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氏族長公羊輝失魂落魄的回到住宅‘明輝院’,他從暗格中取出了一個黒木匣子,然后交到跟他回來的公羊長耕手上。
“交給辰兒!”
公羊長耕雙手接過黒木匣子,躬身一禮,便朝外走去。
“你是辰兒的人吧?”后面傳來了肯定的詢問聲。
公羊長耕先是一驚,隨即又平靜了下來,到了這個時候,族長要是還看不出他是在為少主做事,那才是怪事。
公羊長耕回頭雙膝跪下,一言不發,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愿憑族長發落。”
“去吧!不用回來了。”
公羊輝疲憊的揮了揮手,心中失落,雖然只是一個兒子,一個屬下,卻讓他有種眾叛親離的感覺。
公羊長耕叩首,起身,離去。
不久,后宅走出了一個身段婀娜的女人,女人初看二十五六,再看方入二八,此女身上既有成熟婦人的風韻,又有楚楚佳人的嬌嫩,皮膚吹彈可破,身材曼妙動人,此時她身穿紫色綾羅低胸束腰長裙,明珠玳瑁云髻,淡妝濃抹極為相宜,十指豆蔻,韻味十足。
“老爺,早上出去還好好的,是誰把您氣成了這樣,莫非又是公羊辰那孽障,以我,早就應該將他除去,留著……”女子聲音綿軟,又帶著三分嬌儂,如細雨潤人心田,令人憐惜,可出的話卻非如此,綿里藏針,殺人于無形。
“夠了!你一個后宅婦人,不好好持家,盡想這些外門邪道,要不是你擅自派人去劍辰院,我和他又怎會鬧到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公羊輝今日來就有氣,一想到所有的起因都是因為那該死的刺客,要不是他夜探劍辰院,又被公羊辰砍了一只手,他會無緣無故去劍辰院,要是他不去,又豈會有后面的火燒西南,邪靈入侵,一切都是這個婦人自作聰明惹出來的禍端。
女子眼圈一紅,面色凄凄,“老爺,我這都是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你,為了你兒子,星兒、耀兒,那孽障一日不死,你不舒坦不,星兒和耀兒在這府中總是低人一等,況且我也沒讓人去殺他,就是讓我那表兄去看看,誰知那孽障殺人成性……嗚嗚嗚……”
“行了!別孽障孽障的叫了,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后劍辰院的事,你不得再插手,否則,別怪我沒提醒你,惹出事來,不但我救不了你,你們鮮于氏也會惹禍上身,還有,你那表兄,盡快送走,若讓辰兒發現,他難逃一死!”
完公羊輝根沒給鮮于氏詢問的機會,便匆匆出了家門,如今他確實有很多事要忙,寒冬將至,大火之后的重建工作迫在眉睫,總要讓族人有房可住,至于其它的,都是末節。
鮮于氏看著以前對自己言聽計從的丈夫出如此重話,心中憤怒悲戚之余也極為不安,可又想到公羊辰命不久矣,而自己表兄鮮于銘是為她才落下殘疾,若就此遣回家中,豈不令族人寒心。
一旦在家族落下一個薄涼之名,以后誰還會投奔她,沒了家族的支持,她又靠什么幫襯兒子,她主意一定,“只要表兄不出內院,又怎會碰到那個煞星,那個短命鬼熬不過這個冬天,只要他一死,這公羊氏還不是我了算。”
……
另一邊。
公羊辰拄著竹杖入了主屋,看到依舊雙目緊閉,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孫藥師,公羊辰被氣樂了,他一陣沒好氣,大喊一聲:“秋菊!”
地上挺尸的孫藥師被這一聲嚇得抖了三抖。
“少主,您找我?”秋菊跑了進來。
公羊辰指了指地上的孫藥師,道:“將這個死尸拖出去處理了!”
‘死尸’一抖,臉上血色急速流失。胖姑娘秋菊的眼睛卻亮了,她中氣十足應道:“少主放心,保證料理的干干凈凈!”
秋菊蹬蹬蹬跑了出去,不知從那個犄角旮旯里又拿出了那塊卷尸布,往地上一鋪,抬起腳就準備給尸體一腳。
“姑娘,腳下留情。”孫藥師趕緊睜開了眼睛,再裝下去,可就真死了。
秋菊糾結的抬著腳,踢還是不踢,她回頭問道:“少……少主,好像還沒死!”
公羊辰頭都不回的道:“可能還有口氣,不管死的活的都處理了,上次那個沒死你不也處理了嗎?”
姑娘眼睛一亮,對啊!死不死有什么區別,一卷起來,還不是一樣,姑娘呵呵一笑:“少主英明。”
孫藥師聽到這主仆兩人準備草菅人命,嚇的差點魂飛魄散,這劍辰院也太黑了,聽這話,他還不是第一個。
他連滾帶爬翻身跪下扯著嗓子就喊:“少主饒命,少主饒命,人該死,人該死!”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既然該死,就躺下,這不要送你上路嗎?”秋菊生氣的怒吼道。
孫藥師,被胖姑娘一聲獅吼震得頭暈目眩,要不是他求生欲強大,一定會被吼躺下,孫藥師趕緊出聲:“少主,您脈象極為虛弱,心脈不整,五臟六腑皆傷,非壽者之相!”
這是他躺了那么久想出的最婉轉的法。
“多久?”公羊問道。
“半……半年!”這應該沒事。
“秋菊!”
“三……三個月!”要死了。
“拖出去!”
“別……別,一個月,最多一個月,這次人真的沒騙您!”孫藥師都哭了。
“少主,還拖不拖?”秋菊站在一邊惡狠狠的瞪著這個詛咒少主短命的家伙,看這家伙像短命之相。
“再等等。”公羊辰看著早已淚流滿面的孫藥師,問道:“可有治?”
“…………人無能。”
“看來沒用,拖出……”
“有……有治……有治……”
“。”
“人雖沒辦法,但有一個人一定有!”
“誰?”
“藥神殿的藥老!”
“哦?藥神殿的人,咱們公羊城可沒有藥神殿,你敢騙我。”公羊辰冷聲質問道。
“少……少主,給人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騙您啊!咱們公羊城確實沒有藥神殿,但藥老卻在咱們公羊城中隱居。”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公羊辰臉色極為不好看,藥老隱居于此,他當然知道,但這樣一個藥師是如何得知的。
“人父親曾是藥神殿神衛,人時候見過藥老一面,這些年,人偶爾會在南藥房遇到他老人家。”
“此事你可對別人過?”
“沒有!要不是為了給少主您療傷,人哪敢暴漏他老人家的行蹤?”孫藥師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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