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拉是一名舞臺戲劇演員,這輩子最大的愿望便是登上合眾國家喻戶曉的摩登歌舞劇場。
苗條曼妙的身姿,嬌艷如花的臉容,婉轉動聽的聲音。
優(yōu)秀的身體硬件無疑給她的演員生涯帶來了很大的幫助。
可是——
她從十三歲到如今的二十歲,整整八年的舞臺戲劇時光,她還是一個的群演。
無他,因為每一次舞臺劇導演挑選演員的時候,她都拒絕了導演潛規(guī)則的暗示。
眼看著身邊一個個條件不如自己的“姐妹”都在舞臺上參演了自己夢寐以求的主角,心情失落的薇拉時常會想,自己是否錯了?她心里明明清楚,若想在未來功成名就,作為一個沒錢沒勢的普通女孩,她的身體便是自己所能依仗的最大武器,偏偏她卻放棄了使用。
她在堅持什么?難道她以為憑借自己扎實的演技便可以獲得某個導演的青睞嗎?別開玩笑了!他們與你無親無故的,類似她這樣漂亮的女孩在歌舞劇場里太常見了,他們?yōu)楹我x擇她而不是那些投懷送抱的漂亮女孩?遵循等價交換的原則,沒有付出哪來的收獲?
或許,我應該離開這個地方去合眾國追尋我的演員夢想!
每當薇拉如此心想,可很快她便放棄了這個念頭,曾經不少女孩都抱著她類似的想法滿懷憧憬地前往了合眾國,結果卻無一例外地失敗了,甚至日子都遠遠沒有在瓦里喬滋潤。
大城市有更多的機會不假,但她們卻忽略了大城市更加殘酷的競爭,尤其是面對來自世界各地懷抱演員夢想的女孩,出身于瓦里喬這個地方的她們哪來的實力與這些人競爭?
如今薇拉戲劇團的臺柱多琳娜女士曾經在年輕時前往合眾國闖蕩過幾年,最后灰溜溜的返回了瓦里喬共和國,正是這段經歷,她時常會教育團里的女孩子們,想要去合眾國追求夢想可以,但你必須要在瓦里喬站穩(wěn)跟腳了再去,否則將來失敗了也有一條退路,大多數追夢失敗的女孩子們在沒有退路的情況下,許多人都放棄了夢想選擇與當地的男子結婚生子,從此過上了平庸的生活。
薇拉并不否認多琳娜女士的道理,如果她在瓦里喬都站不穩(wěn)腳跟,去了合眾國恐怕同樣擺脫不了相同的命運。
最近有新劇出爐,聽聞導演即將挑選合適的演員,薇拉心中一直猶豫不定,我,是否需要作出改變了!
薇拉的生活是單調的,每天早出晚歸,大部分時間都在劇團里排演,每天最大的愛好便是在浴缸里泡上半個時好好舒緩一天的勞累,臨睡前喝一杯牛奶,看一會兒書便沉沉睡去。
身為群演的薇拉收入不高,每月收入在5合眾金徘徊,除卻房租水電與日常生活開銷,基屬于月光族的狀態(tài)。其實她的情況算是好的了,畢竟有固定的戲劇團,不少沒有戲劇團的演員經常連出演的機會都沒有,往往她們會選擇在餐館便利店等地方打零工才能堪堪維持生活。為了節(jié)省開支,她們租住的地方哪有薇拉的單身公寓舒適,而且還都是以合租為主。
薇拉在羨慕別人,別人何嘗不羨慕她呢?
這兩天,薇拉的煩心事不單單是新劇挑選演員,不知為何,每次一回家她都莫名感覺屋里有人。
這是一個非常詭異且驚悚的感覺。
她嘗試著心翼翼地翻遍了屋子,結果證明她的感覺錯了。
屋里除了她之外根沒有其他人。
問題是她為何會有這種感覺?難道撞上了什么靈異事件嗎?
她再三安慰自己,或許是新劇挑選演員的事情給自己造成了太大的心理壓力,才會產生了這種自己嚇自己錯覺。
明天將是新劇導演挑選演員的日子,回到家泡完澡的薇拉卻一直睡不著覺,她在客廳看著電視,里面正播報著有關前段時日鬧得沸沸揚揚的恐怖分子新聞。
“這幫警察真是浪費納稅人錢財的廢物!”
根據新聞上總結的來龍去脈報道,那日恐怖襲擊發(fā)生后,恐怖分子在城里的幫手擊毀了兩架合眾國協助瓦里喬共和國打擊恐怖犯罪的直升飛機,同時給當地造成了巨大的財產損失,在警方圍堵這名恐怖分子的時候,熟料對方駕車逃竄入浣熊大商場后便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他劫持醫(yī)院人質的同伙在逃到海邊后一同消失不見,最終只在恐怖分子拋棄的防爆車內解救了昏迷的人質。
回想著警方在這些天大肆搜捕卻毫無所獲的行為,薇拉撇撇嘴嘀咕了一句,畢竟警方都曾上門檢查過她的公寓,是搜查在浣熊大商場逃竄不見的恐怖分子。
現在新聞又,警方在浣熊大商場附近的下水道發(fā)現了恐怖分子藏匿脫逃的痕跡,如今很可能已經沿著下水道逃出了佩魯斯,但警方仍舊告誡佩魯斯民眾,或許恐怖分子仍有可能在佩魯斯城內云云!
“那名恐怖分子到底是逃了還是沒逃啊!”
看著警方發(fā)言人的述,薇拉不由感到好笑。
其實恐怖襲擊事件或多或少都影響了薇拉的生活,比如前段時日準備上演的戲劇都推遲了一周,大大娛樂場所的生意都變得冷清,直至現在才漸漸恢復正常,盡管如此,警方仍舊抽調了不少警力在佩魯斯日夜巡邏,估計沒個一兩月很難消停下來。
關了電視,薇拉背靠在沙發(fā)仰頭看著潔白的天花板,然后閉上眼睛悠悠地嘆了口氣。
明天挑選演員該怎么辦啊?!難道我真要陪那個新劇導演睡覺嗎?
薇拉認識明天的導演,對方四十來歲,表面看去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模樣,可問題他是一個有家室的男人,而且聽一些與他發(fā)生關系的“姐妹”暗地里談論,對方在床上似乎有嚴重的虐待傾向……
每每想到這里,薇拉便忍不住打起冷顫。
不要!打死她都不要把自己的第一個獻給這種變態(tài)的男人!
可拒絕的話,她未來的演員生涯怎么辦?
唉——
這已經不知道是她今晚第幾次嘆氣了。
或許是信教的關系,薇拉是一個保守的女孩,盡管她曾交往過兩任男朋友,可是她始終都沒有與對方發(fā)生身體關系,按照她的觀念,必須要等到結婚當夜才能交出自己的第一次,結果男朋友都等不到結婚那天選擇了分手。
回到床上輾轉反側,如果為了自己追求的夢想拋棄了堅持,她還是原來的她嗎?她的未來又會變成什么樣的人?那個時候,自己真的會感到快樂?
慢慢地,在胡思亂想中困意上涌,薇拉關掉臺燈,懷里抱著枕頭準備睡去。
臥室房間非常安靜,睡了一會兒,薇拉突然睜開眼,因為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房間有人的感覺。
可除了衛(wèi)生間水龍頭隱約可聞的滴水聲,她聽不見任何有人的聲音。
她把自己埋在被窩里,盡量不去想這方面的事情,可愈是逃避,思想愈是不受控制地想入非非。
薇拉的單身公寓不大,簡單的一室一廳,一廚一衛(wèi),想要藏人都沒地方藏,她曾經仔細檢查過屋里的衛(wèi)生間,衣柜,床下,但每個地方都沒有人,所以她才會認為自己想多了。
但假如屋里的人不是人呢?
一想到這里,她便渾身泛起了雞皮疙瘩。
前幾年合眾國曾有部大熱的恐怖題材連續(xù)劇,專門講述合眾國多處流傳的靈異故事,當初薇拉還天天守著電視追過這個電視劇,她非常記得,第一季故事就專門講述各種兇宅。
難道我住的公寓是兇宅?不可能!如果是兇宅的話,她都租住幾年了,為什么這種感覺早不出現晚不出現現在才出現呢?
薇拉!不能再自己嚇自己了!
薇拉給自己催眠安慰道。
若想不再受這方面的困擾,她必須要壯大膽子才行。
她曾聽過一個故事,有個人非常怕鬼,為了克服怕鬼的恐懼心理,他竟然鼓起勇氣,連續(xù)幾個晚上都睡在墓地里,后來他便再也不怕鬼了。
故事的道理很簡單,直面你的恐懼,當你意識到鬼并不存在后,自然不會再怕鬼了。
薇拉便打算效仿故事的主人公。
一個臥室里鬼最可能出現的地方在哪里?根據薇拉看過的有關靈異電視劇里,第一是床底,第二是衣柜,第三是天花板。
她連續(xù)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下心情后慢慢趴在床邊,腦袋探向了床底,一只手緩緩撩起幾乎垂在地上的床單,同時心里給自己打氣,薇拉,不要怕,這個世上是沒有鬼的。
然后——
她看見了一張睜著眼睛與自己對視的陌生人臉。
“啊——”
薇拉尖叫一聲便嚇暈了過去。
人臉眨了眨眼,緊接著一個人影從床底鉆了出來。
“日防夜防,終究還是被發(fā)現了,這姑娘的第六感似乎太敏銳了吧。”
陳安看著床上暈厥過去的女孩,嘴里喃喃自語了一句。
自從逃入這棟公寓后,為了躲避警方的搜捕,陳安打算等風頭過去了再離開佩魯斯,一開始他選擇的并非薇拉的公寓,只是在發(fā)現薇拉經常早出晚歸不在家后,他便將薇拉的家當成了藏匿的地方。
白天的時候,他要么待在薇拉家看電視或者上查看各方面的新聞信息,要么潛入其他公寓尋找食物,一到晚上,他便會躲入薇拉的床底屏息凝神陷入沉睡。
盡管薇拉不知道自己睡的床下有一個人,但女人的第六感卻總在給她若有若無的提示。
當然,陳安不是一直都待在薇拉的公寓里,有時候潛入其他公寓,注意到公寓主人幾天內都不會回來,他便會將這里當成自己的藏匿點。
他的手腳很干凈,細節(jié)上是不會給人發(fā)現問題,只是沒想到才過了十多天,他便暴露了。
怎么辦?
陳安搬來一張椅子坐在薇拉的床邊,眼睛盯視著床上昏迷過去的女孩。
濫殺無辜是不可能的,何況她每天都有排演工作,倘若忽然消失不見,沒兩天她的同事便會找上門來,到時候該暴露的還是會暴露。
如果現在一走了之,等女孩反應過來,很容易會認出自己就是新聞里逃匿的恐怖分子,一旦報警,島戒嚴下陳安還怎么離開這個島嶼?
威逼不行只有利誘了。
翻查過女孩房間的陳安知道對方是一個戲劇演員,從平日里在屋內的自言自語可以看出她想要成為一個名利雙收的偉大戲劇演員,但迫于現實的種種無奈,她一直都混得不上不下。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薇拉悠悠地醒了過來,當她看見坐在床前的陳安下意識打算尖叫之際,可指向她的冰冷槍口讓自己把尖叫給咽了回去。
“你應該慶幸自己沒有發(fā)出聲音。”
陳安神色淡漠地對她道。
“你……”薇拉看清陳安的臉容后,腦海里突然閃現過一幕熟悉的新聞畫面,整個人頓時瞪大了眼睛。“原來你不是鬼,你是那個恐怖分子。”
“我既不是鬼,也不是恐怖分子。”陳安道。“我只是一個想要活命的普通人。”
普通人……普通人能彪悍到用槍連續(xù)打爆合眾國的兩架直升飛機嗎?普通人能突破無數警察的重重圍堵逃出生天嗎?
“你想對我干什么?打算殺了我滅口嗎?”
薇拉強忍著恐懼道。
“我從不殺無辜的人,我只是想要和你達成一個合作而已。”陳安淡淡道。
“什么合作?”
“你包庇窩藏我的行蹤,我?guī)湍銓崿F舞臺的夢想。”
“你……”薇拉驚愕地看著陳安。“你知道我的夢想?”
“當然,這些日子我經常聽見你在自言自語。”陳安聳聳肩道。
薇拉一聽瞬間不寒而栗,從他的話里可以得知,原來這些天他一直都隱藏在自己的公寓里,而自己卻一無所知。
“我……需要考慮一下。”薇拉內心掙扎道。
“天亮前你必須給我答案。”陳安晃了晃手槍,意思不言而喻。
為今之計,無論如何理智都告訴薇拉一定要拖住對方,千萬不能給他殺死自己的借口,盡管他嘴里的好聽,什么自己不殺無辜的人,但恐怖分子的話能相信嗎?
另一方面,聽聞他可以實現自己的舞臺夢想,薇拉不可抑制地心動了。
“你真的能實現我的舞臺夢想?”
“既然是我主動提出的合作,我自然會先表明自己的誠意,有紙和筆嗎?”陳安道。
“有,床邊柜子抽屜便有。”薇拉道。
緊接著,陳安從柜子抽屜取出紙筆,隨即在上面書寫起來,片刻,他放下筆,將信箋紙折疊成一個三角形隨手丟給了薇拉。
“明早你把它交給貝蘭街摩爾巷35號后門的主人,然后你就可以安心等待結果了。”陳安道。“當然,這張紙我勸你最好不要打開,也不要想著報警,因為你一旦報警……你認為那幫廢物警察可以抓住我嗎?而你未來的舞臺夢想也到此為止了。”
薇拉手里緊緊握著折疊過三角形信箋紙,對方已經毫不掩飾自己的威脅,面對能夠悄無聲息瞞住自己躲藏在自家公寓的恐怖分子,薇拉有理由相信即便報警都有很大可能抓不住他,如果他逃了之后,肯定會想方設法的報復自己,到時候自己怎么辦?在警察的庇護下惶惶不可終日地茍活嗎?
事實上在對方提出所謂的合作開始,她便已經沒有了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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