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橋上的時候,曹操和牧景曾經(jīng)約定過,把戰(zhàn)場局限在的宛城,這樣能把戰(zhàn)爭帶來的傷害,減弱到最低,但是這個約定,不管是牧景還是曹操,其實都不會當一回事的。
戰(zhàn)場上,勝利是唯一的標準。
成王敗寇。
誰贏了,誰就是正義。
所以當他們的戰(zhàn)略定下來之后,在戰(zhàn)術上就是無所不用其極,正所謂不管白貓黑貓,能抓得住老鼠的,就是好貓。
戰(zhàn)場到底會不會局限在宛城,曹操其實也說不準。
不過明軍在這時候放棄了東部戰(zhàn)線,的確有些出乎的曹操的意料之外,這讓他有些想不明白,牧景的葫蘆里面,賣了什么藥啊。
“先進攻東線!”
曹操沉思了很久,還是決定試探一下明軍東線的情況,最少要確定一些東西。
“是!”
郭嘉掉頭,表示認同。
魏軍主力在東線出現(xiàn),不用一日的時間,掃平了宛城東部郊外百余里的陣地,逼得明軍只能往城里面撤回來了。
這一步步蠶食明軍的生存空間,讓明軍的壓力,越來越大了。
城中。
臨時指揮部。
進進出出的傳令者和斥候們,讓一道道的軍令下達,也讓前線的消息源源不斷的傳回來了。
“東線保不住了!”
陳宮面容有些難看,陰沉如水,最后指著的沙盤東翼一線,郊外百余里的地方,說道:“魏軍收縮包圍圈,這是明顯的鎮(zhèn)壓!”
“以強大的兵力鎮(zhèn)壓,壓制我們的生存空間,也阻斷我們的靈活作戰(zhàn)的戰(zhàn)術布置,讓我們空有戰(zhàn)斗力,卻發(fā)揮不出來,只能被動防御,這是一種正常的戰(zhàn)術布局!”張任由被動到主動,態(tài)度轉變的很快,既已經(jīng)臣與牧景,那就要拿出自己的能力來了,讓牧景刮目相看,讓樞密院看得見,不然日后自己如何成為大將。
他苦笑的分析道:“魏軍的兵力比我們強很多,不管戰(zhàn)斗力如何,首先在這方面,就是一個壓制,一旦被壓住了,我們有十分戰(zhàn)斗力,最多只能發(fā)揮出七八分,我們會吃虧!”
“得想辦法破局!”
作為南州總督,嚴顏已經(jīng)被編入了作戰(zhàn)序列之中。
嚴顏是一個戰(zhàn)場上的大將。
當初把他編入文官,那是為了減弱益州降將在兵權給予的壓力,但是其實這樣是有些浪費了,嚴顏在軍事上的造詣,必地方政務要強大多了。
這時候面臨大戰(zhàn),牧景親自把他征辟過來,也是可以的。
他作為參軍主簿,隨于牧景左右。
有作戰(zhàn)建議權。
“有辦法破局嗎?”牧景也瞇著眼眸,掃過一張張的面孔。
“破局不難!”
張任沉默了半響,道:“關鍵是摸清楚魏軍的心思,不然破局也是入局,誰知道這是不是畏懼你給我設套啊,要是我們的兵力突然陷進去,那就的危險了!”
明軍的兵力,本來就不是很強,要是陷進去一部分病了,哪怕只是被困住,都會對宛城的防御有很大的危險。
“北面戰(zhàn)場如今情況如何?”
牧景突然轉移話題。
“目前第三軍壓住了呂布的進攻,呂布被我們的十二連珠弩給鎖定了,個人戰(zhàn)斗力沒有辦法發(fā)揮出來了,這倒是他們部下戰(zhàn)斗力也減弱很多!”
張任稟報:“第三軍目前還駐扎在北岸之中,暫時還丟不了宛水戰(zhàn)線!”
“既然如此,那就在東部,打一場!”
牧景決定了:“第二軍要給第三軍壓陣,北線戰(zhàn)場才是主要的,宛水戰(zhàn)線,始終是不能放棄,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不給魏軍兵臨城下的機會,至于東部戰(zhàn)線,讓暴熊第二軍和第四軍為主力,我們就在東線上,和他們的較量一番!”
兩部主力,加起來的好幾萬,在東部戰(zhàn)場上,足以和敵軍較量了。
“孟獲,文聘!”
“在!”
“這一戰(zhàn),你們不必防御,主動出擊,具體戰(zhàn)術布置,你們自己斟酌考慮,而孤所要的達成的目的,是把他們攪亂就行!”牧景低沉的說道:“不管他們在東線有什么布置,你們使勁的攪起來了,把他們攪的天翻地覆!”
這時候,如果誰太清了,反而不見得是好事了,整個宛城面臨的是數(shù)十萬魏軍的進攻,不把魏軍戰(zhàn)略部署給打亂了,最后吃虧的,牧景始終認為是自己。
……
戰(zhàn)場變幻莫測,本來注意力還在宛水戰(zhàn)線上的,突如其來魏軍以夏侯惇,徐晃,于禁三方大將,集合八萬主力為,掃平宛城東郊,要從宛城東城兵臨城下。
而明軍的反應,更是激烈。
并沒有依靠城墻作戰(zhàn),而是主動出擊,明軍以景平第四軍,暴熊第二軍為主力,兵力超過四萬以上,強行作戰(zhàn)。
在宛城東郊,近乎百里的山丘平原交錯之上,拉開了戰(zhàn)幕。
第一天,雙方短兵交接。
明軍以軍陣取勝,魏軍以兵力為壓,雙方廝殺了足足四個時辰,最后留下遍地尸體,雙方才緩緩的退兵。
但是魏軍扎營在的距離城桓不足二十里的山上,而明軍就駐扎在護城河不遠的山谷里面了,雙方依舊劍拔弩張。
夜色幽幽,雙方停戰(zhàn)之后,默契的各自收拾戰(zhàn)場,收斂雙方兒郎的尸體。
同樣,也把戰(zhàn)況匯報回去。
在城中的指揮部,更是燈火通明,牧景沒有親自上的城墻督戰(zhàn),東線之戰(zhàn),他交給了孟獲和文聘,他相信二人。
孟獲和文聘都是有勇有謀的將領,孟獲昔日乃是十萬大山的主人,是蠻族之王,他若只是莽夫,豈能坐得穩(wěn)蠻王的位置,至于文聘,作為昔日劉表麾下第一愛將,他哪怕是敗給了初出茅廬的諸葛亮,也不代表他能力不足。
諸葛亮,在歷史上,那可是其智近乎妖的軍師,在這漢末三國的時代,戰(zhàn)場上誰敗給他,牧景都不會意外。
孟獲有攻戰(zhàn)治理,文聘有沉穩(wěn)之道,兩人配合起來,牧景還是比較放心,而且他還把嚴顏送去當軍師了。
嚴顏擅戰(zhàn),但是這些年的地方政務坐下來,反而沉穩(wěn)了不少心思,不僅僅善戰(zhàn),亦善謀,當一個軍師,綽綽有余。
當然,信任歸信任,擔憂始終是有了,戰(zhàn)場上,意外才是常態(tài),如果人人都算得這么準,那就不需要打了,大家推演一番就當勝負了。
戰(zhàn)場上很多因素都會導致的最后的戰(zhàn)果。
只要戰(zhàn)報還沒有傳過來。
牧景就依舊擔心。
他在指揮部大堂上里面,來回踱步,走來走去,沒辦法安下心來了,心而是隨著自己的步伐,越來越亂一樣了,有些的難受。
“大王,東郊戰(zhàn)場的戰(zhàn)報!”
一個傳令兵沖進來,大聲的吆喝。
“呈上來!”牧景眸子一亮,大喝一聲。
這是的嚴顏親自寫的戰(zhàn)報,從開戰(zhàn)到結束,然后就是戰(zhàn)損,戰(zhàn)果統(tǒng)計,一應俱全,寫的很仔細,而牧景也看的很仔細。
“才第一天而已,戰(zhàn)損九百八十七兒郎?”
牧景有些心疼。
“魏軍進攻的太兇猛了,一開始就是白日化的交戰(zhàn),這明顯是有些著急啊!”陳宮也在看戰(zhàn)報,他微微瞇眼,分析的說道:“我們雖然傷亡不小,但是如果是論傷亡的數(shù)字,魏軍他們是我們的一倍以上,他們進攻怎么這么兇,這一點不太對,好像他們有點想要一鼓作氣的意思啊!”
生命還是很可貴的,所以戰(zhàn)場上作戰(zhàn),有時候也需要用緩和的方式來交戰(zhàn),雙方盡可能的克制,打下去,看誰占上風,而不是一上來就是拼命,這樣根本沒有幾次命好拼。
不按照套路出牌,那就必有意圖啊。
“他們想要速戰(zhàn)速決?”張任沉思了一下,分析說道:“魏軍在東線投注了這么多的兵力,他們不會是想要把主公戰(zhàn)線放在東面吧!”
“東面只有護城河,但是沒有宛水防御,想丟而言,或許是更容易能破開了防御線!”有參謀忍不住開口說道。
“先別下定論!”
牧景搖搖頭:“曹孟德此人本來就是琢磨不透的,而且他不下謀士無數(shù),心思哪有這么容易會被我們猜透,我們所看所向,都只是他們給予我們的,至于他們到底在尋思什么,謀略什么,還要看仔細一點才行!”
“同意!”
陳宮點頭:“我也認為,魏軍不會這么容易,把他們的戰(zhàn)略意圖給暴露出來了,東線是試探,還是主線戰(zhàn)場,目前還言之尚在!”
張任沉思了一小會,眼眸之中轉過很多思緒,回過神之后,才拱手說道:“大王,既然他們在東線戰(zhàn)場給我們灌迷魂湯,我們可以從北線戰(zhàn)場上試探!”
“什么意思?”
“主動出擊!”張任道:“第三軍加上我第二軍的戰(zhàn)斗力,只要神衛(wèi)軍在我們后面替我們壓陣,突破呂布的營寨,不是問題,只要擊潰呂布營寨,他們所有的部署,都會改變,因為呂布后面,可就是的曹孟德的主營!”
“倒是一個思路!”
牧景眸子一下子明亮起來了。
…………………………
魏營軍寨,這時候也燈火明亮,一個個火盆的光芒,在營盤的各處照亮著幽暗的天地。
巡營的步伐聲很整齊。
在中軍主營帳周圍,更是人影卓卓。
帳中。
曹操背負雙手,目光凝視著前方的沙盤,沙盤這種技術含量不是很高的東西,明軍能用,魏軍自然也能復制過來了。
有時候他挺佩服牧景的,總能做出一些讓他驚訝的東西來了。
傳說明軍還有一種軍用計時器和千里眼。
那種計時器能精準到每一刻度,比沙漏好用一百倍以上,是軍中掌控時辰的最好利器,但是沒辦法制造出來了。
雖然魏國工匠,已經(jīng)開始仿制了,可是還是沒有能制造出來了。
而千里眼,更是一種的超級利器,能在十里之外的看人看的清清楚楚,要是能把這種利器配置在魏軍身上,那對于魏軍而言,無疑是如虎添翼。
可惜,這是明軍專屬,夜樓雖用各種各樣的辦法,偷來一些,但是卻沒辦法復制,這是很遺憾的事情。
明軍號稱天下第一強軍,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明軍的準備,不管是兵器,還是其他輔助裝備,明軍都是優(yōu)于其他諸侯的。
這一點,曹操很羨慕,卻無可奈何,他也開始重視工匠,可魏國的工匠只能夠仿制,而且連仿制都有時候很困難,沒辦法做到明國這般的創(chuàng)造力啊。
很快曹操回過神來了,把注意力放在了沙盤上,他的眸子閃爍不定,情緒明顯不見得是很好,有些堵心一般的。
所以營中眾將的氣氛也不是很好,大氣都不敢吭。
“我們的兵力是明軍的兩倍,但是戰(zhàn)損也是明軍的兩倍!”
半響之后,曹操開口,戰(zhàn)場的戰(zhàn)報,已經(jīng)傳回來了,這讓他有些惱怒,雖然明軍戰(zhàn)斗力的確在自己之上,可自己麾下可足足是他們兩倍的兵力,這樣還能吃苦,他不得不怒:“是明軍太強了,還是我們太弱了!”
“大王,可能是這一戰(zhàn),打的太急了!”
眾將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開口。
最近戰(zhàn)場上的形勢,明顯不是很好,很容易就被逮住了,然后成為了曹操的出氣筒,那就顯得悲劇很多了。
最后還是郭嘉開口了,他低沉的道:“戰(zhàn)略沒錯,戰(zhàn)術也沒錯,但是我們低估了明軍的決心,他們明顯不是防御,而是在東線要和我們了一場決戰(zhàn)!”
“那是不是我們在東線想要逼退他們的戰(zhàn)術,已經(jīng)失效了?”曹操問。
“那不一定!”
郭嘉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我猜想,這時候,明軍也在糊涂我們的戰(zhàn)略部署,不管是他們,還是我們,都沒想到,第一天的交戰(zhàn),會這般的慘烈的,所以他們會懷疑,我們是不是轉移的進攻的方向!”
“轉移進攻方向?”
曹操眸子一亮:“有希望嗎?”
“不!”
郭嘉卻搖頭:“有希望,但是希望不大,而且這樣反而損耗我們的自己士氣,這對我們,始終是不利的!”
“是我太心急了!”曹操醒悟過來了,點點頭說道。
他的目光,稍微的閃爍了一下,看著戰(zhàn)局,問:“那如今,我們是不是有些僵持不下了!”
“嗯!”
郭嘉點頭。
“奉先!”曹操看著呂布:“如果讓你強攻,能兵臨城下嗎?”
“難!”
呂布不是沒有決心,是沒有足夠的信心,明軍太堅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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