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下馬而行!”書院門口,一個青年突兀的走出來,止住了牧景一行人的去向:“此乃書院重地,不得喧擾,若無要事,還請速速退去,勿擾讀書!”
“這位兄臺,你好,在下武陵蔣琬!”
一行人紛紛下馬,蔣琬從牧景身邊走出來,對著青年微微拱手,以禮相待,然后沉聲的道:“今日我家公子恰巧路過鹿門山,素問鹿門山三位祭酒德高望重,因此前來拜訪一下鹿門山的三位祭酒,還勞煩通報一下!”
“汝家公子何人也?”
青年聞言,眼眸有一抹蔑視。
鹿門山三位祭酒,在士林之中,乃是何等的名聲,天下讀書人愿意來拜訪的人絡繹不絕,若是人人都相見,哪有什么事情教學,所以很多時間都會把人擋在門外。
而他作為祭酒的弟子,更顯得有些倨傲,眸子一掃而過,很淡然的說道:“幾位祭酒大人這些時日以來,廢寢忘食,教書育人,不見閑人!”
“閑人?你找死!”
金九聞言,雙眸爆出冷芒,一步踏出,手握劍柄,冷意沖天。
堂堂明侯,被稱之閑人。
這對于金九而言,就是一種侮辱。
“汝想要在鹿門山動武乎?”
青年猛然的感到渾身一寒,但是他卻卻絲毫不退步,怒目圓瞪,死死地看著金九。
“天下有和地方是某家不能動武的!”
金九嘴角微微揚起,握著劍柄的手,在輕輕的動:“我家公子何等人也,豈容你欺辱,今日,某就在動武又如何?”
他本是黃巾后裔,太平道徒。
道家子弟,本來就不尊儒家大賢,加上叛逆出身,他很少能把讀書人放在眼中。
即使是鹿門山三位大儒,名動四方,在他眼中,也不過只是是哪個老不死,牧景親自上門拜訪,已經(jīng)是給足的臉面,還這么給臉不要臉,那他不介意大殺四方。
“不自量力,天下武夫,即使明侯牧景,昔日臨我鹿門山,都要以禮相待,你一介匹夫,敢在此動武,必遭天下人伐之!”
“那吾就試一試,看誰能伐我!”
“吾在警告汝等一次,此乃鹿門山書院,荊州讀書人的圣地,不容爾等撒野,速速退去!”青年面對金九的威脅,卻絲毫沒有退步,態(tài)度強硬,這倒是讓牧景有些意外。
金九作為的太平神衛(wèi)軍的嫡傳,張火最器重的后輩,從小就熬練氣血,這些年更是見識群雄,得黃忠張遼之人指點一二,一身的武藝已經(jīng)是一流絕頂,之差一個契機,就能凝聚元罡,成為天下至強的武者。
他一身氣血爆發(fā)出來,加上長年廝殺出來的煞氣,一般人擋不住這股氣,甚至會肝膽俱裂,膽驚而亡。
但是眼前的這個青年看起來沒有什么武藝修為,卻毫無影響。
牧景尋思了一番,心里面有答案了。
這就是儒家的讀書人常常掛在口便的,浩然正氣,讀書人善于養(yǎng)氣,一口浩然正氣在心口,刀斧加身也不懼,但是一般讀書人做不到這個境內(nèi)。
武者不動手,震懾人,乃是以氣血壓迫,煞氣鎮(zhèn)壓,但是這都是五感而傳,若心無畏懼著,自當無懼,這就是讀書人的浩然正氣所在,心有大膽。
“金九,這乃是書院之地,你不得無禮,退下!”
牧景跳下馬,緩步走上來,一襲儒袍,一柄折扇,風采不凡,聲音溫純,卻氤氳這不容違背的魔力。
“諾!”
金九聞言,雖有一些不敢,但是斜睨一眼青年,還是放開握劍的手,然后緩緩后退,退出在牧景身后不到一步的地方,一雙眼眸還如冷鷹般掃視四方,審視環(huán)境和出現(xiàn)的任何人影,確保安全。
“這位兄弟,不知道怎么稱呼?”牧景笑的很燦爛,加上模樣也不賴,還是有些親和力的。
青年雖顯得強硬,但是被金九的氣息鎮(zhèn)壓,背脊上還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一直到金九退下去,才松了一口氣。
他也不是一個無理取鬧的人,只是之前牧景一行人顯得太過于囂張了,二十余匹馬沖上來,一言不合就要沖入書院,他自然看不慣。
現(xiàn)在牧景以禮相待,他也沒有顯得咄咄逼人。
“汝南孟建!”
青年輕輕的還禮,然后道:“兄臺若想見祭酒,還請先送上拜帖,如今我鹿門山學院,學子甚多,三位祭酒大人分身乏術,非重要之事,無暇見外客,還請見諒!”
“孟建?“
牧景聞言,微微的瞇起了眼眸,打量了一下這個青年:“你是孟公威?”
諸葛四友,徐庶,石韜,崔均,孟建。
這點歷史記憶,牧景還是有的,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正是在下?”
雖然孟建不知道,眼前這個青年怎么知道自己的字,但是他很坦然的承認了。
“拜帖沒有,但是我想三位祭酒會愿意見我一面的!”牧景想了想,微笑的說道。
“不知道公子何人?”孟建感覺眼前這個青年有一股獨特的氣質,能影響自己,這讓他有些小心翼翼起來了。
“公威,不得對明侯無禮!”
這時候,學院里面,一個穿著深色儒袍的青年,從孟建身后走出來,身影高大,長相斯文,腰間還別劍,身上倒是沒有太多書卷子的氣息,有點好像游俠。
“明侯?”
孟建聞言,瞳孔微微變色,冷不丁了審視了一番牧景。
“在下潁川徐庶,拜見明侯!”
深色儒袍青年拱手行禮,畢恭畢敬。
“徐庶,徐元直!”
牧景嘆氣,又是一個人才,雖略顯悲劇的人才,但是怎么說也是一個名留青史,在三國歷史上的留下重重一筆的人才。
“你見過我?”
牧景凝視這徐庶,他好像沒見過徐庶,沒印象啊,徐庶怎么一眼就認出自己來了。
“小子昔年在京城,曾見過一次的明侯大人!”
徐庶不卑不亢的說道。
“此地乃讀書人的地方,沒有明侯,只有南陽牧龍圖,還請徐兄通報一聲,我想要見一見三位祭酒!”牧景笑了笑,拱手說道。
“明侯親臨,自當無所不從,我已派人通傳三位祭酒大人了!”
徐庶掃視了一眼牧景身后的一眾人,道:“只是書院乃是的幽靜之地,讀書之鄉(xiāng),明侯大人這么多護衛(wèi)進入,難免敗壞的一些人讀書的氣氛!”
“讀書人當有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心,看來這鹿門山的學子,心境的力量還是不足啊!”
牧景隨口的諷刺了一句,然后吩咐說道:“既然是這樣,入鄉(xiāng)隨鄉(xiāng),蔣三,金九,你們隨我去拜訪一下三位祭酒,其余人等,書院外恭候!”
“主公……”
金九不太愿意,現(xiàn)在的人手他都已經(jīng)擔心牧景的安危了,要是……
“沒事,書院重地,誰也不敢放肆的!”
牧景笑了笑,然后對著徐庶道:“徐兄,前面帶路!”
“明侯,請!”
徐庶深呼吸一口氣,拱手邀請。
牧景大步流星的走上去。
“元直,當真是明侯?”這時候石韜才有些回過神,拉著徐庶,低聲的問了一句。
“你認為這樣的事情,我要是認不準,會說出來嗎?”
徐庶淡然的道。
“他不是在益州嗎?”孟建一咬牙,低聲的問:“怎么來荊州了?”
“誰知道呢?”
徐庶搖搖頭:“也不知道他是沖著什么來了,希望不是沖著三位祭酒而來,昔日三位祭酒拒絕他的邀請,如今襄陽成郡,鹿門山成為了明侯府管轄地域的疏遠,這關系更加復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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