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目前看來,這也是個不錯的辦法。頂點說,”寒祖了頭,表示贊成,而后又道:“杜凡此子很不一般,不但在最后一戰中打敗了古域二山古者中的第一天驕石明,而且還揭穿了對方的身份,這很不簡單,至少你們一群武賢圍在那里,都沒有一個人可以做到此事。”
寒遠生一聽這話,頓時臉色一紅,深感汗顏與羞愧。
寒祖掃了寒遠生一眼,道:“好了,此事倒也怪不得你們,古域有備而來,必然將很多事情都考慮在內了,若是能被你們一眼看出端倪,反倒奇怪了。
杜凡能夠看穿石明的深淺,這應該和他身是修真者有些關系。
不管怎么,經此一事,杜凡也算是為武域立了一個大功,外加試煉護道者一事,以及冬銀島主那邊的關系,理應給予重賞。”
到這里,寒祖話語一頓,大有深意的看了寒遠生一眼,道:“我聽,你將丹海經許給了此子?”
“老祖不要誤會,丹海經乃是寒家立足根,我自然知道輕重,不會亂來,至于承諾杜凡丹海經之事,那不過是權宜之計,到時候隨便尋個借口,以其他厚禮代替也就是了。”寒遠生聞言一凜,連忙出言解釋。
“嗯,你知道就好,丹海經牽連甚廣,絕對不可以外傳,別是外人,就是在我們寒家之中,有資格繼承這部殘經的核心族人,也就那么幾個。”寒祖凝重道。
“老祖。比武招親那件事情,您看怎么……”
寒遠生剛想些什么的時候,寒祖卻突然擺了擺手。道:“這事你就自己拿主意吧,稍后將雪兒帶過來,我親自助她療傷,試煉開啟前,能讓她多恢復一分是一分。
對了,既然陰陽劍圣的徒弟已經被你派人接到了府中,那就好好招待此子。對其要求盡量滿足,如此也算是和陰陽劍圣結下一個善緣,那個人真的很不簡單。”
“是。遠生先行告退。”寒遠生聞言,當即對寒祖恭敬一禮,而后轉身離去。
……
寒府另一間密室中,杜凡雙目緊閉。盤膝坐在一張蒲團上。
在他身前身后。分別有一名武賢為他運功療傷,一來是助他疏通經脈,緩解蠻王暗勁之下,帶給他的痛苦,二來是借此檢查杜凡的身體,以免被蠻王留下某種印記。
其實,杜凡的傷勢并不太大,將蠻王的殘余力量從其身體中排除之后。便無大礙了。
一盞茶的工夫過后,兩名武賢收功起身。二話不,直接離開了密室。
過了一會兒之后,杜凡同樣收功,長吐一口氣,睜開了雙目。
這時,密室的門被人打開了一道縫隙,一個美麗少女探頭探腦的往房間里張望了一下,發現除了杜凡之外再無旁人,便面現一絲喜色,身形一晃,鉆進了屋中,并將房門隨手帶上。
“李道明,姐來看你了,怎么樣,好了么?”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寒云杉。
杜凡一見此女,幾乎是出于能的往后靠了靠,這才倏地一下站起了身,一臉的警惕。
“喂,你怎么每次見到我,都跟見了瘟神似的?”寒云杉瞪眼看著杜凡,雙手掐腰,氣呼呼的,十分不滿。
“你還知道啊。”杜凡嘴角一抽,低聲嘟囔了一句。
“你什么?”寒云杉俏臉一寒。
“咳,沒什么,你怎么來了?”杜凡干咳了一聲,連忙轉移話題。
“當然是過來看你死沒死,某些人表示很擔心!”寒云杉瞪了杜凡一眼,而后一個華麗的轉身,坐到了附近一張木椅上,拿起一枚靈果便放到嘴邊啃食了起來,十分的大方與隨意。
“某些人是誰?”杜凡斜睨此女,開口問道。
“打聽你的人可多了,比如柳兒姐姐啊,比如寒千雪的丫鬟清兒啊,比如寒府很多很多待字閨中的懷春少女啊……李道明,這次你可火大發了!是不是很得意,很爽啊?”
“爽個頭啊!”杜凡沒好氣的翻了一個白眼,內心沒由來的一陣焦躁。
“我很好奇一件事情,雖然我知道這場比武招親肯定沒有表面上那么簡單,但最終的結果卻是你打贏了場所有人,按照比武招親的規矩,你便是我們寒家的準女婿。
那么請問你這位準女婿,對即將迎娶寒千雪這么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你現在有何感想呀?
快,有沒有緊張?有沒有壓力?有沒有興奮?”寒云杉也不生氣,笑嘻嘻的問道,一對雪白的拳頭來回舞動,顯得很是興奮,眼中滿是星星。
“我娶不娶寒千雪和你有關系么?你在這里瞎激動個什么勁兒啊!”杜凡再次翻了一個白眼,選擇了一張遠離寒云杉的木椅坐下,閉目養神,不打算再理會此女了。
接下來,不管寒云杉嘰嘰喳喳的什么,杜凡都是一個表情,沉默不言,不為所動。
因為他明白一個道理,面對寒云杉這樣的坑爹之神,一定不能開口,更不能與之話語交流,否則對方滔滔不絕都是事,關鍵是一個弄不好,容易在不知不覺間中套……
這一,杜凡曾經深有體會,故而此刻那是打死他也不會再開口了。
然而,寒云杉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杜凡心中一沉,睜開了眼睛。
“你的朋友也在府中。”
“他們怎么來了?”杜凡看向寒云杉,聲音有些低沉。
“你別這么嚴肅好不好,他們來到寒府后,受到了很高的禮遇,現在正和幾位公子姐相談甚歡呢。
再。他們來到寒府,又不是我請來的。”寒云杉不滿的掃了杜凡一眼,隨手又扔進口中一枚靈果。
“你現在就帶我去見他們。”杜凡起身道。并往房門方向走去。
“等等。”寒云杉一下蹦了起來,身形一晃,攔在了杜凡身前。
“怎么?”杜凡皺眉看著此女。
“你現在恐怕還不太方便出去。”寒云杉聲道。
“何意?”
“哎呀,一兩句話不清楚,而且我所知有限,總之,在你還未見到我們寒家主事人之前。你肯定走不出這間屋子,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我可沒有阻攔你的意思。”寒云杉讓開了身子,這般道。
杜凡沉吟過后,內心一嘆,重新坐回到了原先的木椅上。
寒家的態度。他已然猜出了個大概。任子文和蕭蕓二人來到寒家,絕對不是做客之類的,寒家是想以這二人作為要挾,另外還有重禮許諾,軟硬兼施之下,讓他乖乖聽話,任其擺布。
杜凡倒不是擔心己方三人的安慰,以他們幾個的手段。只要乾坤戒還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便隨時隨地都可以逃離武域。瞬間回到靈域嘉洛行省總督府。
只是這樣一來,獵人公會黑色任務那件事情就有些麻煩了,眼看再過幾天,就是寒玄霜外出祭母的日子,這般天賜良機,一年只有一次,若是失去了,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下手了。
想到這里,杜凡心中一動,下意識的看向了寒云杉,眼神略微有些泛光。
獵人公會的那個黑色任務中,又沒指名道姓的一定要選寒玄霜,只要是寒家嫡系一脈的處女,不是都可以么……
“你可別怪我,是你先坑我的。”杜凡心中如此想到,臉上漸漸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你笑得這么賤,在想什么壞事呢?”寒云杉忽然覺得后腦刮過一陣涼風,頓有一種汗毛倒豎之感,心中升起了強烈的警覺,立刻身形一閃,和杜凡拉開了很大一塊距離。
“那個,問你一件事情啊,你現在也不了,有沒有過婚約?”杜凡笑著開口。
“你有病吧,怎么突然起這個?”寒云杉臉色微紅,嬌斥道。
“你坑過我,也幫過我,這也勉強算是不打不成交,不管你怎么想,我是把你當成朋友的,那么作為朋友呢,我關心一下你不是很正常么,你警惕心別那么重嘛。”杜凡笑道。
“誰和你是朋友!”寒云杉依舊警惕。
“你看看,我想與你緩和一下關系,好言好語的賠笑了半天,你卻這般冷臉對之,你知道你這么做很讓人寒心么?”杜凡十分委屈,哭喪著臉道。
“真的假的,你唱戲呢吧?”
“唉,我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杜凡很惆悵,仰頭望燈感嘆道,這副畫面太落寞、太凄涼了。
“你的是真的?”寒云杉有些狐疑的看著杜凡,內心的防備在這一刻松弛了幾分。
“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人話!”
“當然是真的。”
寒云杉的神色變得前所未有的肅然,看著杜凡,很是認真的道:“那好吧,看你這人還算有事的份兒上,姑娘就姑且相信你一次,跟你做個朋友。
不過我丑話在前面,我寒云杉長這么大,心中認可的朋友沒有幾個,假如日后你做出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一定會用這世間最慘烈的手段懲罰你!”
“云杉妹妹,你想多了,我怎么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情呢,作為朋友,你應該對我建立絕對的信任。”杜凡有些心虛,不過表面上卻是義正言辭,神情十分嚴肅。
“少廢話,你只要記住我的話就好了,還有,麻煩你改一下對我的稱呼,我身上都起雞皮疙瘩了!”寒云杉著,果然用手飛快的摩挲著玉臂,好似正在撫平身上的雞皮疙瘩……
“寒姑娘的話,在下必定銘記在心,那么現在,作為朋友,你是不是可以回答在下先前的問題了?”杜凡涎著臉,笑呵呵的道。
“沒有!”這一次。寒云杉沒有回避和扭捏,直接答道。
“怎么可能,像你這么優秀的女子。怎么會沒有婚約,出去誰信啊。”杜凡立刻搖頭,半恭維半試探的道。
“我沒有就是沒有,愛信不信!”寒云杉瞪眼。
“那肯定是你的眼光太高了,難道整個武域,就沒有一個人能入你的法眼么?”杜凡笑了笑,看似隨意的道。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對方的臉上,因為這句話過后,此女的神態便能明很多問題。
“你怎么比女人還八卦。那好,我告訴你,姑娘的心上人還沒有出生呢!想入我法眼?哼,在輪回中再修煉個十年八年吧!”寒云杉被逼的沒辦法。最后羞惱異常的這般道。
“哈哈。我明白了,原來你喜歡比你的,而且還是上好幾十歲的那種,俗稱鮮肉。
嗯,這么看來,當今世間還真是無人可以達到你的標準。”杜凡口中嘲笑,內心卻是大定,從此女的表情來看。她多半不曾與異性親密接觸過,否則不可能是這樣一個神情。
那么。獵人公會的黑色任務,或許可以從此女身上下手了……
“李道明,你在找死!”寒云杉終于惱羞成怒,抬手便要施展某種武道秘法。
“云杉,李道友是貴客,不得在這里放肆,立刻給我出去!”就在這時,一道充滿威嚴的男子聲音傳來,隨之房門打開,寒遠生從外面緩步走了進來。
“云杉拜見家主。”寒云杉聞言,先前的囂張氣焰頓時一掃而空,立刻變成了一個乖乖女,細聲細氣的對寒遠生行了一禮,隨后又躡手躡腳的離開了房間,大氣都未喘一下。
“李道友,身體可好一些了?”寒云杉走后,寒遠生看向杜凡,神色溫和的問道。
“有勞寒前輩掛念,晚輩已經好了。”杜凡不敢怠慢,起身沖對方行了一禮,恭敬回應。
“李道友不必客氣,坐下話。”寒遠生十分隨和,話畢后,邁步走到與杜凡臨近的椅子上坐下,并親自動手為杜凡倒了一杯茶水。
“多謝前輩。”杜凡雙手接過茶水,顯得有些拘謹。
“李道友的兩位朋友正在府中做客,看得出來,他們對你很是掛念,一會兒你先去看看他們吧,順便報個平安。
另外,你也可以帶著朋友出府走走,畢竟你們來廣寒城一次不容易,城中除了天材閣,還是有很多不錯的商樓和店鋪的。”寒遠生端起茶杯飲了一口,十分隨意的了這么一句。
杜凡聞言心中一動,對方一上來便坦然告知任子文和蕭蕓的事情,并且沒有限制他們人身自由的意思,這有讓他摸不清頭腦,對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對了,先前在廣場上,我提到的那個交易,李道友可有什么異議?”過了一會兒,寒遠生放下茶杯,看著杜凡,微微一笑道。
聞聽此言,杜凡立刻精神一振,暫且將心中的其他顧慮放置一邊,深吸口氣,道:“前輩之前傳音,只要我能做到兩件事情,便可借閱丹海經一觀,前輩承諾之事,還作數么?”
“當然作數,并且在這場交易中,我提到的第一件事情,你已經做到了,不過還需完善一下。”寒遠生笑著道。
“還請前輩指。”杜凡神色一正,內心略有緊張。
寒遠生帶著淡淡笑意,看向杜凡,道:“你應該能夠看出來,這次比武招親的目的并不單純,所以我的女兒,也就是寒千雪,她是決計不會嫁人的。
既然你已經拿下了此次比武招親的第一名,那么這件事情就簡單多了。
我會安排一個時間,讓你公開宣布,來此參加比武招親只是為了驗證生平所學,并無迎娶之意,就如陰陽劍圣的弟子那般,然后以此作為理由,單方面作廢迎娶之事,就可以了。”
“這沒有問題。”杜凡想都沒想,十分干脆的答應了下來,同時心中一松。
“很好,如此的話,我先前提出來的那個交易,李道友便算完成一半了。”寒遠生滿意的了頭,又道:“另外一件事情,是想讓李道友相助雪兒完成一次試煉。
只要雪兒能夠順利的通過試煉,李道友也就算完成了交易的內容,便可得到寒某的許諾。
你放心,這件事情或許有些難度,但是絕對不存在生命危險,這一寒某可以立誓保證。”
“前輩言重了,您都如此了,晚輩怎會信不過呢。”杜凡連忙抱拳一拜,隨即又道:“關于試煉的事情,前輩可否詳細告知,如此晚輩也好提前有個準備。”
“這是自然,十日后……”寒遠生了頭,緩緩開口,將關于試煉的基情況對杜凡表述了一遍。
杜凡仔細聽著,并未從中察覺到有何不妥之處,而且他自問此事對他來不是太難,心中略安。
杜凡感覺,若是一切順利的話,丹海經還是很有希望到手的。
對方完后,杜凡又提出了一些問題,基上都是圍繞著試煉中一些細節之處展開的。
寒遠生和顏悅色,對于杜凡提出的問題,均都一一給以解答,并出了很多需要注意的地方,這不禁讓杜凡對那所謂的試煉護道者的角色又多了幾分信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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