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山上。
武備堂。
半空之中,一面黑色如深淵般的曼陀羅軍旗迎風飛揚,獵獵作響,在黑色曼陀羅的軍旗之下,一張張帶著稚氣的少年面孔充宛如一輪輪初升的太陽,蓬勃朝氣。
“軍官?軍中之官,那就是沙場上的將領(lǐng)!”
“少當家的對,我們不能只是當一個沖鋒陷陣的兵,要有大志向,不當莽夫,要做就做一個指揮千軍萬馬的軍官!”
“現(xiàn)在不能叫少當家了,要叫祭酒!”
“祭酒雖然年歲甚至不如我等一些人,當時他讀書多,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如此大事,若是能學會,必然能成為一個名留青史的將領(lǐng)!”
“……”
這些少年們在牧景率領(lǐng)之下,前后兩次作戰(zhàn),皆然取得了輝煌的勝利,對牧景來就是有些盲目的信任,此時此刻更是敬畏如神。
他們的目光栩栩,看著牧景露出那激昂無比的神情,聽著他有些特別的詞語,心中的一陣陣血氣開始沸騰起來了……
在武備堂遠處,太平圣女的嬌軀亭亭玉立,一襲雪白的長裙,圣潔的氣質(zhì)散發(fā),她的面容上帶著輕紗,若影若現(xiàn)的絕世容顏,一雙猶如皓月般的美眸在閃爍,她在凝視著這一幕。
“牧景,牧龍圖!”
她喃喃自語:“好特別的一個少年,居然以武為學院,以行軍為教,別開生面,或許儒家那些老家伙會認為不倫不類,但是我卻認為,他還真能成一番大事業(yè),若是父親還在世上,能把他收攬麾下,黃巾軍就不會走到今時今日的慘敗了,即使今時今日,他蠱惑人心之事,未必就不能成為第二個大賢良師!”
這些天,她住在景平村,每天都能接觸牧景,是接觸下來,是感觸的深。
這個少年仿佛就是一個謎。
“殿下,大賢良師乃是天縱之才,豈是他能媲美之,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吧!”
張火站在圣女的身后,聞言,微微有些皺眉:“他這根就是亂彈琴,古今往來,哪一個絕世名將是閉門造車能造出來的,名將都是從沙場殺出來,他最多只是培養(yǎng)出一無是處的趙括而已!”
歷史上,趙括紙上談兵的故事太過揚名,即使讀書不多的張火也知道真正的名將和趙括這種紙上談兵的家伙到底有多大的差距。
在他看來,牧景用教育讀書人的培養(yǎng)將領(lǐng),根就是傻子的行為。
“火叔,你還別看此人!”
太平圣女卻輕輕的搖搖頭,沉聲的道:“他牧龍圖絕非一個冒失之輩,他敢做,就代表他有信心能培養(yǎng)出一群軍官來,軍官,軍中為官,既是將領(lǐng),他若是能培育出一批核心將領(lǐng),就等于把麾下兵馬僅僅的掌控在手,不會像我父親那般,即使名為數(shù)百萬黃巾的主帥,卻只能號令太平嫡系的兵馬,一盤散沙,終究被逐個擊破,導致如今黃巾敗落的局勢!”
“哼!”張火冷哼:“那某家就拭目以待!”
他想了想,突然詢問:“殿下,你是已經(jīng)打算在這里留下來了嗎?”
“我乃是太平圣女,朝廷的反賊之首,天下就無我所歸之處,若是能留下來,留下來亦然無妨,我喜歡這里!”太平圣女想了想,苦澀的道。
“是因為牧景?”張火神色微微一冷,試探性的詢問。
“火叔到哪里去了,他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少年而已!”
太平圣女一聽,斜睨了一眼張火,看著張火的神情,頓時明白他所指的意思,面紗之下的臉頰有些緋紅,聲音顯得有些羞怒:“我只是覺得,這里很淳樸,村里面的村民都只是淳樸的百姓,在這里我不用顧忌太平圣女的身份太多,起碼我是安的!”
“那就好!”張火松了一口氣:“圣女殿下,此人年歲不過十三而已,但是城府太深了,即使我站在他面前,卻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言行舉止之間,不像一個少年,他行事狠辣果決,乃是梟雄之才,卻絕非良配!”
“我今生,早已不再想去嫁為人婦,一盞青燈,便可作伴!”
太平圣女面無表情,眸光幽幽。
“殿下……”張火看著她蕭瑟的身影,有些心痛,太平圣女不是一個稱呼,而是……一份責任。
“火叔!”
太平圣女開口,打斷了他的話,道:“牧山南下土復(fù)山剿賊,情況好像有些不對,我想要知道牧山的處境!”
這些天在景平村她也聽到了牧山的不少消息,但是還不確定。
“好,我會派出兩人,南下土復(fù)山去打聽一下,不過我認為不必太過擔心,牧山此人,并非那般簡單!”
張火道。
太平神衛(wèi)軍的將士,大多數(shù)都是游俠而來,其中不少輕功出眾,善于斥候之事,如今神衛(wèi)軍將士基上已經(jīng)恢復(fù)過來了,讓兩個人去打聽一下消息,倒不是難事。
………………
武備堂其實就是一個軍校,一個軍校不是簡簡單單來個入學演講,激勵一下人心,然后宣布成立的就行了,其中大大的事情可多了。
其他的事情不,現(xiàn)在最重要的一點,武備堂需要老師,不,老師是書院的稱呼,這里畢竟是武備堂,以武為教,以軍備為主,師長應(yīng)為教官,所以應(yīng)該是武備堂需要教官。
去哪里找教官,這就是牧景建立武備堂要面對的第一個難題。
牧景既然成立的武備堂,自然不是盲目行事了,他做事情的風格多少是有點籌備才會行事,所有這事情他心中其實多少有點底的,不過怎們能讓他們主動入伙,那就需要口才了。
“武藝教官就他了!”
牧景很快就圈定了第一個教官的人選。
冷兵器時代,行軍打仗,武藝無疑是最重要的,這是一個一力降十會的時代,一個武將的武功高低,會決定一場那戰(zhàn)役的成敗與否。
所以教導武藝的教官,必須慎重,首先要武藝高強,鎮(zhèn)得住這群子,而且他還精通各種武藝,不僅僅是游俠套路,還得會軍中打法……
這么一來,能勝任的人其實不多。
現(xiàn)在景平村就有一個。
……
景平村。
村口到忠烈堂這一段廢墟之中,一個個村民正在熱火朝堂的重建房舍,今時今日的景平村可不是那個窮的吃不上飯的黃金余孽,而是富得流油,該重新修建回來的自然要立刻開工,不怕耗財。
忠烈堂的旁邊,牧家的院落左側(cè),在數(shù)日光景之下,也建起了一個新院落,這個院落是用來招待太平圣女了,住著太平圣女,還有她麾下的十一個神衛(wèi)軍將士。
篤篤篤!
傍晚,牧景從山上溜下來之后,就來了這個院落之中。
“牧少當家?”
太平圣女開門迎客,美眸閃亮,看著牧景,笑瞇瞇的道:“稀客啊!”
平日就算兩家連著,牧景早出晚歸,大部分時間都在忠烈堂處理事情,其實他們之間能照面的機會不多。
最重要的是,太平圣女發(fā)現(xiàn),牧景好像有些躲著自己的意思,仿佛自己就是洪水猛獸一般。
“殿下言重!”
牧景苦笑,他倒不是躲著太平圣女,這是這個圣女身上的氣質(zhì)太好,一笑一顰都能撩他的心,所以還是躲得遠一點好,今天是無可奈何了,必須上門,他連忙道:“這些時日太忙了,所以顧不上殿下,還請殿下恕罪!”
“先進來吧!”
太平圣女揮揮手,左右的太平神衛(wèi)軍將士轉(zhuǎn)身離去,唯有張火寸步不離的更在她的身邊。
牧景走進來,這里很簡陋,中堂之中只有一張竹席,連個茶幾都沒有,太平圣女屈膝跪坐下來,牧景也只能跟著她的身影,在對面的位置跪坐下來。
跪坐是禮數(shù),這個時代的儒家禮數(sh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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