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兄,我是不是給你惹禍了?還有那些慘死的修真者和凡人,雖然平日里我總不把人命當回事,只要自己人好就行,但是這一下沒了上萬人,都因我而死,我心里很不好受……”任子文聲音低沉的道,臉色有些難看。
“既然事情都已經生了,闖不闖禍、好不好受的暫且放一邊,還是先查看一下你罪惡背后的科研成果吧。”杜凡沒什么表情的了一句之后,當即身形一晃,朝著坑底俯沖而去。
深坑底部,“水溝”旁,杜凡用一個玉瓷瓶盛滿液體,便開始就地研究起來。
半個時辰后,杜凡看著瓶中液體,長吐一口氣,心中大定。
“怎么樣?”任子文跟了過來,見狀問道。
杜凡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個東西,很像我見過的那座魔晶礦脈下方的魔液之河,雖然少了一點歲月滄桑的痕跡,不過靈氣的濃度和給我的感覺都一樣,應該就是我想要的。”
“代價大了一些,不過還好,至少對你有用。”任子文嘆了口氣。
杜凡轉而看向任子文,笑了笑,安慰道:“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一座分支礦脈而已,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將此事承擔下來不成問題,至于遭遇橫禍的那些人……
你要相信一句話,天要一個人亡,那個人不得不亡,若命中注定有此一劫,不是這么死,就是那么死,你的角色不過是他們命運的一個推手,也就是,你同樣是被命運擺弄的可憐人,只是比死掉的那些人略微幸運一些罷了。”
“你這個解釋會不會太牽強了?”
“是很牽強……”杜凡仰起頭,閉上眼睛,做了好幾個深呼吸,才情緒莫名的道:“來到藍星界后,我殺過很多人,在這些人中,有不共戴天的敵人,有該死的仇人,有與我素不相識卻因承諾而殺的人,當然也有很多無辜的人,回頭想想,我到底殺過多少人,連我自己都記得不了。
其實,不管是什么人,我每擊殺一個,心里都不好過,為了讓自己釋懷,我只能把一切的一切都歸咎于命運的安排,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最牛逼的東西就是命運,如果我有信仰的話,那么我的信仰也一定是它,那個看不見摸不著,卻實實在在改變了我們的東西。”
“看來命運一,只是你為了讓自己好受而找來的借口,所以,你剛剛安慰我的話都是廢話了?”
杜凡搖頭:“不,剛一開始的時候,我是假裝相信命運,但是裝著裝著,就真信了……”
任子文看著杜凡,沉默許久之后,出了一句在杜凡看來比命運還牛逼的話。
“如果命運的體是一個女人,早晚有一天我要爆她菊!”
“如果命運是個女的,那她也真夠倒霉的,時時刻刻都要承受失意之人的詛咒和謾罵,被當作失敗和不爽的替罪羊,還要遭受某不良人的侮辱和歪歪,唉,到底誰都不容易……”杜凡心中如此想道。
二人仰望蒼天,一個豪言壯語,大言不慚,一個思維跳躍,感慨無限,在耽誤了不少時間之后,才想起干正事。
杜凡祭出百獸屏,在其中一個閑置的空間內挖出了一個水渠,旋即又將坑中的靈液之河引到了百獸屏內的水渠之中。
“偌大一座靈礦,最后就變成這么一點靈液,這是什么壓縮比例啊,一比一億啊。”任子文犯嘀咕。
“一比一億哪里夠,依我看,一比一萬億都有了。”杜凡道。
“別管一比幾了,這種東西,你還要不要了?”
杜凡下意識一擺手,道:“先緩一緩,等我確定這個東西對我有用再,不然這靈礦一沒就是一整座,即便我在中州地位然,那也抗不住啊。”
“如果這么的話,那三十六號據點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反正城中也沒什么人,咱現在就過去搜刮一遍,挑值錢的拿,然后我再動用大神通術法,直接把城池狂轟亂炸一遍。”
“那你到時候怎么和上面交代啊?”任子文問道。
“你傻了呀,交代什么?這三十六號據點明面上來就是敵人的,到時候我們就,敵人撤軍,不想給我方留下有價值的東西,便在撤離之前,自己把城給毀了……知道真正底細的外人只有吳將軍一個,只要想辦法把他搞定就行了,放心吧。”
任子文點了點頭,道:“行,那我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
大半月后,杜凡和任子文回到了七十號據點。
二人剛一走進城門,便見一名老者快步迎了上來,正是七十號據點的大管家,馮執事。
“杜長老,任長老,你們回來了。”
“怎么,有事?”杜凡看了對方一眼,問道。
“一周前,吳長老來了,看您不在,他也沒有離開的意思,一直等在會客廳中。”馮執事頓了頓,又補充道:“此刻寒長老正在作陪。”
“寒長老……寒千雪?”杜凡詫異。
“正是。”
得到確認之后,杜凡險些笑出聲來,他真的很難想象,也很懷疑,冷若冰霜的寒千雪居然也有作陪的能力,那場面,估計會很冷,很冷……
“杜兄,吳將軍和寒姑娘單獨相處,恐怕多有不妥吧?”任子文道。
“沒關系,吳將軍知道我有一幫朋友在這里幫忙。”
“我的不是這個,我是寒姑娘的底細……如果面對一名金丹期修真者,還能裝作一位高深莫測的前輩忽悠一下,但若是面對像吳將軍這樣的元嬰大能,那肯定是瞞不過去的。”任子文提醒。
“對啊,我竟將此事給忘了……任兄,你隨意吧,我過去看看,但愿別出什么亂子。”杜凡恍然驚醒,當即一團光芒一卷而出,包裹自己化作一道遁光朝著中軍大帳方向疾馳而去。
……
一頓飯工夫過后,杜凡人未到,神念卻是先一步的探出百里之外,橫掃中軍大帳而過。
場面如他所料,寒千雪雖然號稱是在作陪,但也僅僅是坐在那里,不一言,不多一語,甚至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安靜的就像是一個吉祥物。
吳為則在寒千雪對面,帶著好奇之色打量著此女,卻又不敢明目張膽,只能偷偷關注。
“在下外出辦事,沒能及時會見吳將軍,失禮了。”就在這時,杜凡從外面走了進來,面帶笑容,拱手隨意道。
吳為挪開目光,轉而望向杜凡,站起身來,微微一笑,正要些什么的時候,寒千雪卻是先一步開口,打斷了他。
“你們談吧,我走了。”寒千雪著,便向廳外走去。
“寒仙子請留步,吳某還有一事尚未請教。”吳為立刻道。
“所謂仙子那是你們修真界的叫法,別用在我身上,我聽不習慣。”寒千雪腳步一頓,神情漠然的看了吳為一眼,便頭也不回的向外走去,連帶著杜凡都給無視了。
“你們修真界……”吳為聞言,臉上頓時現出一絲驚異之色。
杜凡雙目一閃,隨即露出笑容,不動聲色的道:“家妹性格恬淡,平日里喜清凈,不善交際,若有招待不周之處,還請吳將軍莫怪。”
“什么,適才那位寒仙子,是杜老弟的妹妹?”吳為一愣,詫異開口。
“并非在下親妹,而是內子陳茹的妹妹。”杜凡解釋一句過后,忽然面現一絲古怪之色,開玩笑似的道:“吳將軍對家妹這般關注,莫非是看她生的漂亮,而起了覬覦之心?”
吳為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立刻搖頭道:“杜長老笑了,吳某怎會如此去想……杜長老,出來不怕被你笑話,我與寒仙子也相處幾天了,卻一直未能看透她的修為,這……”
杜凡擺了擺手,笑著接口道:“這很正常,我家這位妹可了不得,她的主修功法是一部完整的上古秘術,同時又兼具傳聞當中的特殊體質,皆擁有隱蔽修為的奇效,兩者相得益彰之下,別你我了,就是問天宗那位老祖過來,都未必可以看出舍妹的準確修為。”
“原來如此……”吳為點了點頭,不管信與不信,卻也沒有針對這個事情繼續糾纏下去,只是帶著些許好奇之色隨口問道:“那寒仙子到底是何修為?”
杜凡笑了笑,回道:“修為不高,金丹中期。”
“尊夫人的年齡吳某還是知道一些的,這位寒仙子想必更為年輕,還真應了那句話,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杜老弟這一家人,果然個個不凡。”吳為由衷感慨。
“吳將軍此來,可有要事?”杜凡淡淡一笑,轉移話題道。
“哦,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柳文生派人給我傳來一封密信,信上,其他營地已經6續展開后續戰爭,開始攻打敵方戰區的據點,咱們三營雖然都是自己人,大可以權宜行事,但有些東西還是要每隔一段時間以戰報的正規形式呈交到西南要塞的。
所以,我這一次過來,便是與你商量這件事情。”(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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