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亂,江山崩,群雄并起,爭鋒不斷。
這是大勢所趨。
牧景不是神,他現(xiàn)在管不了天下,也管不了江山的得失,他只能管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為明侯府上下謀福利。
即將面對的這一場襄陽戰(zhàn)役,將是對牧軍的考驗。
他必須全身心的投入。
牧軍自從在漢中整頓和改編以來,這還是第一次投入這么多的主力在一場戰(zhàn)爭之中,這一戰(zhàn),他們必須贏,而且要贏得光彩,還不能傷損他們的主力元氣。
因為這一戰(zhàn)在他心中只是一個引子。
牧軍的目的,從不在此。
后面的計劃才是最重要的,一旦在這里折損了太多主力,將會后繼無力,無法完成整個戰(zhàn)略圖謀。
鄧縣北郊。
席山大營。
牧景一大早就已經(jīng)召集三軍將帥,校尉和營司馬級別以上的將領(lǐng),都必須前來,他們于大營之中,開始討論即將下來對襄陽的攻略部署。
“目前我們所知的襄陽兵力恐怕超過十萬!”
景武司荊州鎮(zhèn)掌旗使許均在會議闡述荊州的兵力部署:“北部有鄧龍部,鄧龍部是荊州精銳,進(jìn)攻南陽失利之后,從新野退兵回來,已經(jīng)休整了幾個月,而且就地征召青壯,目前兵力絕對有兩萬將士!”
“鄧龍部在哪里?”
牧景看著輿圖,突然問。
“應(yīng)該在這個位置!”
許均圈定了一個位置,回答:“前兩日我派出的探子,查探到的情況,棘水北岸的營盤是空的,也就是說,他們已經(jīng)南下了,但是按照他們的腳力,兩天年時間也不可能進(jìn)入襄陽!”
“蔡陽!”
陳宮盯著那片區(qū)域,半響之后,開口說道:“主公,鄧龍部兵力甚多,想要隱匿行蹤,沒這么簡單,而且荊州城池多,將官大多都是善于防守和進(jìn)攻,卻不善于野外游戰(zhàn),所以他們應(yīng)該駐扎在蔡陽!”
“蔡陽?”
牧景微微皺眉:“距離我們不遠(yuǎn),而且他熟悉地形,更是鄧縣鄧族的人,他要是有魄力,沿著小路,偷襲我們席山都有可能吧!”
“那還得看他鄧龍有沒有這個魄力!”
景平第一軍中郎將陳到開口,冷厲的嘲笑:“他要是真有這魄力,視我景平第一軍是吃素了,他就從小路過來,我保證把他一個不剩的吃掉!”
就算從小路過來,他也避不開北域守軍,北面的主力是景平第一軍,景平第一軍絕對是主力,陳到還巴不得他有這樣的能耐,這樣倒是可以請君入甕。
“主公別想這種好事了!”
陳宮搖搖頭:“就算他鄧龍敢偷襲,荊州也不會允許,荊州求穩(wěn),并不會突進(jìn)!”
“紹南,你繼續(xù)!”
牧景擺擺手,對著許均說道。
“除了鄧龍部之外,江夏軍主力已經(jīng)出了綠林山,現(xiàn)在按照消息回應(yīng),應(yīng)該在中盧的這個位置!”許均指著輿圖,對著眾將說道。
中盧是襄陽西南,如同鄧縣這樣的小鄉(xiāng)城,也可以當(dāng)成一個要塞。
“江夏軍力如何,尚不清楚!”
許均繼續(xù)說道:“我們目前知道的,在綠林山扎營的時候,以一灶十人算,他們最少有三萬兵力,但是在江夏的眼線說,現(xiàn)在江夏還在不斷的征兵!”
“江夏是荊州大郡!”
陳宮道:“如果黃祖足夠狠心,十萬青壯是拉的出來的!”
“他這么死心塌地?”牧景瞇眼。
“難說!”
陳宮想了想,說道:“就算不是死心塌地,唇亡齒寒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如果襄陽丟了,江夏未必保得住,這種情況之下,他敢出工不出力嗎?”
“說的也對!”
牧景嘆一口氣:“得重視荊州,荊州在底蘊上,比我們恐怖很多,不能速戰(zhàn)速決,讓他們拖在這里,就算打贏了,也會被我們活活拖死在這里!”
這是實力的碾壓。
荊州的實力,足以碾壓漢中,荊州要是把資源傾瀉在戰(zhàn)爭之上,還真能把漢中活活耗死,明侯府的底蘊,差太遠(yuǎn)了,沒有這么強(qiáng)的經(jīng)濟(jì),沒有這么大的人口基數(shù),只能被碾壓。
“襄陽城才是最重要的!”
張遼開口,目光幽幽,看著輿圖,詢問:“我想要知道襄陽的部署。”
“襄陽城的兵力如何,暫時打聽不清楚!”
許均苦笑:“自從陳校尉的事情傳回去之后,襄陽那邊大掃地,我們的眼線都被掃的七七八八的!”
“景武司在襄陽城的布置時間不短,沒能隱藏下一點?”牧景皺眉。
“僅僅是州牧府,我們還不畏懼!”
許均沉默了一下,輕聲的道:“但是龐家出手了,龐家是清流,但是也是士族之巔,龐家出面,邀請士族之人,連蒯家蔡家都動手,他們之中智慧之人多如牛毛,開始大規(guī)模甄別,從州牧府開始,到縣衙,甚至販夫走卒,我們的人藏的再好,都會被找出來,這襄陽,他們才是地頭蛇!”
這些士族的根基,比州牧府可深,有州牧府的允許,他們大張旗鼓的掃地,大街小巷之中,小販走卒都會聽其命令,但凡懷疑,立刻抓捕。
景武司在襄陽嚴(yán)重受挫。
如果他許均不是跑得快,恐怕他也已經(jīng)是階下囚了。
“襄陽龐家!”
牧景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冷笑。
這些世家豪族,要么不發(fā)力,一旦發(fā)力,還真是可怕,龐家,算是敵人了。
“以景武司以前的消息,目前襄陽城,最大限度,能有多少兵馬?”
“三萬左右!“
許均說道:“這是歷經(jīng)沙場的兵卒,要是論起青壯肯定不止,襄陽是大城池,數(shù)十萬百姓,世家豪族加上州牧府的影響力,征召青壯,易如反掌,所以我們才不確定襄陽城的兵力!”
“你們怎么看?”
牧景看著一張張面孔,看著他們對著輿圖都陷入的沉思,自己也沉默了,他沉默了很久,才開口詢問。
“主公,我還是認(rèn)為,當(dāng)以水路為先鋒!”
張遼拱手說道。
“想好了?”牧景瞇眼:“荊州水師,你不止一次交手了,不說襄陽城里面的,江夏軍也是精通水師作戰(zhàn)了,打起來,我們肯定吃虧!”
“景平第二軍,作為牧軍水師,我們需要吃虧!”
張遼堅定的說道:“只有吃虧了,我們才能意識到,我們距離強(qiáng)大的水師,有多少差距!”
“好!”
牧景開口了:“我應(yīng)你所求,景平第二軍先動!”
他站起來,對著輿圖,說道:“漢水是主江道,但是你們要知道,在這樣的大江之上,我們勝算很小,所以我要求你們避開漢水江道的作戰(zhàn)!”
“某正有此意!”
張遼點頭。
“不知道張中郎將挑選的戰(zhàn)場在什么地方?”陳宮問。
“此地!”
張遼指著輿圖,說道。
“檀溪?”
眾將的目光都凝視在輿圖的一條水道上。
這是湖東和漢水貫通的北渠,檀溪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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