋殺神佛擋*的殺伐氣質(zhì)了……
姜云綰抬眸望了一回天,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該哭還是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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