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過,這世間的一切,都存在一個獨一無二的坐標,我當時在那方奇異空間所做的,便是嘗試測出那個世界的坐標。△說,
如果我能夠多掌握幾個世界的坐標,或許就能從中找到一些規律,若是再給我足夠的時間和材料,我未必不能發明出根據坐標點隨意傳送的東西。
倘若到了那時,我們想去哪,就去哪!”任子文目光炯炯,豪情萬丈。
“我真的不想打擊你,不過我還是要問一句,你當時……用記憶符木定位了么?”杜凡好似想到了什么,神情漸漸有些古怪,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弱弱的問了一句。
“哎呀,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啊……”前一刻還是豪情萬丈的任子文,驟一聞聽杜凡話語,先是愣了一下,旋即霍然色變,捶胸頓足,張口就是一聲凄厲之極的慘叫。
下面的時間,二人又聊了一會兒,約莫一刻鐘后,阿奴緩緩蘇醒,隨之主動跳出時空鼎。
“哈哈,不錯,你現在的修為,已經超杜兄了。”任子文一掃先前郁悶,哈哈大笑。
“阿奴能夠進階的如此迅速,來憑杜道友贈送的靈液,多謝!”阿奴看向杜凡,神色一正,抱拳開口。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杜凡還未話,任子文卻是笑了笑,當先道。
“是。”阿奴一正經的點了點頭,隨即不再看杜凡,緩步走到任子文身旁站好。
主仆二人一唱一和的一幕落入杜凡眼中。頓時讓他郁悶無比。
“阿奴。把你這幾年經歷的事情。為我和杜兄簡單的描述一下。”任子文吩咐道。
“是,首先,時空鼎將我傳送到了一個土靈氣十分濃郁的世界。
來也巧,我所具備的三靈根當中,其中之一便是土屬性靈根,在不服食任何丹藥的情況下,我于那個世界修煉一天,就相當于外界修煉十天。
這等機會實在難得。所以我沒有四處亂逛,只是略微適應了一下四周的環境,便盤膝坐下,通過服食杜道友贈予的靈液,開始修煉……”
接下來,阿奴脆生開口,將她的經歷頗為仔細的徐徐道來,足足了一頓飯的工夫。
“嗯,她和我的滯留時間相仿,看來這一點我們先前的猜測沒有問題。”杜凡道。
“阿奴。你還有丹藥精油么?”任子文突然問了一句。
“還有一些,但是不多了。”
“你身上應該還有不少普通丹藥吧。這樣,你進去再試一次,看看能否傳送。”任子文仍然有些不死心。
阿奴也不多,當即人影一晃,出現在了時空鼎中。
片刻過后,三人失望,阿奴的傳送顯然失敗了。
“你們隨意吧,我要繼續研究時空鼎了。”任子文沉吟了一會兒,仿佛想通了什么,忽然撂下一句話,便身體一躍,再次鉆入時空鼎內,陷入到了研究之中。
杜凡沖阿奴點頭示意了一下,隨之轉身離開,往藥園方向走去。
阿奴則是直接走出草坪,俏生生的站在青石路邊,肅手而立,重新化身成了一名丫鬟。
……
杜凡盤膝坐下,當即一拍儲物袋,取出一枚功法玉簡,其內記載的,正是《水元龜甲盾》法術口訣。
他如今的修為已至筑基中期,隨著修真境界的提高,他所掌握的功法中,有數種都可以再進一步,水元龜甲盾便是其中之一。
僅用了一天多一些的時間,他便將這套大五行防御法術的大成部分參悟透徹了,隨即沒有任何耽擱,根據法術口訣的內容,一路修煉下去。
四天之后,杜凡睜開雙目,長長吐出口氣,水元龜甲盾修至大成!
他手腕一個翻轉,取出一個裝滿碧綠色液體的透明瓶,打開瓶蓋,伴隨著一陣藥香之氣,仰首喝下去數滴,而后水運**于體內驀然運轉,當即開始煉化起來,同時也在恢復著心神。
兩個時辰后,他體內的碧紋精油已然煉化完畢,隨即手指一晃,一枚玉簡飛出。
這枚玉簡同樣是一部功法,其內記載著一種陣法類神通,強悍之極,正是《群蛇亂舞》!
《群蛇亂舞》一共分為五層,筑基前期可以修煉第一層,筑基中期可以修煉第二層,他此刻要做的,就是將這種神通一口氣修煉到第二層大成!
他足足花費了三天的時間,才把群蛇亂舞的第二層參悟透徹,隨后又用了二十天,終于將此術的第二層徹底修煉大成了。
“唉,在奇異空間中,我竟然莫名其妙的浪費了一年時間,真是太可惜了。”杜凡收功的一剎那,突然想到了在狂奔中度過的一年,難免一陣唉聲嘆氣。
杜凡想是肉疼,如果再給他一年時間,不但各種法術可以順利練成,就是身的修為,他也有信心能夠突破到筑基中期的頂峰階段。
半晌過后,他雙目一閃,思緒再次回到了功法上面。
“筑基前期的我,施展一次群蛇亂舞的第一層,需要消耗盛狀態下的三分之一法力。
雖然現在我的修為已經提升到了筑基中期,體內法力的凝厚度得到了成倍的增長,可是水漲船高,施展一次群蛇亂舞第二層,所需的法力同樣是三分之一。”
“看來以我現在的情況,在與人斗法之時,只能催動此神通的第一層了……”
就在杜凡閉目沉吟之時,遠處驟然傳來任子文的呼喊聲。
“杜兄,過來一下!”
杜凡聞言神色一動,剎那起身,身形只是晃了幾晃。便出現在了時空鼎外。
“怎么。有突破了?”杜凡目光灼灼的看著坐在青銅鼎內的任子文。急切的問道。
“當然,不然我哪敢驚擾你這個大忙人。”任子文笑了笑,繼續道:“原來但凡通過時空鼎傳送過一次的生靈,都會沾染上一個類似于時空印記的東西。
只要有這個該死的時空印記存在,那么沾染此印記的生靈,再通過時空鼎鉆世界漏洞的時候,就會被天道追蹤,繼而降下法則之力。阻止傳送,嗯,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你的意思是,一個偷在行竊一次之后,他的身上就會貼上一個‘我是偷’的標簽,這樣一來,其他人一見到這個偷,便會遠遠的躲開,不會再給他行竊的機會了?”
杜凡一聽“時空印記”四個字,其腦海中頓時冒出來一個無比荒誕卻又十分貼切的比喻。
“額。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杜兄人才啊!”任子文聞聽此言。先是呆了一呆,隨即雙眼驟然一亮,大聲贊嘆。
“任兄,既然你已經找到了時空鼎無法二次傳送的原因,那你是否想到了消除時空印記的方法?”杜凡擺了擺手,他現在可沒有心情糾結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直接開口問出了關鍵所在。
“不能完沒有辦法,經過這幾日的測試,我也有了一些頭緒,只是如今我身上的材料,已經不夠維持接下來的研究了,看來我們得出去一趟了。”任子文眉頭微皺,緩緩開口。
“去哪?獵人公會?”杜凡隱隱猜到了對方的想法,神色不禁為之動容。
起來,他也很有必要去一趟獵人公會,在進入盤絲洞之前,他可是在獵人公會接取了兩個黑色任務,任務物品分別是妖蛛之卵和妖蛛之絲。
這兩樣任務物品,他在盤絲洞之行中,可謂是收獲巨大,尤其是妖蛛之卵,他乾坤戒中的存貨足有近六萬枚之多,而他接取的那個收集妖蛛之卵任務,卻只需要二十五枚。
“不知道這兩個黑色任務,可不可以重復接取,如果可以的話,那我豈不是賺大了!”想到這里,杜凡雙目精光閃爍間,不禁心跳加速,神情亢奮。
“嗯,這些年來,任家之中能動的東西,基上都被我搜刮一空了,想要獲得更好的材料,唯有獵人公會這一個途徑,我們走吧。”任子文跳出時空鼎,就要拉著杜凡離開總督府。
任子文和杜凡還沒有走出幾步,阿奴那個丫頭便身影幾個閃動,出現在了二人面前,手中赫然抓著一件傳音類法具,急匆匆的喊道:“少爺,大公子來了!”
“我大哥?他來干什么?”任子文腳步一頓,愣在了那里。
“少爺,您不會忘了吧,明日就是您擔任嘉洛行省總督一職的繼位大典啊。”阿奴似乎有些意外于自家少爺的健忘,聲出言提醒時,一雙美眸中盡是古怪之意。
“對啊,還有這么一檔子事呢,真是頭疼!”任子文當即一聲哀嚎,隨即神色一動,沖阿奴一陣擠眉弄眼,賊兮兮的道:“阿奴,反正就是一個儀式,沒有人在意的,要不你動用一下易容術,改變成我的樣子,然后替我參加那個什么大典吧。”
“不行不行,絕對不行!少爺,其他什么事情我都可以答應您,唯獨這件事情不行,即位行省總督乃是我們任家舉族同慶的一大盛事,需要筑臺祭天,告慰先賢,通達神明,豈可兒戲待之!”
阿奴一聽這話,頓時嚇壞了,俏臉發白,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一口回絕,話語斬釘截鐵,看其模樣,那是一點商量的余地都沒有。
“哼!其他什么事都行?”任子文冷哼一聲,佯怒道。
“只要少爺肯去參加明日的繼位大典,阿奴什么事情都可以答應您!就算少爺讓我死,我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丫頭用力點了一下頭,言辭慷概激昂,神情視死如歸。
“死?那倒不必,你若死了,我去哪找這么好的丫鬟啊。”任子文苦笑了一聲,隨即面露一絲壞笑,道:“阿奴,既然什么事情你都可以答應我,嘿嘿。那好。你嫁給杜兄吧。”
“噗……”二人聞言。頓時法力上涌,差點噴血。
幾人站在一起閑扯了一會兒,最終任子文還是被阿奴硬生生的拉走了。
臨走之前,杜凡受到了任子文的正式邀請,想要讓他前去觀禮,對于這種繁文縟節、人聲鼎沸的事情,杜凡沒有絲毫興趣,果斷拒絕。
任子文和阿奴離開后。偌大的萬畝草坪上,便只剩下了杜凡一人。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時空鼎,目中露出強烈的渴望,過了半晌,他一聲輕嘆,轉身走向藥園,隨之取出三套實驗儀器,繼續洗筋伐骨精油的研制。
一天之后,杜凡停下了手中的試驗,伸手揉了揉有些發酸的太陽穴。
“難怪研究了這么久的洗筋伐骨精油一直都沒有結果。原來組成此等精油的材料一旦化為液體融合在一起,就會產生一種類似于死循環的現象。無法用其他靈草藥去中和。
洗筋伐骨精油,根就煉制不出來!”
“不止是洗筋伐骨精油煉制不出來,就是單獨的洗筋精油和伐骨精油,也煉制不出來,道理和洗筋伐骨精油一樣,因為洗筋丹和伐骨丹的材料,完相同。
所以,無論是合起來的洗筋伐骨精油,還是兩者單獨分開,只要化為了液態,都一樣!”
“如今看來,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讓任子文找一位任家的煉丹宗師,將洗筋伐骨丹煉制出來,雖然對藥性沒有太大幫助,但至少服用起來方便一些。”
杜凡此刻神情略顯憔悴,其中一部分原因,自然是因為研制過程中大耗心神導致的,可更多的,還是由于研制洗筋伐骨精油失敗,讓他很不開心。
洗筋丹、伐骨丹是他提升自身筋骨之力的一大利器,這等丹藥給他帶來了明顯的好處。
可以這么,如果沒有這兩種丹藥,他當初根就無法修煉《金剛不壞身》和《不死不滅體》這兩種佛道大威能體術。
如果沒有這兩種體術的加持,以及兩種煉體丹藥的對自身筋骨的不斷淬煉,那么他此刻的筋骨強韌度,最少也要下滑七八成之多,這是毫無疑問的,繼而導致自身整體實力的縮水。
“其實以洗筋丹、伐骨丹的藥性之強,不一定非要將之提煉成丹藥精油的,就算成功的把它們提煉成丹藥精油,我的身體也未必能夠承受的起。
只是我不會煉丹,若是不將這兩種丹藥改編成精油,以后我怎么辦,難不成我還真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學習自己一直以來都看不起的煉丹術……”杜凡喃喃自語,面現糾結之色。
他只要一想起煉丹,心中就自然而然的升起了一絲抵觸,在他看來,煉丹和燒鍋爐似乎沒有什么兩樣,太低端了,哪有坐在實驗室里,擺弄著各種化學儀器高端大氣上檔次?
“唉,煉丹術,早晚都得學!”良久過后,杜凡一聲長嘆。
其實不止是洗筋丹、伐骨丹,就是碧紋精油這種筑基境丹藥,他前段時間研制起來都是頗為的費勁,這還是在有丹方的基礎上呢。
要知道,當年他研究煉氣境丹藥的時候,手里只需一枚丹藥,就可煉制出此種丹藥的精油出來,由此可見,丹藥的等階高,就不容易將之改造成精油。
即便他在草木之道上的造詣驚天動地,可隨著自身修為境界的提升,隨著丹藥等階的提高,終有一天,他將無法配制出丹藥精油。
到了那時,若是想要提升他這個廢靈根的修為,唯有服食丹藥這一條途徑,別無他法。
接下來,杜凡沒有繼續研制丹藥精油,也沒有修煉功法或者提升修為,就這么的躺在草地上,看著頭頂蔚藍的天空,還有朵朵徐徐飄過的白云,神游天外。
一天之后,任子文和阿奴回來了。
“終于結束了,最討厭這種場合了!”任子文一臉的疲憊和不爽,一邊走,一邊嘟囔,嘴就一直沒有停下來過,跟個話嘮似的,可見他對加封儀式這種場面,是有多么的反感。
“杜兄,走了,我們去獵人公會!”任子文大手一揮。
為了以防萬一,任子文取出三對改良后的記憶符木,“咔咔咔”,每一對記憶符木都被他捏碎了一塊,用來定位,剩下的記憶符木,其中兩塊,分給了杜凡和阿奴。
三人將記憶符木飛快的收好,阿奴一抖指間乾坤戒,當即放出一艘舟船類的飛行法具,三人一躍而上,阿奴站在船頭位置,激發紋陣,駕馭飛舟,離開了總督府。
不到兩個時辰,三人乘坐飛舟穿過總督府外的幽長峽谷,出現在了一條寬闊街道上。
嘉洛城內的絕大部分區域都布置了禁空禁制,不允許修士隨意飛遁,更不允許祭出飛行法具、飛行法寶等物,總督府境內是個特例,不過總督府之外,自然處于禁制的籠罩范圍。
三人落到地面,阿奴素手一晃,將飛舟法具重新收進了乾坤戒中,隨即任子文叫了一輛頗為豪華的獸車,三人坐進車廂內,揚長而去。
嘉洛城極大,而且城內的獵人公會坐落在另外一片區域中,故而歷經了一整天的旅途奔波,三人這才乘坐獸車來到了獵人公會大殿外的街道上。(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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