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師弟來不及稱謝,立刻雙手掐訣,高空之中,點點赤芒憑空浮現,彼此連成一片,散發出陣陣灼熱,模糊了虛空,迷亂了視線。
轉瞬之間,一片火海幻化而出,帶著一股焚燼萬物之勢,從天而降,那個被數十根藤條纏繞不動的銀甲尸將,一下子就淹沒在了熊熊火海之中。
孫師弟見此,內心一松,同時眼中閃過一抹“不過如此”的輕蔑之色,他轉過頭,微微一笑,正想對適才出手幫助自己的錦袍老者些什么。
可就在這時,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之聲驟然響起。
半空中,火海炸開,八方席卷,數十根藤條悉數碎裂,四散紛飛,其內的銀甲尸將,手持戰戟,昂然而立,竟是一副絲毫無損的樣子,且身上的氣息,更盛之前,仿佛經過剛才的一擊,其體內的戾氣被面激發了出來。
銀甲尸將的瞳孔處,陡然迸射出兩道銀芒。
忽然,銀甲尸將大步一邁,宛如瞬移一般橫移虛空數十丈,一下子出現在了孫師弟身前,手臂一揮,惡風呼嘯,戰戟在空中劃出一道銀弧,直取孫師弟項上人頭。
孫師弟神色變化,單足一踩地面,身形倒射而出,同時雙手飛快掐訣,一堵火墻幻化而出,橫亙在自己身前,試圖抵擋銀甲尸將的攻勢。
“砰!”戰戟掃在了火墻之上,立刻傳出一聲悶響,下一刻,火墻崩潰,火光四濺。
銀甲尸將欺身而上,再次揮動手中戰戟,化掃為刺。猶如一根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攻向孫師弟胸膛。
“轟!”一口青色大鐘飛來。轟然落地,將銀甲尸將扣在了其中。
不遠處。耶律休抬起手指,一道光束激射而出,剎那間沒入到了青色大鐘之中消失不見,大鐘體表立刻泛起了無數符文,嗡鳴回蕩,用以鎮壓。
這口青色大鐘赫然是耶律休祭出的一件下品法寶,具有困敵之功效。
“諸位道友,在下這口青德鐘困不住金丹期尸變者太久。你們抓緊時間醞釀法術,十息之后,合力擊殺此獠。”耶律休大聲喊道。
其他四人聞言,二話不,立刻掐訣念咒,催動起了大威能攻擊之術。
不多時,青德鐘在一陣劇烈震蕩中,發出一聲哀鳴,隨即沖天而起,眨眼縮成了數寸迷你狀。且體表布滿了裂痕,呈現半廢之態。
“諸位道友,現在還不出手。更待何時!”耶律休一聲大吼,雙臂交叉,猛然一推,一股風沙剎那席卷而出,鋪天蓋地,旋即裂開一張大口,直奔銀甲尸將吞噬了過去。
孫師弟雙手掐訣間,果斷施展出了成名絕技云掌術。
只見高空中,一團數畝大的烏云憑空浮現。洶涌澎湃,翻滾不定。一股驚天威能從中一散而出,隨著孫師弟手中法訣變化。一聲悶響從烏云之內傳出,頃刻間回蕩八方。
突然,一只灰色巨掌沖出了烏云,朝著下方銀甲尸將一壓而去,聲勢驚人之極。
杜凡更為干脆,直接催動出了“人佛降臨”之法,一尊金色大佛盤坐在高空中,寶相莊嚴,梵音回蕩,當人佛雙眸一睜而開時,整個金身轟然落下,砸向了銀甲尸將。
錦袍老者和宮裝女子皆施展出了各自的大威能攻擊手段,一時之間,術法轟鳴,虛空扭曲,光霞漫天,五人攻勢合而為一,瞬間就將銀甲尸將湮沒在了各種法術的怒濤洪流之中。
一連串地動山搖般的連綿巨響過后,光芒散去,現出了一堆殘破不的銀色肢體,宛如金屬零件一樣,散落在地面上,這赫然是銀甲尸將的殘肢斷骸,眼下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銀甲尸將手中的戰戟,也在方才的術法轟擊中,粉碎成了殘渣,不再具備絲毫價值。
“可惜了,銀甲尸將乃是高階甲尸,就這么被毀了,若是用我的方法將其煉制成傀儡,最起碼也能發揮出金丹后期的實力,甚至更高。”譚溪傳出一縷意念,帶著可惜之意。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晚輩總不能當著眾人的面,一招治服銀甲尸將,然后大搖大擺的將其收起來吧。
不過沒關系,待處理完耶律休的事情之后,再收繳銀甲尸將不遲,到時候還需譚前輩指點祭煉之法。”
“等你弄到銀甲尸將再吧。”譚溪淡淡回應。
“金丹級別的尸變者已經出現了,大家心一點。”耶律休抬手一點,懸浮在高空中那口迷你狀的青德鐘,立刻滴溜溜一轉,而后化作一道青光,一卷飛回到了乾坤戒中。
在接下來的幾天里,杜凡等人一共遇到了七八具銀甲尸將,眾人動用大威能法術合攻之下,往往都是一擊斃命,外加銀甲尸將都是單個出現的,所以一路下來,一行人倒是有驚無險,且收獲頗豐。
……
這一日,眾人在宮裝女子的引領下,攀上了一座山峰。
山峰不大,只有數百丈高的樣子,山上的尸體不多,故而杜凡等人很快便出現在了山巔之上。
“啊!這是……”錦袍老者發出一聲驚呼,一連退后數步。
杜凡聞言,目光剎那掃去,卻在下一刻面色大變,抬手就是數層防御光罩凝結而出。
不遠處,聳立著一張血色石椅,十分寬闊,其上端坐著一個金甲人影。
這個金甲人影和先前的鐵甲尸兵、銅甲尸衛、銀甲尸將皆不同,因為之前那些甲尸,仿佛都是從一個模子里面刻出來的,身高、體形相差不多,相貌更是模糊一片,所以性別難辨。
但是這個金甲人影不一樣,她明顯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英氣逼人的美女。
只見此女皮膚白皙,面孔精致,黛眉如遠山,晶眸似珍珠,瓊鼻挺翹,唇紅齒白,一頭紅色長發隨風飛舞,好似一團焰火,永恒燃燒,驚艷了時光和歲月。
她身材極好,胸膛飽滿,大腿修長,身姿綽約,玲瓏有致,這是一個幾近完美的女人!
倘若換個時間,換個地點,杜凡一定會以“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的態度駐足欣賞的,不定還會評頭論足一番,不過,只因這里是上古戰場,只因此女的身上是一件金色鎧甲,所以此時的杜凡,完喪失了欣賞美女的能力,反而精神緊繃,如臨大敵。
“金甲尸帥!”
杜凡倒吸口氣,一方面做好迎戰的準備,一方面神念溝通乾坤戒中的記憶符木。
“這不是金甲尸帥。”譚溪忽然道。
“什么?不是……”杜凡聞言一愣。
“準確來,她是一具沒有進化完的金甲尸帥,如今正處于進化的過程中。”
“那她現在是什么狀態,能攻擊么?”
“你放心好了,沒有進化完的甲尸,只是一具尸體,沒有任何威脅。”譚溪解釋。
“哦,那就好。”一聽譚溪這話,杜凡心中頓時一松,不過手中的動作卻沒有松懈半分,十指車輪般的一陣掐訣過后,四面八方盡是水元龜甲盾,將他團團包裹,掩護其中。
做完這些,杜凡抽空看了一眼其他四人。
錦袍老者和孫師弟的反應一致,在十多層防御光罩的保護中,剎那后退。
宮裝女子沒有后退,卻同樣施展出了幾種防御法術,還祭出了一件防御法寶。
五人中,唯獨耶律休的表現異于常人。
耶律休沒有施展任何法術,也沒有祭出法寶,只是帶著滿臉的癡迷之色,深情款款望著血色石椅上端坐的金甲美女,他的雙目之中流露出了毫不掩飾的綿綿愛意……
目睹此景,杜凡只覺自己腦海“嗡”的一聲,瞬間汗毛倒豎,頭皮發麻。
“這耶律家主的口味不會這么重吧,戀尸……”杜凡心中一陣惡寒。
“戀什么尸啊,別忘了我先前跟你的,耶律休的真正身份很有可能就是上古修士,那么這個金甲女人,多半就是耶律休在上古時期的道侶或親人!”譚溪開口,進行提醒和猜測。
“看來前輩的推斷不假,耶律休的確是通過那種方法延續生命的,只是這件事情真的發生了,晚輩還是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杜凡深吸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道。
“我之前的推斷,如今已經基證實了,接下來你子有什么打算?”譚溪問道。
“先看看再吧。”杜凡心念回應了一句之后,便將注意力放在了耶律休身上。
“耶律家主,你怎么了?”孫師弟面現驚異之色問道,他眼皮急跳,感覺有點驚悚,因為耶律休此刻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掩飾,所有人都可以看出這位耶律家主的不對勁。
錦袍老者神色陰沉,看了一眼血色石椅上的金甲女子,又凝視耶律休良久。
忽然,錦袍老者目中閃過一抹果決之色,他二話不,直接身形一晃,往來時之路極速退去。
“想走?晚了。”耶律休淡淡開口,其目光卻始終都在金甲女子身上。
“砰”的一聲,錦袍老者好似撞到了一面無形墻壁上,被一彈而回。(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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