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后山有一座斷崖,斷崖需要通過層層掩映的樹林才能到達,若是一路直走到斷崖邊緣向下看去,是波濤洶涌的藍白。
路癡這個屬性讓黑澤銀沒有辦法一個人輕松找到目的地,所以他依靠青池上二沿路在樹上刻上的標記找去。
他注意到途中有一塊地出現了明顯的凹陷,旁邊的荊棘還有散落的血液,他想到青池上二手指上的創可貼,判斷出這估計就是青池狼狽摔倒的位置。
青池摔倒可能是為了配合暈血這一設定,但是以他的能力被這么顯眼的荊棘割到也太不小心。
等等,荊棘……
以這地方的溫度濕度有可能長荊棘這種東西?
黑澤銀擰緊眉毛,頓下身去看那被砍掉一半的荊棘,伸手去扒拉荊棘的下部。
果然。
這株荊棘是被人硬插到這里的。
聯想到失蹤的平宮,黑澤銀瞇起眼睛,四處張望了一下,鎖定了一個方向,那里同樣栽種著一株醒目的荊棘。
黑澤銀看看身邊標記,又看看遠處荊棘,還是決定先順著荊棘去看看,若是時間緊迫,他再找著荊棘繞回來就是,不耽擱和那些人的見面。
以荊棘為指路標,將黑澤銀帶上了另一條路。
最終黑澤銀發現了一個小山洞。山洞前面被落葉覆蓋的草地,色澤和其他區域的草不一樣,有明顯被人踩踏的痕跡,看那程度,要么是一個人反復踱步,要么是多人在場爭執。
黑澤銀進了山洞,山洞不大,但足夠容納一人休息,里面的草都被清空了,只余下一層細細的土壤和幾片被風吹進來的落葉。
山洞里的光線并不怎么好。
黑澤銀打開手電筒四處照了照,發現土壤有被蹭過的痕跡,上面留下的腳印,要么被擦除了,要么被昨夜暴風雨卷進來的東西覆蓋了,只能看到一**的半圓形。
手電筒的燈光照到里頭,黑澤銀注意到最陰暗的角落里有一圈圓形的印記。這是他發現唯一保存完好的東西。
他打開手機拍了照,猜測原本放在那里的東西有很大幾率是一個圓柱體。而如果再從這個大小來看,這圓柱體似乎是平宮帶著的保溫杯。當然,目前還只都是猜測。
這里沒了線索,黑澤銀又拍了幾張山洞附近的照片,準備一會兒把大伙兒召集起來問些問題,然后他把手機推回口袋,哪想到一踏出山洞就遭受了狙擊。
幸好狙擊手似乎有點太過心急搞錯了最佳的狙擊時間,黑澤銀向后快速倒退便是能避開要害,除了只是腰腹側火辣辣的疼痛以外,他沒什么大礙。
而且這疼痛對他來說又成為了一個證實他猜想的證據。
他一直穿著鞍馬博人特制的衣服,子彈哪能那么輕易地突破防線讓他得到這種等級的痛感?
既然那個猜想一遍又一遍地被證實為現實,那么他也就不必擔心有后顧之憂了。
轟隆隆
雷霆乍驚,一聲巨響從襲擊黑澤銀的方向膨脹,火光直接在樹林中炸開。
黑澤銀從容從山洞里走出,冷眼看著一道影子被爆炸的風波卷席而上,然后如斷了線的風箏,重重砸到了地面。
他的背后,是被炸彈清空了的場地。幾米直徑的園內,寸草不成,成了黑壓壓的一片幾米之外,樹葉發出沙沙聲音向外大幅度傾斜,不少甚至不是彎腰,而是被折了腰。
掉到地上的那位還算好的,沒有進到爆炸中心,不然估計能早就被撕成肉塊。
水母的腦袋嗡嗡作響,腦海里空白一片。
直到一道聲音響起,她抬頭,才瞧見了慢慢接近的皮鞋。那皮鞋停在自己眼前,冷漠的聲音自上而下傳來,殺意幾乎要凝結成實質。
“你是誰?”
水母抬起頭,看到了黑澤銀略有褶皺的衣裳以及面無表情的臉,毛骨悚然的感覺纏身而上。
好像是被毒蛇盯上了一樣
不,這家伙可比snake那蠢貨可怕多了,絕對是在地下世界混了很久的人物,殺氣好重。
他在問你是誰吧?
那么這家伙不是基德吧?不是吧?
基德盡管風姿超然,但那是靠他的魔術累積出來的氣質,可面前這個人不一樣,他的底氣來源于自身具備的其他勢力,例如狠辣的手段和卓越的判斷能力,這真的是長期混黑的人才能具備的。
這個人在樹林里絕對安裝了不止一顆炸彈,而且能在第一時間注意到襲擊他的子彈的來源方向,毫不客氣地引爆裝在炸彈致人死地。
這是個不把人命放在眼里的人物。
這人絕對不是基德。
可若他不是基德,基德在哪里?
是,這里不是他們約定見面的地點,可這里距離他們約定的位置不遠,這個人是他視野中唯一一個可能是基德的人物,甚至基德曾經扮演過他。
水母記得當時自己還冷嘲基德想要玩計中計,扮演一個曾經扮演的人物就不會讓人懷疑這是怪盜基德了嗎,真是可笑。然后她想要襲擊基德,在基德負傷的情況下占取優勢,然后拿到雙重誓言,哪曉得
等等,基德曾經扮演過的……一定范圍內只有這個人的存在……
水母心里冒出一個可怕的猜測。
難不成基德一開始就沒有前來赴約的打算,而是想要把這個叫柏原影的人引過來,讓他們鷸蚌相爭,讓自己漁翁得利?
一定是如此!
對基德的憤怒怨恨在眨眼間徒增十倍,水母斂下眼中情緒,忽然沖著黑澤銀單膝跪地,做出謙卑的姿態:“非常抱歉,我以為你是那可恨的小偷,我是正在追捕她的國際刑警。”
“怪盜基德?”正在模仿琴酒氣質的黑澤銀,裝作通過進別墅前的插曲想起了曾經扮演過自己的人物。
水母不著痕跡擦去又從嘴里滲出的血液,冷靜點頭:“對,我們無意中發現怪盜基德就在來這棟別墅的人之中,所以用寶石吸引他上鉤,誰想到這附近只有你一個人,我們以為你是基德,我們才動手的,我們也沒有殺基德的意思……”
動物組織的人謊話張口就來。
若是其他得知水族館新聞的人恐怕還會有所懷疑,但“柏原影”對水族館新聞一無所知,再加上水母自認為自己的表演天賦還是一流的,所以水母信心滿滿。
何況她的目的也不是瞞過柏原影,而是
砰!
就在黑澤銀面前,水母腳下忽然升起粉色煙霧,煙霧升騰很慢,卻是頃刻間包裹住了水母,爆炸聲伴隨著凄厲的慘叫聲響起,肉塊四處飛射。
等黑澤銀穩住后退的身子抬眼看去,原來水母所在的位置只留下了一個燒焦的女性**,**散發著惡臭,上面卻插著一張光潔的卡片。
等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任何動靜之后,黑澤銀的手才從引爆器上移開,他邁步走向水母的尸體,撿起了那張卡片,上面用華麗囂張的語言寫著對黑澤銀的警告,而下面則是畫著怪盜基德的配圖。
這造成一種假象。好像是怪盜基德引誘“柏原影”和“國際刑警”兩敗俱傷不成,所以惱羞成怒將其中弱勢的一方殺人滅口。
做得真漂亮。
黑澤銀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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