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羅非共和國在戰(zhàn)亂頻繁的艾辛格洲是一個少數(shù)國內(nèi)局勢平穩(wěn)的國家,它位于艾辛格洲的最東南部,距離瑪利亞洲合眾國最近的城市約有六千公里,飛機一般要航行七八個時,從圣安娜飛往東羅非西部最大的城市錫白城大概九個時。
東羅非共和國礦產(chǎn)豐富,尤其是黃金的儲量占據(jù)球的43%以上,兩百年以前東羅非共和國便是前海藍星霸主布西塔尼亞帝國的殖民地,直至九十二年前,東羅非國內(nèi)爆發(fā)革命,在長達3年不懈抗爭下,東羅非共和國正式**,而布西塔尼亞帝國不但元氣大傷,同時國內(nèi)爆發(fā)貴族內(nèi)亂,最終帝國衰落,合眾國趁勢而起。
后來有黑客入侵合眾國檔案局公布出來了許多絕密文件,其中便有當年合眾國秘密資助東羅非起義軍對抗布西塔尼亞帝國,甚至帝國貴族的內(nèi)亂都有合眾國的影子,否則合眾國如何能頂替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帝國成為海藍星的新一代霸主。
或許是因為這層關系的緣故,東羅非共和國一直與合眾國關系友好,而東羅非國內(nèi)許多礦場企業(yè)都有合眾國投資,但近些年來,東羅非一些內(nèi)部高層愈發(fā)不滿這個現(xiàn)象,認為合眾國嚴重損害了他們在土礦場資源上的利益,有個國防參謀不久前揚言要收回所有國外侵占土資源的企業(yè),只是沒過多久這名參謀便銷聲匿跡了。
如今陳安搭乘這座航班的旅客大多數(shù)都是前往東羅非出差的企業(yè)人士,基一上飛機,周圍看似精明強干的男男女女在閑聊一會兒便戴上眼罩睡去,唯有陳安一個人望著窗外高空的白云陷入沉思之中。
他在自我反省,反省各方面自我呈現(xiàn)出來的缺陷。
一、自我膨脹與情緒失控的原因。
答:自我膨脹基于兩點,一直身為普通人的陳安在獲得超凡力量后在明面上盡管擁有了強者的力量,可他獲得的力量太短暫,尚沒有真正領悟強者的心態(tài);其次,他殺戮的對象基都無法給自己造成真正意義上的威脅,換而言之,他沒有遇上真正的強敵,平坦的路走多了,心態(tài)自然悄然不覺中變得膨脹起來,大概是潛意識產(chǎn)生了天下無敵的錯覺,例如有人玩游戲在低級區(qū)經(jīng)常大殺四方屢獲MVP,這人下意識便會認為自己是一個游戲高手,可他在高級區(qū)與職業(yè)玩家對決慘遭蹂躪后才會知道以前想法的可笑。
正如陳安在意識到個人的力量在合眾國面前連渣都不如,他才明白自己早已陷入了自我膨脹,幸虧他及時察覺過來,否則后果絕對不堪設想。
情緒失控與自我膨脹有關,當自我膨脹的心態(tài)認為一切事情都可以擺平的時候,理智的閥門已經(jīng)無法控制情緒的失控,假如第一次情緒失控是由極端的憤怒導致,往后的失控都是自我膨脹不斷削弱了理智閥門造成的惡果。
二、既然明白原因該如何改善?
答:避免自我膨脹死灰復燃,澄清心境,認清自我堅持的底線與道路,這點可以遵守道家“上善若水”的哲學理念,居善地,心善淵,與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動善時,夫唯不爭,故無尤。
匯聚成十六個字。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
時容易做時難,如果人人能做到這點,恐怕世間遍地都是圣人了。
陳安知道,他還有很長一段路需要腳踏實地堅持走下去。
三、殺戮與報復的動機。
答:降臨大逃殺的島嶼,明明他可以有其他選擇,為何他要選擇最簡單粗暴的殺戮手段,這不正落入舉辦方下懷嗎?假如殺死一群無可救藥的死刑犯他可以問心無愧,可他干的其他事情可以問心無愧嗎?威脅無辜的薇拉,安德森,這是大丈夫所為嗎?為了報復集團便可以肆無忌憚地一次次破壞原有的底線嗎?
報復集團的動機是什么?因為他們把自己當成了玩物導致心中的憤恨?還是認為集團秘密舉辦的大逃殺游戲違背了人性必須滅殺?但問題是即便他殺掉了所有集團董事會成員,偌大的集團并不會因此解散,甚至在他離開后,大逃殺的游戲仍舊可能出現(xiàn),菲利克斯集團不舉辦了,但其他繩營狗茍的國際集團?如果他看不慣這些,最好的辦法是什么?最好的辦法是革命,世界無產(chǎn)者聯(lián)合起來!使整個社會都擺脫任何剝削、壓迫以及階級劃分和階級斗爭。
可惜,他沒有時間,也沒有這個能力,只能依靠自己蠻橫的方法暫時解決問題。
做與不做是兩回事,不管陳安是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堅守的底線都不認可菲利克斯集團的所作所為,作為其中的受害者,即便不為他人,他都有理由討回自己的公道。
一個個內(nèi)心的自問自答下,陳安慢慢撥開了心中沾染的迷霧,有些事情無所謂對錯,無所謂光明,無所謂正義,但求心靈念頭的通達。
他的路是自己的,不是別人的,一味的妥協(xié)模仿避讓,他會慢慢失去真正的自我。
當飛機降落在錫白市機場,陳安一下飛機便在機場外叫了出租車前往皇后區(qū)9號的瑪麗酒館,當司機聽的時候還愣了一下,看向陳安的眼神都有些閃爍。
“先生是第一次來東羅非嗎?”
路上,司機有意無意地看向后車鏡里的陳安問道。
“是的。”陳安安靜地望著窗外的風景道。
“您是來找人的吧?”司機道。
“你怎么知道?”陳安問。
“第一次來東羅非便前往瑪麗酒館的,基都是來找人的。”司機笑了笑。
“麻煩可以跟我瑪麗酒館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嗎?”陳安報以微笑道。“雖然我朋友讓我去瑪麗酒館找他,可我卻不知道其中的緣故。”
“瑪麗酒館在普通人眼里并不起眼,可在一些特殊的人里卻是非常有名氣,因為這里是東羅非地下世界最大的情報匯聚地。”身為地人的司機對這些事情似乎非常了解。
“政府不會插手干涉嗎?”陳安道。
“不會的,因為有時候政府想找人的話都可能求助到瑪麗酒館。”司機道。
“這個瑪麗酒館的能量真是不可覷啊!”陳安輕嘆道。
“談不上能量不能量的,瑪麗酒館在實質(zhì)上并未影響政府的統(tǒng)治,只是給一些人打聽情報的方便之地而已,如果瑪麗酒館的能量真的可以影響當?shù)氐纳鐣刃颍^對會第一時間鏟掉它的。”司機侃侃而談道。
“您了解的真多。”陳安道。
“畢竟我出身于皇后區(qū),這些事情還是知道的,何況,你這樣的客人我可是接待過很多個,而我也非常喜歡你們這種客人。”司機笑道。
等出租車抵達瑪麗酒館,陳安終于理解他為何喜歡他這類客人,因為這趟車開了一個多時,收費自然要昂貴不少,而陳安下車不久,立刻有人乘坐上了他剛才的出租車前往機場,天天如此一來一回,又輕松又賺錢誰不喜歡。
瑪麗酒館是一間相當普通的酒館,周圍街道有許多商店,旅館,餐館,乍一看就覺得非常不起眼。
推開酒吧的木質(zhì)門走了進去,頓時酒吧座位上的客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聚集在他身上,片刻,這些人便收回了目光。
大白天的酒吧還有這么多人?
陳安心想著,緩緩走到吧臺,隨即便看見一個身穿整齊干凈制服的酒保在擦拭著酒杯。
酒保是一個滿頭白發(fā),精神矍鑠的老人,年齡難以準確判斷,大概在55-75的區(qū)域之間。
“來杯什么?”老人見到陳安落座后禮貌地打了聲招呼。
“我朋友讓我來這里找他。”陳安直接道明了來意。
“來杯什么?”老人卻充耳不聞又重復了一句。
“一杯清淡點的啤酒吧。”陳安若有所思道。
“給。”
老人從吧臺下面拿出酒杯與一瓶酒,倒?jié)M后遞給了陳安。
當陳安喝了一口酒,老人又遞給了他一支筆和紙。
“寫出對方的名字嗎,千萬不要讓人看到了。”
陳安會意地寫上艾德的名字遞給老人。
老人看了下,拿著紙條轉(zhuǎn)身走入吧臺內(nèi)部,不久,老人走了出來,同時將一張紙條遞給了陳安。
“這里是他現(xiàn)在的地址。”
“謝謝。”
陳安接過紙條看了眼,曼斯克北部17號農(nóng)場。
“多少錢?”
“不用,你找的人已經(jīng)付過錢了。”老人指了指臺面上的酒杯道。
陳安點點頭,轉(zhuǎn)身便離開了酒吧。
離開酒吧不久,他在附近報刊買了份地圖,從上面找到了艾德給出的地址位置,曼斯克在錫白城東部,暫無飛機直達,最快的交通工具只有火車。
了解清楚的陳安立刻雷厲風行地前往火車站買票,傍晚的時候便登上了前往曼斯克的火車,火車開了六個時才抵達曼斯克,到地方的時候都已經(jīng)是凌晨時分,不得已下陳安只能找了處旅館過夜,打算清早在前往北部農(nóng)場。
曼斯克是一座農(nóng)牧業(yè)為主的城鎮(zhèn),繁華程度自然不能與錫白市相比,剛到地方的時候,火車站外面都非常冷清,唯有幾輛出租車的司機聚在一起抽煙聊天,等看到陳安后瞬間爭先恐后地上前攬客。
一開始陳安想直接讓司機開向北部17號農(nóng)場,可司機那里路途太遠,夜里行車不安為由拒絕了。
等到第二天陳安好不容易叫了輛前往17號農(nóng)場的出租車,他才明白之前的司機為何不愿意夜里載他去了,因為從1號農(nóng)場開始的后半段路程已經(jīng)沒有正規(guī)修繕的水泥道路,都是坑坑洼洼的土路,一旦陷入些不起眼的土坑里,汽車很大可能有拋錨的風險,幸虧這些天沒有下雨,不然泥濘的土路更加要命了,除非是底盤高的野車輛,一般出租車很少會走這些路段。
從早晨七點十分出發(fā),中午十二點半左右出租車才抵抗了圍繞著柵欄的農(nóng)場附近,在支付給司機好的雙倍車費后,渾身酸軟的陳安下車踩在大地上后才終于感到了踏實。
出租車掉頭離開不久,遠方農(nóng)場的房屋處駛來了一個黑影,看樣子是因為出租車的到來驚動了農(nóng)場里的人。
陳安慢慢向所謂的黑影正面走去,因為黑影實際上是一輛黑色涂裝的皮卡,外表看上去非常霸氣,猶似猛禽F15,在崎嶇不平的路段行駛都能游刃有余。
一兩分鐘的時間,黑色皮卡在駕近陳安的時候猛地急剎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只見一身農(nóng)場主裝扮的艾德跳了出來,他張開雙手,大笑著熱情擁抱向陳安。
“嘿!伙計!你終于想通了來找我們了?”
“遇到了一點事情,不得不來你們這避難了。”擁抱過后,陳安無奈搖頭道。
“有事情先上車再吧。”艾德打了個手勢笑道。“我相信你來之后有人會特別高興的。”
登上皮卡,艾德首先用車里的對講機告訴了住宅里的人一切無礙,等會有驚喜給他們。
“集團那邊有人來找你們的麻煩嗎?”
上車以后,陳安注意到車里放了幾把槍,再從艾德的通訊聯(lián)絡里看出了他外粗內(nèi)細的謹慎。
“放心,自從離開瓦里喬共和國后,我們都換了個新的身份,只要我們不光明正大的在集團面前出現(xiàn),他們是找不到我們的,只不過最近的確遇到了一點問題。”艾德神色慢慢變得嚴肅道。
“出了什么事情嗎?”陳安道。
“你應該記得我們當初敲詐了瓦里喬共和國一千萬合眾金吧。”艾德道。
“當然,難道事情與這筆錢有關?”陳安道。
“是的,我們偷渡貨輪的人知道了這件事情,結果獅子大張口臨時提高了價碼,一個人二百萬合眾金……”艾德冷笑道。“后來我表面答應了下來,但在下船之前先發(fā)制人干掉了他們。”
“消息沒瞞住?”陳安瞬間明白過來。
“是的,現(xiàn)在這批人的同伴一直在調(diào)查我們的下落,所以在曼斯克扎下根后我們都不敢外出了以免暴露了自己。”艾德嘆了口氣,轉(zhuǎn)而看向陳安笑了起來。“不過既然你來了,我們也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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