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東聯(lián)軍的營寨中。
“華雄的頭顱?”
“這前后一刻鐘都沒有吧!”
“一招斬了華雄嗎?”
一眾諸侯此時此刻看著這一顆血淋淋的頭顱,不禁都有些傻眼了。
他們都不看好關(guān)羽。
皆因為華雄這些天帶來的巨大的壓力。
但是沒想到短短時間之內(nèi),關(guān)羽就把華雄的頭顱帶回來了,那一盞送行的酒的確還溫熱,甚至能看到裊裊熱氣在蒸騰,這場景,在場的很多人都反應不過來。
“哈哈哈!”
關(guān)東聯(lián)軍的盟主袁紹也不禁楞了一下之后,但是很快就反應過來了,猛然大笑起來了:“是某家小看的關(guān)英雄,做得好,此一戰(zhàn),可扳回我聯(lián)軍劣勢!”
“來人!”他大喝一聲。
“在!”
“去把華雄頭顱懸掛轅門之上,正對汜水關(guān),暴曬三日,震懾敵軍!”袁紹高興的說道。
斬了華雄,算是為聯(lián)軍提升的士氣。
這個關(guān)羽很不錯。
他頓時心生的招攬之心。
“關(guān)英雄的武藝了得,頗為不凡,一招之內(nèi)斬殺那惡賊華雄,恐怕能耐已不在南陽刀王之下,我聯(lián)軍得如此悍將相助,攻破汜水關(guān),直入雒陽,救回陛下,指日可待,可喜可賀也!”
袁紹招攬的方式也很簡單,直接抬舉關(guān)羽。
南陽刀王黃忠,但是當今武將之中唯一的神話。
他斬了何進。
他敗了童淵。
無論是朝廷還是江湖,他的武藝都是超神的,他的戰(zhàn)績是彪悍,功參造化,刀法如神。
而關(guān)羽,此時此刻只是一個小小的馬弓手,籍籍無名,如今一下子被抬到了這個位置上,自然是莫大的榮譽,也為他日后積累下了聲譽。
亂世之中,有名氣的人才會被招攬。
“盟主過獎了,斬區(qū)區(qū)賊將,不足為道!”
關(guān)羽謙虛的道,但是他一雙丹鳳眼閃爍著凌厲的戰(zhàn)意。
南陽刀王?
他很想要會一會,不論立場身份,以武會友,他想要試一試,此人是否如傳聞般,號張角之后,天下不可匹敵的武者。
“關(guān)羽?”曹操的眸光也閃爍,他微微瞇眼,打量了一下劉備,在看看關(guān)羽,然后還略過了一個黑臉張飛,最后搖搖頭,沉默不言。
“云長莫要謙虛!”袁紹叫著關(guān)羽的字,以表親熱,微笑的道:“接下來還勞煩云長前去叫陣,以彼道還與彼身,他們既敢如此猖獗,吾等也讓汜水關(guān)不敢出來一人!”
袁紹意氣奮發(fā)的說道。
“說的對!”
“我們營門被堵了這些天,早就該還回去了!”
“……”
一眾諸侯紛紛說道。
“末將遵命!”關(guān)羽拱手領(lǐng)命。
會議散去之后,一眾諸侯魚貫而出,離開中營。
不少人都主動和劉備打招呼了。
之前劉備雖頂著一個漢室子弟的身份,但是不被認可,不過只是公孫瓚身后的一員將領(lǐng),這些諸侯自抬身價,并不愿意屈尊交往。
但是關(guān)羽展露本領(lǐng)之后,他們就如同蒼蠅般盯上了,在這戰(zhàn)爭之中,一員猛將的價值太大了,就好像華雄,一人可壓他們數(shù)十萬聯(lián)軍的氣勢,可想而知強者的作用力。
“玄德兄,可愿意與某家飲一杯!”曹操也主動伸出了橄欖枝。
“孟德兄相邀,豈敢不應!”
劉備連忙拱手鞠躬,想必自己一個不被認可的中山靖王之后,曹操那可是實打?qū)嵉拿u,在京城刺殺牧賊,得陛下圣旨召兵勤王,任何一個身份,都不是他能媲美了。
當夜,兩人在一個偏營之中,飲酒暢談,談?wù)搼?zhàn)事,談?wù)摼謩荩務(wù)撎煜赂窬郑d致倒是頗為高漲,直到半夜兩人才散去。
“主公,要不我們接觸一下的關(guān)羽,此將武藝不凡!”曹操走出營帳之后,曹仁迎上來,低聲的道。
他白天可是親自觀戰(zhàn)了,親眼看著關(guān)羽一刀斬了華雄,那種刀法讓人有一種哪怕相隔數(shù)百米之外也不寒而栗的氣息。
“不用了!”
曹操雖喝得有些微醺,但是神智很清晰,在夜風吹拂之下,晃了晃腦袋:“劉玄德頗有大志,野心不小,非屈人之下之輩,關(guān)羽既為他兄弟,難以招攬了,今盟軍聲勢正盛,不要為了些許小事而糊涂!”
一頓酒下來,曹操已經(jīng)感覺出來了,劉玄德絕對是和自己一樣的人,這樣的人是不會被收復了,無論怎么去招攬,哪怕逼迫,最后他也會反。
……
……
這一夜,關(guān)東聯(lián)軍爆發(fā)了強大的聲勢,高聲吶喊,那士氣節(jié)節(jié)攀升。
而汜水關(guān)內(nèi),卻一片死寂。
“怎么會這樣?”
董卓看著這一個無頭尸體,面露悲沉:“某家的華雄啊,痛煞吾也!”
華雄,乃是他沒有招攬呂布之前,麾下第一猛將,為他征戰(zhàn)西涼,殺入關(guān)中,鋪路雒陽,立下了赫赫功勞,卻被人一刀斬去了頭顱。
“好兇猛的刀法!”
牧山也輕輕的蹲下,看了看脖子上的傷口:“這一刀,干凈利落,在戰(zhàn)場上,恐怕少有人能做得到!”
華雄,他能感覺這武將與自己伯仲之間,甚至刀法之強大,打起來戰(zhàn)斗力凌駕自己之上。
可現(xiàn)在就被斬了頭顱。
而且斬了如此干凈利落,實屬罕見。
“你們說,到底是誰殺了某家的愛將!”
董卓暴怒,對這幾個西涼將領(lǐng)暴喝。
這幾天華雄壓得對方營寨掛起免戰(zhàn)牌,他們自然也不會天天上城頭觀戰(zhàn),所以并沒有看到此戰(zhàn)的過程,一直到華雄的尸體抬回來,他們才后知后覺。
“是……是……”
一個將領(lǐng)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道:“是一個陌生的將領(lǐng),此人身高九尺,面紅如棗,善用一柄長刀,他只用了一刀,就把華雄將軍斬下馬了!”
“一刀?”
“不可能!”
“天下怎么會有一刀斬了華雄將軍的人!”
整個議事廳頓時炸鍋了。
這里的武將不少,無論是西涼將領(lǐng),還是的牧系大將,都能清晰的認知華雄的強大,可聽到華雄被一刀斬殺的,他們都不敢置信。
“不可能,天下沒有人一刀能殺得了某家的愛將!”
董卓大喝起來了。
“的確只是用了一刀!”
一個青年從董卓身后緩緩走出來,虎眸凝視這傷口,閃爍過一抹精芒:“主公,華雄身上沒有任何傷口,這脖子的傷口很整齊,而且此人的刀法帶著虛空之力,刀罡可以瞬間震碎人的經(jīng)脈,而且華雄將軍應該輕敵了,不然他應該能支持十余回合!”
“奉先,你確定?”
“確定!”
“那此獠比之你,可有勝算?”董卓眸光冷冷,殺意驚鴻。
“不足為懼!”
青年傲然的道。
他姓呂名布,字奉先,被西涼收降,拜董卓為義父,而華雄,就算全力戒備,在他手下走不出十招。
“好,好,吾兒就是的悍勇,天下無雙,奉先,明日你出戰(zhàn)!”
董卓有些癲狂起來了。
“遵命!”
呂布淡然的領(lǐng)命,但是一雙眼眸已經(jīng)充斥這灼熱的光芒,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
論武藝,他從不認為自己會輸給黃忠,當日在牧景大婚的時候,他曾與黃忠激戰(zhàn),伯仲之間,但是自己的戟法尚未大成,距離自己的巔峰戰(zhàn)力還差一點點,黃忠卻已是狀態(tài)最巔峰。
只要給他時間,他有機會擊敗南陽刀王,冠絕天下武者之巔。
而他少了只是一個名而已。
黃忠斬了何進,敗了童淵,名揚天下。
他雖在戰(zhàn)場上有些建樹,可終究差了一點。
這一次,就是他的機會。
名揚天下的機會。
“相國大人,讓奉先出戰(zhàn),如何?”董卓這時候還是顧念牧山主帥的身份,沉聲的道。
“華雄將軍戰(zhàn)死,頗為遺憾!”
牧山看了一眼呂布,想了想,也不拒絕:“既然大司馬對呂布有如此自信,那明日就讓呂布出戰(zhàn)吧,但是只許勝利,不許失敗,汝若戰(zhàn)敗,為朝廷臉面,莫怪某家無情!”
“請相國大人放心,某只勝不敗!”
呂布自信的說道。
……
夜色深邃,黎明將近。
汜水關(guān)的城樓上。
牧山背負雙手,來回走過,他有些睡不著,所以親自來巡邏一下,城墻上防守的兵馬是西涼軍的張濟部,還有就是南軍禁衛(wèi)第一營,黃劭親自坐鎮(zhèn)。
“拜見相國大人!”
黃劭拱手行禮。
“老黃,這都快天亮了,你怎么不去休息?“
“關(guān)下重兵壓境,末將當值,不敢松懈!”黃劭沉聲的道。
南軍瘋狂的擴軍,他麾下的嫡系已經(jīng)被打散,但是依舊掌兵困難,這時日他一直在練兵,但是想要徹底的整合戰(zhàn)斗力很艱難,唯有親自上陣,才能鎮(zhèn)得住麾下那些關(guān)中士卒。
“今日華雄戰(zhàn)死之戰(zhàn),你可親眼目睹!”
“看了!”
黃劭點頭:“華雄輕敵了,但是即使他不輕敵,恐怕也要戰(zhàn)死!”
“此獠何人?”
“不清楚,但是我能感受那刀勢,不在漢升將軍之下!”黃劭也是一員元罡境的武者悍將,他低沉的道:“如果他來強攻,我未必擋得住!”
“你認為呂奉先擋得住他嗎?”
“漢升將軍說過,呂奉先不在他之下,而且……”黃劭沉默了一下,道:“甚至在他之上!”
“那就讓呂奉先去打一場看看!”
牧山松了一口氣:“不過呂奉先終究我們自己人,黃忠如何還沒有消息嗎?”
呂奉先給他很大的壓力,他和董卓之間,并非和和氣氣的,隨時都有可能翻臉,黃忠不在身邊,他可擋不住呂布,這讓他有些的憂心。
但是黃忠率白波軍自河東出來之后,就不見聲息了,關(guān)中之大,即使自己也難以尋其根源。
“這要問少主才能知道了!”
黃劭苦笑的道。
“也不知道景兒在河內(nèi)的情況如何!”牧山目光遠眺,心中有一抹憂心:“景兒心大,他從不曾想要過阻擋,進攻才是他的長項,恐怕他不會安居河內(nè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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