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道友,在下自問這些年來安分守己,不曾踏出洞府半步,更不可能參與到各大勢力的糾紛之中,為何你們今日突然發(fā)難?”前方錦袍中年疾馳中,忽然一咬牙,大聲開口。
“宇文兄,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難道都不給魏某一個解釋的機(jī)會,就要直接將我趕盡殺絕么?這是你的決定,還是古王大人的決定?”白發(fā)老者同樣悲憤嘶吼。
后方高大老者聞言,不禁眉頭一皺。
片刻后,他淡淡道:“我先前已經(jīng)過了,只要二位跟我回去接受調(diào)查,待確定身份無疑后,自會放你們安然離去的,老夫不想與你們動手,二位最好不要逼我!
“哈哈,跟你回去接受調(diào)查?真是可笑之極!你們獵人公會這一次搞出如此大的陣仗,怎么可能如你口中所的那么簡單?
在下明白了,數(shù)百年前,我們沒有接受獵人公會的邀請,終于引起了古王大人的不滿,這是要將我等這些不確定因素從守望之野中連根拔除啊!”錦袍中年癲狂大笑。
“宇文兄,魏某明白,如今的守望之野已經(jīng)沒有我等容身之地了,你我曾經(jīng)也算有過一些交情,我沒有別的奢求,只希望宇文兄放我一馬,讓我安然離開守望之野。
魏某保證,日后不會踏足守望之野半步!”白發(fā)老者道。
“不行,這是古王大人下的命令,沒有人可以改變,相信我。你們逃不出守望之野的。若想保住性命。不要反抗,跟我回去吧!备叽罄险唛L嘆一聲,悠悠開口。
“跟你回去就是死路一條,根不可能!”錦袍中年一聲怒吼,猛然一咬舌尖,一蓬血霧當(dāng)即噴出,瞬間融入到了周身光團(tuán)中,使得遁速陡然暴增。一下子和其他人拉開了距離。
白發(fā)老者見狀,不再言語,手腕一個翻轉(zhuǎn),取出了一桿通體青色的三角旗,“噗”的一聲,就將青色旗插在了胸口處,一片青色光霞立刻卷出,將老者包裹,速度同樣激增了數(shù)倍。
后方的高大老者見此,面色一沉。抬手之間,一座千丈高的石山憑空浮現(xiàn)。
此山一出。方圓萬里,天昏地暗,烏云翻滾,電閃雷鳴,一股壓抑到了極致的氣息彌漫八方。
遠(yuǎn)處,白發(fā)老者和錦袍中年瘋狂急遁中,突然身體一震,面色大變。
……
一處深淵峽谷中,正在上演一場修真者之間的大戰(zhàn),此戰(zhàn)場的修士數(shù)量,赫然達(dá)到了近兩千之多,其中以筑基強(qiáng)者為主。
此外,半空中十余道身影縱橫交錯,渾身閃爍五彩斑斕的絢爛霞光,且速度極快,讓人眼花繚亂,每一次出手,都是轟鳴回蕩,地動山搖,宛如天威驚世,這些人皆為金丹大能。
峽谷入口處,時而有人順著那里涌入,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慌張和驚怒,他們正是從守望之野一路逃來的四大家族修士。
而峽谷出口處,卻有一隊隊守望聯(lián)盟的煉氣期修士,在眾多筑基強(qiáng)者的指揮下,手持陣盤、陣旗、以及各式各樣的布陣法具,正在布置著某座玄奧法陣,如今已是初具規(guī)模。
不止是峽谷地面上,就連兩側(cè)的懸崖峭壁,還有懸崖之巔,甚至更遠(yuǎn)一些的地方,都有守望聯(lián)盟之人的身影,他們所有人都在認(rèn)真而又凝重的布置法陣,偶爾還會有金丹大能出現(xiàn),借助寶物之力,往法陣之中結(jié)下各種奇異的禁制。
只見這套連綿無盡的法陣,單是厚度就有數(shù)十丈的樣子,通體呈現(xiàn)深藍(lán)之色,其內(nèi)更有數(shù)之不盡的點(diǎn)點(diǎn)靈光,按照某種特定的次序排列組合,甚至還帶著某種奇異的規(guī)律徐徐移動,宛如星辰無數(shù),分門別類,錯落在星空當(dāng)中,給人一種深邃悠遠(yuǎn)的震撼之感。
這就是名震守望之野的……太清化塵大陣!
事實上,如此龐大的陣法工程,在守望聯(lián)盟手中,已經(jīng)進(jìn)行了半月之久。
此套法陣的覆蓋范圍之廣,遍布了守望之野外圍的每一處地方,且天地相連,異常的宏偉壯闊,如今已是差不多到了收尾階段。
待真正功成之時,各處法陣連在一起,完成對接,就是一只蒼蠅,都別想飛出守望之野。
完可以想象,這樣的一套法陣,其威能之大,將是何等的恐怖?
此刻山崖之巔,一名慈眉善目的白袍老者迎風(fēng)而立,望向下方的戰(zhàn)團(tuán),不禁扯了扯嘴角,此人正是守望聯(lián)盟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也曾和八大勢力高層密謀過一次的燕景龍。
“八大勢力那邊到底在干什么,竟然放走了這么多的人,下面這些人加在一起,恐怕都有四大家族來到此地總?cè)藬?shù)的三成了,真是頭疼。”白袍老者眉頭緊皺,有些不滿的嘀咕了一句。
“這也怪不得他們,不久前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你可能還不知道!卑着劾险呱磉,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嘆了口氣,緩緩開口。
“哦?什么事?”白袍老者微微一怔。
“許盟主剛傳來的消息,八大勢力那邊,兩日前,一口氣隕落掉了三名金丹后期掌門,讓我們這里心應(yīng)對,萬不可出現(xiàn)紕漏!敝心昴凶由裆珓C然,語氣凝重異常。
“此話當(dāng)真?”白袍老者面色大變。
“許盟主親自傳來的消息,難道還會有錯么?”
中年男子深吸口氣,正色道:“許盟主在信息玉簡中也沒有細(xì),總之,她正往我們這邊趕來,在她到來之前,讓我等提高警惕,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重創(chuàng)八大勢力的那幾個人,應(yīng)該是打算從我們這里突圍而出!
“從我們這里突圍……那幾個人到底是誰?”白袍老者嘴角一抽,臉色有些難看。
“一共三個人。不瞞燕兄。當(dāng)時我得知這三個人的名字時?芍鴮崌樍艘淮筇。”中年男子苦笑了一聲,繼續(xù)道:“其中一人還好,想必你也猜到了,正是巨峰門之主呂長春。
至于另外兩個人,一身恐怖的實力只在呂長春之上,不在呂長春之下,一位是五翎會的一代老祖,司空五兒。另一位的名頭更為驚人,乃是數(shù)十年前應(yīng)隕落掉的桑青道人!
“竟然是這三個人,這可有些難辦了。”白袍老者聞言,不禁倒吸口氣,神色陰晴不定。
“憑借我們這里的實力,自然不可能拿下他們?nèi)齻人的,許盟主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只是讓我等盡量的拖住這三人,不給他們破陣的機(jī)會。
只要,一旦太清化塵大陣布置完畢。別他們?nèi)齻,就是元嬰大能親至。也別想在短時間之內(nèi)破陣而出!”中年男子雙目一閃,沉聲開口。
“太清化塵大陣的威能老夫自然清楚,可是維持此陣的運(yùn)轉(zhuǎn),消耗資源之巨也是難以想象的,以這三個人的實力,就算他們一直困在這里,若是一心逃遁的話,也沒有人能夠立時拿下他們吧。
時間一長,這套法陣就會因資源無法補(bǔ)充而潰散,到了那時,他們不還是一樣可以輕松逃出守望之野么?”白袍老者面現(xiàn)一絲憂色。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聽許盟主話里面的意思,此次行動似乎還有元嬰級別的人物參與!敝心昴凶幽抗忾W爍,有些不太確定的道。
“元嬰級別……這不太可能吧,無論是八大勢力,還是我們守望聯(lián)盟,都沒有元嬰坐鎮(zhèn),要元嬰大能,整個守望之野中,除了那幾個百年不出的老怪物,就只剩下黃金圣殿了。
不過對于這些人來,每時每刻的修煉時間都是異常的寶貴,珍如生命一般,又怎么可能參與到我們的事情當(dāng)中呢?”白袍老者搖了搖頭,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
“這就不是你我需要考慮的事情了。
總之,只要我們將許盟主交代的事情辦好,就是大功一件,就算天塌下來,還有大個頂著呢,何需我們來操這份閑心?”中年男子掃了對方一眼,眉頭皺起。
“的也是,倒是老夫瞎操心了。”白袍老者先是一怔,隨即搖頭苦笑。
“嗯?不好!他們來了!”忽然,中年男子神色一變,猛的轉(zhuǎn)頭,望向遠(yuǎn)方。
幾乎就在中年男子言語的同時,白袍老者若有所感,目光如電,剎那掃了過去。
只見遠(yuǎn)處天空,三個光點(diǎn)驟然閃現(xiàn),正往這邊激射而來,速度極快,只是幾個呼吸,就橫移千丈,此時已經(jīng)可以分辨出那是三道遁光,光團(tuán)之內(nèi),幾個人影清晰可見。
“來的好快!”中年男子深吸口氣,大步虛空一踏,如同縮地成寸一般,瞬間邁出百余丈,再一步踏出,又是百余丈,直奔遠(yuǎn)處三道遁光迎面而去。
白袍老者見狀,二話不,足尖一點(diǎn)地面,身體騰空而起,面上帶著一抹凝重,同樣迎了上去。
“燕景龍,老夫和你無仇無怨,巨峰門和守望聯(lián)盟之間同樣井水不犯河水,滾開!”雙方還未臨近,呂長春卻是陡然一聲咆哮,聲雷滾滾,剎那回蕩。
“老兒也是身不由己,恕難從命。”白袍老者勉強(qiáng)一笑,硬著頭皮開口。
“怎么,你認(rèn)為僅憑你們兩個,就可以將我三人留下么?”桑青道人的聲音淡淡傳出。
“桑青道友非但沒死,反而修為大進(jìn),真是可喜可賀!毖嗑褒埳磉叺闹心昴凶,又一步邁出之后,赫然出現(xiàn)在了呂長春三人不遠(yuǎn)的地方,雙手一抱拳,笑著道。
“廢話少,讓,還是不讓?”桑青道人雙目微瞇,聲音變冷。
“嗖嗖”之聲一響,兩道光柱激射而至,落到了白袍老者和中年男子身旁,光芒一斂,現(xiàn)出了一男一女,這二人正是剛剛參與布陣的兩名金丹。
男的五十多歲,一身藏青色長袍,頭戴三角發(fā)髻。修為金丹中期。
女的四十多歲。姿容普通。身材卻是十分的高挑,雙腿筆直,胸前曲線玲瓏起伏,也算是一個風(fēng)韻猶存的女人,修為金丹后期。
“哼!只有四個人么?”桑青道人冷笑一聲,神色露出不屑。
“三位道友修為驚人,神通廣大,我四人自問不是諸位的對手。不過以我四人之力,拖住三位道友一時半刻,想來還是可以做到的。”中年男子面色如常,緩緩道。
“拖住我們……你這話是什么意思?”司空五兒黛眉一挑,聲音冰冷。
“很簡單,許盟主得知幾位大駕光臨,正和盟的幾位副盟主往這邊趕來,算算時間,也快到了。”中年男子微微一笑。
“別廢話了,速速滅殺眼前四人。而后聯(lián)手破陣!”桑青道人看了一眼遠(yuǎn)處的星空大陣,面色一沉。抬手之間,法寶祭出,神通幻化。
司空五兒俏臉一寒,不再多,妙曼身軀只是一個旋轉(zhuǎn),立刻就有成百上千只黑色烏鴉憑空浮現(xiàn),繚繞此女身子盤旋飛舞,怒吼嘶鳴,聲勢駭人。
“盡量阻止對方布陣,此陣一旦完成,我們將插翅難逃!眳伍L春對杜凡和任子文飛快的傳音了一句,便大袖一甩,在一股柔和之力的包裹中,將杜凡三人送到了地面上。
“轟……”幾聲連綿巨響傳出,守望聯(lián)盟的四名金丹和呂長春三人瞬間戰(zhàn)到了一起。
桑青道人獨(dú)自應(yīng)對后出現(xiàn)的一男一女,司空五兒和呂長春則是分別對抗白袍老者和中年男子。
杜凡帶著沉吟之色,抬頭看了一眼天空,又轉(zhuǎn)首掃了一眼附近混亂不堪的戰(zhàn)場,最后卻是目光一轉(zhuǎn),落到了遠(yuǎn)處守望聯(lián)盟眾修士正在布置的法陣,那里還有兩名金丹,正在參與布陣。
“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任子文皺眉問道。
“先弄死兩個金丹,然后干擾布陣!倍欧残闹幸魂嚪瓭L過后,忽然雙目閃過一抹果斷之色,立時有了決定。
“杜兄所言有理,如果我們直奔法陣,必然會遭到那兩個金丹的截殺,與其這樣,倒不如我們主動出擊,先滅掉對方可以抽出來的金丹,以絕后患,然后再尋機(jī)破壞這套法陣。
只不過,憑借你我二人之力,對付金丹大能太過困難,就算僥幸得以成功,也勢必耽誤許多的時間,聽那個中年男子話語中的意思,他們的援軍似乎快到了!比巫游南仁屈c(diǎn)了點(diǎn)頭,可沉吟片刻過后,卻又在遲疑中,搖了搖頭。
“若是你我正面對上一名金丹,自然有些棘手,不過若只是從旁協(xié)助的話,那就輕松多了。”杜凡摸了摸下巴,低聲言道。
“你的意思是……助殺?”任子文眼睛一亮,有光芒射出。
“沒錯,就是助殺!”杜凡笑了。
“子文哥,你們是,想要對戰(zhàn)……金丹大能?”白衣少年聞聽二人言語,腦海頓時嗡的一聲,瞠目結(jié)舌的望著二人,滿臉的駭然和難以置信之色。
任子文笑而不語,單手一拍儲物袋,一下子取出數(shù)十件布陣材料,隨之目光四下一掃,掐指計算少頃,忽然身形一動,雙臂揮舞間,在周圍布置起了某套法陣。
半盞茶的工夫過后,一套不知名法陣便被他布置完畢了。
“弟,進(jìn)里面待著,不管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出去,明白么?”任子文盯著白衣少年,認(rèn)真告誡。
“嗯,我聽子文哥的。”白衣少年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用力的點(diǎn)了一下頭,然后大步一邁,踏入法陣之中。
就在白衣少年踏入法陣的一剎那,杜凡瞳孔驟然一縮。
只見外圍的那些陣旗、法具之物,在少年進(jìn)入法陣之后,瞬間消失一空,不見了痕跡,而少年的身形更是無影無蹤,任憑他神念如何的探查,都沒有辦法發(fā)現(xiàn)哪怕一絲一毫的端倪。
似乎眼前這片空間,沒有任何異常,花還是花,草還是草,一切都沒有變化,可是四周的陣旗、法具,還有其內(nèi)的白衣少年,就這么的憑空消失了,不知所蹤。
杜凡大感好奇之下,上前幾步,一腳踢在了剛剛一桿陣旗插入的地方,結(jié)果卻是一腳踢空,那里竟然什么都沒有,宛如一片虛無!
杜凡倒吸口氣,上一次他身處此陣之中還沒感覺到什么,可是現(xiàn)在一看,這套法陣的玄妙程度,似乎還遠(yuǎn)在他原先的預(yù)料之上。
杜凡干脆身形一晃,直接踏進(jìn)了數(shù)丈大的法陣之內(nèi),雙臂展開,迅速的在法陣中的每個地方走了一遍,卻沒有碰到任何障礙物,也就是,白衣少年已經(jīng)不在這里了。
“這就是奇門遁甲之術(shù)……”杜凡目中奇異之芒閃爍不定,喃喃自語。
“只能是冰山一角!
其實,奇門遁甲博大精深,涉及到的領(lǐng)域極廣,主要用于數(shù)理運(yùn)算和占卜之道,當(dāng)然也有排兵布陣,可就算是上百萬人的排兵布陣,也不過是奇門遁甲的一部分。
你眼前所看到的這點(diǎn)手段,在整個奇門遁甲面前,簡直是微不足道。
好了,現(xiàn)在不是談?wù)撨@些的時候,我們還是先干正事吧。”任子文望向不遠(yuǎn)處的戰(zhàn)場,神色凜然。
杜凡聞言,頓時將好奇心收起,雙目一瞇,冷冷的掃向了前方幾處戰(zhàn)團(tuán)。(未完待續(xù)。。)u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