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dāng)然選……江導(dǎo)呀,其實(shí),我仰慕江導(dǎo)的才華很久了呢……”
嬌滴滴的聲音,光聽就足以讓大多數(shù)男人酥麻,更別提她的表情嫵媚又純真讓人拒絕不了。
呼吸驟然一滯,江蔓清條件反射抬眸看向江聿琛。
仍是那副淡漠的模樣,仿佛絲毫看不到女生的嬌羞,更聽不到周圍人的起哄。
“咱們江導(dǎo)結(jié)了婚魅力也不小啊,嘖,不過我不服氣啊,為什么不選我?難道我沒才華?還是我顏值不夠高?不公平了啊!
“幸虧江太太不在,是吧,聿?”
“什么江太太?你們不是猜聿琛曬結(jié)婚證是為了擋女人?要我說啊,就算江太太在這也沒事啊,反正聿琛和江太太都不在乎啊,是吧?”
“……”
你一言我一語的起哄,還有看好戲的口哨聲。
一字字,一句句,江蔓清都聽得清清楚楚。
心臟像是突然被一只無形的手攥住了似的,又疼又悶,江蔓清咬著唇,屏住呼吸再次朝他看去。
視線里,他依舊垂著眸,不言不語。
他的沉默似乎給了那女生巨大的勇氣,捂著臉?gòu)擅臏\笑,她又往前走了一步。
一步,兩步……
而后,她在眾目睽睽下俯下了身……
“等一下!”
身體永遠(yuǎn)比腦子所想快一步,喊出聲時(shí),江蔓清早已站了起來。
氣氛倏地被打斷。
不少人看好戲的笑容僵在嘴角。
“刷”的一下,不知內(nèi)情的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到了江蔓清身上。
探究。
好奇。
不明所以。
視線太過灼熱,但此時(shí)此刻的江蔓清感覺不到。
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個自始至終沒有看自己一眼的男人身上。
心跳,狂亂。
她強(qiáng)壓著,手指無意識地緊攥著,繼而走向江聿琛。
她先走到了女生面前,而后站定。
女生本來正興奮激動著即將要吻到江聿琛,哪曾想江蔓清突然莫名其妙的站出來阻止,她有點(diǎn)兒不爽,但到底是有分寸的,她的面上沒有表現(xiàn),還是笑盈盈的。
“江小姐,有事?”
江蔓清看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女生心中著實(shí)不滿,但還是強(qiáng)忍著:“請問……”
話,硬生生被堵在了喉嚨口。
猝不及防。
女生猛地睜大了雙眼,瞳孔更是不受控制地重重一縮!
只因……
江蔓清伸出一只手攥上了江聿琛胸前的衣服,而后吻上了他!
“嘶——”
有人震驚地倒吸一口氣!
空氣,靜滯。
沒人說話,也沒有人有動作。
不知情的人全都愣愣地看著這一幕。
一秒,兩秒……
直至一分鐘過去,江蔓清的唇才堪堪離開。
吻,結(jié)束。
但帶來的沖擊并沒有因此結(jié)束。
一旁的白二將整個過程看在眼中,起先是震驚,但在無意間發(fā)現(xiàn)了江聿琛并沒有拒絕后,他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下一秒,猜測被證實(shí)——
“他是我老公,抱歉,你不能吻他,他也不會玩兒這種游戲,我不會同意!
略有些黯啞的一句話,無異于平地一聲雷,驚得在場眾人再次愣住。
而站在她面前的女生在聽明白了她的話后,一張臉?biāo)查g忽紅忽白,只覺難堪,尤其江蔓清還一副正室模樣。
她轉(zhuǎn)身想走。
然而……
余光瞥見江聿琛的全程沉默,又聯(lián)想到江蔓清在娛樂圈里的單身形象,她覺得自己似乎猜到了什么。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江聿琛怎么可能一句話都沒有?
再者,就算不假,從昨天江聿琛出現(xiàn)到現(xiàn)在,壓根就沒有提過江太太一句,饒是江蔓清出現(xiàn),也不曾正眼看過江蔓清一次啊。
就這樣的關(guān)系,江蔓清哪有什么資格阻止她?
難道她不知道,像江聿琛那種家世的男人,在上流圈那個圈子里,哪怕結(jié)婚,如果老公不愛她,老公就算公然帶著女伴出席各種聚會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這么一想,女生的氣惱和羞憤頓時(shí)消失得干干凈凈,底氣也回來了。
不動聲色挺了挺胸露出自己最自信的一面,女生揚(yáng)唇,巧笑嫣然露出無辜模樣:“可是江小姐,江導(dǎo)并沒有拒絕呢,如果你要替江……”
話音,戛然而止。
女生震驚地睜大了雙眼,滿臉不敢置信。
“你們玩兒,我和我太太失陪!
詭異的氣氛中,江聿琛神色淡淡地站了起來,牽過江蔓清的手徑直離開。
頭也不回。
好半晌,有人咽了咽口水,難以置信地看向笑得一臉高深莫測的厲佑霖:“這個江……江蔓清,真的是江太太?”
厲佑霖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耳朵不行了,還是眼睛沒看見?不是很顯然的事?”
男人噎住。
好幾秒,他終于沒憋住,吐槽道:“過分了啊佑霖,你這坑我們呢?不是你說這江太太有了等于沒有?我們信了,剛剛還當(dāng)著她面兒說了那么多……”
剩下的話,他沒好意思說下去。
厲佑霖?zé)o辜攤手:“新婚第一天就趕著去工作今天兩人才見到面,難道不是有了等于沒有?我說錯了么?”
其他人:“……”
說話的那男人還想吐槽什么。
“抱歉,你們玩兒,我老婆困了要休息了,明天還有工作!币贿呎f著,厲佑霖一邊溫柔小心地?fù)н^紀(jì)微染的腰站了起來,完完全一副體貼的妻奴模樣。
被“困了”的紀(jì)微染:“……”
其他人:“……”
主人都走了,客人哪還好意思再留在這玩鬧?
一幫人也跟著站了起來,或去其他別墅里玩兒,或帶著女伴春宵一刻。
直到走上樓,紀(jì)微染才嫌棄地拿開厲佑霖放在腰間的手,白了他一眼:“這么玩兒,就不怕江聿琛明天找你算賬?”
“我這是幫他,他謝謝我還來不及,”厲佑霖笑,手又摸上她的腰腹,心中感嘆著她的柔軟,嘴上隨口說道,“江蔓清哭過了,聿琛只會心軟。”
摸著摸著,他心猿意馬起來,想要吻她。
不想,吻到了她的手心。
“老婆?”厲佑霖不解,隨即故意用低音炮蠱惑。
紀(jì)微染推開他,挑了挑眉:“該夸我們厲少看女人看得清楚?還是夸厲少經(jīng)驗(yàn)豐富?”
心里咯噔一下,厲佑霖連忙一本正經(jīng)表態(tài):“老婆,你冤枉我了,我只是……”
“你老婆?我們復(fù)婚了么?嗯?還有,我怎么不知道我困了?”紀(jì)微染故作冷笑,說話間就要甩開他自己離開。
“染染……”厲佑霖舔著臉從背后抱住她,溫?zé)岬奈浅脵C(jī)從她的臉頰往下落到脖子里,一邊吻,他一邊模糊不清地哄著,“那你什么時(shí)候答應(yīng)跟我復(fù)婚,嗯?”
他的吻所到之處,紀(jì)微染只覺肌膚又酥又麻,完全在試圖蠶食她的清明。
“別……別轉(zhuǎn)移話題,你……”她想躲開。
“唔!”
男人的手按住了她的后腦勺,她被迫和他唇齒交纏。
她哪里是他的對手?
一個放松,她便被他抵到了身后的墻上。
……
月光皎潔傾瀉而下。
偷偷的,江蔓清看了眼前面男人的側(cè)顏,最后目光又落在了他牽著她的手上。
心跳,加速。
抿了抿唇,她有些緊張。
其實(shí),她很想說些什么打破沉默。
只是……
她還沒想好怎么開口,確切的說,她仍震驚在他帶她走時(shí)說的那句話中,哪怕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那不過是他對外的話而已,她依舊覺得心尖有過甜蜜在縈繞。
兩人誰也沒有說話。
忽然間,江蔓清覺得這種靜謐也很溫馨,只有他和她。
多好。
漸漸的,滿腔緊張慢慢消失,勇氣開始取而代之。
她重新抬頭看向了他。
她想好了,等下就……
“進(jìn)去吧。”
男人突然響起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打斷。
江蔓清一愣。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她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他帶著自己走到了一幢別墅前。
“你……”
“你的行李已然讓人放在里面,這兩天你就住這里!
腦袋亂了下又清醒,江蔓清終于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想說什么,卻看到男人繞過自己就要離開。
“那你呢?!你去哪?!”突然爆發(fā)的慌亂無措下,她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她盯著他,一瞬不瞬。
男人沒有馬上回應(yīng)。
月光下,江蔓清臉上的血色在悄悄消失。
“你……”喉嚨口像是堵了團(tuán)棉花,掙扎努力了好一伙兒,她才艱難地把剩下的話問出口,“你要去哪兒?……你不住這么?”
四目相對。
江聿琛幽幽地凝視著她,腦中想的卻是先前玩游戲時(shí)她說的那兩句話——
“我有喜歡的人,而且……我也不是單身。”
“他是我老公,抱歉,你不能吻他,他也不會玩兒這種游戲,我不會同意。”
一遍又一遍,在他腦海中重復(fù)。
半晌。
他掀唇,嗓音淡淡:“我還有事!
話落,他收回視線沒有再看她,轉(zhuǎn)身就要走。
“那你什么時(shí)候回來?!”
話,再次響起。
音量拔高了,似乎……有點(diǎn)兒著急。
甜蜜似乎在消散,慌亂和苦澀取而代之,江蔓清看著他的背影,心跳得格外的快:“我……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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