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回去后我茶飯不思,三天后我眼底閃過一道厲芒,拍手招來趙山河:
“你去準備人手,開箱子!”
箱子一詞出自文學懸棺,后來的北派盜墓賊也改用這個典故,下午的時候幾個人到了租屋。高矮胖瘦,參差不齊。盜門的規矩是聚義倒斗時不問對方姓名,都是以代號稱,分寶后各自回家,哪天陌路相見也是陌生人。和幾個人打了招呼我就把事情簡單了下我和趙山河名頭大,這幾個人都認得我,他們幾個綽號都是第一眼印象起的,比如賊頭賊腦,身材矮的代號老鼠,一身腱子肉,長了猩猩臉的代號金剛,趙山河代號大山,我是老二。
“老二,按你這么那沅水古寨的人不都是時刻警惕盯著咱。”老鼠笑嘻嘻的。
“哼,富貴險中求!“我完,鐵指一直:“苗寨看似依山而建,可漏了面;偷摸山上后手腳麻利些。”
“懸棺葬里哪樽不肥,老鼠能吃的膩歪是你事!”金剛大掌拍在老鼠背上,看著險些沒把老鼠拍摔地上,我把計劃裝備交代下去后,就吩咐三人早早休息;看著掛在窗頭的一條風鈴,我手一折把銀鈴取下放進柜子,對著外面江湖氣濃郁的老鼠和金剛皺眉:“摸金校尉,合則生,分則死;卸嶺倒斗,有利則聚,無利則散!”
九點后我,趙山河兵分兩路。計劃是趙山河一人趁黑摸進沅水古寨放把火,爬進山里后把纜繩丟下來,我們在指定的山腳等著纜繩一到,攀上棺山。到了山腳下猛地瞧到,苗寨那邊掀起騰飛的火蛇的火光,都是激動亢奮,想來趙山河成了,只是苗寨身強體壯的苗人眾多,后事難了!
兩刻鐘后,眼看著苗寨煙熏火燎就是沒見著有條纜繩丟下來,就在大伙快松懈后,頭頂突然連著掉下五塊成人拳頭大的鵝卵石,是暗號;事先商量好了投石為號,幾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黑漆漆一片的山峰嘩啦啦一條結實的牛皮纜繩丟在頭頂,刷出風聲。
“上吧!”我夾在老鼠和金剛中間,這也是有原因的,如果牛皮纜繩在我們爬到半山腰被人剪斷了繩,那還不一鍋端。
“等等,繩子有問題!”我道,話一出口就感覺一前一后兩人都僵住了;眼看著爬到半山腰上,老鼠慌張:“老二,啥問題啊?你可不能糊弄哥我啊!”
聽老鼠這下話都有些顫的,我嗓音低啞:“你們沒發現,纜繩拉的太穩了!”我一抬臂拉了把纜繩,纜繩像生根的,上面是人或一人在拉纜繩,就穩得太不正常些了。我看過山上沒有接力點;為了不被石塊把纜繩磨破,拉纜繩的人用的只能是一力降十會的笨法子。
“跳纜繩吧!”一人完,我就覺得首尾一松,耳朵敏銳的我聽到落地聲,我一蕩纜繩人就跟著鉆進那個洞口;慣性下滾了兩圈,趴在地上我的心才安生下來,點燃火折子,四周空蕩蕩沒有一人,一通到底的石洞都沒有藏身之處,耳朵欺騙了我。
我咽了下唾沫,一路往前,發現這只是一間普通的石洞,只是從洞頭的尸臭味加濃郁,等到了底在這洞內居然發現排了八樽楠木鑲石棺。不止,八樽楠木鑲石棺蓋上壓了八樽形象各異的鎮邪石獸,我看著八樽石獸,心就亂了。
古人將尸體連棺木運上百米懸棺,就能看出是對亡人的尊敬,有誰會把尸體棺木運上山洞后再在棺蓋上壓了鎮邪石獸。古人直接把尸體拋出鞭尸,焚尸揚灰不少,我發好奇這八樽楠木鑲石棺里的人是誰了。
八棺同鎮,斷子絕孫!
“我倒要看看你是誰?”我低聲道
我把一根蠟燭點燃后放在東北腳,面朝八樽楠木鑲石棺拜了拜,戴上橡膠手套,就要動手時,眼底亮光一閃。
“金剛兄弟!”我試探的大喊,那個人僵了下,立馬又像輛坦克撞了過來。等金剛近了我看到,金剛的雙眼眼皮子腫的像塊硬幣。我正好憋了一肚子的問題。我發現這次懸棺盜真的撞上靈異了。
“我用大力金剛掌試試!”金剛。
大力金剛掌在勁道上毫不遜色卸嶺倒斗的大力之法,金剛雙掌發力,腿脖子般粗的雙手往鎮邪石獸(一角天祿)上一扣,牙齦咬的都蹦血了,鎮邪石獸叫他扔到洞口。我站在楠木鑲石棺前,生生把棺蓋掀開,一眼看去里面只放了幾節木疙瘩。
一連從左到右開了六樽楠木鑲石棺,可鎮的是木疙瘩,五分鐘后金剛盯上了第七樽楠木鑲石棺,只是這會兒我們都沒發現身后燒了半截的蠟燭變綠了;第七樽棺木上壓的是黃蛇搏斗,金剛直接把像丟出盜洞,一樣的老手筆下,棺材里猛地跳出個人;老鼠,老鼠呆滯幾秒又鬼叫地亂跑,我看到第七樽蹦出了人,開第八樽時呼一聲燭光滅了。
我點燃蠟燭,我看著面露疲倦的金剛,和定格了的老鼠;把新蠟燭代替舊蠟燭原的位置后,冷聲道:“別慌,只是蠟燭燒完了!”
第八樽棺木里走出了個人,就是我的大學同學,我被抓后人跑沒影的大兵,大兵心的看著我們三個盜墓賊,烏青的嘴皮子顫抖的直打哆嗦。大兵瑟瑟發抖的老實交代道:
今年他爸被一伙騙子集團騙的負債累累,去首都找我來是打算借錢應急的,只是后來聽我要**湘西懸棺,他后來毛遂自薦當導游也是有目的的;一車驢友有九成是他打野時認識的盜墓賊,那天他等我吸引了沅水古寨村民注意,就拉著他那幫被草鬼婆毒殺成三四成人馬不剩的隊伍,他們摸到主墓室時二十人不剩五個,卻被陰兵襲擊軍覆沒,清醒后就躺在棺材里了,幸虧棺材里是不是有一陣惡心的臭味他才活到現在。
“你惡臭?“我一愣,抓住了最重要的一句話。這會老鼠緩過來也跟腔道:“那股惡臭又臭又腥,八成是什么東西在腐爛。”
我戴上鐵指,對準大兵躺的棺材板就是一指,鐵指直插七厘米有余,鐵指從棺材板抽出,即使割了半尺我也嗅得到淡淡的腐爛腥臭味;金剛牛哞一下,碗大的拳頭一圈砸碎了棺材板,露出了里面黑漆漆的洞,濃郁的腥臭味像開了閘的堤,我連忙用布塊包住鼻子。
等味散的差不多了,我頭一個鉆進黑洞里,這洞黑漆漆的看不到邊,把放在腰間布袋里的探照燈打開;在古墓里碰上磁場打亂,羅盤和指北針失效,最方便有效的方法就是跟著紅外線之類的光線直走;走了大概十分鐘我在布塊包裹的鼻子一動嗅到了腥臭味的源頭。
“吳爺,吳爺?”我連忙推著僵了的吳老頭,大聲喊道。吳老頭一身苗人的喪服,老頭身后的石塊堆下,還躺著一具沒有皮的女尸,吳老頭多少沾了些腥臭味。這時發僵了的吳老頭張口一聲啊!,見著了活見鬼嚇得人石頭一通猛砸。
吳老頭臉皮紫青,疼得呲牙解釋道:“老頭沒死。“
吳老頭見石頭暫時停了,措詞好了就:“從黑市出來后我就去了王家,特意求了招假死僵尸針!”
…………
有時候活著,比死了更痛苦,大兵額頭上青筋猙獰的暴起,言語有些癲狂的對著趕路的我們:“他媽這么多鬼事,要不大伙請個筆仙來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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