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凡輕撫了一下藍色寶劍,入手有那么一絲絲的清涼和水潤之感,讓他雙眼直泛光,喜歡的不得了。『≤『≤,
武神殿的俊朗青年、黃金圣殿的高大老者,以及其他幾道沖天而起的人影,目的此景之后,猛的一咬牙,隨即二話不,立刻遁光一變,直奔數(shù)十里外的湖畔沖去。
千島湖環(huán)境特殊,限制修行者的精神波動,所以,即便是俊朗青年、高大老者等修為高深之輩,也都無法摸清杜凡的底細。
不過,能從千島湖深處走出來的人,其境界至少也要堪比化神前期吧,武神殿和黃金圣殿或許不懼,但是此刻的他們卻不得不掂量一下自己了,如果一個不心觸怒這位神秘生靈的話,他們幾個的命絕對是不夠填的。
再者,無論是俊朗青年腳下的飛劍,還是高大老者腳下的獸皮,亦或是其他幾人的飛遁方式,那都是為了獲得千島湖寶物而準備的壓箱底的手段,短時間內(nèi)可以勉強飛行,但時間長了就絕對不行了,既然事情明顯不可為,他們也只好退而求其次,利用這壓箱底的飛遁手段趕緊離開千島湖,以免發(fā)生其他意外。
杜凡手指一動,上善若水劍一閃沒入到了乾坤戒中,隨即單足鳥速度一提,便朝著數(shù)十里外的湖畔風馳電掣般沖了過去。
“乾坤戒……這個人竟然是修真者!奇怪,延疆大陸什么時候不聲不響的出現(xiàn)了一名化神期老怪啊,這怎么可能……”俊朗青年見狀一怔,御劍飛行的同時。陷入到了思索之中。
“好子。居然是他!”高大老者腦海中剎那間閃過一道靈光。不禁眼神一變。
在這一刻,他終于想起曾經(jīng)那個在“蒼古翻天陣”中被自己捉弄的年輕修真者了,他的內(nèi)心霎時起了驚天波瀾,不過很快就再度恢復平靜了,并沒有當著眾人的面識破杜凡的意思。
如今單足鳥的修為已至中階,在不動用天賦神通的情況下,其正常遁速介于筑基大圓滿到金丹前期之間,數(shù)十里路程。只需半盞茶的工夫。
在單足鳥飛入陸地上空的一瞬間,杜凡立刻感受到了一股磅礴無比的傳送之力繚繞己身,似乎隨時都有可能重返未完的傳送軌道之中,同時他恢復了神念擴散和高空飛行的能力。
杜凡手掌一動,百獸屏顯現(xiàn)而出,單足鳥當即化作一道流光一閃不見,百獸屏隨之消失。
杜凡回頭看了一眼即將上岸的俊朗青年、高大老者等人,二話不,直接身形一晃,往遠處一飛而去。
“嗯?這位化神老怪的遁速怎會如此之慢……”俊朗青年有些愕然。正好這個時候,他也已經(jīng)踏入到了陸地范圍。靈覺瞬間恢復并立刻掃出,直奔杜凡蔓延而去。
可就在俊朗青年的靈覺即將觸碰杜凡的一剎那,杜凡周身空間波動一蕩,他身體一個模糊之后,轉(zhuǎn)眼消失在了天地之間。
“不愧是化神期存在,即便是我,也無法捕捉對方的半點痕跡。”俊朗青年收回靈覺,神色凝重,在心里這般想到。
“嗯?這是古域超級傳送祭壇的氣息,怎么回事……”高大老者踏入陸地之后,原臉上還帶著一絲耐人尋味的笑意,可是突然之間,他神色一變,心中瞬間明悟過來一件事情。
“啊,我明白了,修煉合天靈骨訣、為我古域接引神諭的神秘少年,就是他,杜凡!”
……
古域超級傳送祭壇處,酋長、女薩滿等人面色沉重,很是難看。
“這都一個月過去了,不出意外的話,杜凡此子多半已經(jīng)隕落了,我們再堅持下去沒有任何意義,酋長,放棄吧。”力王再次勸諫。
“還有多少傳送資源?”酋長眉頭一皺,對女薩滿問道。
“還夠補充一次的。”
“一刻鐘后,將最后一批資源也補充進去吧,再為杜凡爭取三個時辰,結(jié)果是生是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古域能為他做的,也只有這么多了。”酋長嘆了口氣,閉上眼睛道。
“酋長……”荒王開口,正想些什么的時候,祭壇中陡然傳出一陣轟鳴之音,隨即通體光芒一盛,又緊接著暗淡無光了。
“酋長,傳送完畢了!”蠻王呼吸一緊,顫聲道。
“快!去和黃金圣殿那邊的人確認一下,杜凡有沒有安然到達!”酋長剎那睜開雙目,掃了傳送祭壇一眼之后,立刻沖女薩滿飛快命令道。
“是!”女薩滿身影一晃,瞬間消失。
……
某個石殿中,一座祭壇光芒大盛,空間之力蕩漾而開。
光芒散去后,一個面容普通的青袍男子憑空浮現(xiàn)在祭壇之上,正是杜凡。
“你就是杜凡?”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突然響起,聲音之中,似乎還帶著很強烈的情緒波動。
杜凡單手一掐訣,靈樞真經(jīng)剎那運轉(zhuǎn),催動法力于體內(nèi)游走了一個周天之后,腦海中的昏昏沉沉之感瞬間消退了不少。
循聲一看,聲音的主人是一名身高體大的中年男子,神念一掃,發(fā)現(xiàn)對方是一名三山古修,他下意識的就要行晚輩禮,卻猛然想起,如今自己也是一名金丹大能了,無論是古域的三山古修,還是武域的武師,都和現(xiàn)在的自己屬于同輩,無需大禮參拜的。
“在下正是杜凡,想必閣下就是黃金圣殿的高層人物吧?”杜凡走下祭壇,對中年男子拱了拱手,笑著道。
“原來真的是杜道友,在下石蒙,幸會幸會,你的修為……”中年男子面露疑惑之色。
“杜某原的修為只是筑基期大圓滿,只是在傳送的過程中出現(xiàn)了一些意外,否則也不可能耽誤一個月之久。好在杜某大難不死。并獲得了一點造化。這才僥幸突破金丹期的。”杜凡心中略一沉吟,便對中年男子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唔,原來如此。”中年男子聽的含糊,卻也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他猶豫了一下之后,苦笑道:“杜道友大難不死,得以后福,可喜可賀。但有一件事情,我想,杜道友還是應該知道一下的。”
“哦?什么事情?”
“為了將杜道友安傳送過來,從某種意義上來,這一次古域都快傾家蕩產(chǎn)了……”
“到底怎么回事?還請石兄明言!”杜凡聞言神色一凜。
“是這樣的……”石蒙徐徐開口,將酋長那邊的情況和杜凡大致的描述了一遍。
半晌過后,杜凡深吸口氣,對于酋長和古域,他心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倘若不是酋長一再堅持,幾乎傾盡古域所有的傳送資源助他傳送。別進階金丹期和奪得兩件至寶了,就是他人。恐怕都已經(jīng)隕落一個月了。
杜凡沖中年男子一抱拳,道:“古域和酋長對我的大恩,杜某記住了,日后若有機會,必報此恩,不過現(xiàn)在我還有要事在身,必須馬上離開,不知黃金圣殿有沒有通往靈域其他獵人分會的傳送陣?杜某想要借用一下,當然,一切費用杜某自行承擔。”
“有的,不過費用一事就算了,就在月許前,古域內(nèi)部已經(jīng)公開了杜道友s級獵人的身份,此等級別的獵人,可以免費使用除了超級傳送祭壇外的所有傳送陣,不知杜道友想要傳送到哪里?”
“任家,嘉洛行省主城。”
“好,我這就安排。”
“杜某還有一個不情之請。”杜凡又道。
“杜道友不必客氣,請。”
“在我離開后,希望黃金圣殿能夠嚴格封鎖我的動向和消息,最好不要讓其他人知道我已經(jīng)來到靈域了,尤其是武神殿。”
“雖然我不清楚杜道友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要求,不過沒問題,你放心吧,除了黃金圣殿的至高層外,有關(guān)杜道友的一切消息,哪怕是一絲一毫都不會泄露出去。”石蒙正色開口。
“多謝。”
……
“你知不知道,思念一個人的滋味,就像喝了一杯冰冷的水,然后用很長很長的時間,一顆一顆流成熱淚。你知不知道,寂寞的滋味,寂寞是因為思念誰,你知不知道,痛苦的滋味,痛苦是因為想忘記誰。你知不知道,忘記一個人的滋味,就像欣賞一種殘酷的美,然后用很很的聲音,告訴自己堅強面對……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一片綠草如茵的地面上,任子文坐在那里,抱著一把自制的破木吉他,一邊彈一邊唱,聲音中透著嘶啞和滄桑,在看似輕松而又簡單的旋律中,唱出了孤單與寂寞,更唱出了無奈與憂愁。
蕭蕓一身水藍長裙,秀發(fā)披肩,眉目如畫,雙手抱膝坐在任子文對面不遠的地方,一陣微風拂過,吹動了她的長發(fā),也吹動了她的裙角,而她的心,卻只隨著任子文的歌聲而蕩漾。
此女雙眸中帶著朦朧之色,側(cè)頭細細聆聽著,精致美麗的臉龐上浮現(xiàn)出了一種對音樂的享受,卻又有幾分傷感。
“……告訴自己,堅強面對。”任子文琴弦一掃,一曲唱罷。
“怎么樣?”任子文挑了挑眉毛,笑嘻嘻問道。
“好聽。”蕭蕓毫不吝嗇自己的贊賞,卻又很快瞇起了眼睛,聲音很輕的問道:“任子文,你唱這首歌的時候,心里思念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啊?是誰讓你這位任家三少爺寂寞和痛苦,最后又不得不用忘記的方式去堅強面對?”
“我……”任子文啞口無言,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一時間竟不知如何作答。
“三少爺,有人拜訪。”
就在蕭蕓不依不饒以及任子文不知所措之時,丫頭阿奴跑了過來,脆生生喊道。
任子文如蒙大赦,一把丟掉了吉他,迎著阿奴跑了過去,道:“什么人。找我的么?”
“是的。他不肯透漏自己的姓名。只是來自黑龍江。”
“黑龍江……”任子文驟一聽聞這三個字,精神剎那恍惚了一下,隨即猛然醒悟,撫掌大笑道:“哈哈,是他啊,他終于回來了,這么久沒有消息,我還以為他掛了呢!”
任子文哈哈大笑。甚是開心。
“咦?你不是認識他么,為什么不直接放他進來?這么長時間過去了,你不會還在跟他生氣吧,然后故意不給開門,進行刁難?”任子文突然笑容一斂,帶著狐疑之色看向了阿奴。
“三少爺,您在什么啊,阿奴一句都沒聽懂。”阿奴聽的云山霧罩,只覺莫名其妙。
“啊!我知道了!”任子文一拍腦門,笑道:“他一定是易容了!阿奴。你快點把他接進來,算了。還是我親自去吧。”
任子文手腕一抖,一輛戰(zhàn)車轟然落地,他手握法池,打出一道法訣,戰(zhàn)車體表烏光一閃,忽然懸浮而起,他大步一邁,瞬間踏上了戰(zhàn)車。
蕭蕓、阿奴二女見狀,也不用人吩咐,身形齊齊一動,轉(zhuǎn)眼出現(xiàn)在了任子文左右。
“是杜凡回來了么?”蕭蕓問道。
“這世間除了你、阿奴,以及杜凡那廝,還有誰值得少爺親自迎接?”任子文淡淡一笑。
“臭屁!”蕭蕓美眸一翻,賞了任子文一個大大的白眼。
阿奴聞聽任子文話語之后,則是臉紅撲撲的,眼中含笑,開心的不得了,卻將杜凡的事情忘卻在了一邊。
戰(zhàn)車起飛后,蕭蕓瞟了任子文一眼,問道:“黑龍江是什么地方?”
“那里是杜兄的家鄉(xiāng)。”
“在九州大陸?”
“不,是神州大陸。”
……
諸葛世家主城,武神副殿。
一間寬闊異常的大廳之中,三座傳送陣嗡鳴不絕,此起彼伏,人影不斷浮現(xiàn),往往一批人剛走出法陣,沒過多久,下一批人就會隨之傳送而來。
也就一盞茶的工夫,通過傳送陣傳送到此的人數(shù)就已經(jīng)超過五百了,清一色是武者。
這些武者中,其中十人為武賢,余者皆為武師,此外竟然連一個武俠都沒有,這樣的恐怖陣容,也唯有武神殿背后的南宮世家方可展示出來。
然而,這還不算完。
同一時間,任家、蕭家主城的武神副殿中,也在上演數(shù)百武者瘋狂傳送的一幕,皆由武賢帶隊,而且數(shù)百人里,沒有一個武師以下的存在。
諸葛世家主城的兩位武神副殿掌舵者,分別是一名中年婦人,一名白發(fā)老者,二者皆是武賢前期,而且早已等待在這里了。
一名華服女子踏出法陣,徑直來到中年婦人和白發(fā)老者身前,面色凝重,略顯深沉,直奔主題道:“你們部署的怎么樣了?”
“殿武師分為兩路部遣出,實力較強的一路正從靈域邊緣出發(fā),往千島湖方向地毯式搜索,實力較弱的一路也已經(jīng)對諸葛世家完成了外圍封鎖。”白發(fā)老者回道。
華服女子點了點頭,道:“我?guī)淼娜耍殖銎叱山o你們,由你二人負責指揮,一部分去往歐陽世家,一部分去往守望之野,封鎖各個進出通道,連一只蒼蠅都不可放過。
此外,以武神殿名義,立刻給四大家族和靈域各路散修發(fā)布消息。
提供與杜凡相關(guān)情報者,厚賜。
活捉杜凡者,其手中的先天極品法寶上善若水劍便歸他所有,同時另有厚賜,武神殿只要杜凡人。
知情不報者,自作主張擊殺杜凡者,都將承受武神殿的怒火。”
“好。”中年婦人點頭,隨即略一猶豫,道:“六姐,其實那柄上善若水劍,沒有必要許諾出去。”
“不用了,你照做就是,一件極品法寶而已,南宮世家并不在乎,只要能活捉杜凡,比什么都強。
你要知道,千島湖乃是上古遺跡,甚至橫跨數(shù)個紀元,其內(nèi)很有可能蘊含紀元滅世的秘密,然而從上古至今,卻無人可以深入此湖,幾位老祖最在意的,是杜凡可以自由進出千島湖的原因和手段。”
“是,我明白了。”中年婦人不再多,當即和白發(fā)老者各帶走一部分人,走出了大廳。
“其他人,跟我走。”華服女子面露威嚴之色,帶著剩下的百余人離開了此地。
……
“杜兄,哥親自過來迎接你,感動不?哈哈……”任子文立于戰(zhàn)車前端,面露大喜之色,還隔著很遠,就沖著站在峽谷入口處的一名青年男子大聲喊道。
“噤聲!”杜凡立刻對任子文傳音,面色有些凝重。
目睹此景,任子文瞬間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笑容一斂,加快了戰(zhàn)車的催動。
“三少爺,這個人是杜凡么?”阿奴疑惑問道,因為這個時候的杜凡,半點往昔的痕跡都看不出來。
“是,不過……”
“不過什么?”蕭蕓接口道。
“算了,一會兒就知道了。”任子文輕吐口氣,看向杜凡時,面色也不由得凝重了幾分。
……
片刻之后,任子文、杜凡、蕭蕓、阿奴四人,換乘了魚骨飛舟,往總督府內(nèi)疾馳而去。
途中,杜凡通過傳音的方式,將自己的遭遇頗為詳細的描述給了任子文,至于無關(guān)緊要的非機密事情,他則是直接開口,讓蕭蕓、阿奴二女也了解了一些。(未完待續(xù)。)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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