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帝都后我便開始四處打聽起大種馬的家室,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一趟西域之行的任何一個細節都不能放過,而在荒漠沙城里的大種馬就是首個被圈中的,只是從大種馬給我的就地標那傳回來的消息讓我腦袋瓜一陣嗡鳴,從頭到尾根本就沒有大種馬此人,只是手下眼線確實從那查到了些線索,據傳在八月十五那天有村民數次看見鬼火車呼嘯而過。鬼火車的消息傳來叫我心頭一突想起了一直藏在心里最美好處的那個女孩。
現在我終于明白我的生活也許再不能就那么回到正軌了,盜門各家也都有了明面上的動作,外八行的白家那邊更是傳來家主在我趕回帝都前由白老爺子傳給了白樓女,而白家那邊又忌憚著什么又蠢蠢欲動。讓我傷腦的是被黃守宗用麻袋捆著塞給我的怪小子,怪小子長相怪異,忽然裂開一個惡劣的笑都能把普通人嚇得半死。
“我出門見個人,你要出門記得戴上面具。”我對著怪小子應付了一聲,換了雙鞋子就出門了。一大早我就接到了胖子從局子里放出來了的消息,笑罵著回了句‘禍害遺千年’就被忽然蹦出來的怪小子嚇了一跳,手機也摔進水池里了,心情差的不是半點。
再見到胖子,沒有我想的有進局子這一遭消瘦下一圈,居然還長了一身膘。胖子走來時眼睛都在四處掃刮。降下車窗我半開玩笑道:“胖子你這一遭沒見瘦下來居然還長了肥膘,八成是在牢子里頭也多吃多占不是,被監獄長踹出來的吧。”
“兄弟那可不,咱啥時候不得對自個好些,咱都虧待了自個那誰還帶咱好。”胖子應了聲就匆匆擠進了我的車里頭,好一陣長吁短嘆道:“唉~只是沒想到那群寨民這么狠,一群人一擁而上把胖爺打了個半死,不但趁機撈了不少油水還把老子弄到局子里了,要不是咱胖爺福大命大得貴人相助,八成得牢底坐穿。”
胖子這事確實起得蹊蹺,自從胖子被關進局子后按說錢也沒少送,畢竟錢再多也得有命花胖子不是一根筋的死腦袋,不然也沒有今天。按說周轉幾天就能出來的,但從趙山河的線人那卻說,胖子進了局子后一手他的案底被送到了警察局,胖子立馬被押送到了首都一級監獄,最好的結果就是把牢底坐穿。
我心里蹦出一個想法,掃視了眼人跡罕至的市一級監獄附近,不由心底打鼓:“胖子你不是逃獄吧,咱犯不著為了自由丟了命啊!”
“呸呸呸,你當胖爺是傻帽不成。不過記住你認識的胖子。”胖子邊說變在他的粗脖子上比劃了個“咔嚓”的手勢就繼續說道:“以后咱就是張建國了,背景干凈白身一個;走哥今個請客吃酒。”
胖子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畢竟是私事我也不好打探。不過想著以胖子不靠譜的個性和去年遲到的白肉笑得很是勉強。因為顧忌到胖子可能出路不正,我便把車盡量往偏僻的地方開著,胖子從局子里出來愛上了吸煙,這是我們見面開始的第四根煙了,也許像胖子這樣的確需要尼古丁來催眠自己。
我正等著轉紅燈手臂猛地被胖子蒲扇大的肉掌拍了一個巴掌印,胖子看我搓著胳膊上的巴掌印尷尬的搓搓手,目光卻銳利的像把刀一樣盯著那輛編號為省外的貨車司機,小聲道:“老黃,你瞧瞧那個司機像不像王任九?”
聽到胖子提到王任九,我立馬想到在‘大門’前頂著王任九臉的‘成三。而等我看過去時那輛貨車已經開走了。“追”我大喊一聲油門就踩到了警戒線,胖子圓滾滾的眼珠子盯著我,問道:“老黃,這是咋回事,老王為啥看見你就要跑?”
我一手控制著車一手把藏在車座邊的斬尸金刀遞給胖子,說道:“你入獄后發生了很多事情,情況緊急一會兒我超過去,你就用金刀把車胎砍爆。”
胖子腦袋里現在雖然擰成了一股漿糊,好在對我的信任還在。金刀出鞘后車里頓時添加了一股肅殺寒意,胖子盯著暗紋鬼頭的刀身把胸腔里被關在牢子里的憋屈都攪了出來。
“我操你二大爺。”胖子一聲暴喝,在兩架車即將進入人區的片刻斬尸金刀就被胖子飛了出去,斬尸金刀切蘿卜一樣砍爆了車胎。貨車的撞擊聲和胖子的咆哮幾乎接軌。
……
“胖爺事也辦了,黃二爺總不能讓胖子咱敢糊涂事吧!”胖子在下車后胸中被斬尸金刀攪起的暴脾氣還沒平息,話里話外都沖,少了從局子里出來的圓滑的胖子倒是看著順眼了很多。我把斬尸金刀歸鞘后就直直的走進了駕駛室里,胖子這會對我的不言不語是真惱火了,指著我的脊梁骨罵道:“操你娘的黃石,你給臉不要臉是不是,你是咱出生入死的兄弟那王任九也是,你今個不給個滿意滴交代,叫胖爺害死了老兄弟胖爺還咋混,咱今個要你血償。”
“老兄弟!”我看著尸體已經僵硬了的‘王任九’,伸手招過胖子,然后在死尸腦袋上一陣摸索眼角還能看見胖子憋得漲紅又掩飾不住的嫌棄嘴角,冷聲道:“你他娘的想什么齷蹉事呢!”
“斯”最后的話音剛落,死尸從腦袋瓜子開始被我撕開了一層人皮,人皮下紫青的嘴臉在死后終于第一次重見天日了。胖子咋一見我手撕了‘王任九’嚇得腿肚子打了個哆嗦,等看清那紫青的嘴臉后吃驚的指著僵硬的死尸喝道:“成三。”
成三在這一行混得不算短,胖子也是這一行的老油條了見過成三也算不上啥稀奇事。讓我感到稀奇的是這個歷盡千辛從地下佛國逃出生天的成三怎么會死在這,看樣子死得有段日子了。我把成三的尸體扔在一邊,跳下了車門,我心底有個不安的猜測,在這倆貨車上除了成三一定還有能觸動我神經的東西。
車廂被打開,一股風卷起大片灰塵。而聳人聽聞的是車廂內居然全是因為車禍而東倒西塌的木棺,我仔細查看過每一具木棺入土的年月最低都是在十年以上,手上摸索著我慢慢便發現有些木棺上刻著扭曲的符號有些卻沒有,混雜其中的符號小的似蝌蚪文大的又似甲骨文。我不可置信的看著最后一具有蝌蚪文的木棺怒目圓睜,記得我曾經在一次阿莎宓的手工竹藝里見到過這樣一排蝌蚪文,這是她的名字。
胖子在外頭嘀咕道‘成三啥時候買棺材了’被我喝走了。車廂外胖子也沒趣討嫌,又轉回駕駛室把成三里外翻了一翻,一把拔出鑲入成三后心導致直接致死的兇器,驚呼道:“這是鳳凰木?”
……
“胖子,我知道你人脈廣路子多,這回我求你協助我查成三的來路。”說完我就靜靜盯著刺死成三的那截鳳凰木沉默了。刻著阿莎宓的木棺是被我拿金刀砍開的,里面空無一物。這不是胖子第一次看到爆發的我但依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嘴里苦笑道:“我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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