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不眠之夜。
黑澤銀沒睡著的主要原因是他被宮野志保趕下去了,只能委屈巴巴躺沙發(fā)上去。
好在傷感的氣氛沒持續(xù)多久,黑澤銀察覺到宮野志保的呼吸頻率平穩(wěn)下來,她很顯然已經(jīng)沉入睡眠,他便爬起來,到床邊去看她,盯了她一會兒,他轉(zhuǎn)身又走向落地窗,撩開簾子,眺望遠方。
這才是他們留宿的第二天,就發(fā)生了這么多的事情,不知道再過兩天,這里的人還能剩下多少。
他放下了窗簾,檢查了一下屋子里還能運作的監(jiān)控設(shè)備和機關(guān),滿意點頭,然后換了身衣服,外出行動。
……
一夜安寧。
次日,外面雨停了,聚集到餐桌附近的人寥寥無幾。除了幾個膽大的敢出來用餐,其他人都選擇躲在房間里閉門不出了。
客廳里膽大的有黑澤銀、宮野志保、肯、呂醫(yī)生、溫、游泳部的丸山與加賀谷,甚至看似膽小的經(jīng)理昨日看她哭哭啼啼簡直要瘋的模樣,沒想到今日還能正常走出房間。
而且她臉色平靜,嘴角帶著溫柔的笑容就好像被人施展了時間魔法,回歸到剛剛進入別墅的那個時候,無憂無慮。
眾人看她的模樣,面面相覷,心里都是升起一種不言而喻的詭異感覺,正在他們猶豫如何上前打消自己好奇心的時候,青池偽裝的加賀谷很湊了過去。
他遞給經(jīng)理一杯牛奶,說她的臉色看起來好多了,要好好保持下去,然后說部長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昨晚的手指也只是一根手指,不能說明什么。
經(jīng)理看著青池,眉眼流露出幾分柔和,溫順地點了點頭:“對的,他一定好好的,我們會團聚的。”說著臉上的笑容又燦爛了許多。
這副在平常日子里的正常面貌,在這特定的時間特定的環(huán)境下卻顯得恐怖,給本就氣氛壓抑的餐廳平添了許多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管家站在餐桌主位旁邊,努力維持著得體的笑容,然后說他們已經(jīng)在盡力聯(lián)系外界,相信很快能取得成效,然后說由于從河岸打撈上尸體的緣故,所以他們餐桌上的菜的種類會少很多,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我相信沒有人會介意的。”溫冷著一張臉說道,“你們這別墅帶來的噩夢可比你們盡善盡美的服務(wù)留給我們的印象深多了。”
管家無奈露出一個苦笑。
“也不要這么說。管家先生也不想的。沒有人想發(fā)生這種事情。”肯在打抱不平,“而且換個角度來想,別墅在我們來之前一直安然無事,我們來之后卻發(fā)生了接二連三的命案……說不準是我們之中有人帶來了災(zāi)難。”
溫對這話表示贊同,但同時又說道這或許也是別墅的宿命。
黑澤銀嘖了一聲:“你們還真能扯,現(xiàn)在說這些東西有用嗎?”
溫和肯都被黑澤銀的話噎了一下,但卻不能否認黑澤銀所說的話是正確的。的確,現(xiàn)在當務(wù)之急不是回顧過去發(fā)生了什么,重點在現(xiàn)在需要做什么,不然說不準又會出現(xiàn)新的死者。
“那你有什么高見?”若是不知道柏原影就是黑澤銀,肯可能不會這么問他,但現(xiàn)在就不一樣了。
“你問我?”黑澤銀故意拖長了音,然后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扯動嘴角,“我的想法當然是把所有人聚集在一個封閉的地方里面再待上兩天,這樣兇手若是在外進不來犯罪,在內(nèi)有那么多眼睛盯著他也犯不了罪。不過你們可能這么做嗎?”
不可能的。有些人會即刻說自己不想冒著和殺人兇手睡在一起的風(fēng)險,有些人會覺得鎖死在房間里不踏出房門和這一樣安全而且能保住**,反正反對的意見絕對不會少。
這不,黑澤銀剛提出來,游泳部那三個就是齊聲反對,語氣斬釘截鐵,不容商量。
黑澤銀只在那笑了幾聲,沒再說什么了。他享受完早餐,便拉著宮野志保去散步,就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依舊悠閑自在。
這種態(tài)度讓不少人看得心里直犯嘀咕。只有兇手知道自己不會被殺,他這般模樣,不讓人懷疑他是兇手才怪呢!可一邊這么想著,人們心里卻莫名暗示自己,柏原影不可能是兇手了。
“這就是人性。”黑澤銀笑著告訴宮野志保。
“既然你有這樣的本事,為什么不在當黑澤銀的時候使用出來?那樣子也就不會次次被冤枉成嫌疑犯了……”
“我偶爾使過幾次,不過不太好玩,而且妨礙到我的計劃了。”
宮野志保追問,可黑澤銀又笑著糊弄過去了。
……
第一日死了兩人,失蹤了一人第二日失蹤的今井尸體被找到,與此同時被發(fā)現(xiàn)的還有經(jīng)理的尸體他們是一起的,十指相扣,正好應(yīng)了經(jīng)理在早餐的時候說過的話。
“我們會團聚的。”
他們的尸體是黑澤銀和宮野志保發(fā)現(xiàn)的。
就在這座島嶼恐怖的氛圍下,黑澤銀卻渾然不覺,還帶著宮野志保玩他們在島嶼上還沒有玩過的項目,其中一個就是劃艇。
當劃艇被管家命人從倉庫里拖出來的時候,眾人簡直驚呆了。丸山揪著管家的衣服詢問為什么不能早把這東西拿出來,這樣說不定他們就能提前離開,也不會有人遭遇不幸。管家一臉苦笑,說他們根本不可能靠著這個渡過海洋回到日本本土這塊區(qū)域的風(fēng)很大,只能輪船來往。不然的話,他早提議眾人一起砍伐樹木造出木筏回去了。
其他人怎么為這劃艇糾結(jié)還試著通過木筏回去黑澤銀不管,反正他是打算帶著宮野志保在島嶼上的河流里改善改善心情,哪里想到順流而下,會發(fā)現(xiàn)兩具情侶尸體。
那尸體和前兩個尸體一樣,也是慘不忍睹。
尤其是今井的尸體,濕漉漉的他死前由于衣服變得輕薄透明,可以很明顯看出他的遭遇:上半身的胸膛和后背被人用鋼筆寫出各種丑陋的謾罵字樣。他的手指全部被切去,凌亂地散落在命案現(xiàn)場,而且形態(tài)扭曲,就像是他同樣扭曲難看的四肢一樣。
今井是在慘遭凌虐之后,從高處掉落下來摔死掉的如同那位名為白石的少年,在遭受了殘忍的校園暴力之后,難以忍受地跳樓自盡。
然后是經(jīng)理夏天。她的慘狀主要體現(xiàn)在從高處摔下,扭曲了四肢,除此之外別便沒有其他施加到身上的傷口,當然即使如此,滿頭是血滿身狼狽的模樣也很難看了。她的左手扣住了今井殘缺的手,右手則是緊緊地抓著一個小耳釘,耳釘有部分還嵌入了她的肉里耳釘是屬于今井的,這讓經(jīng)理夏天更像是為了追隨今井的腳步殉情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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