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嚶……”唐嘉虹一下子捂住自己的鼻子,鼻腔一酸,眼淚也跟著流下來了,她努力睜大眼睛,看清來人是林書彥,不由埋怨:“你身上怎么這么硬啊!撞的人家鼻子好疼。” “怎么喝了這么多酒?”林書彥知道唐嘉虹的酒量,能把她喝成這樣,起碼得是兩斤白酒吧? 唐嘉虹笑著搖了搖手指:“我就喝了一杯……一……一小杯……就,就這么多……” 林書彥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將她整個人抱起來,大步向屋內(nèi)走去。 她看著林書彥笑:“我今天高興!高興!祝福,她被求婚了呢,認認真真的那種。那么多人見證,哇,那個男人,就這么從蛋糕下面跳了出來,跪在她面前,舉著那么大,那么閃的戒指,超級超級浪漫的求婚,求她嫁給他。” “嗯。”林書彥應了一聲。 唐嘉虹忽然眼圈微紅:“她終于等到了屬于她的白馬王子,可是我呢,我呢……”說著說著,聲音竟已哽咽,悲從中來,酒精對情緒的放大作用,此時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回憶的閘門一旦打開,那些不幸的回憶,都涌上心頭。 都說酒后吐真言,那也得看身邊是什么人,只有完全陌生的人和完全令人感到安全的人,才會聽見真心話。 林書彥就這么聽著唐嘉虹嗚嗚咽咽的哭著,也沒有勸她什么,此時的唐嘉虹完全深陷在自己的情緒之中,任是誰說話也聽不見的。 “書彥……”林老夫人聽見動靜,出來,卻微微皺著眉,“怎么回事?好大的酒味。” “沒什么,今天她朋友過生日,又被求了婚,一時高興喝多了。”林書彥面不改色的抱著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向母親解釋這個女人“一時高興喝多了”。 好在林老夫人的重點也不是來聊這件事的,林老夫人說:“你另一個堂弟,林燕飛,也要結(jié)婚了!” “我知道。”林書彥當然知道祝福的男朋友就是林燕飛。 林老夫人見他并不驚訝,想著也許他早已對這些弟弟們的動向了如指掌,她語重心長的說:“雖然現(xiàn)在主要業(yè)務在你的手中,但是,林家的產(chǎn)業(yè)要繼承,就必須有一個合格的下一代。你爺爺已經(jīng)打過幾次電話來問了,我都替你圓了過去,要是再沒個動靜,你該怎么辦!” “我會處理。”林書彥看著已經(jīng)失去知覺陷入黑暗的唐嘉虹,神情十分溫柔。 林老夫人知道催也沒用,不催又不甘心,最終也只得說一句:“你們抓緊時間。”便轉(zhuǎn)身回自己房間去了。 林書彥將唐嘉虹抱回臥室,想要把她放在床上之后再回書房看資料,可是當他彎下腰將唐嘉虹的身體平放在床上之后,卻發(fā)現(xiàn)她的手緊緊的抓住他的衣袖,不松手。 用力扯了一扯,她反而抓得更緊,臉上也露出了慌亂、不安的表情,她用低如夢囈一般的聲音說:“不要走,不要留下我一個人……永遠……”說著,一滴清淚緩緩流下她的臉頰,慢慢的滑落,落在了他的心上,滾燙的眼淚燙傷了他的心。 “既然你說永遠,就不要后悔。”林書彥在她的耳畔低聲說,也不知道唐嘉虹到底聽見了沒有,亦或只是在她自己的幻境之中,她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精神似乎終于放松了下來。 管家趙叔看見林書彥抱著醉酒的唐嘉虹進門,他敲門詢問是否需要找劉姐過來替少夫人換衣服。 林書彥微微側(cè)身看了一眼靜靜的躺在床上的唐嘉虹:“嗯。” 他沒有等待劉姐過來,而是往書房去了。 夜色深沉,劉姐輕輕敲響了書房的門,里面?zhèn)鱽砹謺鴱┑穆曇簦骸斑M來。” 書桌上除了有兩臺打開著的電腦,還有鋪著一些文件紙張,王姐低垂著眼睛,看著腳下的地毯:“少爺,已經(jīng)給夫人喝了醒酒湯,換好了衣服。” “她怎么樣?”林書彥仍專心致志的看著兩邊電腦屏幕。 王姐回答道:“少夫人吐了兩次,已經(jīng)沐浴過,換好了干凈的衣服和床褥。” “辛苦了,你先回去吧。”林書彥這才抬眼看了她一眼,王姐看見林書彥的眼睛中也有一些紅血絲。 “少爺,您也早點休息,不要熬夜。”劉姐也在林家多年了,她對少爺?shù)年P心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只是她也知道,在工作狀態(tài)中的林書彥,任是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關門聲傳來,林書彥又緊張的看著屏幕上變幻的數(shù)字圖形,在另一臺電腦上敲下指令,自然會有代理人替他完成這一切。 當時間到了凌晨三點,電腦的屏幕上跳出了兩個簡單的字母——OK。 林書彥這才一下子放松了精神,揉了揉酸痛的眼睛,將所有資料收好,起身回到臥室。 臥室里只有一盞小小的夜燈亮著,借著這微弱的光,林書彥看著蜷縮著身體的唐嘉虹,她在無意識之中,將床上所有的被子都裹在了自己身上,好像一個巨大的蠶繭,從心理學上來說,這是極度缺乏安全感造成的結(jié)果。 林書彥在她身邊躺下,輕輕撫著她的臉頰,明明是這樣一個優(yōu)秀的女孩子,又有足夠強大的意志和積極向上的樂觀,可惜之前遇人不淑。 堅強的女子在卸下心防露出軟弱時,最是令人憐惜,林書彥見過太多太多故作柔弱的女孩子想要博得自己的同情,卻沒有一個人能像眼前的這個沉睡的女子一樣,撥動他的心緒。 現(xiàn)在的他,只想將眼前的人緊緊抱住,告訴她,他可以給予她所有的依靠,可以讓她永遠不必焦慮,她可以信任他,依賴他,只要有他在,沒有人能夠傷害她。 “永遠……”林書彥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鄭重的許下了一生的承諾。 凌晨時分,一陣積雨云帶來的狂風驟雨在驚雷閃電的相伴之下,來得快,去得也快,在太陽升起的時候,風停雨住,就連鉛灰色的云層也撒夠了野,心滿意足的散去。 晨風將山間的花草清香吹進了林家大宅的各處,雨后清新的氣息夾雜著花草的味道,唐嘉虹就在這沁人心脾的味道中慢慢睜開眼睛。 從門縫中鉆進來的風將一旁深藍色的簾子吹起,飄飄搖搖,如同美麗的女子輕舞著裙裾。 窗外的風景隔著白色的紗簾映進房間,被暴雨洗過的青山,在金色的陽光照耀下,更加秀美。 只是,唐嘉虹現(xiàn)在卻根本沒有欣賞美景的心思。 頭疼。 非常疼。 疼的好像要裂開似的。 唐嘉虹努力想要睜開如鉛般沉重的眼皮,第一次,睜眼失敗。 醞釀了一下,將全身的力氣都用在了眼眶周圍的輪匝肌上,這次終于把眼睛睜開了,她想要繼續(xù)努力撐起身子。 這挑戰(zhàn)難度可就有點大了,用力之后,兩條胳膊只是隨便的動了動,對大腦的指令意思意思,假裝好像已經(jīng)執(zhí)行過了。 開玩笑,她唐嘉虹是什么人,哪能容得了這種混日子的行為,哪怕這是自己的身體也不能這么混! 又經(jīng)歷了一次的努力起床和起床失敗以后,唐嘉虹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總結(jié)了一下經(jīng)驗教訓,準備一會兒再起來。 “再多睡一會兒吧。”此時,一個溫和富有磁性的聲音從床邊傳來,她忙睜開眼睛,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出現(xiàn)在面前的不是別人,正是林書彥,他半躺在床上,看著唐嘉虹。 想著自己剛才的起床時尷尬的樣子可能被他看見了,唐嘉虹的臉一下子紅到耳朵根:“你……你是不是都看見了?” “看見什么?”林書彥還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討厭模樣,那樣俊美的臉,角度完美無缺,再配上這樣的笑臉,就算被躲在暗處的什么人偷拍,都能上雜志封面。 長的好看就是占便宜啊,唐嘉虹在心中默默感慨。 不對! 自己這是在瞎想什么,又被美色所迷了嗎? 唐嘉虹一雙美目微微閉上,有些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頭。 手腕卻被林書彥握住:“別打,我心疼。” “什么?”唐嘉虹被這突如其來的告白弄慒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 她的第一反應是掀開被子,看了一眼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痕跡。 并沒有啊,身上衣服穿的好好的,膚色潔白如玉,也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 林書彥被她的舉動弄得哭笑不得:“昨天晚上你醉得人事不省,我對女干尸一點興趣也沒有。” 聽見這兩個字,唐嘉虹的臉又紅了起來:“喂,你變壞了,講話怎么這么下流。” 林書彥的黑色雙眸如古井一般波瀾不驚,就像他平常那樣深沉內(nèi)斂,看不出任何戲弄的意思。 “我說的都是事實。”相對于林書彥的從容與平靜,倒反襯得唐嘉虹好像是個從大清朝穿來的人一樣。 她一直以來也是以口才了得而著稱,不管是對外為公司掙得利益,還是對內(nèi)跟不懷好意的同事互懟,她從來沒有輸過。 怎么認識了林書彥以后,她總有一種處處落在下風的感覺。 想想就好生氣! 唐嘉虹氣呼呼的閉上眼睛,還賭氣把被子蓋過頭頂,假裝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不一會兒,被子就被掀開,她又給蓋上,林書彥又把被子掀開,聲音明顯忍著笑:“被子里空氣不流通,對身體不好。” “不好就不好,我就要把自己憋死,要你管那么多!”唐嘉虹撅起嘴,這是她小時候的習慣,生氣就會這樣,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結(jié)果,嘴唇忽然被什么柔軟的東西死死的堵住,不僅如此,還有一條柔軟的東西,在她的牙關外努力的搜找可以尋隙而入的空當,滑來滑去舔舐著她,她一時驚訝,不由微微張開了嘴,這下可是自開大門了。 林書彥探出的哨兵,在她的口腔深處肆意妄為,輕輕地吸著她那尚處在茫然不知所措的小舌,勾著、卷著,帶著她跟隨著自己的節(jié)奏而行。 雖然不是第一次這樣的深度接觸,但是每次都是由林書彥主導,唐嘉虹從來都是被動接受,因此,即使是這次,唐嘉虹的所有感覺,都跟著林書彥而被挑起。 也許是酒精對大腦的影響還沒有散去,唐嘉虹腦子一熱,竟然覺得總是這么被林書彥欺負實在是很不甘心,她要報復。 報復的方法就是雙手主動捧著林書彥的臉,用力把自己的舌頭與林書彥的糾纏在一起。 林書彥原本平穩(wěn)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進來,他的鼻息明顯變得粗重,從他的眼中,唐嘉虹看到了一抹迷亂。 很好,報復成功,唐嘉虹心滿意足,停止了進一步的行動,她想要撤退了。 這個小女人在他面前從來都是無措和生澀的,難得一次的主動,挑起了林書彥所有的情緒,而現(xiàn)在,這個女人在點著火以后,竟然說退就想要退了?開什么玩笑! 林書彥的大手鉆進她的衣服,在挺起的花蕾之上,不輕不重的捏了一把,唐嘉虹沒承想他竟然會做出這種事,忍不住驚呼一聲,張開的口又被林書彥攻城掠地。 這一吻比方才還要長而深,唐嘉虹嬌喘陣陣,因為缺氧而呼吸急促。 林書彥的唇順著她精致的下巴順著到了纖長的脖頸,在那里流連了片刻,又滑向了柔軟的胸膛,在那對已經(jīng)等待許多的花蕾發(fā)起進攻。 唐嘉虹被他挑撥的全身酥麻,她用最后一絲清明,顫著聲音:“別,還,還要上班呢……” “你已經(jīng)請過假了……” “呃?”唐嘉虹混沌的大腦里一片空白,完全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請假了。 林書彥看著她茫然的表情,忍不住笑起來,點了點她的鼻子:“今天你要接奶奶出院,忘記了嗎?” “啊!!!”唐嘉虹的記憶終于被喚醒,她像魚一樣扭動著身子,想要看一眼床頭柜上的時鐘,現(xiàn)在到底幾點了。 林書彥按住她的肩:“別著急,才七點……” 醫(yī)院上次通知辦理出院的時間是上午十點,嗯,還有三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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