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家瑞的那位朋友叫袁家棟,和他一起來的還有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一雙眼眸炯炯有神,帶著一付水晶眼鏡,舉止間流露出一付書卷的氣質(zhì)。
二人進來之后,羅家瑞不露聲色地站在了慕容纖纖的身旁,介紹道:“這位是袁家棟先生,業(yè)內(nèi)知名人士,人面很廣,明天的圣誕慈善拍賣會也是由袁先生主持的。這位是安家平先生,是行內(nèi)有名的藝術(shù)品簽定師。二位,這位就是慕容纖纖姐。”
“這一次麻煩兩位了……”
慕容纖纖客氣地請二人入座,親自給斟上了兩杯茶水之后,將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保密協(xié)議也取了出來道:“這件事情我不想張揚出去,所以……這個希望二位能夠理解,所以這個保密協(xié)議還請簽一下。”
“這個當(dāng)然。”
袁家棟大約三十來歲,人顯得非常干練,認(rèn)真的看了保密協(xié)議就簽上了大名。做為一名頗有名氣的拍賣師,對于這種事情是駕輕就熟,不以為奇,等到安家平也簽上名之后,江采菁和羅家瑞很識趣地坐到了一旁,慕容纖纖將三幅油畫放在了桌面上。
“《參孫被弄瞎眼睛》,這是荷蘭畫家倫勃朗的作品!”
袁家棟還未開口,安家平已經(jīng)發(fā)出一聲輕呼,臉上露出驚喜的神色。
“先麻煩安先生鑒定一下這幅畫吧。”慕容纖纖很滿意安家平的反應(yīng)。
“好的。”
安家平扶了扶水晶眼鏡,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后,打開隨身的一個包開始檢查起來。
“可以冒昧的問一下,慕容姐這幾幅畫是在國外購買的嗎?”袁家棟問道。
“放心,這幾幅畫來歷清白,但具體的我不能,因為對方在捐獻這幾幅花的時候也是簽了保密協(xié)議的。不過,我相信以你們的渠道,應(yīng)該有辦法確定它們是否為非法拍賣品。”慕容纖纖道。
“當(dāng)然。我相信,這只是例行公事。”袁家棟解釋了一句,慕容纖纖微微一笑,表示理解。
安家平檢查的很仔細(xì)。足足過了半個時,才算是完畢,慕容纖纖遞過去一杯茶水,笑道:“安先生,先喝口茶,歇一歇再檢查另位兩幅。”
“好茶!”
安家平喝了幾口茶水,將茶杯一放。道:“也沒什么累的,有一段時間沒看到珍品了,沒想到今天能夠連忙看到三幅佳作。”完,他又開始檢查另外兩幅作品。
另外兩幅作品中,一幅是倫勃朗的《夜巡》,另外一幅是塞尚的《廚房的桌子》,安家平檢查的時候,掩飾不住的歡喜表情。讓眾人都覺得有意思。
江采菁開口道:“塞尚我知道,是法國作家,被譽為‘現(xiàn)代繪畫之父’。那個倫勃朗好像是荷蘭的國家吧?我不是很熟悉。”
袁家棟看安家平還在鑒定最后一幅畫,便介紹的道:“倫勃朗是荷蘭的畫家,不過,他在整個歐洲的繪畫史上所占的地方,是與意大利文藝復(fù)興諸巨匠不相上下的。他所代表的是北歐的民族性與民族天才。
之所以將他提升到這種高度,是因為他在畫作中所表現(xiàn)出現(xiàn)的一種能夠突出畫像中人物靈魂的特殊技術(shù):光暗。法國十九世紀(jì)畫家兼批評家弗羅芒坦稱他為“夜光蟲”,也有人他以黑暗來繪成光明……”
慕容纖纖聽著他口若懸河地介紹這兩位畫家的生平事跡,不禁心中嘆服……兩個人名就能扯出這么多話,果然是拍賣師啊,那嘴皮子真不是蓋的。但她是一句聽不懂,這些都不是在她的關(guān)注之中。
大約是發(fā)覺慕容纖纖對于畫家的生平興趣缺缺,袁家棟問道:“慕容姐,這三幅畫你準(zhǔn)備以什么價位出售呢?”
慕容纖纖聳了聳肩:“我對這個可就不太懂了,希望能夠借助于你的專業(yè)知識,給一個適合的估價。”
劉子青想了一下道:“倫勃朗的兩幅畫。每幅5萬,塞尚的畫35萬。如果你不是很急著用錢, 我們拍賣行在新年的時候?qū)幸淮翁貏e的拍賣會,參與者中有不少是歐洲著名的收藏家,這三幅畫一定會拍賣出一個好價錢。”
這邊談好了相關(guān)事宜,那邊安家平也已經(jīng)鑒定完畢……當(dāng)然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品,吸血鬼家族如果連這東西都弄出假冒偽劣來,她就去早最古老的吸血鬼家族砸場子。
正事做完,剩下的事情就是交流感情了,慕容纖纖手中還有不少的好東西,當(dāng)然想跟這兩位建立長期的合作關(guān)系。
就在此時,一對母女走進了瑞香軒茶樓,一名相熟的領(lǐng)班熱情地迎上來打招呼:“歡迎光臨!羅夫人,羅姐,二位是跟羅公子約好的嗎?”
“哦,家瑞也在嗎?”那個被稱為羅夫人的中年女人含笑問道。
“是啊,羅公子和江采菁姐,另一個不認(rèn)識,不過長得很漂亮,也很有氣質(zhì)。”這個女領(lǐng)班沒看到袁家棟二人,卻是看到慕容纖纖進去。
“他們在哪個包廂?”羅家敏問道。
“在竹逸包廂。”領(lǐng)班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人家并非約好,也有些后悔自己的嘴快,不過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只能繼續(xù)下去,只希望不會鬧出什么烏龍來。
“媽,我們也去看看,讓我哥約一回雪萍,看他推三阻四的,沒想到這次一約就是兩個,他也不擔(dān)心累著。”羅家敏鼓動道。
“這孩子,胡什么!”羅夫人瞪了女兒一眼,不過心里也有幾分意動,隨著女兒就過去了。
竹逸包廂的門打開,慕容纖纖等人走了出來,袁家棟和安家平走在前面,雙方告別,袁、安二人先行離開,慕容纖纖等人也正要離開,便聽到有人在那邊輕輕喊了一聲:“哥!”
嗯?
三個人都順著喊聲看過去,只見羅夫人和羅家敏走了過來……慕容纖纖當(dāng)然不認(rèn)識羅夫人,不過看到羅家敏挽著她手臂的模樣,也能夠猜到她是哪位。
“媽。家敏,你們怎么來了?”
羅家瑞快步迎上前,嘴里打著招呼,眼睛卻狠狠地瞪了羅家敏一眼。
“別瞪我!”
羅家敏有老媽這個法寶在旁。根不怕羅家瑞,撇撇嘴道:“我們也是來喝茶的,金領(lǐng)班告訴我們你們在這里,媽咪就要過來看看,和我沒有關(guān)系。”
“家瑞,難道你媽還見不得你的朋友嗎?”羅夫人故作生氣的扳起臉。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羅家瑞苦笑。
“羅伯母。我是江采菁。”江采菁先過去見禮。
“記得,美玲的女兒嘛,你可是有幾年沒上家里了,是不是把羅伯母都忘了?”羅夫人拉著江采菁的手,眼神卻看著慕容纖纖,“這是誰家的女孩啊?”
“慕容纖纖,我姑姑的女兒。”
江采菁介紹道:“纖纖,這位是家瑞的母親羅夫人。”
“羅伯母。”慕容纖纖上前道。
“你就是慕容纖纖。翡翠公主?”羅夫人的目光在慕容纖纖看來就嗖X光一樣,恨不能將她身都掃個通透。
“我是慕容纖纖,翡翠公主是別人開玩笑的。”慕容纖纖道。
“那可不是玩笑。能夠切出兩塊傳奇翡翠的人,稱呼一聲‘翡翠公主’是絕對當(dāng)?shù)玫摹!?br />
羅夫人倒不是想找什么毛病,只是想多了解一下這個女孩,因為就在她打量慕容纖纖的時候,羅家瑞滿是擔(dān)心的神色可是從來沒有過的。
“你的皮膚不錯,是專業(yè)保養(yǎng)的嗎?”羅夫人親熱,竟然來了個手拉手,弄得慕容纖纖尷尬不已,想抽回又覺得不合適,只得忍著。
“沒有。”她簡短地答道。
“媽。進去話吧。”羅家瑞在一旁提醒道。就這么一會兒的耽擱,已經(jīng)有人注意這邊了,五個人連忙進入包廂。
“得,雪萍這回真的懸了。”羅家敏在后面看著前面的羅夫人和慕容纖纖,心里暗自嘆息。
好在羅夫人雖然打聽的比較面,但并沒有仔細(xì)到讓人厭煩的程度。當(dāng)天晚上還請江采菁和慕容纖纖吃飯,這頓飯的唯一結(jié)果是讓慕容纖纖生平第一次消化不良了。
“晚安!”
她有氣無力的向江采菁揮揮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沒注意到自己剛一進屋,江采菁就被荀美玲拎到自己的房間搞突審了。
……
香港圣保祿醫(yī)院。
慕容家和任家的四位老人都已經(jīng)回去了,慕容長青和任雙雙則在辦公室里等待醫(yī)生的檢查報告。
“長青,你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回事?柔柔的病怎么就突然間好了起來?”任雙雙有些不安道,她是擔(dān)心女兒的狀況是回光返照,這一整天都在不安中渡過,整個人看上去都憔悴了許多。
“雙雙,你放心,倪教授和泰勒教授不是都保證了嗎?柔柔的身體正在向好的方向變化,就等最后的報告了。”
慕容長青頓了一頓道:“你是最先發(fā)現(xiàn)柔柔身體變化的,難道就沒有看到什么?當(dāng)時從我們離開病房到你出去,其間并沒有間隔很長時間,而且這一層樓都是高級病房,走廊上沒有多少人才是。”
“你這么一……好像真的有發(fā)現(xiàn),我出去的時候好像看到有人影閃了一下……是個女人,肯定不是醫(yī)生。”任雙雙努力回憶道。不過她當(dāng)時并沒有在意,所以也不是看得很清楚。
慕容長青還要再問,房門一響,倪錦洪和泰勒滿面笑容的走了進來。
病房里,慕容柔柔正在大口喝粥,旁邊任原在一旁微笑,笑得她有些不好意思了。
“喂,你笑得那么詭異做什么?”慕容柔柔佯怒道。
~~shushun-更新首發(fā)~~“我哪里詭異了?只是好久沒有看到你吃的這么香,所以高興。”任原道。
“是啦,就睡了那么一會兒,醒過來都不一樣了,我現(xiàn)在覺得有使不完的力氣,這張床我再也躺不下去了。不行啦,我今天晚上就要出院,表哥,你立即馬上給我辦理手續(xù)!”
慕容柔柔的臉色確實是好得太多。短短一下午的時間,業(yè)已經(jīng)恢復(fù)了少女的紅潤,四肢更是有了力氣,眼睛也變得有神起來。
“真是神了!”
任原搖搖頭。有些不可思議:“怎么這么短的時間就有這么大的變化,難道真是吃了靈丹仙藥?”
“就是有靈丹仙藥也要有仙女來喂啊,表哥,是不是我奶奶供的黃大仙顯靈了?”慕容柔柔一般神秘地道。
“胡!我怎么沒聽過你們家供的黃大仙有那么靈驗?而且這將近十年的時間又上哪兒去了?”任原嗤之以鼻。
“哎,表哥,真的,你……是不是我姐她來過了?”慕容柔柔放低聲音道。
“她?怎么可能?”
任原覺得不可思議:“她那個人。就跟她的外號‘翡翠公主’一樣,別看漂亮,可實質(zhì)上是冷的、是硬的。”
“不準(zhǔn)你這么她!”
慕容柔柔這回真生氣了:“她是我姐,不管怎么樣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而且,就算她恨我們,那也是應(yīng)該的,是我們對不起人家。”到后來,她的聲音低了下來。
“我錯了。別生氣,我錯了還不行嗎?”
一見慕容柔柔動怒,任原也慌了:“我是。就算她有辦法治你的病,也沒有堪比黃大仙的神通不是?”
“那怎么會有這么巧的事情?你才去找過她,后來我的病就莫名其妙的好轉(zhuǎn),別告訴我真是神仙做的。”慕容柔柔道。
“誒!我有個辦法。”任原突然眼睛一亮。
“什么辦法?”慕容柔柔連忙問道。
“那藥肯定不會自己跑來的,既然有人送,她就得從走廊上走過,我知道這個醫(yī)院的走廊是有監(jiān)控錄像的,我們想辦法調(diào)出來不就成了?”任原道。
“能行嗎?”慕容柔柔問道。
“什么叫‘能行嗎’?有錢能使磨推鬼,你把這碗粥喝了,等一會兒我們就去監(jiān)控室調(diào)帶子。”任原道。
醫(yī)生辦公室里。慕容長青和任雙雙看完檢查報告,眼神還是有些茫然,慕容長青苦笑道:“倪教授,你還是給我們一柔柔的病到底怎么樣了?”
倪錦洪點點頭:“簡單地吧,就是慕容姐的身體因為未知的原因,發(fā)生了一種變化。就像是所有的細(xì)胞經(jīng)過重新的轉(zhuǎn)化一般,雖然她的心臟病還沒有完徹底的根治,但由于這種變化,已經(jīng)不是很明顯了。她可以像正常的女孩一樣,去上學(xué)、運動、變戀愛,只要她想,就完可以做,還有一點,那就是你們要定期帶她回來檢查一下身體。”
“慕容先生,任女士,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希望慕容姐不要急于出院,配合我們做幾項檢查。”旁邊的泰勒教授道,倪錦洪臉上立即露出了苦笑。
“泰勒教授,你們不是想拿我女兒做什么實驗吧?”
任雙雙立即警覺起來:“我告訴你們,想也不要想。長青,我們立即辦理出院手續(xù)!”
“咳,任女士,別那么激動,我們只是化驗一下血……”
倪錦洪想解釋。孰知這一解釋,任雙雙走得更快,拉著慕容長青就回了病房……病房沒人,任雙雙立即炸毛了:“哎,柔柔呢?是不是你們拉她去做解剖啦?快把我女兒還回來!”
‘呱呱……’
一串肥大的烏鴉從眾人額前飛過,慕容長青連忙安撫著:“鎮(zhèn)定一下,雙雙,沒那么嚴(yán)重,任原不是陪著她嗎?可能是出去了。”
看著任雙雙安靜下來,倪錦洪才松了口氣,連忙安排護士找人。
“手術(shù)室別忘了去看一眼!”任雙雙在后面囑咐了一句,剛剛和護士一起出去的倪錦洪差點兒摔一跟頭……至于嘛,這是醫(yī)院不是科學(xué)狂人的實驗室!
此時,在醫(yī)院監(jiān)控室里,任原和慕容柔柔正在跟里面的工作人員搜索白天的錄像。
“大約是八點到十點之間。”慕容纖纖道。
“請稍等一下,慕容姐。”工作人員在機器上操作了一會之后,將時間定格。
“停,從這里開始播放。”慕容柔柔指著畫面道……這幅畫面正是慕容博等人離開病房的時候。
畫面上,一眾人等都進了醫(yī)生辦公室,就在他們進去不久,一個窈窕的身影出現(xiàn)在走廊上,她似乎在走廊上傾聽了一下動靜,便向病房走去。
“就是她,能不能調(diào)出她正面的圖像?”慕容柔柔問道。
“別急,她總是要出來的。”任原道。
那個身影在病房里沒呆多久,很快便走了出來,但看到她的正面時,任原和慕容柔柔都愣住了——畫面上的人并不是慕容纖纖。
“怎么會這樣?”慕容柔柔自語道。
“其實……也不一定。”
任原側(cè)著頭看了一會:“柔柔,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如果從側(cè)面看,真的很像是慕容纖纖。”
“可她的臉……”
“化裝、易容,都是有可能的。我在蘇黎世的一次拍賣會上,就曾經(jīng)見過有人拍賣一張人皮面具,戴在臉上根看不出來。”任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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