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母忙拿了十塊錢給聶瑤,讓她在樓下的早飯攤子上買些湯包和鍋貼回來。
聶瑤接了錢就下樓了。
她心里有些憋屈,姨已經(jīng)完不顧姐妹情面了,聶母還要好好招待她們母女!
聶瑤深吸了口氣,她瞧著東方微微露出的太陽,決定幫助聶母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
由于憋著一口氣,聶瑤今早的陸家擒拿手多打了一遍,累的渾身都出了一層汗。
回去的時候照著聶母的要求買了湯包和鍋貼。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jīng)八點(diǎn),這個時候姨才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去衛(wèi)生間刷牙洗臉后,就坐到了客廳的餐桌邊。
反而是聶母跟著忙前忙后,端包子和粥。
聶瑤從房間出來就看到這一幕,目光冷了冷,兩步走到了餐桌邊坐下。
姨看到已經(jīng)梳洗干凈的聶瑤,有些吃驚,“真是難得,瑤這么早就起來了!
聶瑤瞥了姨一眼,“姨,八點(diǎn)多了,不早了,平常我媽這個時候都出去干活了!
姨被聶瑤一句話堵的一愣,狠狠瞪了她一眼。
這時候聶母端了兩碗剛熬好的粥過來,在聶瑤和姨面前各放了一碗。
姨拿起筷子夾了一只鍋貼送進(jìn)嘴里,咬了一口,眉頭就皺了起來,“大姐,我以前就過,我不喜歡吃牛肉餡兒的鍋貼,應(yīng)該買豬肉餡兒的,你怎么還買啊,故意的吧!”
聶母被姨突然一句話的有些無措,張了張口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聶瑤把姨面前的鍋貼端到自己面前,“姨,這是我買給自己吃的!
姨剛洋溢著得色的臉突然僵硬。
聶母輕拍了一下聶瑤的后背,可是看著女兒的眼神卻沒多少責(zé)怪的意思。
姨氣的夾起旁邊的湯包就直接送進(jìn)嘴里,湯包是新出鍋、聶瑤剛買上來的,還熱乎著。
姨這么一口咬下去,頓時被包子里的汁水燙到舌頭。
她“啊”了一聲,嘶嘶吸了兩口冷氣,臉氣的通紅。
姨“啪”的一聲將筷子往餐桌上一拍,怒道:“大姐,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不過是在你家睡一晚上,你就這么氣?”
聶瑤都要被姨的奇葩思維氣笑了,明明是故意刁難,現(xiàn)在反倒是把原因都?xì)w結(jié)到聶母身上了。
聶母急地?fù)u手,都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三妹,我沒這個意思。”
許是聽到外面動靜,聶齊房間的門被人從里面拉開。
聶父一邊穿著外套一邊從房間里出來。
瞧見眼前場景,不管不顧就朝著聶母吼,“陳芳,你是怎么做事的,照顧個客人都照顧不好,慧她們好不容易來一次,你就不能大方點(diǎn),多買一份豬肉餡的鍋貼怎么了!”
現(xiàn)在瞧起來倒是聶母的不是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聶父與姨才是一對同氣連枝的夫妻呢!
一直穩(wěn)穩(wěn)坐在餐桌邊的聶瑤突然站起來,聲音冷淡的對舒坦了的姨道:“姨,你我媽哪里沒照顧好你。你們都在睡著,她一個人一大早起來給你們做早飯吃,就算是我弟,平時也很少出去吃早飯,就為了省點(diǎn)錢,F(xiàn)在因?yàn)槟阍,我媽做了粥,炒了蔬菜,又在樓下專門買了湯包。難道這樣還叫虧待你?你如果嫌棄,干嘛還來我家,在自己家里想吃什么就買什么不是更好?”
平視悶不吭聲,被人一就知道低著頭受訓(xùn)的聶瑤一瞬間變得這么伶牙俐齒,姨瞬間都懵了。
她哪里被聶瑤這樣正大光明的針對過。
好一會兒都不出話來。
聶父上周就見過他這個女兒的厲害,現(xiàn)在又被刺,火氣立馬就上來了。
指著聶瑤就怒吼,“你給老子閉嘴!”
聶瑤冷哼一聲,直面怒火中的聶父,根絲毫不退讓。
聶父被一激就要找凳子砸聶瑤。
還沒等他搬起凳子,聶瑤就冷冷甩了一句,“爸,我勸你還是省點(diǎn)力氣吧,省得在姨和表妹面前丟臉。”
聶瑤這句話瞬間讓聶父回想起上周被聶瑤摁在地上不能動彈的場景。
聶父的臉一僵,男子的面子作祟,他果然是不敢再做什么暴力的舉動。
只能指著聶瑤大罵,“你這個不孝女,老子怎么會有你這樣的女兒!
聶瑤嘴角一勾,根就不管聶父怎么罵,反正她就當(dāng)一陣風(fēng)刮過就沒好了,聶父現(xiàn)在也只敢在嘴上胡咧咧幾句,反正他再多,聶瑤又不會少塊肉。
聶瑤重新坐下來,繼續(xù)吃早飯。
聶母卻站在一旁,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么辦。
姨都驚呆了,她以為她在聶家能把聶母和聶瑤壓的死死的,可怎么也沒想到,聶瑤現(xiàn)在這么橫!
姨只能恨恨咽下這口氣,坐下來。
吵的這么大聲,衛(wèi)詩和聶齊也出來了。
聶齊偷偷給聶瑤比了比大拇指,笑的臉頰兩邊的酒窩都出來了,一臉的傻白甜。
昨晚已經(jīng)領(lǐng)教過聶瑤強(qiáng)勢的衛(wèi)詩臉色很不好看,可都這時候了,她又不能什么,只好黑著臉坐到了姨身邊。
聶母要去給衛(wèi)詩盛粥,聶瑤一把按住聶母的手,“媽,你忙了一個早上了,表妹又不是外人,自己會動手,你也吃吧!
平日里懦弱的聶母許是因?yàn)閯偛排畠旱脑挾嗔艘唤z底氣,這次居然真的聽話的自己盛了粥坐下來先吃了。
姨瞧著這一幕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湯包最后都沒吃幾口,就起身去房間收拾東西了。
聶父到底還是要臉的,這個時候也不能完站在姨這邊,只能憋著一口氣,沉著臉。
姨這次破天荒沒到中午就帶著衛(wèi)詩離開了。
聶父聶母將她們母女送到了公交站臺才回來。
聶父回來在家里坐了沒一會兒就出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兒。
聶瑤晚上要上晚自習(xí),所以下午就得出發(fā)去學(xué)校。
臨走前,聶母拿了五十塊錢給聶瑤。
“瑤,你爸這星期沒給你錢,這個你拿著!
聶母平時在家政公司做事,工資卡卻在聶父身上,聶母身上根就沒幾個錢,這些錢恐怕是她抽空給別人做時工拿的。
加上聶齊也要用錢,聶母補(bǔ)貼完女兒再補(bǔ)貼兒子,她能省出這些錢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
聶瑤低頭看著聶母塞到她手里皺巴巴的五十塊錢,在大燕從來都是錦衣玉食的女帝,一瞬間眼眶卻微微發(fā)熱。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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