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手掌直接撞了茶幾的尖角,刺痛瞬間席卷全身。,:。!
疼。
傅繁低頭,一眼看到了掌心不僅紅了還破了皮。
剎那間,難言的委屈突然如火山爆發(fā)洶涌澎湃,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淚再一次噴涌而出,一滴滴的往下掉。
偏偏手機(jī)還在煩躁地振動。
顧不疼痛,她立馬爬起來,循著聲音在陽臺那找到被扔在地的包,又從包里粗暴的拿出了手機(jī),看也沒看一眼直接掛斷!
終于,耳邊清靜了。
可即便如此,傅繁仍是難過的不能自已。
咬著‘唇’,她胡‘亂’抹了把眼淚。
再抬頭的時候,樓下一輛剛剛啟動離開的車子映入眼簾。
那是……
傅寒景的車!
近乎窒息的沉悶難受感覺一下將傅繁眼眸,心臟像是被攥住了一樣疼,她死死地盯著那輛漸漸遠(yuǎn)去的車,情緒終是徹底失控。
“啪!”
手里的手機(jī)被她用力砸了出去。
“‘混’蛋‘混’蛋‘混’蛋!傅寒景你是‘混’蛋!‘混’蛋!我再也不要理你了!再也不要喜歡你了!‘混’蛋!‘混’蛋!嗚嗚……”
偌大的公寓里,咒罵和哭泣聲‘交’織。
久久不停。
……
翌日。
傅繁是被不斷振動的手機(jī)吵醒的。
大概是因?yàn)槭謾C(jī)被摔壞了些,對方重復(fù)了好幾次她才聽清楚是厲佑霖的娛樂公司打來的電話,說是她的經(jīng)紀(jì)人,讓她一小時后見一面。
直到掛了電話,傅繁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呆愣愣的在‘床’坐了許久,她才想明白了整件事,那晚傅寒景跟她提過這事,在那之前媽媽也跟她說過,只不過她沒有放在心。
現(xiàn)在……
想到是傅寒景給她鋪的路,想到昨晚種種,怒氣重新涌心頭,她想也沒想的抓過電話要打回去拒絕對方。
手指按下第一個數(shù)字的時候,她停下了。
為什么要拒絕?!
既然那個‘混’蛋話里話外都說她是三分鐘熱度,看不起她,那她更要好好打他的臉才是,讓他刮目相看,讓他跟自己道歉!
心有了目標(biāo),傅繁沒有再‘浪’費(fèi)時間,迅速從‘床’爬了起來洗漱,只是當(dāng)看到鏡子里那個和‘女’鬼沒兩樣的自己時,她差點(diǎn)沒忍住又掉眼淚。
傅寒景!
‘混’蛋!
她一定一定不要再喜歡他再理他了!
一定!
揣著這樣的信念,換衣服化妝,傅繁堪堪在遲到前趕到約好的地方見到了她的經(jīng)紀(jì)人——厲佑霖公司的金牌經(jīng)紀(jì)人婧姐。
沒有任何猶豫的,也沒有多看其內(nèi)容,她痛快簽下了合約,想要盡快工作,盡快做出成績狠狠打臉傅寒景。
厲佑霖對她很照顧,簽下合約后,婧姐便告訴她明天她要進(jìn)組拍戲,是一個古裝劇,是公司投資的,她去客串一下‘露’個臉,順利的話三天左右能結(jié)束。
傅繁痛快答應(yīng)了。
新鮮、‘激’動、迫不及待等等情緒融合著一起朝她涌來,她聽到自己心里有個聲音要讓爭口氣,一定要狠狠打傅寒景的臉。
于是第二天,她在婧姐的安排下飛往臨市的劇組拍戲了,公司還給她配了一個小助理。
一切都是未知的體驗(yàn)。
在告訴了家里人和宋思思自己在拍戲這事后,傅繁把手機(jī)關(guān)機(jī)了,讓自己不去在意知道外界的風(fēng)吹草動。
她告訴自己這樣是為了好好拍戲,她不想不辜負(fù)經(jīng)紀(jì)人婧姐,更不想不辜負(fù)厲佑霖的照顧。
可……
每每她這么想的時候,內(nèi)心深處總有另一個聲音跳出來反駁她,揭穿她不過是為了躲避那晚傅寒景給自己帶來的傷害,不過是‘逼’自己不去知道傅寒景的消息。
所謂的努力,最*的目的,也是為了打臉傅寒景而已。
說穿了,還是逃不過傅寒景這個名字。
偶爾,傅繁還是會泄氣,會委屈,會難受,但久了,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暗示起了作用,還是自己開始慢慢融入到了拍戲生活,她想起傅寒景的次數(shù)變少了,心底的不忿也逐漸被取代。
只是,那也只是表面而已。
因著她的毫無經(jīng)驗(yàn),拍戲到底還是沒有很順利,由三天增到了五天,好在平時她低調(diào)也認(rèn)真學(xué)習(xí),所以盡管不少人知道她算是關(guān)系戶,也沒怎么背地里討論她。
五天結(jié)束,她的第一次拍戲徹底殺青,傅繁回到了青城。
到青城已是晚,她直接回了自己的公寓打算第二天用來好好補(bǔ)眠,只是計(jì)劃不及變化,第二天一早公寓的‘門’鈴被按響了,宋思思找了‘門’,不僅把她從‘床’挖了出來,還把她塞進(jìn)了車?yán)铩?br />
傅繁困得‘迷’‘迷’糊糊眼睛都睜不開,直到不知多久車子停下,她才稍稍找回清明。
“這是哪?”視線環(huán)顧一周,她聲音有些沙啞地問。
宋思思干脆利落地解開安全帶,笑得嫵媚:“‘私’人海島啊,帶你度假,怎么樣,夠不夠意思?”
前面已經(jīng)有工作人員迎過來。
傅繁按了按額角,蹙眉:“‘私’人海島?你的?”
“你覺得可能么?”
“哦,不可能。”
“那還不下車?”宋思思嫌棄地睨她,在推‘門’之時又笑瞇瞇地扔下一句,“海島是厲三哥的,我們都是托三嫂的福,放心吧。”
放心?
放什么心?
傅繁只覺她話里有話,尤其那笑,又是意味深長又是不懷好意的。
“宋思思!”她跟著解開安全帶下車。
宋思思嗯了聲,佯裝不解:“怎么啦?不想玩兒?這地兒很好啊,沒有外人,不會被打擾,最舒服不過了,再說了厲三哥的地方,哪一處不是好的?”
她說得是沒錯,只掃一眼周圍的景致,能想象在這‘私’人海島的幾天都會很享受。
可是……
傅繁總覺得哪里怪怪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yàn)閯傂堰不是很清醒,到底是哪里怪一時間她又說不來。
直到,她在別墅里看到厲佑霖他們的熟悉面孔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除了蔓清不在,霍四哥他們都來了。
當(dāng)然,還有一個人沒在——
傅寒景。
“找什么呢?”厲佑霖‘唇’邊叼著根沒點(diǎn)的煙走了過來,瞧著傅繁似笑非笑,“找寒景?別看了,他不在,忙,沒時間來。”
傅繁忽然恍惚了下。
她好像……很久沒聽到傅寒景的名字也沒見到他了,可明明,其實(shí)也五天沒見而已。
五天,120個小時……
停!
不能再往下想了!
傅繁猛地咬住了‘唇’,有些煩躁,又有種仿佛被揭穿秘密的莫名慌‘亂’感,無措間,她吐槽,不知道是在回應(yīng)厲佑霖還是在說服自己:“誰說我在找他?才沒有!”
在她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她的耳垂微微紅了。
厲佑霖看見了,逗‘弄’心起,他狀似了然地點(diǎn)頭:“不是在找寒景?看來是我看錯了,都忘了我們繁繁小公主最不待見的是她小叔叔。”
不著痕跡的,他在小叔叔咬重了音。
傅繁一噎:“我……”
“嗯?”
因那個‘混’蛋而起的惱火隱約冒出,傅繁恨恨別過了臉,嘟囔道:“沒來正好,眼不見心不煩呢!誰想看到他啊,哼!”
眼底閃過笑意,厲佑霖一點(diǎn)也不知道見好收,還故意火澆油:“怎么了這是?他惹我們繁繁小公主生氣了?告訴你三哥,我?guī)湍憬逃?xùn)他,嗯?”
壓在心底好幾天的委屈像是聽見了公道一般,蹭的一下冒了出來,匯聚到眼眶里變?yōu)樗釢捣泵摽诙觯骸八?br />
腦卻閃過那晚她無意間在包廂外看到的畫面。
話,一下堵在了喉嚨口,不不下,如鯁在喉。
難受。
嘴角勾了下,厲佑霖笑得痞雅:“他什么?怎么不說了?說出來,不止是三哥,在座的都會幫你出氣。”
轉(zhuǎn)過頭,他對著沙發(fā)幾人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是吧?”
還不等其他人說話,傅繁先惱紅了臉,頗有些氣急敗壞的樣子:“三哥!”
厲佑霖佯裝不解:“嗯?”
傅繁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了過來厲佑霖這是在拿自己打趣,頓時又羞又惱,一句話多余的話都不肯說。
夏晚在此時站了起來,拉過傅繁的手笑著解圍:“坐這么久的車?yán)哿税桑课蚁葞銈內(nèi)シ块g,把東西放了,休息一下,吃飯時候叫你們。”
“走吧,繁繁。”宋思思也笑。
傅繁胡‘亂’地點(diǎn)了下頭,漲紅著一張臉,不自知的落荒而逃。
房間早有人安排好,房間是一人一間,每間都有客廳浴室,連廚房也有,房間外的風(fēng)景也極好,面朝海灘,闊然高遠(yuǎn)。
換做以往,傅繁一定一萬個喜歡,只可惜此時此刻的她沒有心情欣賞。
她很沒出息的又想到了傅寒景。
拍戲的五天她全程關(guān)機(jī),拒絕外面的消息,但昨天回公寓的路,她還是忍不住去看了他的朋友圈,自然沒有更新內(nèi)容。
但她在新聞看到了不少關(guān)于他的消息,包括他以長子的身份回歸京城傅家,雷厲風(fēng)行執(zhí)掌傅氏集團(tuán),‘私’生子身份被放到臺面等等……
她還記得昨晚搜到這些的時候她還忍不住擔(dān)心了下,擔(dān)心他的處境擔(dān)心他的壓力,可當(dāng)她無意間在微博刷到喜歡他的小‘女’生越來越多,微博表白后,她又冒了火關(guān)了機(jī)不想再看直到現(xiàn)在。
剛剛厲三哥說……
停!
眼看著自己又要想到那個不能喜歡的‘混’蛋,傅繁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沉著小臉氣呼呼地警告自己,為了不想讓自己再想下去,她索‘性’拿了換洗衣服去浴室洗澡。
等洗完已是半小時之后,或許是一下洗掉了這幾天的疲憊,傅繁身體軟綿綿的提不起勁來,再一次犯困,最后沾‘床’即睡。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午飯前。
宋思思打來電話讓她下樓,傅繁‘迷’糊應(yīng)下,起‘床’換衣服。
“咔嚓”一聲,臥室‘門’打開,她無意間抬眸,正準(zhǔn)備抬起來的右腳硬生生僵住——
沙發(fā),躺著一個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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