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那個舞陰縣尉就是昔日的南陽黃巾的猛將牧山!” “他是牧山之子?” “那他就是南陽黃巾的少渠帥?” “他這是什么意思?” “牧景這個名字有些熟悉,我記起來了,好像從葛坡拔營之前,渠帥召見衛帥,就是讓他之斬一個叫牧景的人的頭顱,原來是他!” 駱應杜峰他們的五雙眼睛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牧山這個少年,心中開始嘀咕起來了。 “我今日召見爾等的來意,也不想隱瞞!” 牧景開門見山:“我想要你們歸降吾父!” “昔日的牧山,吾等的確敬佩,傳聞他三錘能破宛城,乃是黃巾之猛將,某甚是效仿之,可如今的牧山,不過只是朝廷的鷹犬,有何能耐讓吾等臣服!” 黃巾將領謝羽是一個暴脾氣,他不僅僅拒絕,還冷冷的諷刺道:“我們敗了,爾等要殺要剮,絕無二話,可要想我們背棄大賢良師,我們做不到!” “閣下何人?” “東海謝羽!” 謝羽目光對上牧景,絲毫不畏懼。 他是東海人,昔年流落巨鹿,入了太平道,再后來就被太平道派遣南下,進入了龔都軍中,武藝雖然是二流武將的境界,但是行軍打仗過于沖動。 “你不怕死,你麾下的兒郎也不怕死嗎?”牧景詢問。 “你想要做什么?”謝羽怒喝,他會放棄抵抗就是因為這一場戰役已經沒有打下去了必要的,他不想因為他一時之勇而讓部下兒郎戰死當場。 “圍攻上蔡的戰役即將打響,我部乃是南陽先鋒軍,我們沒有這么多人去看守俘虜,要么殺了,要么放了,這一戰我們可折損了一員大將,死傷無數,豈可這么放了你們,只能殺了!” 牧景冷冷的道。 “你敢!” “汝為階下囚,我為掌上刀,有何不敢!”牧景聳聳肩。 “牧少渠帥,你想要嚇唬吾等,也無需如此狠辣!”為首的黃巾將領駱應終究是一個老江湖了,他冷靜的很快:“你要是敢下得了手,今日你就不會坐在這里勸降我等!” “你的對!” 牧景道:“勸降是我的第一首選,可是既然不愿意降,我又無法安置爾等,也不愿意放你們回去之后增強龔都的實力,那你認為我還做不到殺俘的決定嗎?” 五人聞言,心中莫名一寒。 如果時勢真的逼到了這一步,恐怕有些事情就身不由己了。 “我不降!” 謝羽堅決的道:“我寧可死!” “誰黃巾無猛士!” 牧景長嘆,黃巾將士出身打扮都是農民佃戶,市井之徒,他們要知曉什么大義那不可能,可是他們也有他們的堅持和執著。 到這一步了,他們還堅決不投降,可想而知他們心中對黃巾軍信念的堅持了。 這就明,一張嘴是降不了他們了。 “牧龍圖,我來!” 張寧修長的手指壓了壓牧景的肩膀,平靜的道。 “好!” 牧景雖有些感概,卻并非失望,他已經預料到了這個局面,畢竟他們才剛剛對戰完,雙方都有傷亡,怨氣還是很重的,不可能投降就投降,而且官兵和黃巾軍之間終究是有些一條無法跨的鴻溝,想要他們歸降,必須要邀請出張寧這一尊大佛來了。 “謝羽,你是太平道徒!”張寧溫和的聲音有一抹讓人無法拒絕的意境。 “是!” 謝羽抬頭,打量一眼張寧,他總感覺這個有些漂亮的有些過分的少年很眼熟,還想在哪里見過。 “你去過太平山嗎?” “去過!” “你見過大賢良師嗎?” “見過!” “那你認識我嗎?” 張寧放開了頭頂之上的布巾,清秀的長發自然垂落,那一瞬間的風情,大殿之中幾乎所有人都在失神的迷戀著。 “你是……”謝羽有一種不出話的感覺。 “那你再看看這個!” 張寧從腰間拿出一方印鑒。 “太平印!” 謝羽一眼就認出來了,這是太平道至高無上的信物,向來只有大賢良師親自執掌的,他頓時想來了眼前的這個是何人:“你是太平圣女!” 大賢良師戰死之后,太平印就是太平圣女在執掌,這是下黃巾都知道的事情,也是郭太為什么一定要搶奪平圣女的原因之一。 黃巾軍也算是一方實力,如同朝廷,多少有些信物可號令兵馬,而太平印就相當于朝廷的玉璽。 “太平圣女?” “他是太平圣女?” “不是太平圣女已經病死了嗎?” “四月份的時候河東還傳來消息,太平圣女在河東白波谷,被白波黃巾奉為少主,謝羽,你會不會看錯了!” 其余幾人聞言,面面相窺,有些難以置信。 “我不會看錯了,只有殿下方可執太平印,太平道徒謝羽,拜見殿下!” 謝羽起來,然后走過來,再俯首而下,畢恭畢敬的行禮:“昔日見殿下之時,殿下不過四五歲而已,謝羽有些認不得殿下了,冒犯之處,殿下請恕罪!” “吾等拜見殿下!” 幾個黃巾將領看著謝羽這模樣,也明白這個太平圣女恐怕是貨真價實。 “不知者無罪,你們起來吧!” 張寧儀態萬千,雙手把秀發盤起來。 這一幕讓牧景這個即使有審美疲勞的視覺都出現了一絲絲的迷糊。 “看什么看,登徒浪子!”張寧白了牧景一眼,嬌媚的道。 “果然是妖孽啊!” 牧景連忙在心中念叨了好幾聲的阿彌陀佛,才冷靜下來了。 “殿下,你怎么會在這里?”謝羽詢問。 “無處可去,唯有南下投靠牧帥了!” 張寧平靜的道。 “可是牧山他已經投靠朝廷了!” 謝羽皺眉。 “牧帥委身朝廷,不過只是權宜之策,他對吾父之忠,地可證,日月可鑒!”張寧為了這一次能順利降,她是可以抬高牧山的精神地位,畢竟她已經選擇了牧山,牧山就是黃巾軍東山再起的希望。 “他率兵進攻吾等黃巾兒郎,難道不是背叛嗎?”謝羽怒喝。 “非也!” 張寧搖搖頭,道:“牧帥統兵數千,立足舞陰,不受郡府之命,這一次之所以出兵北上,攻打汝南黃巾,不過只是為了給殿下出一口惡氣而已!” “惡氣?” 幾個黃巾將領聽不是很明白。 “昔日吾父戰死,黃巾敗亡,太平內亂,吾難執大權,太平山上褚飛燕奪權,青州之中官兵圍剿,南下之后更是有人萬里追殺,追殺吾之人,乃是白波黃巾郭太,而龔都劉辟為了幫助郭太擒獲吾,也曾經派兵來堵截吾,吾身邊神衛軍將士千辛萬苦才殺出重圍,幸得牧帥相救,方能安然無事!” 張寧冷冷的道:“牧帥聞之而怒之,所以決議領兵北上,教訓龔都!” “原來事情如此!” “渠帥居然派人去截殺圣女殿下?” “太可惡了!” 眾將都是黃巾將領,或多或少對大賢良師這個精神領袖的存在都是敬仰的,所以這時候也表現出異常的憤怒來了。 “殿下今日而來,可是勸降!” 駱應的反應很快,雖然被張寧鎮住了,但是還是警惕起來了。 “沒錯,往日之戰,不可避免,可是如今爾等已敗,我不希望我們黃巾兒郎自相殘殺!” 張寧點頭。 “殿下,并非我不愿意尊殿下之命令,只是牧山此獠,已是朝廷將領,吾等若是歸降之……”謝羽皺眉。 “終有一日,下人會知道,牧帥還是牧帥!” 張寧淡淡的道。 五人目光有些對視,沉默了半響。 他們進退兩難。 人誰不怕死,他們也怕死,只是心中的一口氣在支持他們,如今太平圣女的出現,他們的堅持都成為了一個笑話。 帶著這個自尋死路? 還是順著這個臺階,步步而下。 他們猶豫了。 “我們能商量一下嗎?”駱應開口道。 “自然可以!” 牧景點頭,然后起身,向著外面走出去,道:“時間不多了,你們只有一的時間選擇!” 太平圣女看這幾人,什么也不,跟著牧景的步伐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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