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敢抽我耳光!”鐘巖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惱羞成怒地爬起,想要再出一些辱罵的話。
但是,當(dāng)他看到韓蕭那雙冰冷的眸子時,卻好像被掐住了喉嚨一般,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啊!
霸道絕倫,狂傲不羈!
這,是一個廢物會有的眼神嗎?
鐘巖忍不住脖子一縮,咽了口唾沫,支支吾吾半天,卻連一個屁也不敢放。
“我抽你怎么了?”韓蕭冷哼一聲,來他是沒打算去找這兩個不開眼的家伙麻煩的,但他們自己送上門來,那可怪不得自己心狠了。
話音未落,就聽“啪!啪!啪!”幾聲,又是幾個耳光甩了過去。
鐘巖頓時眼冒金星,一翻白眼,直接暈死了過去。
這還是韓蕭手下留情,否則以他把邪龍萬皇功修煉到后天十重境的地步,這幾個耳光下來,還不得直接把那鐘巖抽死。
丁海亦是被韓蕭抽得七葷八素,臉色嚇得煞白,一個懶驢打滾從地上爬起,也顧不上死狗一樣倒在地上的鐘巖,撒丫子就要逃跑。
“想跑?”韓蕭冷笑一聲,“我讓你走了嗎?”
一股恐怖的氣息席卷而來,丁海只覺得脊背一陣發(fā)涼,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腦門,身子就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他緩緩轉(zhuǎn)身,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喪著臉哀求道:“韓……韓師兄,我錯了,我不是人,但上次打你也不是我們的意思,是內(nèi)門的王興王師兄指使我們干的啊!”
這丁海就是個典型的欺軟怕硬,一遇到比自己厲害的,還不等韓蕭動手,他便把什么都招出來了。
“王興?”韓蕭眼皮一跳,在玄冰宮也呆了兩個月了,韓蕭自然知道,那王興是摘星峰的弟子,比他高一屆,是三年前拜入玄冰宮的,現(xiàn)在的實(shí)力,也已經(jīng)達(dá)到了先天凝氣境第七重境界。
“對對對,就是那個王八蛋讓我干的,韓師兄,冤有頭債有主,您要報仇,該找那個王八蛋才是。”丁海連連磕頭,痛哭流涕道:“韓師兄,從今以后我就是您的一條狗,您讓我咬誰我就咬誰。”
“滾!”韓蕭不屑地掃了那丁海一眼,“就你這樣的,給我做狗我都嫌磕磣!”
完,韓蕭也不再搭理這對狗腿子,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至于那個王興,哼哼,騎驢看唱,走著瞧!
當(dāng)他走遠(yuǎn)之后,那跪在地上求饒的丁海才捏緊拳頭,看著韓蕭離去的方向,眸中閃過了一抹怨毒之色。
……
揍了鐘巖那兩個家伙一頓之后,韓蕭心情大好,一路吹著口哨,朝著天幕峰的方向走去。
猛然間,天空中傳來一聲巨響,空中突然傳來一陣陣波動。
韓蕭連忙抬頭看去,卻見兩道白色身影,佇立在一處湖泊之上,周圍很快就聚集了大量的玄冰宮弟子,一個個興奮地叫好吶喊,特別是那些男弟子的眼神中,或多或少都流露出一絲迷醉之色。
原來,卻是絕塵峰的師叔秋婉韻和“掌門夫人”柳白蘇兩位絕世佳人在切磋試招。
玄冰宮雖然以《冰玄勁》功法聞名天下,但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劍派。
修煉劍術(shù),光是閉門造車自然不行,所以,除了弟子時不時會進(jìn)行劍術(shù)切磋,就連各大峰門的峰主和長老們也同樣是如此。
只見她們飄逸的身姿浮在半空,玉足微微點(diǎn)在湖面上,就像是仙子一般優(yōu)雅動人。
遠(yuǎn)遠(yuǎn)望去,那長長的裙擺,飄揚(yáng)的束帶,看得眾人一陣眼花繚亂。
有美女看,韓蕭自然不會錯過,立刻擠到了湖邊,觀摩這場異常“養(yǎng)眼”的戰(zhàn)斗。
當(dāng)韓蕭趕到的時候,正好看見掌門夫人揮劍散出漫天的星光,空氣中的水分快速凝結(jié)成七根冰錐,呼嘯著向秋婉韻飆射而去。
秋婉韻長袖一舞,蕩開冰錐,同時側(cè)身逼近柳白蘇,右手一柄寶劍斬出一道劍氣,攔腰直襲柳白蘇。
下一刻,柳白蘇嬌喝一聲,身形驟然拔高,沖天而起,這便是只有達(dá)到凝脈境以后才能掌握的御劍控物之法,像柳白蘇這種級別的強(qiáng)者,早就對御劍術(shù)爛熟于心了。
“飛雪連天!”柳白蘇一劍刺出七朵劍花,鋪天蓋地一般,向著秋婉韻籠罩而去,勁風(fēng)呼嘯,吹蕩地湖面掀起一陣驚濤駭浪。
“好強(qiáng)悍!”韓蕭瞳孔微微一縮,暗忖以自己現(xiàn)在的實(shí)力,只怕被劍氣一刮就要直接嗝屁了。
面對柳白蘇凌厲無匹的攻勢,秋婉韻僅僅只是將玉手擋在頭頂,布下一層透明的防御罩,七朵劍花撞在上面,產(chǎn)生一陣陣漣漪,仿佛在水面投下了幾顆石子,隨之傳出一聲霹靂一般的炸響聲。
“秋師妹,再試試我這一招!”柳白蘇嬌笑一聲,凝聚元?dú)猓瑢㈤L劍高高舉起,嬌聲喝道:“天、劍、斬!”
周圍頓時蕩起一陣狂暴的氣流,向著劍刃匯聚而起,一柄龐大而銀色劍芒加持劍身之上,足足有八丈場館,那凌厲的劍光垂直斬下,呼地一聲劃破天際,面對如此強(qiáng)悍的攻勢,秋婉韻也只能避其鋒芒,而圍觀的弟子亦是退散開來,生怕被劍氣的余波震傷。
這天劍斬乃是玄冰宮絕學(xué)之一,威力之強(qiáng),堪稱絕世。
韓蕭腦海之中,不斷推演柳白蘇剛剛施展的天劍斬,雖然這套劍術(shù)遠(yuǎn)遠(yuǎn)比起那些基礎(chǔ)的武技繁瑣復(fù)雜百倍,但依舊還是在他的腦海中演化出了一個大致的輪廓。
兩大絕色高手過招,劍氣縱橫,聲勢浩大。
周圍的弟子們癡癡地望著上空,不知是被那恐怖的劍氣鎮(zhèn)住了,還是被兩位佳人的絕世身姿給鎮(zhèn)住了。
但韓蕭肯定是被秋婉韻的絕美容顏給震驚了。
那雪白的長裙飄忽不定,秋婉韻每一次扭腰,都把韓蕭看得如癡如醉,心中感嘆這世間怎么會有如此絕代佳人。
最后,當(dāng)秋婉韻和柳白蘇的戰(zhàn)斗結(jié)束了,所有人也都散場離開了,韓蕭還是傻愣愣地站在湖邊,回味著秋婉韻那曼妙無雙,風(fēng)華絕代的絕世身姿。
終于,太陽西斜,韓蕭終于從“回味”中清醒了過來,嘆了一口氣,然后又朝著天幕峰走去。
走在路上,他又忽然想起那鐘巖好像過,秋婉韻經(jīng)常在凌云頂上面打坐修煉,一想到秋婉韻的身影,韓蕭心神不由地一顫。
不知不覺,韓蕭竟是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凌云峰的山腳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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