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封的夜,那么靜,那么美。讓人有些窒息,讓人有些陶醉。紀劍云看著眼前美景,不停想起和鄢語奇在一起度過的一幕幕過往,便一個人失眠了,索性走到大街上,欣賞燈光如晝的汴河風景。暮春季節,風有點兒微涼,但是也有些沁人心脾的舒爽。攤販還沒有收攤,此起彼伏地叫賣著花生糕、灌湯包、炒涼粉,人間的煙火氣是溫暖的,這時最容易想念起曾經常在身邊而今杳無音信的人。紀劍云才發覺出來用熱鬧來治療孤獨是最錯誤的方法,他不覺便走進一家酒館,里面人很少,燈火也昏暗一些,最適合一個人借酒澆愁。
“二,來一壇最好的杜康!”紀劍云將玄鐵寶劍放在酒桌上,立刻引起一個人的注意。但是,那人也只是眉頭稍稍一皺,繼續獨自喝酒。
紀劍云端起一杯酒,便要一飲而盡。這是,那人才開始話:“這位兄弟,酒最適合兩人對飲,一人獨酌辜負了糧食的辛苦幻化!”邊,便走過來,和紀劍云坐在一起。
紀劍云一看來人是一位極其俊朗的青年,和自己年齡不相上下,便:“這位兄弟,既然有意對飲,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來,先干為敬。”
來人一看,喊一聲爽快:“果然豪杰,怪不得能夠成為玄鐵寶劍的傳人。好,來,咱們喝他個一醉方休。”
紀劍云一聽就知道對方也是江湖中人,更加來了興致:“這位兄弟好眼力,這便是鄢蓮心鄢老爺子的玄鐵寶劍。在下紀劍云承蒙不棄,被他老人家授予寶劍和劍法。”
那人一驚:“你就是紀劍云?!江湖傳言修煉了嗜血神功的紀劍云?”
紀劍云沒有想到,自己就修煉了這嗜血邪功的消息已經搞得江湖盡人皆知,不免一陣苦笑:“江湖只知道這功夫殺人于無形,卻不知道這功夫也會使修煉者遭受血蟲反噬是毒。”
那人也是一陣苦笑:“江湖就是這樣,看到的都是成功者的笑容,而不計較背后的辛酸與苦痛。喝酒,喝酒。”
紀劍云立刻知道對方是和張天來一樣,是一個有故事的人,不覺發現自己有些想念那個亦正亦邪的人了。這就是朋友吧,分離不知不覺,想念也不知不覺。便問道:“這位兄弟,該怎么稱呼?”
“余縹緲!紀兄弟,見笑,縹緲乃虛空之義。你看我,一點兒不磊落,在這里借酒澆愁!”完,一陣無奈的苦笑。
紀劍云并沒有聽過江湖上有余縹緲這個名號,只覺得這人挺有幾分意思,和自己這樣一個從未謀面的陌生人喝酒、心里話。便起了好感:“縹緲兄,相逢何必曾相識,來干杯。”
兩人推杯換盞,竟喝了許多酒。紀劍云為不喝醉,便告辭道:“縹緲兄,今日就這樣,來日方長,后會有期。”便搖搖晃晃地會客棧走。卻見鄢詩奇一個人正急切地找自己:“紀哥哥,你怎么喝了這許多酒!嚇,我姐姐看了,一定會生氣的。”便去攙扶紀劍云。
紀劍云模糊了現實與想象,將鄢詩奇看成了鄢語奇,高興地:“嫣師妹,你終于回來了,你終于回來了!”將她緊緊地抱住,留下了兩行溫熱的淚水。淚水融化了因誤認給鄢詩奇帶來的憤怒,反而有些感動,心里終于明白為何姐姐在信中那樣甜蜜地她和紀劍云的一切,哪怕是一個相望的不經意眼神。
但是,終于紀劍云還是發現自己的失態,有些害羞地:“鄢妹妹,對不起!”
鄢詩奇吐了吐舌頭:“那就趕緊回去睡吧!”
第二天,朱高煦便帶著馬三寶忙不迭地區拜會周王朱橚,為了躲開朝廷的暗探,他一反常態,這次采取了最隱秘的方式。而紀劍云、鄢詩奇、何言蹊則去最熱鬧的比武選賢現場,以期在那里可以查到關于鄢語奇的線索。
比武場就在周王府附近的楊湖上舉行,中間搭起一座巨大的漂浮平臺,旌旗招展,人聲鼎沸。今天是比武的第三天,就是最后一天,是前兩天比賽勝者的比賽,所以,人來得尤其多,有希望能夠升官發財的,有的純粹就是來看熱鬧的,甚至有前兩天的輸家不服氣專門來看自己贏家怎么輸的。按照賽程,下午申時,周王會親自宣布比武中的成績優異者,并授予官職。
紀劍云不停地觀察著這群江湖人士,不乏已經成名成家的大派名門。當然,因為這里離少林寺比較近,周王還邀請可少林寺的一干俗家弟子。他則不在乎這些,只是特別留意有沒有類似鄢語奇的人,希望能夠發現她的下落。
臺上一個大漢正與一個少年打得熱鬧。這少年使用的少林功夫,一招一式,方正規矩,慈悲雍容。但是大漢卻極其剛猛的武功路子,是金剛鐵布衫之類的硬氣功,倒也招數有板有眼。加油聲此起彼伏,還有人下了賭注,更加希望自己下注的一方能夠快速贏得勝利。
忽然,一個身影嗖的飛到臺上。大喊一聲:“這樣打到猴年馬月,我同時和你們倆玩玩兒!”一時間大家都極其驚詫,心想這子好狂的口氣。剛剛臺上兩人的武功底子都不錯,怎么也是前兩日單場比賽的高手。
紀劍云看了一眼上去的人,卻正是在酒館和自己喝酒的余縹緲,心里想果然這又是一個隱藏的高手。不過,主持比武的人卻不干了:“前兩日的勝者才可以參加比賽,你不要在這里搗亂。”
余縹緲卻不理會:“比武嘛,就是勝者為王,敗者為賊。講什么比賽資格!”也不再理會他,對著那少年和大漢繼續,“兩位朋友以為如何?”
兩人一看來人擺明了看不起他們,早已憤怒至極,齊齊向余縹緲攻了過來。只見,余縹緲并不著急,從容地拿出了一把折扇玩了起來。兩人拳頭快要碰到他的胸膛的時候,余縹緲一晃,竟然輕松地躲過了兩人的攻擊。那身影極其瀟灑飄逸,看得底下不覺喝起彩來。就這樣,兩人攻了十招,都被余縹緲極其從容地躲過去。
鄢詩奇已經看傻了:“馬大哥,紀哥哥,可認得此人使用的輕功?好像就是武當的梯云縱。原來是武當高手,怪不得這么牛氣沖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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