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說過,當你排除一切不可能的情況,剩下的,不管多難以置信,那都是事實。
目前疑點很多。
向日生日,以他的身份,宴會不可能辦得如此寒酸:據黑澤銀所知,今日中午只是小小聚會,晚間才是應酬的盛會,才是重頭戲。即使想和朋友小聚,何必又另辦一場,其中還邀請了關系并不熟悉的幾位?而且退場后,直接和地下情人在書房擁吻,是否太過熱情?
緒方的跟蹤案看似破了,看似犯人就是疑心緒方出軌的向日,但事實真是如此?那案子和這案子,或許存在聯系。把偷拍的照片全部放到一本書里,這本書還放到破舊的書桌下,讓本就和書房風格不和的書桌向一側傾斜,是否是故意引人矚目?
當時柯南撞破兩人奸情又不小心聽到他們對橘的陷害,向日心慌理所當然,但為什么在橘面前還想對柯南動手?他不怕加深罪名?而且照橘,不,青池的證詞來談,向日在他攻擊緒方時已經抓住柯南,從青池掉頭攻擊向日這一時間段,向日不可能無所動作,至少會抓著柯南閃避,但為什么他們進來的時候柯南站在書桌邊上一動不動,大打出手的只是向日青池?
排除掉這些情理上的問題,還有布置上的問題。
現在想想衛生間被藏起來的吹風機也很奇怪。
向日雖是男人,但是藝人,還是長發,他用吹風機理所當然,為什么故意把吹風機也藏起來?對了,為什么他和柯南一開始見到吹風機的時候會第一時間想到“藏”?是先入會主就認為向日對這個家隱瞞了什么?那么為什么會先入為主?
他不說,因為撞見了向日和緒方的奸情,本身就會有所懷疑,那么柯南呢?第一次見到長發的向日,第一次來到向日的家中,為什么會覺得在向日的家中能找到緒方綁架案的線索?若是準備理清緒方等人關系的話,不是在餐桌上聽他們談話來得方便,為什么要溜走?
因為橘、毛利、安達,這三個真正受邀的人都不喜歡甜食,但桌上卻準備了草莓蛋糕,擺上了不少甜食,這些甜食除了黑澤銀動了筷,就是緒方在動筷,所以柯南才會第一時間覺得這個表面上和向日兄弟橘敵對的女人和向日有關系。桌上的一切是誰準備的?桌上明明有了草莓蛋糕,為什么冰箱里還特意放上蛋糕布丁這類甜食?
窗臺上放著盆栽,關著窗戶的話,盆栽不會受到天氣的影響,為什么他們會由此懷疑上向日?因為那盆栽一反常態,放在外面忍受風吹日曬。
似乎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操縱著一切,從一開始就把他們引入了一個局。
咳,扯遠了。
最重要的還是現場。其實若非看到現場,黑澤銀也不會回想過去,然后揪住這么多疑點。
死者上半身沒穿衣服。那么是有人潛進來,先打暈了死者然后扒了他上衣把他用繩子捆起來,加以折磨嗎?這句話就有很多疑點。
其一“潛”字用得不對。公寓沒有發現任何被入侵的痕跡,那么如果存在兇手,應該是向日自己給他開了門,然后被突襲,這個兇手應是熟人。
其二“打暈”用詞有問題。向日的后腦勺后背完全沒有傷痕,那就證明他沒有從背后被偷襲過,沒有被最容易致暈的手段襲擊過。很大可能,向日在被綁到椅子上之前,一直都是清醒的。若是存在兇手,那兇手得多大力氣?能正面制服一個成年男子,在對方意識完全清醒的情況下把他捆在椅子上?這種愚笨的方式根本不如先打暈后犯罪來的簡潔!
其二“犯案方式”很奇怪。向日是在臥室被行刑的——這里再度重申不可能有兇手在向日意識完全清醒狀態下輕松把向日從門正對的客廳運到臥室,還無所顧忌不給向日堵上嘴。對,沒錯,向日可沒有一點兒被禁止發出聲音的痕跡。若是真有兇手,那兇手腦子有坑吧?為什么把向日運到臥室?為了隔音?那為什么不直接給向日堵住嘴?這根本自相矛盾!
所以……
這一切問題的答案,就是解密的關鍵。
黑澤銀還真沒想到自己曾經用過的技巧,在這里能成為殺人的道具。
不過以防萬一黑澤銀還是給那人打了電話,畢竟他對于這方面的東西實在不太了解。
“催眠?只要掌握了技巧,誰都可以做到,最重要的是心理暗示。”平良鮫道,“人類往往把催眠想得很遙遠,但是不是。比方說大少被人問話,你反問了他一個問題,他回答了,其實他已經被你催眠了,因為他落了你的陷進。”
很好。
黑澤銀掛了電話。
讓向日自殺的理由已經很充分了……嗯,這么肯定說他是自殺其實也不太對,他只是自己在兇手的推動下,自己無意識走上了死亡的道路罷了。
“真相是什么?”背后傳來熟悉的質問聲音。
黑澤銀捏緊了筆,側過頭去,就看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在他身后的佐藤,此時正饒有興致地盯著他攤開的書頁看,他頓時就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佐藤警官,你不用辦案的嗎?”
“樓上沒我的事情了。”佐藤道,“所以我來看看你這位記者的進度。第一次認識你的時候,你就以極快的速度解決了嫁禍案。看來這次也是一樣,向日的案子,你已經知道真相了。”
“啊,差不多吧。”黑澤銀把寫畫過的本子夾著筆合上,塞回口袋,他沒有撒謊的理由,“不過佐藤警官,我覺得你不是一個喜歡依賴他人破案的人……”
“但我很樂意遇上一個能幫助警方快速破案的高手。”
“那干嘛不去找毛利先生?”
“我和他不熟。”
“說實話。”黑澤銀站起身來,滿臉微笑直面佐藤。
“……我對橘的那件案子更感興趣。”佐藤歪了歪頭,一副“還是被你看破了”的無奈表情,“和我的經歷有點相似。當初我也是被假扮了很久卻都沒人發現,誰做的到現在還不清楚。這種感覺很憋屈。”
哦,對,木村十六曾經假扮過佐藤。可惜,佐藤到死都不可能知道假扮過自己的人是誰的,因為那個人已經連帶真相葬送在火海之中了。
“那你多心了。”他推了推眼鏡,“這兩件案子沒什么必然關系。而且假扮佐藤警官的人可沒有把佐藤警官漂亮的臉蛋給扒下來,那人的易容技術可比在橘身上犯罪的人技術高超多了。”
“我不是在說這兩件事的關系。”佐藤盯著黑澤銀的眼睛,“我只是解釋我對橘那件案子上心的理由。正因我對那件案子較為上心,所以我很簡單發現你對橘的死亡似乎沒太大感覺,對心理局案件的關心程度遠遠大于關心對剝臉案的關心。”
“佐藤警官的意思是……”
“第一個案件更具有沖擊力,你又是擅長易容的專業人士,為什么會有這種案件歧視的表現?”佐藤注意到了黑澤銀的瞳孔的輕微收縮,她眼眸動了動,“你一開始就知道對橘動手的人是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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