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這一戰(zhàn),牧軍看上去勢大,其實兵力肯定不足的。
“借兵?”
牧景聽到戲志才說這句話,沉思了半響,冷笑的道:“你想的太過于理所當然了,我敢說,就算我開口借兵,他劉焉絕不會借給我半分兵力!”
他和劉焉之間,現(xiàn)在還在一個不信任的階段。
除非他愿意舍棄漢中大業(yè),入蜀為臣。
“說起益州軍,你們打檀溪的時候,南面他們也打了一戰(zhàn),你知道這事情?”
戲志才問。
“我知道!”牧景點頭:“張任估計是看我們的氣焰太盛了,所以想要挽回一局,他想要偷襲猇亭,但是成敗難定,我已經(jīng)安排斥候觀戰(zhàn)了,現(xiàn)在都沒有消息回來!”
“結(jié)果已經(jīng)出來了!”
戲志才說道:“但是消息被封鎖了,所以還沒有傳上來,而我,剛剛好就是從哪里回來的,我從武陵北上之后,第一戰(zhàn)就是想要看看長江的戰(zhàn)場,但是不得不說,益州軍打不贏荊州!”
“怎么說?”
“張任的確有能力,他想要偷襲猇亭,破夷陵防線的想法是好的,但是地形上,他吃虧了!”戲志才站起來,把牧景背后的屏風(fēng)地圖推出來,道:“猇亭后面,麥城,他根本就沒想到荊州軍在麥城藏兵,越過夷山很順利,神不知鬼不覺就進來了,但是進攻猇亭的時候,被荊州軍突然殺出,殺了一個潰敗而歸,差點還回不去!”
“蔡帽!”
牧景眸光幽幽,吐出了一個名字。
歷史上沒給此人留一個好名聲。
但是他絕不就認為此人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世家家主。
厲害上的赤壁之戰(zhàn),曹操主力南下,孫劉聯(lián)軍,在一開始的時候,孫劉聯(lián)軍就用來反間計,除掉了荊州最善于水戰(zhàn)的兩個人,蔡帽和張允。
正因為沒有了他們率領(lǐng)水軍,才導(dǎo)致了主力優(yōu)勢的曹操兵敗赤壁。
蔡帽絕對是一個將才。
“此人不得不防!”戲志才也點頭:“能設(shè)圈套讓張任這么精明的人都上當,此人精于謀算也!”
“我可不敢小看此人!”
牧景平靜的說道。
“另外還有一件事情!”戲志才說道:“我懷疑張允率領(lǐng)的長沙主力,應(yīng)該在荊州城,我讓景武司的探子打聽過,張允早就從長沙出兵北上了,但是進入赤壁就沒消息了,襄陽不見蹤跡,唯荊州城而已!”
劉表這一次為了應(yīng)對益州軍和漢中牧軍的聯(lián)合進攻,也傾盡了荊州大部分的兵力,出了南郡主力之外,他還召喚了兩支主力兵馬進入南郡戰(zhàn)場上。
一支是江夏軍。
江夏軍進入了襄陽。
另外一支是長沙軍,長沙軍一支沒有動向。
荊州北面的戰(zhàn)場是襄陽城。
而南面的戰(zhàn)場,益州軍進兵,第一關(guān)是夷陵,夷陵周圍都是險要地形,荊州軍憑借水陸交錯,勉強可守,但是過了夷陵一代,無險可阻,那就只剩下荊州城了。
荊州城也是南郡主城。
長沙方面的兵馬是荊州大將張允率領(lǐng)的主力,張允的主力沒有進入襄陽,那必然是在南面的荊州城蓄勢以待,準備配合蔡帽,打一場防守戰(zhàn)役。
“要是這樣的話!”
牧景眸光爆出一抹璀璨的光芒:“或許襄陽還真是能有所為!”
“攻城肯定不行!”
戲志才說道。
以他們現(xiàn)在的兵力,攻城的消耗是負擔不起來的。
“可他們也未必愿意出城而戰(zhàn)!”牧景皺眉。
“戰(zhàn)略的事情,我得很陳公臺商討一下!”戲志才說道:“我剛剛來戰(zhàn)場,很多事情都沒了解清楚,而且細節(jié)方面,陳公臺比我們?nèi)魏稳硕汲錾@是胡昭說的!”
“他忙了兩天了,這好不容易休息一下!”
牧景說道:“你下午再去找他吧!”
“說來說去,還不是你的事情讓人家寢食難安!”戲志才鄙視的說道。
“差不多得了!”
牧景沒好氣的說道:“給我留點面子,好歹我也是朝廷一等列侯,你們的主公,還不允許我犯一點小錯誤嗎?”
“犯錯可以!”
戲志才面容變得正色起來了,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主公,你犯下任何錯誤,我們明侯府都能承受,就一點不行,任何涉及你性命的錯誤,都不能犯,當然,你要是有本事生個世子出來,隨便你犯錯,后繼無人,還敢以身犯險,你是想要我明侯府一夜之間崩滅嗎?“
“滾犢子!”
牧景趕人,直接把戲志才趕出去了。
“其實他說的沒錯!”
趕出去了一個,還有一個人,張寧眸光幽幽:“你這次,太冒險了,要是你出了點什么事情,我都不敢想象,如何和昭姬姐姐交代!”
“我保證,沒下次!”
牧景算是明白了,當主公是沒人權(quán)的,也沒自由了,太多事情不能隨心所欲了。
………………………………
牧景也疲憊的很,把戲志才趕走之后,就回后營休息了一陣,約莫瞇了兩個時辰就起來了,這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了。
大營的人沒找來。
倒是諸葛亮先找來了。
他開門見山的問:“明侯大人,不知道你想如何處置我們?”
“為什么說處置?”
牧景瞇著眼,打量著這個少年諸葛亮,微笑的問。
“在這一方營盤之中,汝為刀俎,吾為魚肉!”諸葛亮道。
“要說這諸葛家的家主還是諸葛先生,不應(yīng)該是諸葛先生來和我說這個問題嗎?”牧景微笑的道。
“我叔父不善言語!”
“你是怕你叔父剛硬的脾氣會觸怒我,被我一刀斬了吧!”
“叔父的脾氣,有些耿直!”諸葛亮點頭承認了,他就是怕叔父來找牧景的時候,出言不遜,書生意氣,要是牽涉到牧山的聲譽上,說不定牧景還真會發(fā)怒,現(xiàn)在可是叫天天不應(yīng)叫地地不靈啊。
“想要殺你們,在隆中的時候,你們就死了,其實你叔父這個人,的確有能力,可不懂得機變,我也不是很在意,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愿意留就留,不愿意留可以走,但是你不行!”
牧景反問他:“大旗山上,我們立下的賭約,你可認?”
“當然!”
諸葛亮昂然的道:“諸葛家的人,不會出爾反爾!”
“那就好!”
牧景滿意的點頭,他拿出一封書函,是他剛才才寫好的,火漆了起來了,遞給了諸葛亮:“明日你啟程,有人會送你返回漢中,這一份信函,能讓你拜入鴻都門學(xué),至于能不能讓蔡邕祭酒收你為徒,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諸葛亮還是一個少年,現(xiàn)在用,也沒啥用,說句不好聽了,如果沒有知識傍身,他就算天賦異稟,也難成大事,所以目前來說,拔苗助長不好。
天下人,何其多,天才無數(shù),可是有人學(xué)會的知識,不懂得運用,有人或許有機變之才,卻沒有知識為根基,只會小聰明而已。
現(xiàn)在諸葛亮應(yīng)該先求學(xué)。
“你真的愿意放過我叔父,放他離去?”
諸葛亮拿著信函,心里面有點很好奇,此人冒險入隆中,不就是為了叔父那一份觀天之才嗎?
“你不會出爾反爾,我也不會!”
牧景沉聲的道:“我牧龍圖,身負朝廷一等列侯之爵,掌一方百姓,當以身為榜,豈能言而無信,當一言九鼎!”
諸葛亮越發(fā)的好奇,那牧景圖什么,圖自己一個孩子嗎?
這時候,外面一個景武司傳信使沖進來了。
“主公,北面紫密!”
“紫密?”
牧景神色微微變了變。
景武司的信函,也分等級了,紫色為一等加密,送密函的都是高手。
“亮,先告退了!”
諸葛亮看了看牧景的面色,頓時知道,這必然是機密。
牧景在他離開之后,立刻打開密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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