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路癡許茹玥
不知道過了多久,曹辛攸攸轉醒,天早已經大亮。
他斜著眼睛看到了東方的那輪紅日來來回回的在空中畫著一字,刺眼的光芒讓他略微恢復了一點知覺。
他頓時感覺渾身上下如同散架一般,疼痛非常,甚至感覺自己的肋骨都折斷了好幾根!
為什么太陽會跳動?他勉力支起頭顱打量四周才知道,自己原來被橫放在了馬鞍上,而那魔女此刻正牽著馬韁,信步而行……
剛才視覺的錯覺,實是馬匹上下顛簸所致。
“咦?你醒了啊?”
曹辛嚇得趕緊閉上了眼睛,一副我還在昏迷,剛才那是你的錯覺的模樣!
“對不起嘛,人家的玩笑開的太過了。”聲音帶著一絲歉然,讓人有種原諒她的沖動。
可是曹辛卻聽得有一絲惡寒,繼續裝暈,完沒有開口的u望。
天知道這女魔頭下一刻會整出什么幺蛾子!
夜魅見他裝暈就是不話,眼珠子一轉道:“人家知道你生氣了,要不人家懲罰自己好了!”
那一副可憐兮兮的語氣端端惹人憐惜。
可惜,曹辛早就看透了這女魔頭!
“這樣,人家剛才騎馬你跑步,這次我跑步你騎馬!這下我們兩個扯平了吧!”
曹辛暗自松了口氣,暗道這還差不多!
等等?還要跑?
現在自己受傷嚴重,這跑起來非得被馬顛得五臟六腑移位不可啊!
這下他再也不敢裝暈了,急忙睜開雙眼道:“我原諒你了……”
“哼!人家知道你們男人都是口中大度,心里指不定怎么心眼呢!你不必了,你什么也改變不了我道歉的決心!”
著,夜魅便緩緩加速,牽著棗紅馬跑了起來!
而曹辛早就被她用繩索固定在了馬背上,怎么顛也顛不下來……
“女魔頭!你!你……故意的!”他要還看不出自己被耍了,那只能明他已經蠢的無藥可救了。
夜魅卻一邊奔跑一邊歡快的回答道:“你什么啊?人家都聽不懂!是不是覺得人家的誠意不夠?嗯嗯,人家這就跑快一點,你如意了吧?”
如意尼媚啊!可惜他已經被顛得不出話來了,只感覺胃酸混合著膽汁沖破喉嚨,一路澆灌著路邊的花花草草……
到了最后他實在吐無可吐,口中泛著白沫,感覺自己整個神經系統都被麻痹了,毫無知覺偏偏還清醒著……
他仇恨的看著前面跑得極為歡快的身影,似乎恨不得吃了她!
偏偏這個時候,夜魅回過頭看到了這眼神。
她頓時不開心了,道:“是不是人家的誠意還是太少?那人家再跑快一點,跑久一點!”
曹辛頓時雙目無神,希冀著自己快一點暈過去!
最終他終于如愿以償,再次暈死……
在他暈厥的前一刻,他竟然想到了許茹玥!
以前覺得許茹玥能一天換一種方式折磨自己,那時候自己有多么的不幸。現在才發覺,和這女魔頭比起來,自家姨對自己真是太好了啊!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于此,等到失去才追悔莫及。對這句話,曹辛的理解不可謂不深刻!
帶著無盡的悔恨,他死了,書完!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不過曹辛也被折磨的氣若游絲,命怕是已經丟了一半了!
……
另一邊,‘路癡’許茹玥總算被秦烈和幾位禁軍兄弟找到了。
這女人自以為再怎樣自家‘外甥’也不會有生命危險了,畢竟前面分析的那么透徹,那么有道理——樂乘絕不至于謀害魏國皇室!
所以她一路優哉游哉,游山玩水,呃其實也沒有游山玩水,只是方向感不強,在經過一片樹林時,她偏離了一點點方向!
是只有一點點,來向北回國的,她老人家往西邊取經去了!
在她意識到自己偏離了方向后,倒也不笨,一路留下標記,索性往西邊信馬而去,打算借由西邊的陳國再回魏國!
至于曹辛什么的,她倒是放心的很啊!這子滑不溜秋的,應該不至于找不到回家的路吧?!況且還有個足智多謀的慕容彧幫襯著……
在曹辛出事一日之后,她被秦烈找到了,是的,秦烈這貨好歹也是斥候出身,對于刺探敵情、尋找敵人蹤跡的手段信手捏來,再加上高超的騎術,總不至于追尋不到一只迷途的羔羊吧?
秦烈找到她時,她正信馬由韁口中哼唱著不知名的曲,心中正得意非常的想著,自己第一次出使他國就超額完成了既定目標——和鄭國達成了聯姻的目的!
姐真是天才中的天才啊!
她自十歲便拜入江湖赫赫有名的女性宗門——司音閣,習得宗門無上功典《音韻》,從此修為一日千里,鶴立宗門,已經是司音閣少閣主,是當之無愧的武學奇才,苦修一紀(十二年)便已經是江湖中有名望的高手了!
她學成下山,來打算幫助自家姐姐分擔當年許國為北漢所滅的亡國之恨!可是自從懂事起,她從未涉及世事,一心只想著把武功練好一些,那樣就能更好的保護姐姐……
所以她心中忐忑,雖然她對自己的聰明很自信,可終究害怕完不成任務,讓許如絮失望。對她來這是最不可接受的事情!
現在好了,自己不用與肥腸大耳的鄭王愷聯姻,曹辛那子也獲得了蘭公主的青睞,魏國便可多一個盟友……自己從中斡旋的功勞想必姐姐都看在眼中,想到回去后姐姐贊許的眼神,讓她心中高興不已!
在別人眼中她是高貴清麗的清月郡主,但在她姐姐面前她卻如同永遠也長不大的女孩。只一句姐姐的夸贊,就足夠她歡喜雀躍滿足異常!
時候的經歷,讓她覺得許如絮便是她的天。而如今她只希望天永遠是晴天,她努力讓自己化作清風,只為天空掃盡陰霾……
姐姐發自內心的笑容奴奴好久都沒看到了呢,姐姐笑得那么美,可是許國沒了,姐姐的笑靨也跟著沒了……
希望這次姐姐能開心一點,她會不會笑呢?許茹玥滿心期待!
可是她的好心情卻被秦烈的一句話擊碎了。
“郡主!大事不好了!”秦烈遠遠的看到了許茹玥便開口大喊道。
聽到聲音,正傻笑得如同女孩一般的許茹玥頓時恢復人前的清冷模樣,等到秦烈來到身前她才皺眉問道:“出了什么事?這么慌慌張張的。難道是慕容先生出了事?”
對這位隱于鄭國鬧市的大才,她倒也有幾分關心。不過在她看來如果這位先生如果這么輕易就被鄭國那個草包侯爺樂乘給殺了,那么想必此人的才干終究平平,那么也就沒有可惜的必要了!
秦烈翻身下馬,習慣性的單膝跪地行軍禮道:“不,不是,只是……”
他有些氣喘,又吞吞吐吐的,神態忸怩。自家王爺被人擄走,他雖然無可奈何,但終究是自責的,更何況曹辛對自己這些出身貧賤的禁軍兄弟禮賢下交真誠相待,他看在眼里,更是感佩非常!
昨晚自己沒能以死相報只是遵從曹辛之命要活著傳遞消息給郡主知曉,但心中已經是愧疚不已了。如果王爺真出了什么意外,他甚至想到以死相報!
如今曹辛只是被擄,生命當是無憂。所以他一醒過來便帶上幾個禁軍兄弟,一路風馳電掣披荊斬棘,身上衣衫被林中荊棘劃破,凌亂異常都不自知。
一心只想著快點找到郡主,救回主上,再向主上請罪罷!
“只是什么?快!”許茹玥看清秦烈幾人一身慘兮兮的樣子,終于意識到事情似乎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樣,便焦急問道。
秦烈帶著哭音,連忙將昨晚之事娓娓道來,至于他昏迷后發生了什么,慕容彧早就一五一十的了,他做了復述。
最后才一跪到底磕頭道:“卑職失職,什么刑罰都認了!只請郡主速速去救主上,那倆賊人都是江湖中的高手,擄了主上后經兄弟們查探,他們正往西方而去!”
聽完秦烈所言,許茹玥早已經臉色大變!她憤怒的看著秦烈等人,心中大恨這些個草包護衛,這時代講究的是君辱臣死啊!你們這護衛到底是怎么當的?!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十六被擄不成?
但聽到秦烈自己受曹辛所命,裝暈保命以傳消息她才心中稍霽。
知道如今憤怒也于事無補,她便按捺住怒意道:“照你這么,那兩人確實是樂乘所派,又與樂乘有著某種矛盾?要殺十六只是為了達成他們什么目的?而事情泄露才不得已選擇擄走十六?他暫時應該也沒有性命之憂?”
許茹玥冷靜下來后,一下便想通事情關鍵!想想也是,她如果不聰慧怎么會被魏帝看重,受命保護曹辛?
“哼!回頭再找你們算賬!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擄掠我大魏皇室!”
于是她回馬便走,曹辛雖然暫時沒事,但性命在賊人手中捏著,這讓她心中愈發焦急。
秦烈看著許茹玥折返,卻連忙開口喊道:“郡主!錯了!您老怎么還往東邊跑啊!”
許茹玥尷尬了,忘了自己的迷之方向感這茬,連忙勒住馬韁回身道:“你們還傻站著干嘛,還不快領路!”
秦烈嘴角扯動,暗道敢情這位姑奶奶還不知道西方是哪一方?
許茹玥被這幾位禁軍看得羞怒了,“我當然知道西方是哪一方,剛才情急失了分寸而已!你們是追蹤方面的能手,還不快領路追趕賊人?!還磨蹭什么,要是郡王出了什么事,你們一個個都等著迎接陛下的怒火吧!”
路癡就路癡嘛,還要怪人不給自己領路,許茹玥跟著曹辛日久,再次刷新了自己的臉皮下限。
不過秦烈等人卻不敢繼續惹怒這頭正飽含怒意的雌獅,只鄭重抱拳道:“諾!”
幾人隨即翻身上馬,向西方追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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