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莉瞬間被琴酒的這個表情嗆了一口。
琴酒你平時的警惕性不是很高的嗎?為什么她光明正大地坐在這里你卻現(xiàn)在才注意到?
雖然沒有什么壞事在她身上發(fā)生,但是被無視的感覺任誰都不會覺得好受啦。
“他沒用手槍把你打成馬蜂窩?”琴酒很快站定到這個餐桌的附近,疑惑地掃了雪莉和黑澤銀一眼,似乎很是不明白兩人到底是怎么和睦相處的。
黑澤銀不是號稱組織除了貝爾摩德以外,第一討厭雪莉的人嗎?為什么會安安靜靜地坐在這里和雪莉一起進食?是準(zhǔn)備之后算賬嗎?看起來不像,因為他的眼睛里沒有絲毫的不情愿。
雪莉這女人也是一樣,貌似從來就沒有和別人拼桌的習(xí)慣,怎么可能會和黑澤銀這個長相和他足有七分相似的人坐在一起?真是熱鬧大了。
一時之間,琴酒的臉色變得無比詭異,在其他人看來,這表情卻更是恐怖。
雪莉則是被琴酒那句莫名其妙的花,搞得云里霧里,竟然是不知道為什么泛起了劫后余生的慶幸,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埋頭苦干的黑澤銀,不自然地開口:“不就是潑了他一杯雪糕,難道還會惹來殺生之禍不成?”
雪糕,那是什么鬼?
琴酒瞇起眼睛,順勢看去,而這時黑澤銀恰好地抬起頭來,對琴酒扯出一個僵硬的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琴酒,我在你的眼里就是這么心眼的男人嗎?怎么可能因為這點事就去傷害一個美女?”
雪莉的眼眸微沉,撇過頭去不話,但已用黑澤銀的角度來看,她的唇角卻是勾起顯而易見的漂亮弧度,頓時心下一樂,果然美女都喜歡被人家稱贊。
他卻是誤會了。
若是熟悉她的人來看,雪莉這個笑容才不是代表愉悅,而是冷嘲熱諷的戲謔,那是代表有人要倒霉的信號。
沒錯,黑澤銀的確要倒霉了,因為琴酒的臉色已經(jīng)黑如鍋底,沒有任何猶豫,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抽出伯萊塔M9F,對準(zhǔn)坐在椅子上油頭滿面的他就是一槍。
銅制的子彈直射門面,黑澤銀當(dāng)然不可能掉以輕心,連忙向左一側(cè),下一秒,所靠的椅背上就出現(xiàn)了一個明顯的帶有燒焦疤痕的孔洞,看上去異常可怕。
“喂,琴酒,你要殺了我啊?”
黑澤銀心有余悸地往那里看了一眼,慶幸無比,若是剛才自個兒反應(yīng)慢個半秒,估計這會兒躺在這里的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這種后怕讓他心驚不已,很是不爽地抬頭看著依舊將槍頭對準(zhǔn)他的腦門的琴酒,不爽地冷哼了一聲。
竟然有人敢跟琴酒叫板?
餐廳里的人的視線在槍聲暴起的那一瞬間,就齊齊投來,自然也是很快地注意到了黑色風(fēng)衣的男子,和與之截然相反的、身上下無一不白的男人,一個個忍住笑意,倒是無比期待接下來的發(fā)展。
他們大多數(shù)人都對黑澤銀并不了解,因為黑澤銀半年前才從美國歸來,按例回分部的日子也不過五六次,而且每次都是低調(diào)行事,正確來,是只有今天才光明正大的出場,這樣的他,哪能引起他人的重視和注意?
所以,在大多數(shù)人眼里,這個從未見過的滑稽新人,一定要倒大霉了。
事實上,就連雪莉也這樣想,同情地看了眼黑澤銀。
真可惜,好不容易碰上一個組織里比較正常的人士,卻是要那么容易被取締了。
果然,來脾氣就不怎么好的琴酒,聽到這句話更是擰緊了眉毛,再度甩出一槍,而且角度該死的刁鉆,成螺旋形態(tài)瘋狂地往他這個方向射來。
以他人的角度來看,這個子彈朝目標(biāo)的左邊打來,以雪莉這個角度來看,這子彈卻是往目標(biāo)的右側(cè)襲來。
這是個很明顯的視覺欺騙。
如果用在普通人身上倒是和普通的開槍沒有什么差別,但動態(tài)視力極佳的人卻很容易被欺騙,就比如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會按照自己所看見的子彈軌道躲閃,那樣子的話,卻必定會中計而腦袋開花。
好在黑澤銀被這種射擊技巧禍害過,算是有經(jīng)驗,能地向下低頭側(cè)身。
一股焦糊的味道很快地傳達出來。
黑澤銀用眼角的余光瞥看到椅背的慘狀,頓時就頭皮發(fā)麻起來。
“琴酒,你信不信我在你身上裝個電子炸彈,把你炸得不成人形?”黑澤銀臉色不快地看著琴酒,很不爽地用紙巾擦了擦手指,慢條斯理的扯下衣服上的一個圓形的紐扣扔向一臉淡然收回手槍的琴酒,恨的牙癢癢。
泥人也有三分火氣,不帶這么欺負人的,現(xiàn)在收回手槍有個毛用,他的心肝早就被嚇得抖呀抖。
琴酒幾乎是能地接過飛射而來的物體,等反應(yīng)過來那是什么玩意兒,臉色一黑,直接甩手將它扔了出去。
坐在一旁充當(dāng)背景的雪莉正納悶不就一紐扣,琴酒干嘛那么大驚怪,沒想到眨眼過后,餐廳的某個花壇里忽然冒起滾滾濃煙,緊接著轟地一聲,花壇就直接炸開,躥得足有一米高的火焰還在以駭人的速度蔓延。
幸好組織的男女都反應(yīng)迅速,很快地潑了水液到不住迸射瓷磚碎片的花壇那頭,才險而又險地控制住火勢。
而這個地方正是剛才紐扣的落地處。
這是炸彈?紐扣型的炸彈?
雪莉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瞥了一眼襯衫上一排排的紐扣,想到某種可怕的猜測,低下頭,不著痕跡地把自己所坐的位置往與黑澤銀相反的方向移動了一大截。
她如此,其他救火的人表現(xiàn)得就更夸張了,看黑澤銀的目光就好像是在看一只史前怪獸,雖然很期待接下來的故事發(fā)展,但是為了自個兒的命著想,一剎那的時間,餐廳里的人就跑了個干干凈凈。
不過真可惜,琴酒壓根兒沒有在這種地方玩槍戰(zhàn)的心思。
他只是若無其事地看了眼狼藉的花壇,轉(zhuǎn)過臉來對黑澤銀冷哼了一句:“怎么,挑釁我?威脅我?看來剛才的教訓(xùn)還沒有讓你吃盡苦頭,那我去跟那位請示下好了,把你送到雪莉那里,省得你多嘴。”
完這句話,琴酒就作勢欲走。
“請原諒我,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黑澤銀直接跪坐在椅子上,雙手按在兩邊,干脆地來了個土下座。
天大地大還是性命最大,沒了命,什么都做不成了,有個毛用。
而且據(jù),碰上雪莉,被當(dāng)研究白鼠切片,那種生不如死,簡直是比死還痛苦。
他才沒有那么白癡的。
什么?你他太沒有尊嚴?開什么玩笑,對著父親道個歉又不會死,而且他這是在遵守尊老愛幼的傳統(tǒng)懂不懂!
琴酒:“……”他忽然很想要知道貝爾摩德到底跟這白癡了什么雪莉的壞話,為什么吉普生對于雪莉會是這種又恨又怕的態(tài)度?
雪莉:“……”如她所料,組織里就沒有一個正常人,而且面前這家伙絕對是不正常中的不正常,為什么對琴酒可以做到熟視無睹,對她卻是如此的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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