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C1?”在佐佐木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川能愣了一下,“我好像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當然會聽過吧,牧野先生跟我過他開的連鎖家庭餐廳在日有名氣。rg”佐佐木瞥了他一眼,輕哼了一聲,“這個步行街也有一家。”
她抬手指向了對面。
那是一家從外表就看上去很溫馨的餐館,入口處有一個并不大卻很吸引人眼球的招牌。
精致的五角星綴左上角,一個帶把的茶杯的底座位于下方,底座之上疊加了半圓加椎體的雪糕。
APC1,三個字母和一個數字,落款在招牌下面。
“啊,是這個餐廳,我也去過,里面的服務和食品都很周到……”川二話不看向了咖啡館內部,“剛才那位好色……喜歡欣賞美麗事物的牧野是餐廳的創建人?我去跟他搭幾句話不定可以套到VIP卡……好痛……”
腦袋那邊傳來的疼痛,讓他下一秒能護住腦袋,接著便是有些委屈地看向大川:“前輩……”
大川再瞪了他一眼,而后目光凝重看著工藤:“你繼續你剛才沒完的話。”
“你知道寄件人案件吧。”工藤側過腦袋,“跟涉及到剛才我們談到的那位通緝犯黑澤銀有牽扯。”
“恩,集體開會的時候警視長提到過。”大川頭,“寄件人案件,是指黑澤身邊的同伴陸續收到了死亡預告信,一個接一個地被害,而害他們的他們的目的是為了給兇手的最后目標陪葬——最后目標在APC1餐館工作的諸星姐。”
“啊,我也想起來了。”一邊的川忙不迭頭,“我清楚記得警視長過,盡管一開始黑澤銀是寄件人案件的被害者,但其實他才是寄件人案件的兇手,裝出被害人的模樣然后一個個去殺害親友……”
工藤面無表情咳嗽了幾聲。
川撇撇嘴,看了一眼工藤,卻是不話了。
“吶,所以,江戶川先生。”這時候大川又開口了,“你先是提牧野先生的情況,又提了寄件人的案件,是想讓我們把重放在APC1這個餐館上嗎?”
“你呢。”工藤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
大川無奈搖頭:“相關人士諸星姐,她只是在APC1打工而已,APC1和這次案件恐怕沒有任何關系。”
“這倒是不一定。”
“不一定不是你了算。”川白了工藤一眼,“我們警方既然APC1和案件無關,就一定無關,畢竟我們都是是經過很認真很辛苦的調查的。”
佐佐木一臉不相信地插話:“很辛苦調查你們會連APC1的幕后老板是誰都不知道?”
“調查肯定是有的。但調查的人不是我們,我們怎么知道情況。”川理所應當回答。
“呃……這倒是……”佐佐木頭,看向工藤,“那……”
工藤表情仍舊平靜,甚至道:“我想和案件的確是沒有太大關系。”
“那你提什么?”川瞪眼。
“可不代表和黑澤銀沒關系。”
“……”大川瞇起眼睛,“請。”
“你們知道諸星姐對于寄件人案件來是最重要的目標對吧。”
“嗯,黑澤銀最重視她——估計她是他最想殺得那位。”
“……如果黑澤銀是兇手,恐怕的確是這樣沒錯。但如果他不是兇手……”
“別狡辯了他就是!”
“……別打斷我話。最初的時候在警方和其他人看來他都只是寄件人案件的受害人而不是兇手,就算黑澤是兇手在一開始也肯定會表現出被害者形象而不是兇手形象。”
“……”
“很繞?那么請記住一句話,在最初,在所有人眼里,他都是受害者,那么他就必須去保護其他被害者,尤其是諸星姐。你覺得他會讓被盯上的諸星姐繼續待在原先的職位打工?”
“嗯,正常來想應該是直接讓諸星姐回家休息避避風頭……不過她畢竟是最后一個目標……”
“不一定的,誰兇手承諾的按順序殺人一定會實現啊?”
“這、這倒是……不過諸星姐還是留在APC1打工了不是嗎……這和你剛才的又矛盾了……”
“不,完不矛盾。如果APC1有能力保護她不受危險的話。”
“……你的意思是?”
“APC1有能力提供諸星姐安場所。黑澤銀知道這一。”
“為什么APC1有能力提供安場所?”
“我不清楚。”
“……”
“但如果APC1沒能力保護諸星姐安,黑澤要么干脆讓諸星姐回家休養,要么干脆自己寸步不離諸星姐。”
“嗯……你的意思是他這兩個行為都沒有做,而是讓諸星姐在APC1餐館正常擔任服務員工作,所以這就代表APC1有能力提供安?”
“是的。而且如何去提供安——極有可能是因為APC1的店主牧野就是黑澤的朋友,可以幫忙照顧諸星姐。”
“……這推理很牽強。”
“是,牽強。不過我肯定牧野先生認識黑澤。”
“啊?”
“牧野先生剛才了那些話吧,那些在你們看來沒心沒肺的話。”
“對,他有一個親人去世了,他會去辦葬禮……”
“人死了什么時候辦葬禮?”
“當然死后的第1天把人從醫院拉到殯儀館,然后籌備葬禮第二天舉行啊——聽剛才牧野先生話的口吻,他應該是被長輩叫回去準備葬禮,所以牧野先生的那位人在不久前才剛去世吧,或許是在中午?”
“總而言之牧野先生是第一時間就得知那人去世的消息。但實際上從牧野先生的口吻可以得出他和那人的關系不冷不熱,籌備葬禮的卻應該是和去世的人關系親密的——這相互矛盾。”
“你這么……”佐佐木愣了一下,“好像的確是這樣……”
“牧野先生的話中還提到了兩個‘家’。一個是他目前的家,還有一個另外的家。死的人是另外一個家中的人,對那個家里的人非常重要。”
“第一個家是指它目前的居住地,第二個家是指他媽媽爸爸那邊?”佐佐木推測。
“不是的。第二個家,不是真正意味上的家,他是在指……”
工藤這句話還沒完,川卻忽然接了過去:“黑幫嗎?”
工藤挑眉。
“你的家是在暗喻黑幫,而且是黑澤銀所處的那個黑幫吧。”川看著工藤。
“什么?”佐佐木睜大眼睛,“什么意思?”
“你把‘家’和江戶川剛才提到的矛盾聯想一下不難想通。”川解釋,“那人‘去世’,是在中午,而且第一時間通知和那人沒多大關系的牧野先生讓他回去‘快幫忙準備葬禮’。”
“原來如此。”大川的腦筋也轉過彎來,“‘去世’和‘幫忙準備葬禮’是暗語吧。”
“暗、暗語……”佐佐木茫然。
川看過去,迅速解釋。
“也就是,那葬禮并不是真正的葬禮,去世也不是有人真正的去世,都是暗語。”
“比如牧野口中的‘去世’,是指出事、導致下落不明。”
“出事、導致下落不明,而且在中午出事的只有黑澤銀一個。”
佐佐木微微一怔。
“所以啊。”工藤淡淡開口,“了那么多,也能總結出很多東西吧。”
“的確……”川少見嚴肅,“能整理出很多很多東西……”
能整理出的一件最直觀的情報就是牧野和黑澤銀鐵定認識。
警方看來,黑澤銀是某黑幫成員。
那么據目前來看牧野也可能是黑幫成員,但比不上身為“黑幫大少爺”的黑澤銀,而且兩人的關系不怎么樣……
牧野或許是由于身份地位差別“被迫”幫黑澤銀看著諸星姐?或許吧。
如今黑澤銀變成被通緝的販賣器官的連續殺人犯……
無論如何,牧野都不需要再幫忙下去了。
他又被第一時間叫了回去——叫回了黑幫,去“幫忙準備葬禮”。
“等等……‘幫忙準備葬禮’的意思……”川在這時候的瞳孔不由得收縮,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大川,“大川前輩,這不會是指‘料理后事’吧?這兩個意思來就相近……而‘料理后事’,再引申可以引申到別的方面……”
“這倒是……”大川和川想到了一塊去。
“喂,你們不懷疑黑澤銀失蹤去了哪里嗎。”工藤在這時候輕飄飄扔出一句話來。
大川川互看一眼。
“對他來最安的地方是他家啊……也就是那個黑幫。”
“這——這倒真是——可是我們沒有任何線索——”
“跟著牧野走不就好了嗎。”工藤露出淡淡微笑,“他要回黑幫‘幫忙準備葬禮’,幫忙‘料理后事’,不定就是去幫忙照顧的黑澤銀呢。”
大川川的眼睛倏然亮了起來。
“跟過去的話,不定可以碰到黑澤。”工藤攤手,“沒碰到的話,你們也可以詢問黑澤的熟人,得到關于他的更多線索。對警方破案很有幫助。”
大川能頭:“這倒是……”
川二話不就準備闖入咖啡館去找牧野。
但是他一上前,卻碰上了玻璃,不由得向后倒退幾步。
“咖啡館的玻璃門什么時候又被關上了?”川愕然了一下,穩住腳步,又倒沖上去,試圖把門推開,可它卻紋絲不動了。他想透過玻璃門往里面看,可卻發現里面掛上了門簾……“好像人也走了!”
“什么時候……我怎么沒發現……”佐佐木詫異。
“估計是我們聊得太專心了吧。”工藤瞥了一眼門,“而且玻璃門不但可以手動開關又可以自動開關。”
“……可惡!”川踹了一腳玻璃門,“搞了半天線索還是斷了!現在誰知道牧野去了哪里……”
“從咖啡館旁邊的巷子進去一直直走,你可能看到他在那條街道上匆匆步行離開。”
“啊?”
“咖啡館有正門后門。正門有我們堵著,他沒選擇這條路,還把正門關了上去,所以只能走后門,后門出去應該就是在這條街道的另一邊街道。”
“可你怎么知道他步行離開?也可能是開車……”
“我瞥到牧野腰間的鑰匙并沒有車鑰匙。而且他在和我談話時,一直在喝格瓦斯——那是一種俄國的飲料,酒精含量只有1%左右,但別忘了在我們來之前他似乎一直在喝咖啡——兩者結合,對他的身體造成一定損傷。他不能開車。”
“……”
“還不追嗎?不追的話,你們兩位可能真的看不到他的影子了。這樣子可能會錯失一個很重要機會哦……”
工藤平靜地伸手指向了巷的位置。
川深深看了他一眼,當頭就沖了出去。
大川快步疾走,臨行前卻聽到工藤的輕聲。
“這樣子總放心了吧?”
“啊?”
“你對我提供黑澤情報,我也如你所愿對你展示了我的推理能力。誰也不欠誰了。而且,至少也可以證明我是一個真正的會尋找線索偵探,和佐佐木姐之間只是委托和被委托的關系,沒有其他。”
望著工藤平靜的臉龐,大川有些怔然。
遠方傳來川特意拔高的催促聲。
大川深深看了一眼工藤,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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