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八怪醒了?”我敏銳地第六感告訴我這是個怪小子。
緩緩睜開眼睛,也許是許久未見光的緣故我只能見到坐在床沿邊那個怪小子輪廓。耳邊的聲音稚嫩卻難聽,這應該還只是一個**歲的小子。我翻翻袖口立馬驚覺我身上的衣服已經換成了一身布料相當粗糙的衣服。
“我的東西呢?還給我!是你救了我?”回想起地下佛國的極度恐怖我的情緒不由焦慮起來,但對面的是救命恩人我便努力讓嗓子輕了幾分。
怪小子不咸不淡的說:“你是我阿爺獵來的,阿爺走時讓你呆著別跑。那身是那會兒丑八怪身上都要破成布條了,是阿爺好心把舊衣裳舍你的,丑八怪不要不知好歹!”
怪小子的精神似乎特容易失常,說風就是雨。我皺著眉忽然就被一個暗器糊在了臉上,抓起來一看,是一雙黃不拉幾的粗布拖鞋。黑著臉我一把便將瘦弱的怪小子按倒。
這怪小子不簡單不止身上有一股子蠻勁但還算不上天生神力,只是這一拳一腳都隱隱帶著路數,居然還有我本家的身影。好半天了我才看清那個怪小子,因為那怪小子一直低著頭,如果不是我鉗住他的手腳估計都猜不到這怪小子的怪異處。
怪小子和其他小子很是不同,慘白的皮膚上長著一條條灰黑的斑斑點點,我一眼就能認出這是吃過死人所以留下的,而且怪小子被我鉗開了嘴皮子后面的牙齒更像一排鋸齒。
“你食人!”我話音里驚怒道。
“丑八怪,丑八怪。”怪小子被我扼制在床沿,耳朵根都憋得通紅了卻還依舊笑嘻嘻的叫罵道。我聽著怪小子稚嫩又難聽的怪調恍然間在腦中擦過瘦猴被烘烤的皮膚龜裂的樣子,心底寒意洶涌手勁大上幾分差點扭斷了怪小子的胳膊肘。
“啊!”耳邊怪小子地慘叫更加刺激了人類瘋狂的**,所幸我及時收了手“把我衣服里的家伙給我,里面沒什么值錢的。”
怪小子似乎被我打怕了,擰著骨關節處出門前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因為怪小子惡劣笑容而裂開的鋸齒叫我不由大了個激靈想著‘那怪小子不會惱羞成怒鎖門放一把火燒死我吧?’
“斯斯”聽到布料撕裂的聲音,我就看到怪小子躲在門外旮旯里痛快地撕扯布塊。怪小子有所察覺一樣,擰過腦瓜子裂開嘴皮子露了惡劣的微笑,順手就把碎布塊扔給我,“還你寶貝疙瘩衣裳。”
……
索性在那團破布疙瘩里找出了那團紙和黑匣子槍,那團紙是猴子遺體留下的遺書,紙團上字跡潦草,但借著這團紙猴子把前因后果解釋了。
猴子就是十多年前刀疤那伙人里僥幸混出來的,他們那群人安排的很雜,但猴子看得出成三、刀疤、和其他前前后后十多人都是亡命之徒。能有這個魄力從牢子里撈出十多名死刑犯的顧客,猴子明面上也不敢找不自在。刀疤是跟在吳家腳后進入“敦煌古墓”后,刀疤進入古墓后立刻發現不對勁了,刀疤直面過死亡也知道像瘦猴這樣的年輕人圖這個揚名立萬的機會,這樣猴子和刀疤便一拍兩散了。
后來猴子在地宮遇見刀疤時發現了刀疤一伙人的不對勁,他們似乎木訥了許多,猴子一次又一次遇到過刀疤一伙人,刀疤也夠仗義愿意分肉給猴子吃,但猴子也是有分骨氣的愣是沒吃一口。逐漸地猴子發現刀疤似乎有吃不完的肉分食,幾次相遇刀疤那馬人似乎重新回到了一個點上。
眼看糧食見底了他就決定就尾隨刀疤看個究竟,直到猴子跟著刀疤找到雙魚玉佩,他自個偷偷親眼目睹了兩派人馬的廝殺,他們一個模子、語氣、思想都是一個模子出來的。最后只留下了一伙人,那會兒他也記不清哪個是原來的刀疤了,原來他分食的肉居然是~在他們“自己”身上割下來的。
誰能想想到一模一樣的人,有像完全不認識對方,在餓極后閣下死去的“自己”身上的肉,他就目睹了這樣一**的刀疤死掉,來來回回的又到那個存檔?猴子就親眼目睹了。
索性猴子沒有觸摸到“雙魚玉佩”那塊被他視為恐怖與不祥的“寶貝”,猴子摸進了吳家的隊伍,出去后敦煌地下佛國的所見一直都是他的一個噩夢,一直到吳非凡找到他,猴子就已經感覺到對面的那個吳非凡和地宮里的“成三”是一路人。
……
正所謂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窗外的月光漸漸被烏云遮蓋,冒著森森寒光的短金刀在距離我腦瓜一個巴掌大小的位置停了下來,麻布衣里黝黑的槍管準確地瞄準了刺客的眉心。
“你沒有被迷倒。”
“即便是老版的黑匣子槍,在這個距離爆頭幾率是百分之百,你就是怪小子嘴里絮絮叨叨的阿爺!”我淡淡的問道:“我在疑惑為何你只從我身上摸走了我的金刀?”
“你的金刀!”阿爺目光炯炯的看向了手里的短金刀,激動的吼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你知不知道你的叔叔黃阿四是怎樣煅成金刀的?”
“你也是黃家人,而且包括那個怪小子也是,斬尸金刀只有黃家人才會用;怪小子是吃死人肉長大的?你們倆是那間破廟下的守陵人?”頂著阿爺森森的目光下我頂著頭皮發麻說道。
在我一連串的問話下阿爺全身的精力都像是一下被抽干了,阿爺抽開了床邊的木椅坐下嘆道:“你都說對了,不過天賜是和你不一樣,這是命老頭早認了;只能說自從黃阿四那一輩開始,包括我們黃家,甚至外八門的命運都已經既定了。”
阿爺居然說起黃阿四那一輩的事是真的在我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外八門的只知道黃阿四那一輩人才輩出,既是外八門最繁榮的年代也是華夏大地灑滿鮮血的黑暗年代,但幾乎當年所以的資料文件都是空白一片。
收攏思緒我又問道:“那你又是怎么做了這里的成為守陵人的?”
阿爺神色怪異的看著我,許久才說道:“看來你在外頭久了對族里的事八成也是一概不知吧;那我就跟你講講吧,我們黃家的歷史。”
阿爺告訴我他的原名叫黃守宗,是黃阿四到現在的守陵人。黃守宗告訴我其實短金刀與斬尸刀都是出自這里,甚至震驚的是黃家的歷史是個從不知何時起便隱居于敦煌的守陵人世家,甚至是哪一代開始的都早就說不清了,黃家與那座古墓的往昔也一起埋藏在歷史的車輪里了。
黃家的宗家與分家每一杯都有一場較量而作為失敗者要付出的代價就是成為古墓的守陵人一生一世。二十年前他輸給了黃阿四,黃守宗在這里已經枯守了二十多年一直等待著新的守陵人到來,但是他等到的卻是早已奄奄一息的兒子與黃家銷聲匿跡的消息。
“金刀本是帝皇賜,遺禍千年請誰辭啊!”黃守宗說完,我緊緊盯著那張枯瘦的臉,我才怔怔發現不止黃守宗甚至李大山都蒼老的極快。我說:“這只是你的一面之詞。”
“果然是黃家薄情郎啊!”黃守宗說完,仰面嘆道:“天賜性情乖戾,老頭我只求你后日離開時能捎上,讓他體會到冷暖人情,能否看在日后天賜一家會替你的子孫守陵的份上!”
“那個怪小子是吃人長大的?他和雙魚玉佩有什么關系?”我問道。
黃守宗的臉色一下難看起來,發白的臉上有怨恨也有痛苦和彷徨。看他這樣的神色我就已經明白了,三天后黃守宗扛著一個麻袋扔在了越野后座上。麻袋里的家伙大開大合的就一頓亂踹,黃守宗黑著臉給了麻袋一腳才總算老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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