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抬手間,兩道冰刃激射而出,來回交錯之下,瞬間就將道袍青年的頭顱攪得粉碎,并且繚繞一塊碎肉盤旋不定。⊥,
這塊碎肉里面就是元神空間,杜凡這么做,是為了防止出現類似殘魂逃脫的情況。
面對金丹期存在,他可一點都不敢大意,要不是他打算請譚溪出手施展搜魂手段,剛才那一擊直接就將對方的元神空間摧毀了。
旋即,他神念八方狂掃,又和譚溪請教了一番,終于確定附近區域再無一人,這才大松一口氣,徹底放心下來。
此時,杜凡的面色有些發白,身體踉蹌,虛弱之極。
剛才的一戰中,僅憑他自己體內的法力,便一連催動了一次鬼引棒和一次血色長刀,還施展了數次虛空斬,使得己身修為嚴重耗損,如今十成法力已經不足一成了。
杜凡飛快的吞下數枚丹藥,一邊運功煉化,一邊對譚溪道:“有勞前輩出手,對這二人施展搜魂之術,不過他們畢竟是金丹期修為,會不會有些為難?”
“金丹期怎么了。”譚溪發出一聲冷笑,頗為不屑的反問道:“金丹期也好,凡人也罷,在我面前有區別么?”
聞聽此言,杜凡一愣過后,不禁搖頭苦笑,的確如譚溪所,對于元嬰大能而言,金丹期和凡人之間,還真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杜凡將單足鳥和黑水中的鬼音魚收入百獸屏,又將紅袍男子和道袍青年的儲物法具收起,留下了承載元神的部位。二者剩下的肉身則是被他施展兩團火球化為了灰燼。
杜凡落地。在荒山中開鑿出了一個隱秘洞府。又在外面布置了一套法陣和數種禁制后,這才踏入洞府之中,盤膝坐了下來,借助丹藥精油的磅礴藥性,正式的恢復起了自身法力。
譚溪則是身處百獸屏空間中,正在對兩名金丹修士的靈魂光球展開搜魂術。
兩天后,杜凡法力恢復了六七成,不過當他計算了一下時間之后。還是果斷放棄了繼續恢復法力的打算,因為距離百里仇離開的日期已經不遠了,他必須在此之前處理完一些事情。
“前輩,怎么樣了?”杜凡神念溝通譚溪。
“一個時辰。”譚溪話語雖然簡短,但卻明顯透著一絲疲憊。
杜凡點了點頭,沒有再什么,翻手之間,取出兩枚黃色乾坤戒,赫然是兩日前從紅袍男子和道袍青年那里得到的戰利品,此時正好檢查一番。
杜凡神念探出。以他堪比金丹期大圓滿的神識強度,很快便強行破開了兩枚乾坤戒中的神念禁制。并且長驅直入,對其內的物品迅速的探查了起來。
一刻鐘后,他略顯失望的將兩枚黃色乾坤戒收進了自己的儲物法具中。
這兩枚乾坤戒里,大多都是各種類型的丹藥,還有幾種功法秘籍,當然,靈石也是海量的,但這些都不是杜凡所關注的,他之前期待的法寶或者法寶碎片,卻是一件都沒有。
不過他很快便釋然了,對于修真者來,武域和靈域的情況相差不多,修士之間少有爭斗發生,尤其是在武域,修真者出手的機會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在這種大環境的影響下,幾乎每一名修真者,都注重修為境界的提升,而在攻防戰力方面的意識相對薄弱,畢竟在延疆大陸之中,體現修真者地位的不是戰力,而是修為。
“完事了。”在杜凡的期待中,譚溪終于開口了。
“這兩個人的身份可是陸家的金丹客卿?”杜凡聞言,當即精神一振。
“沒錯,這二人的確是陸家客卿,不過,雖然他們屬于同一陣營,但是因為一些利益上的關系,致使他們彼此生有不的敵意,如果當初你沒對道袍青年出手,他多半也不會將紅袍男子隕落的事情出去的。”譚溪確認道。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現在什么都晚了,不過我還是認為,果斷將此人滅殺才是明智之舉,我不習慣將自己的命運交給一個陌生人決定。”杜凡聳了聳肩,毫不在意的道。
譚溪沒有理會杜凡,繼續道:“他二人在外云游多年,近日剛剛歸來,現在還沒有回到陸家報道,也沒有其他人發現這二人的蹤跡,如果你想在短時間之內于陸家混個身份,我認為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
“前輩的意思是……”杜凡一聽這話,頓時雙目一亮,幾乎瞬間便理解了譚溪的暗示。
“廢話少,你的時間不是很充裕,趕緊辦正事吧。”譚溪有些不耐煩的打斷道。
杜凡深吸口氣,走到洞口處,將法陣和禁制撤去,隨即騰空而起,往陸家真正的首府遁去。
三天之后,杜凡再次回到了百里仇所在的陸家外圍莊園中,不同的是,這一次他沒有隱匿身形,昂首闊步,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踏入,立刻引起很多人的注目。
“兄臺留步,這里是陸家莊園。”七八道身影一閃而出,將杜凡圍在了中間。
這些人都是俠級武者,算是這處莊園最強的一批戰斗力了,他們雖然沒有表現出盛氣凌人的架勢或者惡意,但是望向杜凡的目光,也都帶著警惕和質問之意。
杜凡雙目微瞇,掃了周圍眾人一眼,最后將目光定格在一名老者身上,此人明顯是這些人中的頭領人物。
杜凡二話不,手腕一抖,一塊碧綠色玉質令牌飛出,直奔那名老者而去。
老者抬起枯槁的手掌,將飛來的碧綠令牌抓住,而后不動聲色的查看起來。
片刻后,老者反手一揮,碧綠色玉質令牌再次回到了杜凡手中。
“哈哈,大家無需緊張,這位道友是諸葛前輩在外云游時收的徒弟,不久前剛剛加入陸家成為客卿,都是自己人。”老者哈哈一笑,原有些緊張的場面頓時緩和了下來。
“原來如此,不知這位道友如何稱呼?”一名美艷少婦問道。
“在下杜凡,還請各位以后多多指教。”杜凡拱了拱手,微笑開口。
“杜道友,諸葛前輩也回歸了么?”另一人問道。
“家師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恐怕要過一段時間才能回來。”杜凡平靜作答。
“諸葛前輩德高望重,一般情況下是不會收徒弟的,杜道友能夠得到諸葛前輩垂青,必然是有過人之處的。”一名青年看向杜凡,笑著道。
“這位道兄笑了……”杜凡不卑不亢,始終保持平和之態,與在場之人紛紛交流。
“聽莊園來了一位同道中人,還是諸葛前輩的徒弟,是哪位啊?”半晌過后,一道洪亮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便有一名三十多歲的青年男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此人赤腳麻衣,散發披肩,睡眼惺忪,下頜生長著一片堅硬胡茬,腰間別著一個酒葫蘆,整個人看上去有些邋遢,但是在這邋遢中,又有著一種狂放和不羈。
“在下杜凡,見過道友。”杜凡一見來人,神色微微一變。
此人修為和他一樣,同為筑基后期,雖然在他眼中這樣的修為并不算太高,可是在此人身上,卻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可怕的氣息,在沒有弄明白情況之前,杜凡不得不謹慎對待。
“原來是杜道友,在下鬼酒子,幸會!”赤腳青年目光落到杜凡身上時,神色同樣變了幾變,當即收起了以往的不羈之態,原的睡眼惺忪也清明了幾分,立刻抱拳開口。
很明顯,在這一刻,兩人彼此忌憚,互生凝重之意。
或許對這二人來,同輩之中,能讓他們產生這種情緒的人,十分少見。
“哈哈,鬼酒子,很久沒有見你這般正色了,這還真讓我等有些不習慣啊,哈哈。”一名男子大笑出聲,開起了鬼酒子的玩笑,看樣子二者間的關系應該不錯。
鬼酒子沒有理會那人的調侃,拍了拍腰間酒葫蘆,對杜凡道:“我這里有一壺好酒,相信杜道友也是一個懂酒之人,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品嘗一下?”
“榮幸之至。”杜凡微微一笑。
“哈哈,爽快,走!”鬼酒子哈哈一笑,當即轉身,在原地留下一連串殘影之后,整個人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之中。
杜凡笑而不語,同樣身形一晃,展開極速,跟了上去。
其他人見此,不禁有些面面相覷。
“鬼酒子莫非轉了性子,原我還以為他要為難這位杜道友呢。”一名貌美女子眼珠滴溜溜一轉,掩口含笑道。
“鬼酒子的脾氣太怪,這二人最后到底是成為知己,還是仇敵,現在還很難,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了,杜道友的實力應該不弱,不然不會讓鬼酒子這般對待的。”另一人道。
“不管怎么,莊園有杜道友的加入,對我等來都是一件幸事。
好了,我等不日就將啟程,諸位還是下去確認一下手頭上的事情吧,尤其是那尊雕像,事關重大,萬不能出現紕漏。”老者終于開口,對眾人吩咐道。(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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